Another Century Episode ~仲夏夜之夢~ - 第二節．走馬看燈 (7)

「糟糕，流彈打中別的M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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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真紅頭盔，以白色為基調的有翼雙槍客．高達空皇，回應駕駛員偉之的慘叫，垂下舉槍的手，繼續以前傾的姿勢飛行，緊咬前面的目標高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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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你別亂開槍啦。看，現在真的誤中副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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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腳底裝備的滑輪高速滑行，緊隨空皇身後的，是兩肩有著不對稱形狀，左肩肩負圓筒型大砲的綠色高達斑豹。駕駛員羅亞比，嘴上維持著一貫的輕佻語氣調侃拍檔偉之，眼角餘光投向在屏幕上被放大的資訊。

被放大的，是光束命中目標後，被擴散至四周激起無數塵土的畫面。塵土逐漸變得稀薄，徐徐散去。在中心部份的綠色巨人，在斑豹的放大畫面中逐漸變得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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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空皇的光束步槍射中，不即時報銷也至少賠一條手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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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畫面上出現的，有著女武神「葛雷茲」名號的綠色巨人，別說是報銷，中彈的肩膀連一點燒焦的痕跡也沒有。

羅亞比收起了輕佻的笑容，微微皺起眉頭。儘管空皇的雙槍是重視連射性的調整，但既然能夠在業界號稱「碰敵必殺」的光束步槍直擊之下絲毫無損，羅亞比心中只有一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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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之，看看被你打中那架MS。」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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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之不解地皺起眉頭，正要照羅亞比的說話放大前方畫面，卻首先注視到正面下方儀表上出現的警告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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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艾哈波反應？」

「對。換句話說，肯定配備了『毫微積層裝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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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之聽了羅亞比的話，左手托住下巴開始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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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運撿到艾哈爐的行家嗎？」

「也可能是末日號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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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比試圖以開玩笑的態度說出最壞的可能性，可是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徹底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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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運氣再差也該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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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之話還未說完，刺耳的警報聲因為空皇被瞄準，充斥著整個駕駛艙。

被光束步槍擊中，由告蘭格駕駛的葛雷茲，把右手的短步槍指向空皇-----或該說是高達X、空皇和斑豹的方向。一枚120mm口徑的砲彈從破空而出，三機當中走得最前的高達X自然首當其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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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開槍前好歹警告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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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達X裡面的綠髮少年加洛．蘭，驚訝得拉高了和年紀不符的粗獷聲音。他眼角帶點擔心地瞄向身邊緊緊抓著自己外套袖子的長髮少女，同時反射性地拉動操縱桿，讓高達X以最小的幅度扭動以前傾姿勢飛行的機身，避開了突如其來的射擊。

緊隨其後的斑豹和空皇也各自往左右散開，讓大口徑的砲彈撲了個空。

高達X在加洛的操縱下往上攀升，轉瞬之間已飛到了告蘭格機的頭上。它抽出掛在背包右下方，形狀奇特的步槍，把它指向告蘭格機。他正要扣下扳機，左腰卻冷不防被一枚砲彈擊中。

失去頭盔和左腕的葛雷茲，僅餘的右手高舉著120mm口徑的短步槍，槍口上冒出了一縷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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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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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和迪花被劇烈搖晃的駕駛艙震得慘叫，高達X也因為被砲彈擊中，以及砲彈爆炸產生的衝擊震得失去平衡，如斷線風箏般墜向地面。加洛趕緊重新握住操縱桿，背上展開成︿型的翅膀再度噴出藍白色的光波，配合背部推進器，總算是在頭下腳上墜地之前重新穩住了機身。

高達X像個左腰受傷的人似的用手掩住被砲擊燒焦的紅色裝甲，然後把手上形狀奇特的步槍指向開火偷襲自己的獨臂葛雷茲扣下扳機。槍口在閃爍出粉紅色的光芒後，一條幼小的粉紅光線隨即從槍口吐出。

面對接近光速襲來的光線，獨臂葛雷茲還來不及反應，光線就已經落在右胸附近的位置。和空皇剛才打中另一架葛雷茲右肩的光束一樣，幼小的青綠色光線被折射成無數條更幼小的射線，胡亂向機身後方照射，以獨臂葛雷茲的右胸為中心展開了一場雷射表演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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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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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光景，加洛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獨臂葛雷茲因為失去頭盔而曝露在外的巨型獨眼，像變色龍般以不規則方向轉動幾次之後，直瞪向高達X的方向，刻劃出瞳孔形狀的紋路閃爍出黃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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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有毫微積層裝甲保護，光束根本就不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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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的年輕男聲透過獨臂葛雷茲的擴音器傳到加洛、偉之和羅亞比的耳中。加洛正要打開擴音器回嘴，卻見告蘭格機伸手擋在愛因機的前面，示意愛因放下槍枝，而愛因也乖乖照做，讓劍拔弩張的氣氛看似一口氣緩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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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末日號角火星支部的告蘭格．贊特二尉。』老練的男聲再度從完好無缺的葛雷茲的方向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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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糕了，我還以為只是好運撿到寶物的行家，沒想到是貨真價實的末日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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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自報名號，讓加洛不禁吃驚得真的吃起自己的手手來。他正要向身邊的迪花．艾迪露懺悔，迪花卻搶先一步把自己柔嫰的小手輕輕放在加洛握著操縱桿上那隻顫抖的左手，無言地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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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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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感到自己心臟「怦通」地一顫，臉頰也隨著體溫上升變得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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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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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花還是和第一次見面一樣面無表情，可是語氣和眼神也流露出一種不容否定，甚至連質疑也不容許的確信。

這時，告蘭格．贊特二尉的幹練聲音再度在空氣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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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勸告你們盡快離開現場-----我是很想這麼說。但你們剛才的攻擊已足以構成妨礙公務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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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蘭格一邊說著，把短步槍指向高達X的葛雷茲，展開頭部裝甲，露出裡面的強化攝影機。攝影機一邊閃爍黃色的光芒，一邊把如眼球般的鏡頭滑向不遠處的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維持著以巨大錘矛支撐地面，微微前傾的站姿，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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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希望你們可以跟我們回支部協助調查。』

『告蘭格二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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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愛因機彷彿回應著駕駛員的驚訝般猛地一顫，彎起上半身傾向自己的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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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確保古迪莉亞．藍那．伯恩斯坦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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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話還未說完，空皇和斑豹隨著鈍重的著地聲音和輪胎煞車聲在不遠處停下，讓駕駛員的注意力重新回到敵我不明的高達身上，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高達X、兩架葛雷茲、空皇和斑豹的位置，剛好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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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怎麼又突然來三架和三日月那架差不多模樣的M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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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遠處隔岸觀火的志野，也是和加洛一樣緊張到吃手手。而旁邊的昭弘則是忿忿握緊拳頭：「三日月那小子，為啥不趁機會痛毆他們一頓啊？」

迪奧聽了，則是苦笑了一聲，汗珠從臉頰上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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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那小子不是不去痛毆他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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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首先打破戰場沉默的，是羅亞比嬉皮笑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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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剛才的光束可不關我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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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語氣完全沒有說服力，但斑豹還是舉起雙手擺出投降姿勢朝向兩架葛雷茲，以示自己沒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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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亞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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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偉之對於羅亞比明顯的謊言似乎也吃了一驚，但羅亞比只是透過屏幕把食指端到嘴唇前，向偉之單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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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槍是這個駕駛白色高達的綁匪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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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豹像在法庭向律師指證犯人般，把右手食指指向白色的高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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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別含血噴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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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反射性地打開擴音器，朝羅亞比就是一頓怒罵。告蘭格的葛雷茲像是被加洛特的聲音嚇倒似的，頭微微一愣；那邊的羅亞比不曉得是出於好勝心，還是不想讓告蘭格有思考的空間，也馬上開口反駁加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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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種專挑女孩子下手的變態綁匪的想法我是沒辦法理解啦，不過贊特二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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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豹維持著手指指向高達X的姿勢，把頭轉向告蘭格的葛雷茲：『要是你們能幫我們一把，制服這可惡的綁匪，待我們和雇主交差後，自然願意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而且…』

羅亞比故意頓住的語句彷彿成為了訊號。空皇趁這段空檔高高一躍，落在高達X的後面，把手上的雙槍指向它，和斑豹、葛雷茲以高達X為中心，剛好形成了夾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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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願意向你們提供我和拍檔的飛行紀錄，還有把捕獲得來的GX-9900雙手奉上，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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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洛的理智因為羅亞比這句說話在瞬間斷裂。

『-----少把人當貨物了！』在彷彿要把喉嚨撕開的高亢聲音之下，高達X的背部推進器冒出激烈的火光，在地面揚起了足以把全場視野覆蓋的塵土。

待塵土散去，空皇、斑豹和兩架葛雷茲見前方已失去了高達X的蹤影，經過短暫的四處張望，自然而然地把視線揚起。

-----在朝日沐浴下的高達X，把背後像是翅膀，也像是放熱板的四枚翼狀裝甲朝正面展開成X字型，露出遍布六角形格狀紋路，宛如鏡面的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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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也不想用這一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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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加洛的咆哮，懸掛在翼狀裝甲中心部分的長大砲身越過高達X的肩膀，落在高達X的手上。在高達X握緊槍把的瞬間，砲身前端頂部的黑色部分往前滑出，呈X字型展開的翼狀裝甲表面、和肩膀、手腕外側，以及小腿外側上同樣是青藍色的鏡面裝甲，在朝陽中反射出燦爛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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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老實告訴你們，這高達可是搭載了超可怕的秘密武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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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作出反應的，是告蘭格的葛雷茲。它機身前傾猛地一頓，露出了和剛才被加洛聲音嚇倒的同樣反應。

緊接而來的，是空皇高舉的雙槍槍口，還有打開左肩後方那巨型圓筒的白色裝甲部分，把左腕收進裡面，結合成巨型砲管然後高高舉起的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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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你以為我們會被你唬倒嗎？』

『就算不是好孩子，也不代表你可以說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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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之憤怒的聲音，和羅亞比依舊輕佻的聲音此起彼落。他們正要扣下扳機，告蘭格卻驅使葛雷茲走到他們的面前，伸直右臂作出阻止兩部高達的動作。

『慢著！不要衝動！』告蘭格確認成功吸引空皇和斑豹的注意後，讓葛雷茲抬頭，望向把巨砲指向自己所在的地面的高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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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放過我們的條件是？』

『哈…還是正規軍的大叔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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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告蘭格讓座機收起武器，舉起雙手投降，展示出妥協的態度，但加洛還是不敢放鬆。他必須在把戲被揭穿之前盡快完成交涉，不然自己和迪花注定劫數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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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你的手下，還有那兩部高達，滾出本大爺的視線範圍。不然別怪我把這兒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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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X維持著扛起巨砲的姿勢懸在半空，身上和背部X字翅膀呈鏡面構造的組件反射出青藍的光芒。告蘭格在片刻的沉默過後，讓座機轉身，背向高達X，然後打開擴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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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愛因，我們撤退。』

『告蘭格二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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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蘭格並沒有理會愛因的說話，而是把葛雷茲的頭轉到空皇和斑豹的方向：『勸你們乖乖聽話。不然那高達開砲，這兒所有人隨時連灰也沒剩。』

-----說完就啟動推進器，迅速脫離戰線。愛因的獨臂葛雷茲在稍為愣住之後，也尾隨告蘭格機絕塵而去。

「真的…讓那臭小鬼得逞？」偉之氣得直發抖，緊咬著牙關。

「留得青山在啊。」斑豹內的羅亞比則是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聳聳肩。

然後，空皇和斑豹收起了各自的武裝，轉身離開現場。

目送兩部高達、兩部葛雷茲離開的加洛，依舊停留在半空，維持住舉砲的姿勢，把槍口沿著四部MS的方向緩緩移動。到它們完全沒入地平線，才讓機體緩緩著地，放開握緊槍把的手。

巨砲收回砲身頂部伸前的黑色組件，呈X字展開的翅膀也在巨砲移回背後斜放之後合起，還原成最初啟動時的L字排列。

加洛重重嘆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迪花綻放出孩子惡作劇成功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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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大叔上當，不然就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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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角瞄向駕駛艙正面下方的儀表，以巨砲砲身為圖示的武器「衞星衞波砲」一欄伴隨著「無法使用」的字樣，不住閃爍著紅光。

迪花也彷如回應加洛的安心似地，露出了不甚明顯的微笑。

這時，加洛口袋的電話傳來微弱的震動聲。他從口袋拿出手提電話，屏幕上顯示出來電者「大哥：迪奧．麥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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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走馬看燈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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