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獲新生！轉生遊俠征戰四方 - 希維特的見習遊俠（三）—約定

空氣中的魔素如雷霆般翻湧，壓迫感刺痛著每一寸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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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收起長弓，動作俐落地拔出纏綁在大腿外側的雙刀，那是委託專門工匠訂製的，兩柄鋒利而短小的廓爾克彎刀，刀刃閃爍著冷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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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單靠自己的箭矢，無法跟上這頭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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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才是她正面對峙的拿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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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會意無聲，她縱身一躍，靈巧地登上附近一棵粗大的針葉松，站定在高處，弓弦繃緊，瞄準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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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妮卡，則踏著輕盈步伐向狼王正面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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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泥沼迅速恢復成堅實地面，艾妮卡無聲調動地屬性魔素，讓地形變化以配合自己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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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明白，同樣狼王也恢復了迅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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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狼，短短數息間已拉近距離，麥瑪莎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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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率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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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猛地一躍，前爪挾帶著風刃撕裂而來，動作快如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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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偏身閃避，雙刀交錯，劃出兩道明亮弧光，險險擋下牠的利爪，同時側身滑步，如細小的暗流穿梭在巨獸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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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的箭隨之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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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單純的穿刺箭矢，而是凝聚了高壓水元素的爆破箭，每一箭落下都在狼王周圍激起炸裂的水霧與碎木，迫使牠不得不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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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低吼一聲，身形在空中詭異扭動，避開水箭，但這片刻的失衡，正是艾妮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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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踏地，腳下魔素流動，引發細微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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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刀如同蛇信閃動，一刀劃過狼王腹側，帶出一抹飛濺的暗紅。但尚未深及要害，狼王怒吼著甩尾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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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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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心頭一緊，數道風壓刃從牠尾巴凝聚而出，卻是朝麥瑪莎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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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眼神冷靜，身形如燕子翻飛，踩著細枝敏捷迴避。只有一道淺淺的血痕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縷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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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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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重新拉弓，雙眼如獵鷹般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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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見攻勢無功，剛欲重新集氣，卻忽然間腳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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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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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破裂，一根巨大的地脈岩柱從地底突兀升起，撞擊牠的腹部，使牠一個踉蹌，失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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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麥瑪莎拉滿弓弦，將水元素壓縮至極限，一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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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水箭轟然命中狼王胸口，魔素護盾在劇烈水爆中破碎消散於大氣之中，狼王發出憤怒而痛苦的嘶吼，重重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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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艾妮卡抓住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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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身衝刺，雙刀緊握，在疾風中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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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刀如同追逐光影的獵犬，左手一刀直劈擊破厚皮纏繞的魔素，另一刀無聲地插入狼王脖頸，劃破堅硬皮肉，刀鋒深入，猛力一扭，一聲清脆裂骨聲扭斷了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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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狼嚎，狼王抽搐了一下，隨即整個身軀癱軟下來，碧綠色的眼眸迅速暗淡，氣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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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重歸寂靜，只剩遠處的風聲，低低地在針葉間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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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緩緩收刀，站在狼王的屍首旁，呼吸微促，額角有細密汗水滑落；麥瑪莎從樹上躍下，手中弓還未放鬆，冷靜地掃視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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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艾妮卡。」確定再無其他威脅後，她才收弓，走到艾妮卡身旁，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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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點頭回應，抬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汗，望著倒下的狼王，心中浮現一個堅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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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道路，我會一直走下去，和我想守護的人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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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站在狼王的屍體旁，閉上雙眼，仔細感應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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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翻湧不定的地表魔素，正逐漸從紊亂回歸穩定，似如暴風後的海面，緩緩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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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亂退去了。」麥瑪莎低語著，艾妮卡也感受到了，而師父也注意到，女孩正望向自己臉上的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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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傷而已，回去再處理也罷。」麥瑪莎回應道，這種傷從前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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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亂散去意味著，暫時不會有更多魔物異變，但密林中，仍有未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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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一旁的大樹下，那位助教奄奄一息地躺著，雙手無力地抓著胸口，指縫間不斷滲出暗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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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走近，跪下探查，她與麥瑪莎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無聲地明白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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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已被撕裂，失血過多，血色泛白，已經無法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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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們，了結我的痛苦……」助教艱難地睜開眼，彷彿知曉兩人的心聲，並以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吐出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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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神，與你同在。」麥瑪莎輕輕點頭，蹲下身子，將手搭在助教的額頭上，低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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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便轉頭看向艾妮卡，眼神無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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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深吸一口氣，抬起手中的刀，眼中有短暫的猶豫，但很快，猶豫被堅定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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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你走得安靜、乾淨。」她握緊刀柄，雙膝跪地，低聲而認真地對助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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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刀光如水，一閃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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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的表情在一瞬間放鬆了，已然從苦痛中解脫，他的胸膛停止起伏，靜靜躺在大地之上；艾妮卡收刀，默默低頭致意，心中卻感到一股沉重得快要壓不住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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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手刃他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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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雕的鳴叫聲，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劃破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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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從南方飛回，嘴裡叼著一枚微微發光的晶片，一枚身份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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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麥瑪莎伸手接過，迅速啟動記憶視界，讀取金雕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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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知肚明，金雕只帶回身份水晶只有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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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塌的灌木間，一柄斷裂的劍，一名少年，早已被啃食得不成人形，大氣中只剩下殘存的魔素痕跡與死亡的氣息，夥伴只能從劍柄上叼下身份水晶並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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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時，麥瑪莎只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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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心神領會，原地不動，緊緊握著雙拳，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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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戰結束了，除了莎奈，沒有任何一位學院的師生能被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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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過往參與的救援事件中，完全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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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再快一點，如果那一箭能擊中，如果自己能夠替他擋刀……」自責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整個人淹沒，艾妮卡正顫抖著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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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走到她身旁，輕輕伸手，將艾妮卡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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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只是用最溫柔、最堅定的方式，讓少女的內心有了片刻喘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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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咬緊牙關，眼眶微熱，卻強迫自己沒有流淚，她知道，未來的路，只會更加險惡，唯有變得更強，才能避免更多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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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後，兩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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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熟練地剝取厚皮，並從碩大狼王的心臟處取出了一顆翠綠色、帶著微光的巨大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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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戰利品，而是地脈湧亂攜帶者，已被擊殺的證明，日後將送繳冒險者協會，以利處裡後續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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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仔細整理先前拾取的重要遺物，與四位罹難者的身分水晶，每一樣物品都小心存放，不容任何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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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一切後，兩人簡易地替助教安葬，並留下了死前他手中的斷劍，證明他已回歸地脈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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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斜，森林的陰影拉長，他們踏上返途，背後遺留的，是寂靜無聲的戰場，與藏在心底深處，無法言語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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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間小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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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拿出一張乾淨的羊皮紙，略作思索後，提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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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跡穩健有力，卻隱隱帶著壓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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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艾斯．米歇爾皇家魔法學院野訓隊伍，其餘失蹤四人已於今日悉數尋回，但遺憾無一倖免。

地脈湧亂的攜帶者確認為風牙狼王變異體，現已確認擊殺，大地魔素流動恢復平穩。

請貴校今後在開放野訓區前，務必詳細確認當地魔素波動，以免無辜師生再度枉死。

瑪里波卡．麥瑪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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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後，她折疊好信件，小心綁在金雕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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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雕輕鳴一聲，振翅高飛，帶著那一紙沉重的訊息，消失在秋日金紅的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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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抬頭望了望天色，心中一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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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信裡帶著些許情緒字眼，並留下家族名號告誡，但她希望，真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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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悲劇，不會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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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妮卡和麥瑪莎推門而入時，莎奈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滿眼期待地望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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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看清麥瑪莎臉頰上的擦傷，以及兩人沉重的神色時，心底那點最後的希望，也悄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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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到了嗎。」莎奈的聲音輕如風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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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瑪莎默默點頭，眼神溫和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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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艾妮卡拿出其餘四人的身份水晶，莎奈怔住了一瞬，隨即，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無聲地滾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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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對不起……」莎奈緊咬著嘴唇，捂著臉，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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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心口一緊，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她，另一手撫著少女的後腦勺，此時才自覺，眼角已止不住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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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奈一開始掙扎了一下，像是想要抗拒這份脆弱，但很快，她整個人就無力地依偎在艾妮卡懷裡，放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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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妮卡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用最真摯的溫暖，默默承載這份悲傷，她明白，此刻的莎奈，需要的不是言語，不是解釋，而是單純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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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著她，直到這場痛苦被時間輕輕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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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莎奈抽泣著抬起頭，看著艾妮卡，又看向麥瑪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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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麥瑪莎臉上那條尚未結痂的細小傷痕中，女孩讀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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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誰的錯，這是現實，是殘酷的世界，而我……是那位唯一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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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變得更強，我不想再只是被保護的人。」莎奈低聲，卻堅定地說，水藍色的髮絲在燈火下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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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變強。」艾妮卡輕輕點頭，露出一個很小，但真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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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兩位年幼少女，在秋夜微光中，悄然締結了一個無聲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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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也為了未來想要守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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