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拳頭大的冰石擦過林風致肩頭,劃破外袍,留下一道血痕。他咬牙忍痛,內力護體,牢牢護住柳清婉。柳清婉驚魂未定,雙手緊抱林風致,顫聲道:「林少俠,這雪崩……恐非天災,烈火教或在峰頂設伏!」她的聲音帶著驚懼,卻透著崑崙派弟子的堅韌。
林風致沉聲道:「柳姑娘,烈火教若引發雪崩,意在斷我去路,石洞必近!莫慌,待雪停,咱們繼續前行!」他內力運轉,驅散寒氣,溫暖柳清婉冰冷的身軀。雪崩漸緩,轟隆聲減弱,二人卻被困於巨石與古松之間,動彈不得,四周雪堆高聳,寒氣逼人。
雪崩止息,山道一片狼藉,雪堆將二人困於狹小空間,僅古松的枝幹勉強擋住頂上落雪。林風致試圖起身,卻發現左腿被一塊巨石壓住,動彈不得,傷口滲血,內力耗損嚴重。柳清婉亦被雪塊擦傷手臂,衣衫濕冷,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如雪。
林風致咬牙,運「冰心訣」,勉強維持清醒,沉聲道:「柳姑娘,你傷勢如何?莫要運功,寒氣入體,恐傷經脈!」柳清婉顫聲道:「林少俠,我……我無大礙,只是手臂擦傷。你肩頭流血,腿被壓住,須速脫困!」她試圖推開雪塊,卻力不從心,氣息愈發虛弱。
林風致見狀,心頭焦急,暗道:「柳姑娘傷勢加劇,我若不脫困,恐無法救她師兄!」他強提內力,欲推開巨石,卻感氣血翻湧,意識漸模糊。他拉住柳清婉,低聲道:「柳姑娘,靠近我,相互取暖,待我恢復內力,再尋脫困之法。」
二人緊緊相擁,柳清婉的柔軟身軀貼著林風致,彼此的體溫在寒冷中化作一絲溫暖。柳清婉臉頰微紅,羞赧道:「林少俠,我……多謝你護我。」林風致勉強一笑,溫聲道:「柳姑娘,飛雪劍派以俠義為本,護你周全是我的責任。莫多想,養精蓄銳,咱們定能脫困。」
雪堆中寒氣逼人,林風致的傷勢與內力耗損讓他漸漸失去意志,眼前陣陣發黑。他咬牙強撐,暗道:「烈火教若引發雪崩,石洞必不遠!柳雲飛的安危,柳姑娘的希望,皆繫於我,絕不能倒下!」他運「冰心訣」,勉強穩住心神,內力如涓流般緩緩恢復。
柳清婉見林風致氣息微弱,眼中泛淚,緊抱他,低聲道:「林少俠,你為我耗盡內力,又受傷被困,莫要再硬撐!崑崙派欠你大恩,我……我定隨你共進退!」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中閃過堅定與柔情。
林風致勉強一笑,斷續道:「柳姑娘……莫慌……『冰心訣』……可保我……」話未完,他眼皮一沉,氣息斷絕,頭靠在柳清婉肩頭,陷入昏厥。柳清婉大驚,探其鼻息,竟無絲毫氣息,臉色瞬間煞白,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林少俠!你……你怎能就這樣去了!」她緊抱林風致,淚水滴落在他蒼白的臉龐,悲痛欲絕。
柳清婉泣不成聲,雙手顫抖,輕撫林風致的胸口,忽感心頭尚存一絲微弱熱度。她心頭一震,暗道:「林少俠心脈未斷,或有生機!崑崙派有傳聞,飛雪劍派的『冰心訣』有先死後活之效,莫非……」她拭去淚水,咬牙下定決心,低聲道:「林少俠,你為救我身陷險境,我絕不讓你就此離去!」
她深吸一口氣,憶起崑崙派秘傳的急救之法,以內力渡氣可喚醒心脈。她輕輕扶正林風致的頭,臉頰緋紅,羞赧與焦急交織,低聲道:「林少俠,得罪了!為救你性命,我別無他法!」她俯身,以口對口,緩緩渡入一口真氣,溫暖的氣息流入林風致胸腔,試圖喚醒他的心脈。
柳清婉連續渡氣數十次,額頭滲出細汗,內力幾近耗盡,卻毫不停歇。她的心跳加速,羞赧中透著堅定,暗道:「林少俠,你的俠義如雪峰不倒,我定要救你!」每一次渡氣,她都小心翼翼,眼中滿是關切與祈盼。雪堆中的寒氣漸散,月光透入,映照她清麗的容顏與林風致蒼白的臉龐,場面悲壯而動人。
約數十息後,林風致的胸口微微起伏,氣息漸復,終於發出一聲低吟,緩緩睜眼。柳清婉見狀,喜極而泣,忙扶住他,顫聲道:「林少俠!你……你醒了!謝天謝地!」她臉頰緋紅,退後一步,低頭不敢直視,羞赧道:「我……我以渡氣救你,望你莫怪。」
林風致意識漸清,感受到胸口殞氣流轉,知是柳清婉以真氣救己,心頭湧起無盡感激。他勉強坐起,溫聲道:「柳姑娘,多謝你捨命相救!『冰心訣』確有先死後活之效,遇極弱時,心脈自閉,護住生機,實則自我療傷,只是虛實較長,經你外力喚醒,時間所短許多。你的大恩,飛雪劍派永誌不忘!」
他調息片刻,內力緩緩恢復,暗道:「『冰心訣』的奧秘,師父曾提及,遇生死關頭,可閉心脈,保存一線生機。柳姑娘以渡氣救我,情義深重,此行烈焰谷,我定護她周全!」他望向柳清婉,見她臉頰紅撲撲的,眼中閃過柔情,卻以江湖大義為先,沉聲道:「柳姑娘,石洞不遠,烈火教的埋伏或在峰頂。咱們速往,救你師兄!」
柳清婉點頭,眼中燃起鬥志,感激道:「林少俠,你九死一生,仍不忘救我師兄,崑崙派無以為報!烈火教的陰謀,咱們聯手必破!」她整理衣衫,緊握短劍,隨林風致準備脫困。
林風致勉強一笑,溫聲道:「柳姑娘,飛雪劍派以俠義為本,護你周全是我的責任。莫多想,靜心調息,待我內力稍復,助你療傷。」他深吸一口氣,強提「冰心訣」,內力如冰泉般緩緩流轉,從丹田湧向四肢百骸,試圖驅散寒氣,緩解腿部與肩頭的劇痛。他的額頭滲出細汗,俊朗的臉龐更顯蒼白,卻咬牙堅持,不讓意識再度昏沉。
約一刻鐘,林風致內力恢復一成,他輕輕扶正柳清婉,沉聲道:「柳姑娘,得罪了!我以內力助你疏通經脈,驅散寒氣,請勿抗拒。」他小心翼翼,將掌心貼上柳清婉背後,內力緩緩輸入,溫和卻綿長,循著她的經脈流轉,驅散侵入的寒氣。柳清婉只覺一股暖流從背心湧入,原本冰冷的四肢漸漸回溫,氣色稍復,脈象穩定。
ns216.73.216.239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