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三十五──好的刺激也不可以

　　這次尋人的工作，小紫宸的右手按照尋常的醫療判斷是整隻廢了，胸口的傷只是皮肉傷，但是失血過多才剛輸血不久，頭暈不舒服想必很不好受吧。

　　「早安，骸。」透過符咒下方的空隙看見六道骸的笑臉，岳紫宸習慣性地露出微笑回應，幾秒後才想起進入手術室之前的事情，嘴唇不自覺地抿了起來。

　　她好像想起來一點了，骸在她工作後又提出那個賠償獎勵清單……

　　如果出門工作前骸先說到那個清單，她肯定會先跟他討論工作方法，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連為什麼要被懲罰都不知道。

　　看著岳紫宸垮下來的臉，六道骸笑著站起身，先是扶著她坐好身體，接著雙手圈禁住她讓她無處可逃。

　　「小紫宸暫時需要住院，右手的傷醫生說有可能不會復原……」六道骸說話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後更是沒了聲音許久才又開口，「我們先來談談這次小紫宸讓我這麼擔心該給什麼賠償，我出手讓小紫宸不需要付出更多代價便完成工作需要給什麼獎勵吧。」

　　「那個，骸，我沒有……」她一直用這套工作方式，有那裡不對嗎？

　　「情況我找庫洛姆確認過，右手的傷是為了占卜九代目的吉凶，對吧？」

　　對！所以她沒有錯──

　　「但是比起傷害自己，還有耗時卻更簡單的占卜不是嗎？例如小紫宸之前展示給庫洛姆看的符紙占卜。」

　　聽到六道骸說出符紙占卜四個字，岳紫宸無力反駁。

　　她的占卜方式確實有許多方式，其中讓自己受傷是最快速的方法，而符紙占卜是最耗時但是傷害最少的一種。

　　她只是在某天庫洛姆好奇問她都會用黃符做些什麼的時候演示給她看一點點而已，為什麼骸會知道這件事？

　　「再說到我『幫助』小紫宸的工作……」六道骸舉起手，曖昧地撫摸著岳紫宸的臉龐，從臉頰、下巴、脖頸一路向下，直到細長的手指點在她胸口那個小小的皮肉傷上面，「雖然沒有經過小紫宸的同意，但是減少了需要付出的代價，沒錯吧？」

　　這樣說也沒有錯……啦，好像哪裡怪怪的，但是骸說的好像沒有錯誤的地方，所以她的工作方法真的有錯……吧？

　　看著岳紫宸陷入沉默，六道骸知道這個看似聰明，思考卻只有一直線的女孩已經繞進他話語中的陷阱。

　　「所以小紫宸……」六道骸的手回到她的臉頰旁，小心地撕下她臉上的符咒，跟她雙眼對視，「賠償跟獎勵，哪一個先來？」

　　這時候岳紫宸的體內的力量已經穩定下來，她寫下的符文不再發動，符紙也只是一張紙而已。

　　此刻她的雙眼看著六道骸，對上那深邃的雙眸，還是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動搖。

　　賠償跟獎勵……她記得賠償用的詞語都比較強硬……

　　「獎、獎勵？」如果要選一個先來的話，選獎勵會比較好吧？

　　「クフフフフ，那麼……」六道骸輕撫著她的臉頰，食指伸長點了點她的耳垂，「我想選這個，當作我的獎勵。」

　　她的耳垂上，一個小小的深膚色圓點說明曾經有過的耳洞已經癒合。

　　「耳洞……嗎？」岳紫宸皺著眉頭看向六道骸，試圖在他眼中看到否定的答案。

　　過去，母親大人在她的靈魂上穿了一個耳洞，整個過程是爭取了她的同意的，也因此母親大人可以透過那個靈魂上的孔洞對她下令。

　　她們能夠用語言對靈魂下令，比她們更加強大的人自然也可以用語言對她們下令。

　　然而上次前往義大利，藉著連結大量的生魂治療身體，耳洞漸漸癒合難以再穿透耳針。

　　這不僅是代表她長年虛弱的軀體好轉、肉體重新生長，更是母親大人的命令從今往後再也難以傳遞到她耳中的意思。

　　如果骸在這裡親手留下印記，如果她同意骸親手在這裡留下印記，如果她同意骸將母親大人的印記覆蓋──

　　她就真的跟母親大人完全斷掉聯繫了……

　　岳紫宸摸著自己的耳洞，眼中流露的不捨與恐懼都被六道骸看在眼裡。

　　六道骸知道她的耳洞對她有特殊涵意，也早已想好要怎麼「說服」她，讓她同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小紫宸，妳曾經說過妳的母親大人會不斷將妳的靈魂投入不同的世界、體驗不同的人生，就像在完成一件作品一樣，每一次都會對妳的作為評分、讓妳不斷修正自己，對吧？」

　　六道骸看著岳紫宸的眼睛，刻意壓低聲音並且放慢速度；這樣說話更容易吸引她的注意力，也更容易將聲音傳達到她的心裡。

　　岳紫宸點頭，六道骸繼續說下去。

　　「妳並不排斥成為她的作品，對嗎？」

　　「恩……」

　　「換個角度，如果妳是妳的母親大人，當『作品』快要完成的時候突然刻上了別人的名字，妳會無動於衷嗎？」

　　「欸？」

　　岳紫宸睜大雙眼，一瞬間無法聽懂那句每個文字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卻無法理解的句子。

　　她是母親大人的作品，她也認為自己在這一次人生體驗會得到完成自己的力量。

　　如果母親大人也是這樣認為，如果她是母親大人，看著作品快要完成的時候，突然被其他人寫上名字……

　　不管是生氣還是什麼，母親大人會來的吧……不，母親大人一定會來的！

　　骸跟母親大人很像，他們都有著悲慘的過去、都戴上笑著的面具迎接未來，都是善於算計並且占有慾極強的人；骸喜歡掌握所有情報、不喜歡自己已經掌握的東西被其他人奪走。

　　現在，她靈魂上屬於母親大人的刻印逐漸淡去；如果在這時候有人在那個印記上刻上了別的名字……

　　岳紫宸睜大的雙眼泛著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六道骸知道她已經動搖，畢竟她從誕生至今，最重要的存在便是她的母親大人。

　　那個人陪著她成長、教導她能力，可以說岳紫宸的一切都是由她的母親大人給予的。

　　如今這麼久都沒接到那個人的聯繫，她們之間唯一的連結逐漸淡化，小紫宸這麼害怕寂寞的人無論如何都會想要再見到她的母親大人一面。

　　瞧她專注得，連自己從未將耳洞與那個人有所連結這件事告訴他都忘了。

　　之前，小紫宸聽從他的意見執行各種工作都是建立在他們之間對等的情況下；他原以為這樣就足夠讓小紫宸的力量為他所用，並且不需要再看到她傷害自己。

　　然而昨晚她毫不猶豫地又一次將刀刃指向自己的胸口，他才發現小紫宸將「母親大人」說過的一言一詞都刻印在靈魂深處奉為圭臬。

　　明明答應過自己會將身體養好，卻又在工作中毫不猶豫地用她母親大人教導的方式傷害自己。

　　他必須立刻用強硬的手段先切斷她們之間的連結，若是繼續放任小紫宸這樣傷害自己，當她的母親大人出現，她恐怕會毫不猶豫地犧牲一切只為換來那個人的注意。

　　既然小紫宸需要有個依賴的對象，那就依賴他吧。

　　「小紫宸，我想在妳身上留下印記作為獎勵，可以嗎？」

　　六道骸再一次將要求說出口，這次說得更明確、也更堅定。

　　「如果……」岳紫宸才剛開口又將話語吞回去，重新組織好之後重新開口，「如果這樣做的話，聽起來……比較像給我的獎勵。」

　　現在的她依賴骸的智慧替她指引方向，因此就算骸的話語對她而言是毫無強制力的命令，她也無條件聽從。

　　不管有沒有在她的靈魂刻上印記，她都會聽從骸的指示；那麼，藉由覆蓋刻印引出母親大人對她的好處更多吧？

　　「如何？」六道骸看著她泛淚的雙眼，終究忍不住伸手接下她的淚水，「妳先同意，我等等去買妳喜歡的蛋糕。」

　　「噗，你怎麼都喜歡學我說話。」聽六道骸說出自己曾經用來拐騙庫洛姆的台詞，岳紫宸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同意，不過真的好嗎？獎勵應該要對你有利才對。」

　　「クフフ，小紫宸別急，『賠償』的時候會好好懲罰妳的。」終於同意了，這樣，他終於能在她的靈魂上刻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我不是那個意思！」

　　岳紫宸被六道骸抱在懷中、聽著他在自己耳邊說話，心跳不斷加速，手上連接的生理監視器響起警示音傳到醫護站。

　　醫護人員急忙前來查看，只看見昨晚才動過手術的岳紫宸現在紅著臉不知所措地看向她，而那個正抱著她的人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聽他的笑聲似乎很開心。

　　許多動過手術後清醒過來的病患家屬都這樣，會激動地抱住病人、開心地笑，這種情況在他們這裡不少見。

　　可是生理監視器發出警報聲，病患本人還這麼清醒就很難得了。

　　「不好意思，這邊需要檢查一下患者的狀況。」

　　經過護理師的檢查後確認岳紫宸只是因為情緒激動導致心跳加速才引起警報，護理師鬆了一口氣。

　　這個病患昨天大半夜送到他們這種不算都市的醫院，醫療資源不算頂尖的狀況下，她右手掌完全斷裂、醫療紀錄還顯示胸口曾經有超過兩指寬的穿刺傷，臉上還貼著符咒可嚇人了，當時整間醫院的人都因為這個特殊病患忙碌起來。

　　「請不要刺激患者，目前她的身體狀況還很不穩定。」護理師看著因為檢查而分開的六道骸與岳紫宸兩人，盡責地警告他們，「好的刺激也不可以。」

　　說完她忍不住笑了一聲，幸好很快就用手摀住了。

　　他們是專業人員不會隨便笑的！

　　「是……」岳紫宸紅著臉躲到六道骸身後，試圖避開護理師八卦的眼神，「我會注意的。」

　　護理師離開後岳紫宸忍不住嘟著嘴看向六道骸，雖然心臟是自己的，可是骸每次都害她的心跳不受自己控制。

　　「暫時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她的耳朵本來就很敏感，以後讓骸在靈魂上刻印，她就更難抵抗骸的聲音了。

　　「小紫宸這麼喜歡嗎？」六道骸伸出手摸著她的耳朵，對她難得自曝弱點眼裡帶著笑意。

　　「喏……」再跟骸單獨相處下去心跳又要超速了，得找點事情做才行！

　　岳紫宸努力想著可以轉移注意力的事情，下一秒一個許久未見的不熟悉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啊！我們去探病吧！雷之守護者藍波剛好在這裡住院吧。」

　　她想起來了，彭哥列的雷之守護者正在住院！

　　身為彭哥列的一員，雖然之前去義大利帶了伴手禮回來給所有守護者，但是這次戒指爭奪戰，雷之守護者受傷她還沒去探病！

　　那時候她也算是重傷未癒還說得過去，現在剛好在醫院就順便去探病吧。

　　「小紫宸……」六道骸看她這麼努力想逃避兩人獨處的空間，也只能暫時放過她，「那個吵死人的小鬼還在昏迷。」

　　小紫宸在第一戰的夜之戒爭奪戰的時候便昏迷不醒，因此錯過了第二晚的雷之戒爭奪戰。

　　那天的戰況十分激烈，然而澤田綱吉這邊的雷之守護者太過年幼，終究難以應付決鬥，今日都還昏迷不醒。

　　「沒事的，雖然說是探病，但是主要是送點東西給照顧者。」庫洛姆有跟她稍微提了一點，不過躺在那邊的雷之守護者不是她的目標，重要的是有探病這個舉動讓她同為戒指爭奪戰同伴的心意展示出來，「關心跟感情這種事情，要讓人看到才行。」

　　默默關心容易被忽略，為了將來可能的組織生活，她得先跟未來的同伴以及其親朋好友打好關係。

　　「……妳開心就好。」

　　六道骸也知道繼續跟她單獨相處下去生理監視器又要發出警告聲，只能順著她的意願陪她去買慰問品探病。

　　岳紫宸一邊在醫院樓下的商店挑選商品，一邊傳簡訊給澤田奈奈傳達要去探病的意思。

　　最後，在得到同意的回覆簡訊後，岳紫宸也選定每回看連續劇都會看到的水果籃跟毛巾。

　　水果籃是她早就想要買一次的探病慰問禮，日本的水果有點貴但是香氣十足外表也很好看，是視覺跟嗅覺的雙重享受，毛巾則是她覺得實用的東西，以前她生病的時候有人帶給她觸感很舒服的毛巾，雖然身體還是很痛，心情卻好了很多。

　　結完帳，岳紫宸左手提著水果籃、右手夾著毛巾正準備往藍波的病房前進，六道骸接過她手上的水果籃，順勢牽起她的手。

　　「骸，你要去？」她以為骸不願意跟十代目他們有太多交集。

　　「小紫宸不希望我去？」六道骸伸手接住從她右手掉下來的毛巾，「妳現在還是傷患，不要一個人行動。」

　　岳紫宸接過毛巾，六道骸的話好像有回答她又好像沒有回答到她的問題，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總之，聽起來他要去……那就去吧。

　　骸也是守護者，雷之守護者受傷了他去探病合情合理。

　　岳紫宸說服完自己，牽著六道骸的手一同往藍波的病房前進。

　　一路上收穫不少人的注目，直到到達病房，禮貌地敲門得到回應正要開門進入，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跟六道骸的手一直緊握著。

　　想到他們剛剛一路從底下樓層的醫院商店到樓上來都牽著手，岳紫宸的臉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難怪剛剛路過的每個人都一直看著他們，她還以為是自己穿著病服在外面走動的關係！

　　注意到岳紫宸終於發現這件事，六道骸滿意地笑了。

　　他牽著岳紫宸的手沒有放開，用提著水果籃的另一隻手拉開病房的門。

　　「小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奈奈伯母。」

　　一見到熟悉的人岳紫宸瞬間進入工作狀態，收起羞怯的表情換上大方笑容打招呼。

　　兩人進去後六道骸將水果籃放到病床邊的矮櫃上，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岳紫宸則是一如面對所有人一樣笑著跟澤田奈奈打招呼，交代一下自己帶來的水果籃跟毛巾、也順便詢問現在依舊昏迷躺在病床上的藍波狀況。

　　澤田奈奈苦笑著看了看藍波，只能告知她醫院那邊說了藍波狀況良好隨時可能會醒來。

　　澤田奈奈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岳紫宸受傷的消息，她看向她包裹紗布的右手，咬著唇瓣盡力忍耐著想要問出口的眾多疑惑。

　　前幾天知道藍波受傷的消息，阿綱拜託她照顧藍波，要她先別問原因。

　　可是什麼原因能讓這麼小的孩子昏迷不醒？之前到家裡來打過招呼，平時在商店街買菜常遇到的小紫也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阿綱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奈奈伯母，妳還好嗎？」看到澤田奈奈緊皺的眉頭，岳紫宸出聲喚回她的注意，「不好意思，讓妳不開心了。」

　　「不，不是這樣的……」看著岳紫宸遞來的手帕，澤田奈奈才發現自己忍不住落下淚來，「謝謝妳，我剛剛打了個呵欠，不是在難過啦。」

　　她怎麼會在孩子面前哭出來呢？不管發生什麼事，現在她必須照顧藍波才行，不能在孩子面前露出這麼脆弱的樣子！

　　「不要緊的，奈奈伯母。」岳紫宸看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故作堅強，左手輕輕拍她的手出聲安慰，「感到疲憊也好、感到想哭也好，都可以發洩出來，因為，這也是一種努力的證明啊。」

　　「小紫……」澤田奈奈看著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年紀跟自己家兒子相當的女孩會說出這麼成熟的話語。

　　「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岳紫宸認真地看著她，「奈奈伯母還記得嗎？我第一次到府上拜訪的時候也哭得很慘呢。」

　　「那個時候奈奈伯母也安慰了我好久，真的很謝謝妳。」第一次到十代目家是應里包恩的要求去的，為了「說服」十代目繼任。

　　雖然最後只讓他勉強同意在外人面前不再否認自己「十代目」的身分，仔細想想，那也是她跟奈奈伯母第一次的接觸。

　　那時候里包恩讓她抹在眼瞼下的辣椒水裝哭，眼睛被刺得淚流不止，她還以為自己要哭瞎了。

　　奈奈伯母似乎注意到她的眼淚不是因情緒而起，遞給她毛巾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的肥皂味道。

　　將辣椒水稍微擦拭後，她才勉強看得到路可以離開澤田家。

　　之後有幾次在商店街買菜遇到的機會，奈奈伯母知道她剛在並盛定居不久，很熱情地向她介紹並盛商店街的店家跟攤販。

　　奈奈伯母是個溫柔貼心的人，也不會追問太多，十代目很幸運擁有這樣的母親。

　　「那次真的哭得好慘，眼睛都腫起來了。」岳紫宸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嘴唇前做出禁聲的手勢，「如果可以，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對吧？」

　　噤聲的手勢是個提示，象徵她們有了共同的秘密。

　　「呵呵。」澤田奈奈笑著回應，「阿綱的朋友們都是好孩子呢。」

　　澤田奈奈心情好轉後她們又聊了一會兒附近商店街最近要辦的特賣會，岳紫宸才起身準備離開。

　　當她跟六道骸走到門邊，澤田奈奈突然開口喊住他們。

　　剛才小紫進來的時候她一心想著藍波昏迷小紫也受了傷的事情，情緒太低落沒注意到旁邊這個沒看過的孩子，她應該也是阿綱的朋友吧？

　　澤田奈奈這麼想著，也自然就這樣說出口。

　　岳紫宸也是這時候才想到自己沒跟澤田奈奈介紹六道骸，她皺著眉思考該如何說出他的身分。

　　先不提這張一眼就是外國人的臉孔，「六道骸」這個名字因為前陣子的中學生事件在並盛可以說是小有名氣，就算是天然過頭的奈奈伯母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吧。

　　介紹說六道骸是前陣子中學生鬥毆事件的罪魁禍首？單純的奈奈伯母會嚇到吧。

　　那，說他是自己的朋友，只是剛好叫六道骸？

　　好像可以，可是……又有點把骸推走的感覺，她不希望別人認為她跟骸的關係是疏遠的。

　　岳紫宸在猶豫的時候，包紮起來的右手勉強能動的手指不自覺地勾住六道骸的衣角。

　　她下意識依賴自己的動作，讓六道骸滿意地替她接下這個困難的回應任務。

　　六道骸伸手攬住她的腰，順勢牽起她的左手、握住她的手掌，拈住她的左手食指在自己唇邊點下一吻，做出禁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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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十五──好的刺激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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