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四十六──第一道命令

　　在黑色黏液的包覆下，那團黑色火焰肉眼可見地變小。

　　見到被吵醒的夜之戒冷靜下來，岳紫宸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向XANXUS跟澤田綱吉的方向；此時的她在操場的邊緣，XANXUS跟澤田綱吉在操場的正中央。

　　趁著XANXUS的視線轉向岳紫宸的片刻，澤田綱吉再次擺出那個奇特的手勢──

　　！

　　察覺到身後出現死氣之火暴動的微小聲音，XANXUS轉身、舉槍、扣板機，「去死吧！」

　　他不會讓那個招式再現！

　　強大的憤怒之炎經過死氣彈的壓縮，近距離朝澤田綱吉連續擊發！

　　巨大的火光照亮夜空，火焰爆炸的煙塵吞噬了整片操場範圍，無數的塵土碎屑噴飛，連在操場邊緣的岳紫宸也受到波及，臉上多出幾道傷口。

　　「十代目！」

　　隨著岳紫宸錯愕的叫喊，夜之戒爆出三層樓高的巨型火焰！

　　黑色的夜之火瞬間燒向XANXUS，就在要碰他的一公尺前，黑色的黏液築起高牆擋住了夜之火的攻勢。

　　「不可以攻擊！規則、規則一定……要遵守、才行……」

　　岳紫宸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出這句話。

　　XANXUS看著在自己眼前被擋下的攻擊，嘴角勾起冷笑了一聲。

　　三代夜守就像六道骸說的一樣，莫名地遵守規則，就算自己人都要死在眼前也一樣。

　　再強又怎樣？這群小鬼都是廢物，廢物，就應該消失。

　　操場中央的煙霧逐漸散去，剛才爆炸地點的正中間，澤田綱吉狼狽地倒在凹陷的土地上。

　　頭上燃起死氣之火的部分只剩下一縷淡淡的白煙正在向上飄散；因使用死氣之火而變形的手套也已變回一般的毛線手套。

　　不久前，同樣的一招被澤田綱吉身上的特殊裝備抵銷掉，現在的他……

　　「已經死了嗎，廢物？」確認岳紫宸不會朝他攻擊，XANXUS看著緊閉雙眼胸口明顯沒有起伏的澤田綱吉，「誰叫你做那種無聊的模仿，零地點突破才不是你這種廢物辦得到的。」

　　此時，澤田綱吉頭上的輕煙散去，一個小小的火苗再度燃燒。

　　「嗯？」死氣之火還沒熄滅？

　　無所謂，他會幫他熄滅的！

　　XANXUS手上燃起憤怒之炎的火球，準備給他最後一擊──

　　黑色的黏液突然衝到他面前組成一堵巨大的高牆，不，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將澤田綱吉整個人包覆在裡面。

　　「妳！」

　　「治療，被允許……」

　　彷彿沒看到XANXUS凶惡地瞪向自己，岳紫宸表情呆滯，腦中不斷思考著各種可能性讓她的雙瞳不穩定地飄移。

　　「醫院都有完全密閉的治療空間……治療是被允許的……」

　　十代目沒有允許她幫忙防禦，可是治療的時候需要進到安全治療的空間，所以這個算是被允許的治療延伸，不算違反規則！

　　成功說服自己，岳紫宸表情跟呼吸恢復正常。

　　她輕輕摸著手上的夜之戒，黑色的黏液除了組成「治療空間」的那部分，其餘的又回到她身邊協助她壓制夜之戒。

　　她甚至在注意到XANXUS瞪著她的時候偏著頭看回去，彷彿阻止XANXUS最後一擊的不是自己一樣，一臉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的疑惑表情徹底惹怒對方。

　　「……既然妳想死，就先殺了妳！」

　　「欸？」

　　XANXUS手上的憤怒之炎火球砸向岳紫宸，她瞪大雙眼看著出乎預料的發展，黑色黏液自發擋在她面前化解了這次攻擊。

　　「為什麼……」被打碎的黑色黏液牆一片片破碎掉落在地，露出岳紫宸更加疑惑的表情，「我被攻擊的情況下，也不能反擊嗎？」

　　比起為什麼對方要攻擊她，這個問題好像更重要！

　　岳紫宸轉頭看向場地外的切爾貝洛，提出這個攸關生命安全的問題。

　　「夜守不得以自身能力攻擊雙方首領。」切爾貝洛用平淡的語氣，重複了針對夜之守護者特殊規則的第二項，「請務必遵守。」

　　「欸──」

　　「去死吧！」

　　「等等，我不擅長正面對敵啊──」

　　XANXUS舉起槍，又一發火焰攻擊！

　　火焰透過槍枝射擊的速度太快，她跑不了。

　　用夜之戒的火焰抗衡，不，輸出量過大會變成攻擊，這樣違反規則。

　　那用靈魂的碎屑，不，大部分都去支援庫洛姆跟治療十代目了，剩下的量遠遠不夠承接這麼強大的火焰攻擊。

　　那、那──

　　岳紫宸看著那道火焰朝自己攻擊，短短一秒之間，腦中閃過各種想法都瞬間被否定。

　　最後，她咬緊牙關準備直接承受這股火焰。

　　頂多死而已，作為一個經歷過無數次死亡的特殊職業，又不是沒有被活活燒死過！

　　雖然那樣真的，好痛啊……

　　想到火焰焚身的痛苦，岳紫宸雖然下定決心要以肉體承接這次的攻擊，眼睛還是忍不住緩緩閉起來不想面對。

　　就在她的視野慢慢縮小即將陷入黑暗，眼前出現了一個只比她高一點、身形並不強壯，一身並盛中學的男生制服更是因戰鬥變得破破爛爛的──

　　「十代目！」

　　憤怒之炎正面擊中擋在岳紫宸身前的澤田綱吉！

　　刺眼的光線讓岳紫宸看不見澤田綱吉做了什麼，但是強大的火焰攻擊幾乎都被他一人阻擋下來！

　　熾熱的火焰奔流而過，空氣中水氣瞬間蒸發的聲音滋滋作響。

　　熱氣捲起沙塵衝過他們身邊，幾塊碎石擦破岳紫宸的臉頰，點點血珠點綴在她睜大的雙眼之下。

　　「為什麼……」明明治療還沒有完成。

　　「為什麼……」就算治療完成了，重傷的十代目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恢復行動。

　　「為什麼……」就算十代目可以行動，也不可能從那麼遠的地方瞬間移動到她面前。

　　「為什麼……」就算他有能力驅動火焰瞬間移動到這裡……

　　「為什麼要擋下攻擊啊！」

　　火焰的光線消散，眼前再度恢復深夜特有的黑暗與沉靜。

　　澤田綱吉轉過頭看著岳紫宸，頭上的死氣之火比開戰前更猛烈。

　　「沒事嗎？」

　　「啊、是，我沒有受傷……不對，十代目你這樣會受傷的……嗯？」岳紫宸本想大聲抱怨，卻看到澤田綱吉身上還是剛才她在建立治療空間之前的傷，沒有新增、也沒有加重，「沒有……新的傷口？」

　　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XANXUS的攻擊確實打中十代目了！

　　光是火焰餘威跟熱度，都讓她以為自己要被烤焦了，十代目怎麼可能沒事，而且……頭上的火焰好像變亮了？

　　「這是怎麼回事？」

　　同樣的疑惑不只岳紫宸跟XANXUS，觀眾席那邊，可樂尼洛直接將疑惑大喊出來。

　　「澤田可是直接被對方命中了啊！」

　　可樂尼洛看向一旁的里包恩，只見對方露出笑容，一臉滿足的樣子。

　　「他將XANXUS的憤怒之炎中和了，呈現逆死氣的狀態。」

　　「逆死氣？」

　　「是啊，也可以說是負值的狀態。

　　以平時的中間狀態為零點，死氣之火放出火焰的狀態是正值，往下達到與之完全相反的負值狀態就是零地點突破了。」

　　「原來如此，就是刻意釋放出火焰讓自己的火焰呈現缺少的空洞狀態，此時受到敵人的火焰攻擊就能將以吸收，正負平衡了。」夏瑪爾摸了摸下巴，他理解的很快，新的疑問也緊接著出現，「那，火焰為什麼會爆震？還有，澤田的火焰好像比剛開戰的時候還要強了，是三代夜守做了什麼嗎？」

　　「爆震的原因是在正值跟零點之前不斷切換，尋找變成負值的時機。」里包恩對新的第一個疑問作出解釋，至於第二個問題，「看岳紫宸的表情，蠢綱的火焰變強跟她沒關係。」

　　她睜大雙眼，一下看著XANXUS一下看著蠢綱，難道──

　　『又來救你的守護者，你跟那個愚蠢的招式一樣軟弱！』操場，XANXUS斜眼看著澤田綱吉，『那種會讓使用者受重傷的招式根本不是零地點突破！』

　　『下一次就不一樣了。』只見澤田綱吉說完這句話，五指張開，一手掌心朝內、另一手朝外，大拇指指尖抵住另一手食指的根部，『零地點突破，改。』

　　跟剛才截然不同的手勢，頭上的死氣之火卻出現相同的爆震。

　　『嘖，還在虛張聲勢。』XANXUS舉起槍，憤怒之炎被死氣彈吸收的光線刺眼非凡，『我要將你化成灰燼，讓你沒辦法再說出那招的名字，廢物！』

　　「一樣……的？」

　　「啊？眼鏡仔你在碎念什麼？」

　　「岳紫宸好像在說……火焰？」

　　柿本千種跟城島犬的對話讓所有人注意到螢幕一角的岳紫宸，她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正因為什麼事情震驚。

　　「一樣顏色的火焰？」

　　「一樣顏色的火焰？」柿本千種解讀岳紫宸唇語得到的答案讓里包恩察覺到一點線索，「蠢綱跟XANXUS嗎？」

　　……原來如此，蠢綱果然有彭哥列的血統，他在這場戰鬥中用超直覺發現了什麼，讓火焰溫度升高了。

　　所以不是零地點突破，而是零地點突破‧改！

　　里包恩正想解釋，XANXUS的火焰槍束卻朝著一個所有人都意外的方向發射！

　　操場上，XANXUS的位置是場地的正中間，岳紫宸跟澤田綱吉則是靠近圍牆的操場邊緣位置。

　　澤田綱吉預料攻擊會朝這邊而來做好準備，XANXUS的火焰不是指向澤田綱吉，也不朝身後的校舍爆發高速直線移動的推進力。

　　他右手的槍口毫不猶豫地打向斜後方的位置！

　　「喂，他要攻擊這裡！」

　　『紫宸！』

　　『啊、好！』

　　觀眾席、澤田綱吉、岳紫宸，三方同時出聲！

　　強大的火焰攻擊瞬間到達近在操場旁校舍後方的觀眾席！

　　觀眾席如同前幾次爭奪戰一般裝設了紅外線感應器，只要有人試圖離開就會遭受攻擊，裡面的人無處可躲！

　　「危險！」城島犬跟柿本千種一直站在離操場最近的角落，看到XANXUS的攻擊朝這邊過來，城島犬立刻拽著柿本千種的衣領往斜對角跑去！

　　不管能跑多遠，總之先跑再說！

　　其他人也試圖從螢幕裡判定XANXUS的攻擊角度，或是在這個狹小的觀眾席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或是做好受傷的心理準備打算跑出觀眾席──

　　然而想像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

　　XANXUS的火焰擊中觀眾席正前方的校舍，鋼筋水泥建的校舍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火焰蒸發空氣中水分的滋滋聲在一片寂靜的觀眾席特別刺耳。

　　「……犬，放手。」柿本千種打掉城島犬的手，無奈地整理自己的衣領。

　　眼神穿過，不，是透過被憤怒之炎風化的建築看著操場方向。

　　觀眾席正前方，一顆一層樓高的巨大黑球擋在他們面前。

　　「黑色黏液可以變成這種形狀？就像悠悠球一樣。」

　　巨大的黑球不只是阻擋，仔細看能發現那顆黑球是兩個黑色的扁圓體組成，火焰被困在兩者之間不斷旋轉、消磨，就像柿本千種用來攻擊人的悠悠球武器一樣。

　　沒幾秒，火焰被消磨殆盡，黑色的圓球也恢復黏液的不固定形狀在地上流動。

　　這時候他們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剛才黑色圓球擋下了大部分的火焰，其餘的部分也被迴轉力打到一旁的校舍上，將校舍底部穿透一個足以讓他們直接看見操場情況的大洞。

　　觀眾席這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這是怎麼用的啊！」城島犬看著被破壞的建築物大喊，那個瘋女人連那麼強的攻擊都可以輕鬆擋下嗎？

　　「嘛，大概是這樣吧。」柿本千種拿出口袋的悠悠球，簡單地對他一直認為頭腦不好的同伴說明，「她先是用那些黏液製造出悠悠球的形狀以軸心的凹陷部分接下火焰，立刻轉九十度偏移了火焰的攻擊方向，懂嗎？」

　　柿本千種將悠悠球立在手上，綁著繩子的軸心面對操場，隨即九十度旋轉，悠悠球表面的圖案進入他們眼中。

　　「呿，我看得懂啦！」城島犬不屑地撇過頭，「總之就是那個瘋女人抄你的武器，把火焰轉過去旁邊。」

　　「差不多。」黑色黏液瞬間形成這個外觀、阻擋火焰需要的堅固程度、氣旋產生的壓力差將大部分的火焰吸引至中心部分使得建築物僅有部分損傷……這些要跟犬解釋太麻煩了，只看結果確實跟犬的答案差不多。

　　「話說在這裡也太危險了吧，快點把這個鐵欄杆拆掉！」

　　「確實，說不定等一下又攻擊打到。」

　　針對剛才的危機，可樂尼洛跟夏馬爾向切爾貝洛表示抗議。

　　觀眾席設置不可以出去的裝置他們可以理解是為了不要讓他們幫忙，但是這樣下去跟在這裡等死有什麼差別？

　　太危險了！

　　「很抱歉，現在無法轉移觀眾席的位置，請各位稍安勿躁，我們會立即準備對策。」切爾貝洛拿著手機不斷輸入文字，似乎在聯絡其他同伴準備對策。

　　切爾貝洛找尋對策的同時，巴吉爾跟里包恩緊盯著戰場的方向。

　　沒了建築物的遮擋，他們不需要再透過攝影機的固定角度，而是可以肉眼直接看著不遠處操場的戰鬥。

　　剛才XANXUS朝著所有人意外的方向開槍，火焰的反作用力將他推進到跟觀眾席相對的B棟校舍方向。

　　他隨即又對著B棟校舍發射一槍，方向頓轉，瞬間出現在澤田綱吉面前。

　　「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高速出現在澤田綱吉面前的XANXUS，膝蓋狠狠地撞向澤田綱吉來不及防備的身側！

　　強大的衝擊力將澤田綱吉擊飛出去，他的身體撞擊地面，彈起。

　　XANXUS出現在他的落點前方，手上的槍蓄滿火焰！

　　「你可別忘了！」

　　憤怒之炎擊出，澤田綱吉睜大雙眼，正面接下這一擊！

　　爆炸的火焰掩去了他的身影，眾人的視線隨著地面的破壞痕跡往前看去，在幾公尺外看見倒落在地的澤田綱吉。

　　他頭上的死氣之火消失，再度燃起！

　　澤田綱吉勉強爬起，一片黑色黏液覆蓋過他的身體又回到黑暗中，裂開的皮膚癒合、血跡消失，然而他還是緊咬牙關十分痛苦的樣子。

　　「你根本無法吸收所有的衝擊。」XANXUS在他面前落地，低頭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忍不住激動的情緒，「什麼改，別笑死人了！」

　　炎之蕾！！

　　隨著情緒高漲，XANXUS數道火焰連發！

　　他以澤田綱吉為中心，高速繞著他不斷從各個角度發射火焰。

　　一擊、一擊、一擊，澤田綱吉除了被動承受火焰帶來的傷害根本無法行動！

　　「哼哈哈哈哈哈！」

　　「怎麼啦，連跳起來反抗的力氣也沒有嗎？」

　　「求你的守護者幫你治療啊！」

　　「這種痛苦、這種恐懼，我看她怎麼治療！」

　　「你就好好體會什麼叫絕望吧！」

　　XANXUS接連不斷的虐殺式攻擊間隙一次比一次短，岳紫宸在一旁不斷操縱黑色黏液幫澤田綱吉治療，卻無法趕上他受傷的速度。

　　更別提她還要一邊壓抑暴躁不安的夜之戒。

　　「十代目……」岳紫宸緊握著夜之戒看向不知道第幾次倒下的澤田綱吉，嘴唇被自己咬破了洞緩緩滲出血珠。

　　再這樣下去十代目會死的，可是她每次操控黏液在治療後要幫十代目防禦時都被他揮開了。

　　這是不想讓她幫忙防禦的意思嗎？

　　十代目到底為什麼要一直接下XANXUS的火焰？

　　就算傷口可以復原，受到的痛楚、失去的血液卻是不可逆轉的，再這樣下去十代目會被活活殺死的！

　　怎麼辦？

　　沒有指令……

　　十代目沒有給出允許防禦的指令、裁判沒有禁止防禦的限制、骸沒有對這場戰鬥做任何指示……

　　誰都好，只要有一個明確的命令……

　　岳紫宸期待的目光中，澤田綱吉再次起身。

　　儘管他幾乎要筋疲力盡，緊皺的眉頭下卻仍是堅毅不屈的眼神。

　　「只不過是一些廢物而已……」

　　看著他直視自己毫不退縮的眼神、看著他無論倒下幾次搖搖晃晃也要站起來的身影，XANXUS的恨意更深，表情更加猙獰。

　　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還不夠讓那小鬼絕望嗎？

　　那個表情、那個眼神，跟當初那個死老頭一模一樣……

　　這群廢物太瞧不起人了！

　　「身為垃圾竟敢向我挑戰！」

　　訣別的一擊！

　　XANXUS雙槍同時擊發出最大能量的火焰，如同小型太陽一般的火球朝澤田綱吉攻擊！

　　這是戰鬥以來最強大的攻擊招式，整片夜空都被火球照得如白天一般明亮！

　　「十代目！」

　　看到這一幕，岳紫宸再也顧不了壓抑夜之戒。

　　她一個無聲的指令，操場地表開始震動。

　　整個場地、各個角落，無數的黑色黏液自土壤中滲透出來，迅速往澤田綱吉的前方集中，一瞬間便組成無數重疊的牆壁擋在他面前！

　　此時──

　　岳紫宸看見澤田綱吉回頭對她露出笑容，並且再次擺出掌心交錯的獨特手勢。

　　「紫宸。」

　　相信妳的首領，這是給彭哥列夜守的第一道命令。

　　岳紫宸看著澤田綱吉，他頭上的死氣之火一直是溫暖人心，代表信任與包容的暖橘色。

　　但是現在，死氣之火的正中間有一個黃色的光點，跟XANXUS的火焰一樣的亮黃色。

　　「跟XANXUS一樣的火焰……」

　　十代目頭上的火焰正中心，雖然只有一個小點，但是那個火焰跟XANXUS的一模一樣。

　　死氣之火如同一個人的生命力，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作為操縱靈魂的道士，她能確信，那是XANXUS的火焰！

　　瞬間，岳紫宸腦中的猶豫跟糾結消散。

　　火球即將衝撞到黑色防禦牆的前一秒，她解除能力，任由防禦牆無聲崩解散落在地。

　　沒有了防禦，火球正面擊中澤田綱吉！

　　巨大的爆炸聲再次傳出，在煙塵與火光面前，XANXUS舉著雙槍，憤恨地看著那場足以將所有人都吞噬的爆炸。

　　「永世不得超生……你個廢物！」

　　因為過於憤怒消耗了超出預期的火焰，XANXUS在這場戰鬥開始以來第一次露出些許疲憊的表情。

　　他喘著氣看著眼前的煙塵，情緒慢慢平復之際，突然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他猛地轉頭，是火焰更勝以往的澤田綱吉！

　　他竟完好無傷地出現在自己身後！

　　怎麼可能！

　　「接下來換我了，XANX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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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四十六──第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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