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小紫宸控制切爾貝洛說出剛剛那段威脅的話語,針對的對象不是彭哥列而是切爾貝洛背後的控制者。
比起未來的世界、火焰、匣兵器,他現在最想要的是將那個人引出來,那個讓阿爾柯巴雷諾「誕生」的人。
他的目的在漫畫中很明確就是要維持「七的三次方」平衡,所以讓阿爾柯巴雷諾誕生、甚至兩邊的戒指繼承都會有他的人也就是切爾貝洛出現,但是他對於七枚戒指外的夜之戒是什麼想法?
明顯比其他戒指更加強大的夜之戒,被認為比所有守護者更強大的夜之守護者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什麼樣的改變,那個想要讓世界平衡的人絕對比任何一個人清楚。
所以他要引出那個人,只有透過他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他才能知道小紫宸的出現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而且切爾貝洛的反應也證實了一件事,本來不該出現的夜之戒對於七的三次方的平衡並不是毫無關係。
要不然切爾貝洛也不會「放任」小紫宸在這裡用能力胡鬧了。
以規則來看,雙方都失去資格是最聰明且公平的判定,若他做為裁判也會下這樣的結論;可是他們這邊控制住其中一個裁判後,另一個人不斷要小紫宸停止動作卻再也沒有說出他們失去資格的話。
「關於夜之守護者爭奪戰的結果……」六道骸拿起手機再次輸入想說的話,同時間雙眼緊盯著那名被控制的切爾貝洛。
看著眼前跟自己長相如出一轍的同伴,沒有被控制住的切爾貝洛皺起眉頭,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夜之守護者自初代以來便是家族中特別的存在,澤田綱吉方的夜之守護者展現出足以與過去兩任夜之守護者比肩的特殊力量,對此的判定結果──」
「喂,妳該不會也被控制──」史庫瓦羅開口想喊停卻立刻被魯斯利亞死死摀住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所有人屏氣凝神靜待切爾貝洛的判定,突然,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劃破沉默。
隨即,夜之守護者爭奪戰的結果也正式決定。
「岳紫宸在此場夜之守護者之戰勝出,不論此次戒指爭奪戰勝者為何方,岳紫宸都確立為第三任夜之守護者!」
宣布完結果,切爾貝洛沒被控制住的那一位看向被岳紫宸控制的那一位,只見她露出笑容,眼珠轉了轉後點頭收回自己的控制力。
「等等就能回家睡覺了吧?」躺在六道骸懷裡看著剛剛還由自己控制的切爾貝洛在快倒下時站穩腳步,岳紫宸鬆了口氣。
對她下命令的人就在身邊真是太好了,剛剛切爾貝洛把眼神拋到她身上時,儘管知道對方要求她解除控制但是她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幸好骸悄悄捏了她的手一下,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恩。」看著兩位對視的切爾貝洛,六道骸給出肯定回覆。
既然那個人要控制的事物規模這麼龐大,自然不會輕易出現在眾人面前,今天只是向他傳達一個消息,他們想要正面對談的意願。
沒出現也沒關係,根據小紫宸的記憶裡那部漫畫,他還有一個小有名氣的分身,那位喜歡吃拉麵的川平大叔,又或者會成為澤田綱吉常聽到名字卻沒見過人的角色之一。
生活了一段時間甚至在這段時間內受到苦難的折磨,卻要將此認定為一部人為創作的漫畫作品或許令人難以接受,但是過去發生的事情一一比對便能發現相似之處;將之認定為人為創作的劇本便能簡單找出規律、掌握其重點甚至顛倒事實……這點他倒是挺喜歡的。
他們生活的世界是一部創作漫畫,就算澤田綱吉是主角……他也可以勉強接受了。
旁觀者更能看清全貌,獲取最大的利益;無論是在戲裡或者戲外。
「今天辛苦妳了。」今天無法引出那個人在意料之內,不過接下來要如何讓他願意出面,還要等小紫宸的力量恢復才能繼續計畫,「我會處理後續,妳可以休息了。」
六道骸抱起岳紫宸就走,原地卻還留著他們倆的幻影。
或許沒有人在看、或許不再需要維持幻影,但是一個幻影直到被發覺前都是真實的,這也是小紫宸帶給他的全新想法。
不論何方勝利都確立為下一任守護者,彭哥列家族漫長歷史中戒指爭奪戰的舉辦次數屈指可數,這種結果更是第一次出現。
家族的各個守護者通常都屬於同一個派系,也就是相互都熟識至少是關係良好的,若是需要以爭奪戰來確立繼承權的雙方出現,那麼一個跳脫雙方獨立其中的守護者根本不可能出現,儘管是特立獨行,比孤高的浮雲更讓人難以捉摸的夜之守護者也相同。
眾人都不熟悉的切爾貝洛做出這樣的判決,無論是得利的澤田綱吉一方或者失勢的瓦利亞一方都有些遲疑。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里包恩提出疑問,目光卻是正對著六道骸的幻影,「你們在計畫什麼?」
他不相信岳紫宸的腦袋能想出什麼東西,唯一可能的就是六道骸,看來讓蠢綱打他一次還不夠,是真的想被復仇者抓走是吧?
一發無聲的子彈擊穿他們兩人的幻影,看著這一切的里包恩冷笑了一聲。
很好,他們兩個膽子很大,很適合繼承守護者的位置!
「夜之守護者自初代以來便是特別的存在,不僅是彭哥列、黑手黨甚至復仇者都有共識,戒指爭奪戰落幕後若是第三任夜之守護者不願意繼承,將戒指返還彭哥列總部即可。」切爾貝洛解釋了一句,兩人站在一起如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一樣,「明天晚上將進行第二場戒指爭奪戰,雷之戒爭奪戰。」
切爾貝洛解釋了一句,其中一人隨意丟了個東西到操場中央,爆炸聲此起彼落,幾分鐘內整個場地只剩下破碎的小石子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將場地破壞後切爾貝洛便先行離開,沒有再做說明。
「哼,我們走!」見裁判離開,史庫瓦羅瞪了澤田綱吉他們一眼也跟著走了。
不管切爾貝洛是哪邊的人、不管小鬼那邊的那個夜守是什麼東西,下一任的首領肯定是他們BOSS,誰都別想妨礙他們!
還有這些被控制的傢伙,回去也要好好處理!
看著切爾貝洛跟瓦利亞的人都離開,澤田綱吉這方依舊沉默,除了早已昏睡過去的藍波外,其他人都在思考著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一來集合就遇到自稱代替岳紫宸而來的人拿著夜之戒,看到熟悉的學校操場被改造成滿是妖魔鬼怪的墓地,代替者被瓦利亞開槍引發夜之戒爆發出比校舍更巨大的鬼影,岳紫宸出現後的替她來的人毫髮無傷也沒有流半滴血的離開,初代夜守出現、復仇者出現,然後、然後……
「啊啊,我已經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了!」要不是懷裡還抱著藍波,澤田綱吉早已抓亂自己那一頭不太整齊的頭髮,「里包恩──」
「大半夜的吵死了!」里包恩一個飛踢將轉頭找他求助的澤田綱吉踢飛在地,「蠢綱你明天還要繼續修行,早點睡,我跟賈納許出去一趟。」
「好痛,這麼晚了你們還要去哪裡?」澤田綱吉艱難地坐起身,確定懷裡的藍波沒有事後又有了新的疑惑。
此時賈納許的電話正好響起,他看了手機螢幕一秒便知道里包恩剛剛說的出去目的地。
「別想太多,只要你們贏了年輕的夜守小姐就是你們的夜守,加油吧,下一任BOSS。」賈納許走過去揉了揉他的頭髮,對於這個由里包恩培養的下任BOSS他不熟悉但也無法討厭,光是他突然被里包恩踢飛出去也不忘護著懷裡的孩子,「我們借年輕夜守小姐的車吧,我今天搭車來的。」
賈納許讓里包恩站到自己肩膀上往停放在校舍走廊的重機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發動機車前賈納許就將自己的手機交給里包恩,打電話來的人是今天去瓦利亞下榻飯店偷襲的現任霧守。
今天除了XANXUS以外所有的瓦利亞幹部都來看夜之戒爭奪戰,如果霧守偷襲成功應該會趕過來順便傳訊息,打電話來八成情況緊急或者凶多吉少。
他們是現任守護者對彼此的實力都很有信心,不過XANXUS的實力與九代目相比也完全不落下風,更何況他的火焰十分強大還有超乎常人的直覺,現任守護者對上他根本佔不了便宜。
里包恩讓列恩變成耳機連結上電話,接通電話後聽著對方慌亂的聲音判斷那一頭的現場位置給賈納許指路。
「他現在被瓦利亞以外的勢力追擊,沒有生命危險。」對於現任守護者的實力里包恩也算是了解的人,不過他對於對方喊的「鬼魂」很感興趣。
聽起來跟夜之守護者有關係,或者說跟岳紫宸有關係。
「被敵人追著跑、跟同伴求援……還真是久違了!」彭哥列是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作為現任的雷之守護者固守地盤甚至外出「友善」地跟其他黑手黨溝通算是日常工作,不過實力擺在那裡,能打贏他們的人幾乎不存在,更別說被打到跟同伴求救了。
「追擊者可以看穿所有幻覺,速度也堪比汽車,只有三個人。」三個人從三個方向阻擋霧守,就像是故意留一條路給他走一樣,「撤退路徑是並盛火車站到並盛神社後方。」
雖然現任霧守對並盛不熟,但里包恩很快便從他不斷報出的路過建築外觀知道了他的移動路徑。
今天偷襲XANXUS成功霧守本來就預定會到這附近來將血交給岳紫宸讓她去搜索九代目的行蹤,出現在並盛火車站理所當然,但是為什追擊者要將他逼往神社的方向?
「速度嘛……了解。」難怪要打電話向他求救,速度來說他可是全守護者最快沒有之一,「要加速了!」
賈納許將油門催到底全速往里包恩推斷的並盛神社前進,當機車急速駛上長長的階梯衝過鳥居的瞬間,他這才明白同為九代目守護者的克羅肯為何不向瓦利亞下榻飯店附近待命的同伴請求增援而是打電話給他了。
一個跟他有著相同面貌服裝打扮都絲毫不差的男子在他們衝過鳥居的瞬間也從神社後方跑出來,他身後還跟著其他三位同為九代目的守護者,只不過是飄浮在半空之中沒有雙腳且是半透明的姿態。
「你居然用我的臉!」這也太過分了吧!
看到自己再熟悉不過的面貌,賈納許忍不住在驚訝地同時笑出聲音。
他自己去襲擊瓦利亞的時候借助年輕的夜守小姐手帕上的力量偽裝成女子的外貌,克羅肯要出發前他問過他要不要用夜守的力量,畢竟用幻術可騙不過XANXUS的直覺,沒想到他拒絕之後竟然用自己的臉。
這樣瓦利亞要是想找人報仇不就第一個找他?太過分了吧,好歹他們是同伴這樣互相陷害好嗎?
「接著!」
克羅肯把將手中緊握的東西朝賈納許拋出,月光下賈納許跟里包恩都看清楚那是一個大約成人拇指大小的玻璃瓶,裡面還有著深色的液體。
成功了!
賈納許催足油門衝過去,里包恩手中化做耳機的列恩被拋出,瞬間又變換成網眼細膩的捕蟲網在空中捕撈那個玻璃瓶。
玻璃瓶一進到捕蟲網,里包恩立即收回列恩讓他變回原形也將玻璃瓶握在自己手中。
「拿到了!」
隨著里包恩拿到玻璃瓶,一個透明的圓球體如同保護罩一般將他隔離開來。
「里包恩!」
「又來?」
賈納許停下車,克羅肯也慢下了腳步,他們同時看著被困在球體漂浮在半空中的里包恩。
「克羅肯,這是怎麼回事?」里包恩沒有反應,那個圓球是怎回事?如果剛才是他接住那個玻璃瓶就換他被關起來?
「啊啊,等等里包恩就會來追殺我了──」克羅肯看到再次出現透明圓球,簡直想放棄這次任務,儘管這是他們現在最有可能找到九代目的方法。
他解除幻術讓自己恢復原本的模樣,儘管一身黝黑的皮膚搭上黑西裝在夜晚難以辨別位置,但是相比保持賈納許的樣子,或許幻化成里包恩的模樣會更好。
「我去偷襲XANXUS的時候找了三個人一起去,把他們本身的樣貌再用幻覺疊加一次──」克羅肯想到不久前的偷襲,那時候順利到讓人難以置信。
一開始連同他共四個術師去偷襲XANXUS,瓦利亞幾乎全員去看戒指爭奪戰,一般的成員他們用個迷宮順利讓他們自動出了飯店,到了XANXUS房間外,他們直接在自己的皮膚上再用幻術加上一層一模一樣的外表。
畢竟XANXUS的直覺跟九代目有得比一般的幻覺很快就會被他識破,倒不如在真實的基礎上再加一層跟真實一模一樣的幻覺,就算他看破幻覺看到的也是一樣的畫面,這樣反而可以混亂他。
他們衝進去攻擊XANXUS的時候雖然受了點傷但也很順利取得他的血液迅速撤退,沒想到麻煩就這樣開始。
先是XANXUS被他們的打帶跑作戰跟疊加真實幻覺惹惱,舉槍用火焰胡亂攻擊搞到飯店發出警報一般人四處逃難,再來就是他們在逃跑過程中對附近的路不熟撞上被他們引開的瓦利亞隊員稍微交戰,這些都在預料之中算不上大問題。
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確定逃離瓦利亞有所人包含XANXUS的追擊之後,手上拿著裝有XANXUS血液玻璃瓶的人就像現在的里包恩一樣被透明的圓球包裹住。
他正要打給賈納許叫他立刻讓夜守到他們那邊,裝有血液的玻璃瓶莫名其妙出現在他身上,被圓球包裹的同伴也變成了沒有雙腳的半透明鬼魂朝他攻擊。
鬼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要怎麼解決啊?
「原來如此,剛剛我應該要接住才對。」賈納許聽完對方敘述,無奈地扶額嘆息。
等等就是里包恩要化成惡鬼追殺他們,他不用下半身變成半透明,光是認真起來就跟鬼沒兩樣了吧。
「不不不,讓里包恩接住比較好,他下手我們死得比較乾脆。」
「你是笨蛋嗎?我要是變成鬼叫里包恩拖住我,你去找年輕夜守小姐不就好了?」
「啊!」
「算了,現在想再多也沒用。」賈納許看著眼前逐漸變透明的里包恩,深吸一口氣,「找個機會拖住他幾秒,順利的話會有人來救我們。」
他將已經撥通的電話拋到遠一點的地方避免被接下來的戰鬥波及,希望電話那一頭年輕的夜守小姐可以快點接通並且瞬間了解情況。
要是不行的話就把克羅肯丟出去吧,可以一路從市區逃過來,就算對手是里包恩他應該也能拖點時間。
「如果我可以拖住他的話……」克羅肯捏住手中又莫名其妙出現的瓶子,腳步已經開始轉向,「你還是快點去找救兵吧。」
里包恩的身體徹底變透明的瞬間,強烈的光線刺入兩人眼中。
賈納許直接騎車朝里包恩衝撞過去,一秒停頓過後是穿過什麼一般的阻力消失,賈納許跟里包恩身形交錯。
他一腳用力踩在地面上、鬆油門扣踩煞車,機車龍頭跟著偏轉直至整台車斜停在神社正前方在地上畫出長長地一道煞車痕。
「看來要換你去找救兵了。」停下車後賈納許注意到車頭前方浮現一個玻璃瓶,而那個半透明的里包恩正看著他的方向,「跟夜守小姐說已經拿到血她就知道了!」
賈納許一把抓住玻璃瓶塞進自己衣服裡面,換檔催油門直接朝神社後方的小樹林而去。
不知道要拖多少時間,不過有這台車在至少比自己用腳跑輕鬆多了。
看到鬼魂追著賈納許的機車離去,克羅肯先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上一秒還緊抓著玻璃瓶的手,接著撲到一旁的草叢中撿回賈納許剛剛丟出去的手機。
手機撥打出去的電話已經接通了三十秒,他將手機拿到臉旁正要說話對方卻率先開口。
『你們能撐八個小時嗎?』
「並盛神社,快一點!」聽到對方說話克羅肯立刻大喊,雖然他沒見過這一任的夜守,但是這種狀況只能寄託在她身上了,「妳聲音也太沉了吧?」
賈納許不是說這一任夜守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嗎?
克羅肯一邊講電話一邊跑向神社準備爬上去最高點確認賈納許的位置,要是對方來了他也好快點指路。
『……小紫宸?他們說拿到血了,在並盛神社被追殺……原來如此。』
『等等,你不是夜守?夜守在你旁邊嗎?快點帶她過來不然這座神社要毀了!』
賈納許繞神社幾圈了?附近的植被都快被他騎的車開出一條路了!
『這邊過去要半小時。』
六道骸掛斷電話幫躺在棺材中的岳紫宸蓋好被子,看她強撐著眼皮不敢入睡的臉笑了下,「妳好好休息。」
「骸……」她真的好想睡覺,雖然聽起來實在不嚴重但是不明白的人很難解決「我再撐一下……」
岳紫宸掙扎著要起身又讓六道骸按了回去,他輕撫著她的眼皮讓她的雙眼忍不住閉上。
「睡吧,小紫宸今天很努力了。」若是小紫宸判斷那邊的情況她這樣虛弱的身體都能夠處理,那麼體內有著一部份小紫宸靈魂碎片的他肯定可以,「還是要晚安吻才肯乖乖睡覺?」
「骸……至少帶著犬過去……」在她發高燒的時候碰眼睛太過分了,這樣會……很想睡。
「犬?」
「恩,畢竟……狗狗喜歡跟同類玩……」
狗?是嗎。
看著再次昏睡過去的岳紫宸,六道骸雖說心裡還是擔心她一直無法退下來的體溫,也只能先放下她去處理賈納許那邊的問題。
「犬,出門了。」六道骸起身走到房門口,一開門就看著犬跟千種以及庫洛姆三人站在門外。
「呿,我的遊戲都還沒破關。」犬一臉不滿,雙腳倒是很自動地移動到六道骸身邊。
他才不是怕那個女人醒來會用奇怪的符咒貼在自己身上,只不過今天剛買回來的新遊戲有些關卡很難打,正好換一下心情而已。
「骸大人。」千種看著他詢問自己的任務,看情況或許他也過去會比較好,這是骸大人第一次自己處理關於靈體的事,人多可以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顧好這個。」六道骸從口袋中拿出一支手機交給千種,畫面停留在聯絡人名單的唯一一支電話上,「如果復仇者打來,別讓小紫宸知道。」
他不明白附身到小紫宸身上的那個初代夜守為何會主動給復仇者聯絡方式,不過無妨,復仇者使用的能力他也有興趣,能夠穿越空間的黑暗之火,很適合他們用來當作跟那個人談判的籌碼。
不過小紫宸現在不需要去理會那些事情,她得好好休息。
「我明白了。」意思是他在家裡待命。
六道骸本想跟庫洛姆交代些事情,看她一進房間便細心地為岳紫宸更換額頭上用來降溫的毛巾,也就收了口。
這便是小紫宸說過的「雛鳥情節」吧,就算他才是讓現在的庫洛姆可以用健康的身體正常生活的關鍵,對庫洛姆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小紫宸,只因為當初她遇到那樣的災禍後第一個遇到的是她。
看來要小紫宸心中最重要的母親大人將位置騰出來,他還得花一點工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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