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三十──過去的命令

　　雖然岳紫宸說她必須盡量不睡著，但是為了不吵醒六道骸她沒有選擇打開電視或者音樂讓環境有些聲音，而是靜靜地開始洗碗、打掃平時比較難以打掃的櫥櫃底下或者拔除院子裡的雜草。

　　一樣工作完成就立刻接著下一樣，比起戰鬥或者操作靈魂都不算太消耗體力，而且她也刻意放慢速度在執行。

　　畢竟不動起來就想睡覺，而且她在碗櫃底下撿到五百元硬幣，撿到的當下精神又更好了一點。

　　「千種，麻煩你幫我拿櫥櫃上的木頭人偶過來好嗎？」岳紫宸站在院子裡剛曬完衣服正在整理花草，她覺得自己可以再消耗一點力量也沒關係，庫洛姆給她的精神支持讓她的狀況真的變好很多，整個早上都沒再咳血了。

　　柿本千種點頭後進到房子裡拿了她說的木頭人偶出來。

　　半隻手臂大小的木頭人偶就像真人一樣有著許多關節跟四肢，但是臉上只雕刻出眼睛跟耳鼻並沒有嘴巴。

　　「小小的人偶，請為我舞動，圍繞著這座庭院舞出花一般的場景。」岳紫宸拿出早上擦血的手帕輕輕地擦拭人偶的手腳跟軀體，隨著她的動作跟話語，人偶身上發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散去後，岳紫宸將它放到庭院的地上，人偶就像有了生命一樣邊轉圈邊在庭院各處移動。

　　隨著它的移動，雜草被它的腳步勾著拔出地面；很快就清除了許多混雜在花朵之中的細小雜草。

　　「妳不用休息？」先用訊息記錄起來，等骸大人起來就能看到了。

　　「吐出來的血太浪費了，而且這也算是觀察的一種，你不會跟骸說的吧？」岳紫宸笑著跟千種詢問，她就是覺得血咳出來太浪費了，一時之間忘記要休息這件事，「而且這對我來說很輕鬆，比親自拔草還要輕鬆。」

　　木偶來拔雜草，她只要收集起來就好了。

　　比起彎下腰一點、一點自己拔更輕鬆，這樣算起來也是一種休息吧？

　　「我不會說。」傳訊息不算說，算寫。

　　得到柿本千種的保證，岳紫宸開心地繼續集中雜草。

　　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這樣消耗過了，中午的時候他們叫了外送。

　　城島犬如同他們所想的沒有回來大概是正玩得開心，岳紫宸一邊吃飯一點記錄著早上用人偶除草消耗的力量還有自身的靈魂變化。

　　吸收了瑪蒙身上拔除的詛咒還有一點點瑪蒙的靈魂，經過半天的時間沉澱，吸收情況良好。

　　除了吐出來的雜質外就只有一點讓她有點在意，詛咒上面有連著其他六處以外的另一條看不見的線。

　　六條線看起來跟地面平行往不同角度的六處指去，其中兩條線靠得很近，其他四條感覺各自分得很開，這是什麼意思？其他詛咒的位置嗎？

　　剩下的那一條更奇怪了，不管她走到哪個位置、轉到哪個角度，那條線都直指地下。

　　如果那六條同樣高度的線是指其他受到詛咒的阿爾柯巴雷諾，那這一條又是什麼東西？

　　除了她身上這個詛咒還有第八個阿爾柯巴雷諾嗎？可是那六條線已經有一條分岔了，如果是指拉爾應該是那個小小的分岔吧？

　　還是那六條不是指其他阿爾柯巴雷諾身上的詛咒？

　　越看越迷糊，這個只能等骸起床再問他了吧，她自己在這裡想也不會有結果的。

　　雖然一頭霧水，岳紫宸試著把她探查到的狀況用簡單的圖跟文字記錄下來。

　　或許讓骸自己來探查也可以，但是她現在有詛咒在身，就怕跟瑪蒙身上有詛咒的時候一樣會妨礙探查，她還是先畫一份現實可以看得到的圖片比較好。

　　看著岳紫宸畫了一張只有圓圈跟線條的圖片，柿本千種對岳紫宸的疑惑又更深了。

　　但是他沒有開口向她詢問，他聽過岳紫宸跟其他人解釋她那種近乎鬼魅的能力，她說出來的跟骸大人說出來的根本是兩個世界。

　　不能說她的解釋有任何錯誤，只不過在解釋一個圖形的時候骸大人會明確說出構造跟細節，她一說出口就像概念、想法或者是更加模糊的「感覺」；搭配骸大人的解釋能聽得懂，若是沒有骸大人的解釋她說的話只會讓一知半解或者完全不懂的人一頭霧水。

　　她的解說能力比犬更糟糕。

　　吃過午飯後岳紫宸的睏意也到達今日最高峰，他們是早上六點回來的，十二的小時的觀察時間才過了一半。

　　「接下來怎麼辦呢？」打掃都做得差不多了，要做點什麼來打發時間？

　　趁這個時間做點符具或者戰鬥可能會用到的道具？不、不行，能力用這麼多千種肯定要跟骸告狀了。

　　打電動？她一個人打好容易輸，而且打電動的時候對面多半都是學生，這個時間學生都還在學校，上線的人也不多。

　　有沒有不吵不鬧、不動用能力又不需要動腦導致想睡的事情可以做呢？

　　有了！

　　「我去公園走走。」運動既可以讓身體保持活動不讓自己睡著，出門還可以避開可能會來訪的里包恩，一舉兩得，現在最適合的就是這個了！

　　想到一個自認為完美的解答，岳紫宸滿意地起身就要準備出門，卻在起身時讓人按住了肩膀暫停動作。

　　「骸？」他是什麼時候起床的？完全沒聽到聲音，「你肚子餓嗎？我去用點吃的。」

　　剛過午餐時間就醒的話說不定肚子有點餓，準備些好消化的東西應該不錯。

　　站在她身後的六道骸放鬆壓制她肩膀的力道，伸手將她從正要站起來的姿勢扶起，「小紫宸該去休息了，不然晚上會沒精神。」

　　今天晚上要去並盛中學處理關於九代目的事情，小紫宸必須有足夠的睡眠才行。

　　「我還得再觀察至少……五個小時才行。」岳紫宸看著客廳的時鐘確認剩下的觀察時間，不是她不睡而是現在還不能睡，「我準備去外面走走，要帶些什麼回來嗎？」

　　聽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六道骸攬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耳邊說話。

　　「放心吧，有我在。」她知道小紫宸需要觀察吸收過後的情況，也知道包含里包恩、瑪蒙甚至那個他們想釣出來的人都可能過來因此小紫宸緊繃精神不想讓千種、犬跟庫洛姆他們有任何一點被衝突波及到的可能。

　　可是小紫宸需要休息，這些他都會處理。

　　「骸大人。」柿本千種拿起手機小聲地呼喚六道骸，電話螢幕上面的來電顯示「百慕達」三個字。

　　那是當初附身在岳紫宸身上的初代夜守給復仇者的聯絡電話，這期間沒有聯絡過一次，卻在這時候打來。

　　六道骸點頭表示他知道，卻沒有打消讓岳紫宸去休息的念頭。

　　麻煩事總是會一起來，他差點就忘記復仇者那邊了；不過沒關係，應對他們的方法他早有準備。

　　「小紫宸，去休息吧。」

　　一早上都在努力讓自己不要睡著的岳紫宸聽著六道骸刻意壓低的聲音，好不容易稍微壓制的睡意又更加明顯。

　　她現在去睡覺的話要是那個給瑪蒙他們下詛咒的人來的話，骸跟千種要怎麼應付？

　　可是骸這麼聰明，他說有辦法的話──

　　「哈嗯──」糟糕，一想到骸好像有辦法處理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情，睡意就壓不住了，「那我用木頭人偶做點警戒設施……」

　　多一道防線少一點危險……

　　「小紫宸，我不會讓大家出事。」

　　對啊，骸很厲害也可以使用她的所有能力，他們這邊也有不少威爾帝寄過來的戒指跟匣兵器……里包恩跟雷守先生他們也都在附近……嗯……大概……沒問題吧……

　　「那我就睡一下──」岳紫宸徹底放鬆，在快要睡著的前一秒往自己身上貼上了使動符咒。

　　她的意識已經沉入精神世界深處，身體卻自動往樓梯走去，一步又一步穩健且緩慢地上樓往房間去。

　　她身上總有這些維持生活固定行動的符咒，避免在身體過度疼痛或者精神極度懶散時可以不受影響。

　　六道骸看著她走上樓之後接過柿本千種遞過來的電話，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變音功能，接通。

　　按下接通鍵後，六道骸沒有開口、電話那頭也沒有出聲，雙方就這樣保持沈默直到六道骸按下掛斷的紅色按鍵。

　　電話掛斷後不到兩秒，同一個號碼再度撥入，六道骸等第五聲響鈴才接起來。

　　這次電話接通後，對方立刻開口。

　　『妳想讓六道骸出獄？』

　　「為什麼這樣問？」六道骸通過手機變聲為岳紫宸的聲音，語氣也減弱了攻擊性。

　　小紫宸不管說話或者做事總會有所保留，不是軟弱，而是怕事；語氣保持溫和有禮、心裡只想麻煩退避。

　　他想從復仇者那邊知道一些事情，該怎麼用迴避的語氣問出來……不行，不能太過著急，著急就不像小紫宸了。

　　這次只要確定復仇者的立場跟他們會做出怎樣的舉動就行了；「漫畫」裡面的未來在小紫宸吸收瑪蒙身上的詛咒那一刻開始就有了偏移的可能，他要確定每一個組織未來的可能，以便跟那個人談判的時候得到最大利益。

　　『上次六道骸嘗試逃獄的時候，身上出現了妳的夜之火。』

　　上次「逃獄」他們用了一點小手段將代替他被關的魂體跟木頭人偶順利交換，那時候原本代替他的魂魄稍微溢散了一些小紫宸的能力，復仇者是說這個吧。

　　要裝作不知道嗎？不，既然夜之火已經被辨認出來，只能選擇混淆他們的思考。

　　「然後……為什麼這樣就代表我想讓六道骸逃獄？」聲音有點太低了，得再拉高一點，「葉卡那天回去也有沾染到我的火焰吧，我記得瓦利亞的夜守身上也有我的火焰。」

　　讓他們以為所有跟小紫宸近距離接觸的人都有沾染到夜之火，這樣可以操作的空間會更大。

　　六道骸向柿本千種比了個手勢，他點頭表示理解轉身離開，沒多久端了一杯水回來交給他。

　　六道骸喝了一點水，感覺喉嚨舒緩許多。

　　小紫宸說話喜歡拉長聲音，每次開口都透漏著猶豫跟拒絕，這樣說話很傷喉嚨，下次要提醒她。

　　『以前也有個人喜歡在別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火焰，那種火焰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只會讓人噩夢連連──』

　　他在說初代夜守？先否認，不，先聽他繼續說。

　　『成功操縱六道骸或者葉卡，妳就有足夠的戰力可以重現她的能力。』

　　「嗯……所以你們到底打電話來做什麼呢？說實話，夜之戰那天吸收的初代碎片讓我很累，現在好想睡覺。」六道骸話說完刻意打了個呵欠，增加他此刻不想專注談話的說服力。

　　復仇者想要讓初代在小紫宸身上再現，或者想要在黑手黨之間鬧事嗎？

　　自稱黑手黨規矩守護者的復仇者，才是最想破壞規矩的那個吧。

　　『呵，妳果然跟初代一樣自我中心，我正式通知妳，如果想讓六道骸不再被復仇者針對，你們必須對黑手黨做出巨大的貢獻，細節我之後會再通知妳。』

　　復仇者說完這句話之後主動掛斷電話，六道骸也明白了復仇者的意思。

　　他們需要小紫宸的能力，特別是跟夜之火有關的部分；那種火焰由強大武力的人操作會發揮更大的作用，初代的夜之守護者有過類似的舉動。

　　看來他們沒有放棄「復仇」，目標跟小紫宸記憶中的漫畫裡一樣，那就不必特別去注意，當復仇者有所求的時候尋求有利的配合即可。

　　「千種，你現在去黑曜。」六道骸用幻覺能力在自己跟柿本千種之間呈現黑曜樂園的畫面。

　　畫面裡是那間他跟澤田綱吉打鬥的電影院，也是他們原本要被復仇者抓走卻讓岳紫宸救下的地方。

　　「我沒猜錯的話，你拿著這個過去應該會看到要找的東西。」六道骸拿起岳紫宸遺落在桌上的手帕，展開是斑斑血跡。

　　柿本千種走過去透過展開的手帕看到背面的人偶，那個剛被岳紫宸操作在庭院中拔草的人偶身上燃起熊熊火焰。

　　他拿下手帕，直接用肉眼看著人偶，人偶身上沒有半點火焰，甚至沒有燃燒過的痕跡。

　　「我明白了。」所有沾過岳紫宸血液的東西都有可能已經被她做了標記，透過特殊的「符具」就能看到。

　　「要找『核心』的位置。」復仇者既然特別點出小紫宸的夜之火，想必在那些肉眼可見的火焰之外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存在。

　　柿本千種再度拿起手帕觀察人偶，在人偶的腳上看到特別深刻的黑點像釘子一樣，確認這次行程的目標便出門前往黑曜。

　　六道骸見他離開後，拿著水杯到廚房又裝滿了水端上樓。

　　他走進岳紫宸正在休息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她好一會兒，將水杯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接著坐在床邊仔細看著她。

　　岳紫宸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在床上，六道骸稍微思考一下才明白她是怎麼幫自己蓋上被子的。

　　畫面浮現在腦海中，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據他觀察，小紫宸只有在不安的時候才會像今天這樣抱著自己入睡；當初在義大利襲擊彭哥列總部後她就這樣睡著，後來或許是胸前的傷口被壓迫，痛到換了姿勢。

　　現在呢？又是同一個理由？

　　「母親大人……」

　　果然。

　　六道骸伸出手想撫平她的眉間皺褶，一直守在床邊的柴犬跟蜷縮在高處角落看似睡著的烏鴉魂魄同時對他釋放出殺氣。

　　六道骸分別看了牠們一眼，太陽還未下山的下午時分，只有魂體的牠們身形透明飄忽不定，儘管他不是魂術專門也看得出來現在的牠們聯手恐怕都無法撼動他分毫。

　　『小心我把你吃了！』

　　『那是我的獵物。』

　　同樣的殺氣、不同的警告詞語，六道骸沒有對柴犬做出反應，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那隻烏鴉。

　　烏鴉是某個下雨天岳紫宸一時興起去並盛神社收服的魂魄，那天六道骸也跟著去了，到達神社之時，岳紫宸一看到樹梢上的白色烏鴉隨即失了神。

　　他知道，小紫宸又見到熟悉但又不熟悉的存在了。

　　最初在黑曜，小紫宸就是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儘管那時候的她眼睛哭腫了什麼也看不到。

　　直到他遇到那隻柴犬的那天，才知道小紫宸的眼神代表什麼。

　　小紫宸曾經在這個世界生活過，並且把一部份的記憶隨著曾經收服過的魂魄遺留在這裡。

　　當她收回那些魂魄，便一起收回那些記憶。

　　收回柴犬的時候，小紫宸的反應證實了他的猜想，但是收回烏鴉時她的腦海中卻只多了一層迷霧。

　　無論他或者小紫宸怎樣努力也突破不了的迷霧。

　　因此，比起一眼就看得出性格的柴犬，他到現在都無法相信這隻烏鴉，就算牠願意聽從小紫宸的命令，他也無法信任牠。

　　但是牠剛剛說出的『獵物』兩個字，倒是激起了他腦海中關於小紫宸的記憶。

　　小紫宸曾經的過去，那段跟這兩個魂魄相關也與他有關的記憶。

　　「你吞了多少小紫宸以前擁有的魂魄？」

　　單一個靈魂在眼前，他可以透過靈魂看到那背後的物體，若是同時有魂魄站在同一個位置上，他會看到兩個魂魄重疊出來的怪異形狀。

　　同樣的道理繼續疊加下去，看到的東西就會是魂魄所形成的一片白茫。

　　小紫宸的記憶裡這隻烏鴉很聰明，只要對自己有益甚至會主動吞噬對靈魂來說也難以入口的其他魂魄。

　　如果牠過去吞噬了許多同為鳥類的動物靈才讓牠保有力量足以出現在小紫宸面前，那麼被小紫宸「遺棄」在這裡的時光，吞噬掉其他小紫宸曾經持有的魂魄只為了再度跟她有所連結也不是不可能。

　　『……只有一個，她把所有魂魄都吞了要襲擊那隻笨狗。』聰明的人類真令人厭惡，人類都不可信不然怎會有這麼多魂魄徘徊於世間？明明有牠的智慧跟那隻笨狗的力量就夠了，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找上眼前這個靈魂，比牠跟笨狗都執著。

　　儘管烏鴉沒把話說完，六道骸也猜到了；在那個吞噬了所有魂魄的存在要對柴犬下手的時候，牠們兩個聯合解決掉她，而柴犬不喜歡吞噬魂魄，所以牠得到最大利益。

　　「喔──她『過去』對你們下的命令還有作用。」

　　『你居然知道她命令我們不可以對你說謊！』

　　『……蠢狗，他誆你的。』烏鴉轉頭整理翅膀上的羽毛不再看向柴犬。

　　牠真是受夠這隻笨狗了，靈魂是絕對誠實的，但是不說謊也可以不說實話更甚者完全不說話，牠總是仗著自己的力量強大口無遮攔自曝底細，到今天還沒魂飛魄散真是奇蹟。

　　六道骸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他只是從小紫宸曾經說過「靈魂是絕對真實的」，以及牠們每次面對問話所回答的結果都有參考價值猜測到一些可能性。

　　不過這樣的猜測還不夠解開她身上的謎，她的過去、她的力量，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宮一般，即便是親自將一道又一道牆壁建築起來的小紫宸本人都對其一知半解。

　　她特意封印的過往記憶肯定是一個破口，但是現在看來柴犬知道的不多，烏鴉又不好誆騙……有點麻煩了。

　　「嘛。」六道骸低下頭看著岳紫宸，她的表情安穩下來似是對這樣的環境感到放心，「我總會知道的。」

　　等小紫宸醒了之後再詢問她更多有關這兩隻魂體的事情，對牠們越了解他就能越接近真相。

　　烏鴉瞥了六道骸一眼，對著柴犬搖了搖頭回恢復到休息模式。

　　眼前這個人類腦袋不錯，要讓那隻笨狗少跟他說話，就算牠笨到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眼前的兩個魂魄安靜地休息，六道骸沒有再度出聲，只是將手覆在岳紫宸的臉上，靜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他想進入她的夢境就像過去好幾次一樣，這次卻感受到一些阻力，勉強突破也不是不行但是傷到她就不好了。

　　這阻力多半是從阿爾柯巴雷諾身上吸取而來的詛咒，他能感受到小紫宸身上的力量變得更強大了；吸收初代夜守的力量時也是如此，只不過這次似乎沒辦法收斂溢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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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十──過去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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