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三十九──夜守的女兒

　　「說得好，阿綱。」

　　「十代目的意志就是我們的意志！」

　　隨著獄寺隼人的附和聲，澤田綱吉這邊的人全數拿起武器，就算對方是號稱彭哥列內最強暗殺者首領的XANXUS他們也無所畏懼！

　　「你們這些小鬼想打架嗎！」

　　「來啊！」

　　「殺了他們。」

　　瓦利亞方的守護者也同時取出武器，雙方一觸即發之際，切爾貝洛站到所有人中央，一個人一句話說出她們身為「裁判」的判定。

　　「請各位冷靜，

　　九代目的復仇戰將由我們來安排，

　　我們有義務看好彭哥列戒指的去向。」

　　她們看似公平出面阻止衝突，在這種情況下卻不是先安排九代目進行醫療，並且暫停戰鬥查明他為何會在摩斯卡體內。

　　「XANXUS的走狗還敢說話！」獄寺隼人聞言忍不住罵了她們一句。

　　「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們可是奉九代目的命令行事，沒有我們的認可戒指不能隨便移動。」切爾貝洛出示她們持有的敕令，火焰確實是九代首領的天空火焰，但是也跟賈納許那份偽造敕令的火焰一模一樣。

　　「你們的敕令也是假的吧！」

　　切爾貝洛無視澤田綱吉方的抗議繼續說下去，「我們將以天空之戒爭奪戰的結果來做最後決定。

　　勝利者將繼任彭哥列十代目，今日的所有爭議將由繼任的彭哥列十代目做裁決。

　　你覺得如何？XANXUS大人。」

　　「不賴嘛。」

　　得到XANXUS肯定，切爾貝洛收起敕令。

　　「那麼，明天晚上請大家到這裡集合。」

　　「切，給小鬼們判了緩刑啊。」貝爾收起小刀，他不想聽那群來路不明的女人的話，不過他們的BOSS都這樣說了。

　　澤田綱吉這邊幾個人看著彼此，最後以里包恩為首接受了這個結果。

　　「阿綱因為修行把力氣都耗盡了，算是個好消息。」雖然不清楚XANXUS為什麼剛剛還有殺了所有人的意思，聽了切爾貝洛的話卻打消念頭，不過現在若是真的打起來，對他們這邊太不利了。

　　「哼，你們就盡量掙扎吧。」XANXUS把天空之戒拆成兩半，其中的一半丟給澤田綱吉。

　　手上的憤怒之炎再度燃燒，一陣強烈的閃光過後，瓦利亞與切爾貝洛的人皆從現場消失。

　　瓦利亞等人消失後，留在被破壞的校舍現場的僅剩下澤田綱吉這邊的守護者們，以及里包恩、賈納許跟奄奄一息的九代目。

　　迪諾等人帶著醫療人員匆匆趕來，他們小心翼翼地將九代目抬到擔架上，卻發現他頸部後方有一張黃色的紙，怎樣也撕不掉。

　　「這是……符咒？」

　　「先別管，等等到醫院讓岳紫宸撕了它。」

　　里包恩確認過符咒無法拔除也無法燒毀，便讓醫療人員帶走九代目。

　　「那傢伙，沒打算跟我們正式翻臉。」真是卑鄙的傢伙，兩邊的好處他都想要，「剛剛他到你身邊後，九代目的呼吸變得平穩很多。」

　　賈納許回想剛才一片混亂中的記憶片段，這才發現九代目從一開始的呼吸困難到後面像是睡著一樣的平穩。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背叛我們？」現在回想起來，六道骸說的那句話確實沒錯。

　　讓雲雀恭彌不直接攻擊摩斯卡核心，得以保證九代目的生命安全。

　　他雖然被XANXUS誣陷，只要最終彭哥列十代目是澤田綱吉繼任，這些謊言都可以輕易澄清。

　　今天里包恩說澤田綱吉的招式沒有訓練完成不會讓他到現場，現在他們都來了代表招式訓練完成，絕招沒有提前暴露得以隱藏實力。

　　而且明天才進行天空戒之戰，他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休息調整狀態。

　　九代目跟門外顧問都屬意的未來十代目，也終於鬆口說出不會讓XANXUS繼承的話。

　　六道骸把偽造敕令的證據交給XANXUS，在各種方面來說確實是對九代目最有利的。

　　「只是個狡猾的傢伙而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六道骸只能利益交換不能信任，是賈納許太單純了才會落入他的陷阱，「你也要去醫院嗎？」

　　他必須去醫院叫岳紫宸起床拔除九代目的符咒，岳紫宸那個人看似好說話，思考模式卻十分跳躍，難以溝通。

　　「當然。」他可是九代目的守護者，當然要在九代目身邊守護他。

　　里包恩沒對他的選擇做出評論，而是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澤田綱吉。

　　「蠢綱，回去睡覺。」

　　「不，我也要去醫院。」澤田綱吉的緊握拳頭表示他的意見，儘管腦袋還想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儘管身體還因為接下來會對上XANXUS在發抖。

　　現在的他只想去醫院看九代目，一個人在自己眼前倒下，不親眼確認他沒事自己怎麼睡得著！

　　「隨便你。」里包恩知道自己的學生就是這樣心軟的人，雖然懦弱到很聽話，在某些時候卻又堅持到很欠打。

　　里包恩轉頭看向獄寺隼人，「你們幾個回去睡覺，明天瓦利亞的人要是輸了不認帳，就輪到你們上場了。」

　　「可是──」

　　「拜託你們了。」

　　獄寺隼人等人本想跟著澤田綱吉行動，聽到他一聲拜託後便打消了主意。

　　「明天就交給我吧，十代目！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人輕舉妄動的！」

　　「瓦利亞除了老大以外剩兩個人吧，我跟獄寺一個人盯一個，前輩在外圍防守剛好。」

　　「好，極限的交給我吧！」

　　澤田綱吉一句拜託就讓他的三位守護者對明天的戰鬥充滿鬥志，賈納許看著這一幕，忽然有點理解九代目為何會選擇這個和平國家的中學生成為下一任彭哥列首領。

　　領袖魅力不僅是強大的武力，還有這種，讓人打從心底支持的信任感。

　　獄寺他們離開之後，里包恩三人也離開並盛中學前往迪諾所在的醫院。

　　他們才剛到醫院急診入口，就看到岳紫宸站在門外的柱子旁，身上穿著病院服、披了一件寬大的外套，雙手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飲料低頭啜飲。

　　「紫宸同學！」

　　「啊，十代目晚、嗯……早安？」

　　時間是半夜十二點零一分，岳紫宸看著眼前的澤田綱吉三人，偏著頭疑惑著他們為何會在此時出現。

　　「今晚的爭奪戰不順利……好像不是。」沒看到風紀委員長，他們三個身上也沒有血跡，看來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請問你們怎麼到醫院來了呢？」

　　她沒有收到雷之守護者傷口惡化的消息，剛才是有一名病人被送過來，不過年紀看起來蠻大的應該跟十代目沒什麼關係吧。

　　不過他身上有個符具在發光，不知道是誰設置的，看起來放好幾天了。

　　「九代目剛被送來醫院──」

　　「妳現在進去把九代目身上的符咒扯下來！」里包恩才不管岳紫宸問什麼也不想管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現在一切都以九代目為主。

　　「那就是九代目啊……」岳紫宸看向急診大廳，這間小醫院的急診室不大，從這裡就可以聽到裡面嘈雜的聲音。

　　「好。」她還以為里包恩會讓她解開那個符具。

　　岳紫宸點點頭將手上的熱飲喝完，小心地摺好紙杯丟到一旁的回收桶之中。

　　進到急診大廳後，她走在前頭準確無誤地找到剛才送到裡面的傷患。

　　醫療人員已經開始急救，然而他們崩潰地發現無論什麼醫療手段都無法對這個傷患生效。

　　別說急救，就連想要抽血的針筒都無法穿刺他的皮膚。

　　「迪諾。」

　　混亂的人群中，迪諾站在一旁確認九代目的狀況，聽見里包恩的聲音又看到岳紫宸，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醫護人員在他的指揮下分出一條路，岳紫宸走過去，輕鬆地將九代目頸部後方誰也無法撼動的符咒撕下。

　　撕下後她好奇地看著上面寫的字，發現是六道骸的筆跡便保持沉默，只是將符咒摺好放到外套口袋裡，乖乖地走到角落讓醫護人員繼續工作。

　　所有人都覺得九代目無法「被醫療」的問題出在那張符咒上，沒想到岳紫宸撕了符咒後，各種醫療手段依舊無法對九代目起作用。

　　不僅如此，九代目的狀況變得非常緊急，似乎下一秒就會死去一般急促的呼吸讓所有人的情緒跟著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

　　賈納許憤怒地朝角落正在打呵欠的岳紫宸怒吼，她手捂著張開的嘴巴，似乎是感覺到大家都在看她，連忙閉上嘴巴露出溫和的笑容。

　　「九代目現在是什麼情況？」里包恩跳到賈納許肩膀上示意他冷靜，現在的異常只有岳紫宸可以解決，不要給她大大的壓力。

　　岳紫宸看了看四周停下動作的所有人，再回頭看著里包恩，疑惑地指著自己。

　　「問我？」

　　「對。」

　　「喔、嗯……」岳紫宸走過去握住九代目的手腕，仔細摸索脈象後給出答案，「心臟虛弱、跳動不規律，建議與醫師討論是否裝設心律調節器。」

　　「我問他身上的異常是怎麼回事！」

　　里包恩剛才要賈納許冷靜，現在面對答非所問的岳紫宸卻馬上發火。

　　蠢綱的守護者一個比一個令人火大，六道骸雖然不能信任但是聽得懂人話，這個腦袋裡在想什麼根本沒人知道！

　　「不、不是我打的……」岳紫宸一臉困惑地看著生氣的里包恩，忽然被罵的她有些委屈。

　　她只不過大半夜忽然覺得很冷，偷跑到醫院外面的超商買熱湯來喝而已，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她跑到其他地方打傷這個老人再跑回來裝沒事。

　　確認她的表現不是裝出來的，里包恩火氣更大了。

　　……幾天不見，她蠢到讓人想一槍斃了她！

　　發現里包恩握槍的手蠢蠢欲動，迪諾連忙上前拉開這個他只見過幾面根本不熟悉的夜之守護者。

　　澤田綱吉也趕緊擋在他們之間，避免出什麼意外。

　　「里、里包恩你冷靜一點。」明明是里包恩問紫宸同學九代目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他這麼生氣啊？

　　迪諾跟里包恩交換一個眼神，決定由迪諾來進行溝通，比起里包恩他的個性柔和許多，對女孩子也比較友善。

　　「抱歉，里包恩他只是太緊張了，妳沒事吧。」迪諾先是安慰受到驚嚇的岳紫宸，確認對方沒事後才仔細斟酌字句開口，「剛才的傷患我們無法對他進行治療，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或許跟夜守的能力有關。」

　　迪諾問到怎麼回事的時候岳紫宸差點就將「技術差」三個字脫口而出，聽到他後半句的猜測才又沉默下來。

　　如果說是夜守的能力，她就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了，老人身上有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符具，只要那個符具一直附著在九代目身上，他就永遠都會是現在這個奄奄一息的狀態。

　　不過，她不太想跟陌生人說話，儘管這麼靠近半夜十二點的日切時間，依照她的能力應該是精神奕奕，身體卻因為傷口尚未復原很想休息。

　　身體的疲倦加上被里包恩驚嚇，岳紫宸完全不想配合迪諾的問話。

　　她露出一個笑容，趁著對方以為順利溝通，一個瞬間就出現在五公尺外的地方。

　　「不好意思，我有點不舒服先回病房休息。」大半夜的，還是乖乖回去睡覺最好了。

　　岳紫宸禮貌地回絕對方的問話，正要離開的時候，澤田綱吉出現在她面前。

　　「紫宸同學，拜託妳。」澤田綱吉不清楚狀況，但是里包恩跟迪諾的問話讓他確定現在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人就是岳紫宸。「九代目現在很危險，我們需要妳的力量。」

　　「十代目……」面對一臉擔憂的澤田綱吉，岳紫宸這下是真的無法拒絕了。

　　一來澤田綱吉算是她認識的人，交情不深但也無法無視對方的困難。

　　二來……如果母親大人在場，肯定希望她幫助十代目的吧。

　　「既然十代目都這麼說……那我就回病房去了。」岳紫宸點點頭看似答應，卻又轉頭往樓梯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妳不是答應了嗎？」

　　「我需要回去拿梳子才能開始作業。」

　　「梳子的話我這裡有。」

　　一臉疑惑的澤田綱吉跟一臉平淡的岳紫宸聽到第三人說話，同時轉頭看向從外套內袋掏出扁梳的迪諾。

　　一般人會隨時帶著梳子嗎？

　　澤田綱吉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岳紫宸倒是毫不猶豫地接過梳子，她看了看梳子又看了看迪諾，思索幾秒後認真開口。

　　「這把梳子之後無法被人類所使用，請問你接受這樣的變動嗎？」

　　「恩，沒問題。」不能被人類用……是壞掉的意思嗎？

　　得到迪諾允許，岳紫宸仔細數著梳齒的數量，數到第十三個拔了自己一根頭髮纏在上面做了記號。

　　接著捏著梳子的第十三齒走到九代目的病床前，她小心地避開病床旁的各種儀器管線，目標明確地對著九代目髮旋挑起一縷頭髮。

　　頭髮的數量不多在岳紫宸眼裡卻十分麻煩。

　　一般人看見的畫面大概都是一名遲暮老人頭上的一縷白髮，她看到的卻是一綹會發紅光的線。

　　其中有一根頭髮是符具，發著紅光正在作用的符具把旁邊的頭髮也映照地閃閃發光。

　　不用梳子仔細挑選的話，她根本找不出哪個才是本體。

　　就算精準挑出一個範圍，後面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所以她才想回病房睡覺。

　　「神啊，請聆聽我的聲音……」

　　岳紫宸左手抓著九代目的頭髮，右手捏住扁梳的第十三齒，低聲開口念著似乎是咒語的字句。

　　「請注視我的舉止、請感受我的努力──」

　　隨著她的喃喃低語，她剛才纏在梳子上的頭髮逐漸暈出黑色的霧；以黑霧為底，岳紫宸輕鬆地排除那些反射紅光的白髮。

　　最終只花了兩分鐘，便確認正在發光的符具是哪一條線。

　　「只要拔除這個，就能夠進行正常治療了。」

　　「那──」

　　「拔不掉，我不認識這個人，拔除符具需要本人同意。」

　　情況再度膠著，岳紫宸挑出了造成九代目如今無法接受治療的原因，但是她本人卻無法直接解決。

　　據她解釋，這個東西看似髮絲卻是一種特殊符具，其作用是保留被使用者的一線生機，無論受到多麼嚴重的傷害，只要事先裝設上這個符具便能保住一命。

　　然而這卻是以惡作劇為目的開發的符具，正常人一旦裝設這個符具便會瞬間變得奄奄一息；可以保住被裝設者一口氣的作用只是意外收穫。

　　「為什麼妳這麼清楚？」聽著她的說明，賈納許皺著眉頭不解。

　　「這是我做的，名字就叫『命懸一線』。」有一陣子她很熱衷開發一些可以用雙關詞取名的符具，可以保住一命的「命懸一線」啊、可以讓照片或圖畫發出聲音的「畫外之音」啊……開發那些符具的時間真開心，她果然很喜歡這個職業，「不過為什麼會在這裡？瓦利亞的人用的嗎？」

　　她曾經交給母親大人很多自主開發的符具，她記得瓦利亞的夜守自稱二代夜守的徒弟，如果二代夜守真的是她的母親大人，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

　　「妳要怎樣才能拔掉它？」里包恩沒興趣聽她的猜測，直接問出關鍵的問題。

　　「嗯……」岳紫宸看了澤田綱吉一眼，決定誠實以告，「如果有一位九代目信任、同時也認識我且信任我的人，代替九代目授權予我，拔除就只要幾秒鐘的時間。」

　　比找出這個符具的準確位置還要簡單，就跟拔頭髮差不多。

　　「那我──」

　　「雷守先生不行，你現在不信任我。」岳紫宸看向賈納許，她不清楚自己住院的這兩天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賈納許對她的信任明顯降低至無法成為她與九代目的中介。

　　賈納許對岳紫宸失去信任的原因他本人再清楚不過，今晚因為六道骸的算計，身為九代目雷守的他被誣陷為叛徒。

　　如果他只是個外人，XANXUS那些似是而非的控訴他也會當真。

　　然而，對於這個年輕的夜守他一開始是信任的；不，是信任他的母親，那位跟他共事的二代夜守。

　　他們的夜守工作時毫無感情彷彿機器一般，精準又毫無人性可言；結束工作後的她熱衷於各種科技產品，特別是電玩掌機更是片刻不離手。

　　九代目的守護者中他們兩人年紀相近、都喜歡電玩，有很多共同話題，他無庸置疑是彭哥列內跟她交情最好的人。

　　直到那間隱蔽的人體實驗室曝光──

　　死去的實驗者都是他們敵對勢力成員的幼童，唯一存活的竟是彭哥列夜守才剛出生沒多久的親生女兒，他才發現自己對這位特別的同僚一點也不了解。

　　儘管無數次的調查報告都顯示夜守作為實驗主導者，只下令將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為實驗體，卻無法為她的殘忍辯解。

　　夜守的女兒被注射太多不明藥物陷入昏迷，夜守也在他們突破實驗室當下用她的能力消失在現場再也沒有出現過。

　　搗毀實驗室後彭哥列高層的意見是要送走唯一活著的小女嬰，九代目極力阻止才保下她的一條命。

　　十多年來她在昏迷之中成長，任何治療都不見效果。

　　某一天，九代目突然要里包恩到日本指導他屬意的繼承者，夜守的女兒自監控完善的特別治療室中憑空消失。

　　之後便是里包恩回報在日本遇到自稱失憶的她，彼時的她看不出昏迷的過往，不僅正常生活，甚至有個自她出生那年便存在的完美無缺假身分。

　　他透過里包恩的報告得知當初那個小女嬰的現狀，慶幸九代目的力保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得以長大，卻也從未想過跟她見面。

　　為什麼呢？總感覺見到她，就會想起當初跟他們的夜守開心聊天，以為對方是個認真工作開朗健談的人，最後卻發現她在彭哥列內部建立的實驗室，殘殺了無數孩童。

　　然而九代目消失，沒有人可以聯繫上的時候，他又卑劣地想起那個被彭哥列殘忍對待的夜守女兒。

　　他們的夜守可以透過跟靈魂交易取得常人無法取得的情報、做出常人無法完成的事情，那麼她的女兒也有這項能力吧！

　　為了九代目，他立即前往機場攔截正要離開義大利的她，沒想到她就如同他們的夜守工作中的狀態一般，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對方便清楚說出他的來意並且告知他該準備的東西。

　　那一刻，他對他們夜守的信任轉移到她的女兒身上；不是人格，而是對那股強大能力的絕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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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三十九──夜守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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