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四──庫洛姆

　　身上的血處理完之後我精神好了不少，現在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待在學校，他幫我開張証明放我回家。

　　我離開學校後當然是去蛋糕店，先換衣服、吃點心順便看一下營業額。

　　才剛開幕虧損是自然的，可是這間店現在每天的食材成本跟營業金額算起來可以獲利真是奇蹟。

　　順利的話說不定房屋等不動產成本也可以在一年內賺回來，畢竟這棟房子我買的便宜。

　　「真不錯。」等這裡賺錢後我就不必擔心犬的餐費，犬真的很會吃，靠著不會動的錢養他太令人擔心。

　　儘管那些錢多到我三輩子花不完。

　　「老闆，要招募服務生嗎？」我看著站在我面前的主廚，他是這家店裡的唯一員工，不是人，也不喜歡跟人類來往。

　　基於這個理由，目前開店營業的模式只有側門的小冰櫃，投幣式取蛋糕。

　　這家店跟一般的蛋糕店差不多大，內用的空間也有得是，不利用起來很浪費。

　　「送餐呢？」他不想跟人類接觸，我總不能都用屍體來營業，一個不見人的屍體就算了，一家店裡幾個人都是屍體，再遲鈍的人類也會發現異狀。

　　「跟現在一樣模式。」他冷淡地說，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簡單說，他還是貓在後廚一個靈作業，前臺要點餐就用電腦傳菜單給他，他再透過外賣的冰櫃一樣送餐給服務生、服務生再送餐給客人。

　　這方法不是不可以，就是要找比較單純不會碎嘴也不會好奇的服務生。

　　他，我從日本的黑道裡面挑，黑暗下的人口警察不會追究，他在家族裡是死人所以他們的組織也不會知道。

　　活人也能從黑道裡面挑嗎？好像有點麻煩。

　　「我會努力。」畢竟是我的錢，怎樣也得想出個方法來，「三天之內會想出方法。」

　　給自己訂下個期限記錄下來，我想到時候真的找不到人就自己來，頂多內用的時間定在我放學後，看起來像個來打工的學生也挺正常。

　　前後台的冰櫃不難，我會用，也可以找上次那個熟悉機械的魂再改直立冰箱。

　　確認之後的營運方針，我帶了些蛋糕離開店裡踏上回家的路。

　　不得不說他做的蛋糕挺好吃的，不愧我在蛋糕店前撿到他的魂魄後辛苦地到小巷裡把他的身體也撿回來。

　　「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吃蛋糕？」想起家裡的人，我好像沒特別注意過他們喜歡吃什麼，通常我煮什麼他們就吃什麼，不挑嘴？

　　「我喜歡巧克力。」

　　「那，草莓跟抹茶的給千種跟犬。」布丁蛋糕我自己保留，雖然我剛剛吃了一個，「等等，你怎麼在這裡？」

　　我抬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六道骸，他的外貌跟原本的有些不同，小鳥籠做得真不錯。

　　不過他怎麼今天想到要上街，想試試小鳥籠的效果？

　　「クフフ。」他把我手上的蛋糕接過去，我這才發現他手上提著一袋東西，看起來好像是菜，「今天我來煮晚餐。」

　　他會煮飯？

　　「蛋糕我拿。」那些東西的重量我一個人也可以，不過我們畢竟要走同一條路回家，視覺上不平衡。

　　「小紫宸拿這個。」他握住我的手，我又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很重，要拿好了。」

　　他說話的時候重跟要之間有停頓點，我怎麼聽出另一層意思？

　　喜歡這種情緒會影響視覺跟聽覺，太可怕了。

　　我紅著臉低著頭跟他一路走回家，途中聽到許多女生在稱讚著六道骸很好看，我抬頭起來看她們，她們卻不說話。

　　好奇怪的學生們。

　　「我覺得小紫宸比誰都好看。」六道骸發覺我停下腳步他也跟著停下來輕吻我一下，「而且很可愛。」

　　我的臉更紅了。

　　回到家我把六道骸的手放開上樓洗澡去，平時是煮過飯才洗澡，畢竟廚房的油煙味也會沾身上一起洗掉挺方便，可是我今天需要沖冷水，現在！

　　洗過澡後我冷靜許多，冷水澡讓我清醒也讓我頭暈，出來的時候我本來想先用吹風機吹吹身體，看見出現在我房間的六道骸頭更暈了。

　　「晚餐好了，我先幫妳擦頭髮。」他坐在我的床上，雖然這張床也讓他躺過，可是此一時彼一時，想到我喜歡他總覺得這個畫面挺不一樣的，「過來。」

　　「我自己可以。」我走到床邊想拒絕他，他卻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坐下，很自然地拿著毛巾輕輕壓著我的頭髮。

　　「我想這麼做。」……我也想這麼做的，「晚餐後小紫宸也幫我擦頭髮，好嗎？」

　　他幫我擦了頭髮，那我幫他擦頭髮好像……不錯，「好。」

　　晚餐很好吃，是義大利料理；看食材我知道六道骸會煮飯可是沒想到他煮得這麼好吃，比我煮的好吃！

　　晚餐過後他去洗澡，很快就出來讓我幫他擦頭髮，一樣在我房間。

　　我一邊用毛巾幫他擦頭髮一邊低頭確認，看著水滴順著他的脖子滑進衣襟的時候，總覺得口乾舌燥，這也是喜歡的併發症嗎？

　　我晚上得把自己的靈魂放出去找找看有沒有誰適合當服務生的，找點事情做我會比較冷靜一點。

　　「六道骸，你為什麼喜歡我？」我不是很清楚喜歡一個人的原因，畢竟這種感覺我第一次體會到，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因為妳……」六道骸話說到一半變小聲，我只好繞到他前頭想看著他讓他再說一次。

　　他露出笑容，用原本的面貌露出笑容真的好帥。

　　「太可愛了。」他再度吻我，我再度失神。

　　一整天，各種原因造成的心跳加速，好不容易到晚上休息時間我才平靜一些。

　　『六道骸那顆鳳梨……噗。』我本來是想要抱怨的，可是一想到他的頭髮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認真、認真！』我拍拍自己的臉，雖然一點也不會痛。

　　現在用遊魂的狀態在空中飄著，我決定找一個靈魂簡單跟我也合得來的先擋一擋蛋糕店的職缺。

　　最好帶點傷，我可以幫他做些什麼的話就更容易讓對方幫我做事。

　　然後要可愛的女孩子，不一定要女孩子但是要可愛。

　　用魂魄的狀態找人很簡單，就只要想、無比認真的想。

　　我閉上眼睛不斷在心理重複著找人的條件，很快原本黑暗的眼前出現光明，我知道第一個目的地到了。

　　『如果我願意為你負重前行，可否請你成為我最溫柔的後盾？』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大聲且堅定地說出這一番話，一睜開眼睛看見整個空間都有些扭曲的時候我滿意了。

　　跟靈魂溝通的過程很簡單，誰先動搖誰先輸；特別是跟活人的靈魂溝通。

　　雖然可以趁著對方虛弱或者睡著時佔優勢，可是先出擊也是很重要的。

　　在這種雙方都是魂體狀態不能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言語就成為首選的武器；母親大人曾經說過要用言語讓對方動搖就要使用古人的語言藝術，簡稱：講幹話。

　　不管是撩撥也好、謾罵也好，或者根本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外星語都好，只要能讓對方動搖就贏了。

　　這一局我勝券在握！

　　眼前的場景是一片空白，只有一張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全身佈滿醫療器材管線的女孩，而那具身體的主人正站在病床邊。

　　她看著我，一臉疑惑。

　　『好可愛。』總覺得她的髮色跟誰很像……恩，先辦正事要緊。

　　我瞬間移動到她身邊，雖然是她主宰的空間不過她動搖了就讓我有機可趁，我能做出一些看起來不平凡的舉動，至少在現實中是不平凡的。

　　『只要還沒死我都可以醫。』人的夢境很奇怪，會統合現實中遇到的、妄想的甚至是怎樣也無法彌補的遺憾。

　　大部份能自己看著自己的都是屬於最後那一種，想讓自己努力起來卻又無能為力的那種。

　　『真的……嗎？』這個夢境的背景扭曲得更厲害，代表她的內心更加動搖了，『可是我少了一些器官……』

　　『少器官？那還算簡單的。』少點肉什麼的很容易救，幸好不是癌症不然就麻煩了，『我幫你用臨時的讓妳等待移植，還是妳自己製造出來？』

　　『……什麼意思？那個，請問妳是哪位？』她皺著眉頭，動搖地越來越厲害。

　　一方面是心動，因為我說能為她治療；另一方面則是疑惑，怎麼說我們都素昧平生。

　　我簡單介紹自己的姓名就跟她說治療的選項，畢竟以後要拐她來幫忙，現實中會見面假消息就不能說太多。

　　治療的選項大抵有二種。

　　一，我先用血氣替她填補內臟，等到有適合移植的先幫她墊錢移植；她幫我打工還債。

　　二，我先用血氣替她填補內臟，接著讓她掛上吸收魂魄的小鳥籠，慢慢吸收那些遊魂來填補自己缺失的部分。

　　一開始都是用我的能力，所以我希望她能幫我在蛋糕店撐一陣子做為這部分的交換。

　　雙方都得利的事情才能夠長久，我一直是這麼想的。

　　至於這會消耗我多少生命值，必須要確定她缺失的內臟狀況才可以判定。

　　『如何？』我自認條件還不錯，反正我的血能再生，她卻不一定有時間等到移植。

　　『我只要做這麼簡單的事情妳就願意幫我嗎？』她皺著眉頭的樣子也好可愛啊，靈魂乾淨的人果然怎麼看都好可愛。

　　『如果妳認為不公平我們可以再談條件，妳先答應了我就可以幫妳評估要多久可以生成內臟，如何？』要經由對方同意才可以下手實在有一點點麻煩，明明要傷害對方都不需要對方同意的，『答應我先評估嘛，等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可以請妳吃超級好吃的蛋糕！』

　　那個靈做的蛋糕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最頂尖的那一種。

　　我拉著她的手輕輕甩呀甩，靈魂乾淨的人碰起來也好舒服，超喜歡。

　　對我來說，靈魂乾淨的人待在身邊就是一種幫助；她大概不懂我也不好解釋，總之我非常希望她可以出現在我的生活圈，就算一天兩小時也好。

　　『那……好吧。』她點頭答應，我終於可以工作了。

　　『閉上眼睛，很快就會好了。』我對她露出笑容試圖讓她安心，她雖然忐忑還是按照我的說法閉上眼睛。

　　檢測她的受傷範圍很簡單，用血；我咬破自己的嘴唇，一滴血緩緩流過下巴、滴落，然後懸浮在半空中。

　　半响過後那滴血開始以她為中心旋轉起來，一圈又一圈、從上到下不斷轉著，最後消失在空白的地板上不留一點痕跡。

　　在那滴血繞著她旋轉的時候，我接收了所有探知到的資訊，也接受了痛感。

　　要不是我受過很多疼痛訓練，現在恐怕就要痛得發抖了。

　　瞬間的巨大疼痛跟被虐殺那種緩慢的痛苦過程不一樣，很痛，比我過去被車撞的幾次都要更痛一點。

　　這種痛感好真實，真實到我差點哭出來。

　　『會好的，會變好的。』我忍不住想抱著她，結果有雙手先抱住我了，『誰？』

　　我本來以為是她的懷疑心讓她創造了一個類似警衛的人想控制住我，回頭一看，是六道骸。

　　『你怎麼、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了，眼前的女孩就是那個跟他有同樣髮型的，『噗──』

　　一注意到他的頭髮我又忍不住噴笑出聲。

　　『我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小紫宸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他生氣了，雖然在笑可是絕對是生氣了。

　　現在大家都是靈體狀態我太清楚了。

　　我跟他僵持著，我真的不是故意笑的，可是任誰聽到風紀委員長一本正經說出……咳咳，那樣正經的人說出這樣搞笑的辭彙真的很好笑。

　　『那個……請問那也是妳的聲音嗎？』啊，我差點忘記她了！

　　現在怎麼辦？六道骸在這裡，一個普通人的精神世界裡出現兩個外來者會不會崩潰？

　　『クフフ。』

　　『別笑，你先不要出聲，讓她慢慢適應！』我記起來六道骸到這裡是要跟我搶生意，應該是我搶了他的生意，哪個都好，要是對象精神崩毀我們倆都別想了。

　　我轉回頭看著她，她皺著眉頭、咬著嘴唇，十分不安的表現。

　　『現在有另一個人來了，他不會傷害妳，至少他現在傷害不了妳，這是妳的精神空間妳是最強大的，理解嗎？』我不想把主導權交回她身上，可她要是精神崩毀剛剛的一切都白費，只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我可以睜開眼睛嗎？』

　　『可以，慢慢的。』我看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六道骸。

　　之後視線向下看著我的腰間；我挺好奇她看什麼我也跟著往下看，發現六道骸的手還還抱著我的腰。

　　這是我做生意最丟臉的一次了！

　　快點結束回家睡覺，現在轉移話題優先！

　　『妳的內臟要生成最短五年最長十年。』基本上看收集到的魂魄力量，不過五年免不了，畢竟心臟也有點損傷，那個要好好養，『答應我的提案？』

　　『恩……』她抬頭看了眼六道骸又看著我，很認真地看著我，『用血氣幫我修復內臟會讓妳受傷嗎？』

　　『流點血、體會一下妳的痛苦而已。』受傷當然會，沒有損失哪來得到，『我這樣做很多次，經驗豐富，不會因為疼痛出現不穩定的問題。』

　　我以為她擔心讓我修復的內臟會出問題趕緊安慰她；雖然跟母親大人比還差得遠，我也是獨當一面的道士。

　　如果她不安心我可以寫個保固卡、簽契約，反正我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做什麼樣的保證都行。

　　我想再接再厲慫恿她跟我簽約，才剛要開口，六道骸便抓著我的肩膀應讓我整個人轉向，連握著她的手都被迫放開了。

　　『我先來的──』

　　譴責六道骸疑似想搶單的話才剛說出口，他又把我的嘴堵住……

　　『嘻──』女孩的聲音，我的客人！

　　意識到我快要完成簽約的客人，我敲敲六道骸的手臂要他趕緊放手；我的靈魂不能離開身體太久，明天還要上課必須快點趕回去睡覺啊！

　　六、道、骸！

　　無論我怎麼敲他手臂、瞪他，他都無動於衷而且他的氣息越來越重……不行，我得在我忘記要上課前快點解決這件事！

　　我緊緊地抱住六道骸，身體往前一用力順利將他撲倒在地。

　　衝擊力讓我們兩個自然分開，當然也因為我們兩個緊緊的擁抱著又湊在一起，不過只是唇貼唇，總算是擺脫剛剛的狀態。

　　『她對我很重要，可以排隊，不可以搶單！』公平競爭不可避免，可是先來後到也絕對不能夠違反啊！

　　『小紫宸又想傷害自己？』我不太懂他的意思，稍微偏著頭想他馬上就給出了解釋，『妳要傷害自己幫她修復內臟。』

　　『我需要她能夠馬上自主行動，等捐贈的不知道要排多久、讓她自行生成最少也要五年，不這樣做不行啊！』我也不喜歡受傷，可是我學的就是這個而且眼下最好的處理方法就是這樣了，不然呢？

　　『所以妳就要傷害自己！』六道骸生氣了……氣什麼，我才要氣吧！

　　『這就是我的能力，只要是幫助別人就必須先體會一遍這種痛苦，我也不想痛啊！』雖然一直以來痛就像隔著一層紙，但……還是痛啊！誰沒事喜歡痛楚？

　　『妳……不想？』六道骸伸手摸著我的臉，動作很輕、很柔，就像母親大人摸著我的頭的時候一樣。

　　『當然不想，沒有多少人會喜歡痛的吧。』他突然又不生氣了害得我也無法生氣，跟其他靈魂靠太近就容易被影響，下次我要是跟他吵架至少要離他的靈魂兩公尺以上。

　　我說完之後六道骸變開心了，不只靈魂散發出開心的氣息，他甚至還笑了出來，『クフフ，我跟小紫宸說一個不會痛又能達成目的的方法吧。』

　　『什麼方法？』有這麼好的事？

　　『那就是……』

　　那就是……他搶單了，準確的說他撕單了；整筆交易順利進行，前半部的內臟頂替部份由六道骸用幻術來處理，後面的內臟生成則是由我教庫洛姆方法讓她執行所以我完全不必流一滴血。

　　由於我們兩個都出手，所以庫洛姆必須視需求幫助我們兩個；而且先出手的六道骸取得她重獲新生後的取名權力。

　　我也想……算了，我沒什麼取名天賦，一開始跟著母親養魂的時候還取過一號、二號這種名字，讓母親大人氣笑了。

　　庫洛姆·髑髏，六道骸取這個名字簡直滿滿中二感，不過他的名字也是，我的名字更是代指帝王的意思所以我完全沒有立場反駁。

　　只念庫洛姆三個字還是挺可愛的，而且靈魂可愛才是重中之重。

　　因為家庭因素，庫洛姆決定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這一點我是最歡迎的了，一天不只兩小時，最少有十小時以上的相處時間！

　　雖然有八個小時都在睡眠狀態。

　　「可愛的女孩子要來。」不知道第幾次，我在簽收新買的生活用品時笑著跟攀談的運送員回答。

　　不能怪我一直維持瞇眼笑的表情，庫洛姆的靈魂真的乾淨到我光想到就會笑，就像六道骸的頭髮……「噗。」

　　一想到他的頭髮我又忍不住笑出來，我趕緊摀住嘴巴，一方面是希望自己別再笑出聲、二方面……

　　我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六道骸，眨眨眼裝無辜。

　　我沒有笑，恩，沒──有。

　　六道骸露出微笑一直盯著我看，我畢竟心虛忍不住緩緩轉過頭逃避他的視線。

　　我不是故意笑的，他怎麼老揪著這個點不放呢？

　　「小紫宸。」不能回話，早上才剛回過他一次被欺負的好慘，這次絕對不能理他，就跟半夜被人拍肩膀一樣絕不回頭！「庫洛姆來了喔。」

　　「可愛的女孩！」我張開雙臂想要給庫洛姆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她，才剛轉過頭就又被六道骸抓住了……「等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クフフフフ。」六道骸沒有聽我的求饒，再一次吻我。

　　我不明白六道骸到底怎麼了，吻應該是一種極為親密的行為，我跟他認識卻還不到一個月；可是我喜歡他的氣息從口腔裡面傳過來的感覺，這種親密會讓我有一種……放下的安心感。

　　不必去想母親大人什麼時候到來、傳來怎樣的命令，不必去管這個身體需要去做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放下，只要享受自己喜歡的就夠了。

　　「喏……」六道骸這次親太久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稍微推了下他的胸膛，每次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我都會這樣做，他也很貼心都會放開我，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小紫宸真可愛。」放開我之後他又親了我一下，他這麼喜歡親人是不是得了肌膚饑渴之類的？

　　六道骸在我想到別的地方的時候退了開來，一個目前為止我在這個世界看到最可愛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無論軀體還是靈魂都最可愛的！

　　「歡迎回家。」我對她露出笑容表示友善，她說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一個靈魂乾淨又可愛的女孩子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當然是把她劃入家人的範圍之中。

　　現在開始、從今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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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四──庫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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