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樂拿著自己繡到一半的帕子看著自己的院落發呆,冬梨端茶進來都未曾察覺
冬梨:主兒?
佳樂回過神來:嗯?甚麼?有甚麼事嗎?
冬梨擔憂道:主兒自從子清侯爺送您回府後就有點心神不寧,可是那天淋雨受了風寒?
是呀...似乎是這樣...總會想起那人的身影,也不知那天他與父親談了甚麼,談到深夜才離開,這樣也過了三五天了,隔天用早膳時難得父親待在府中沒有進宮,聽父親提起這位侯爺是新提上來的,他原本是邊境的副將,由於邊境附近的突厥新上任首領野心強大犯我境地,原本的將軍死於那場惡戰,副將與其邊軍拚死將敵軍擊退才保下邊境之地
聖上下旨讓這位副將子清回京命為邊境將軍,賜府邸錢糧與二品軍侯之位,父親說罷也嘆氣的提及這得要有命花,子清本就生長於北境,約莫六七歲時子清一家也是在一次戰亂中全家被來犯的敵軍殺光,是原本的北境將軍將他救下並扶養長大,視為義子,臉上的刀疤也是在敵軍衝進子清家中所留下的。
子清晚則一個月需回邊境戍守以防敵軍再犯,北境的敵軍特別難纏,也特別狡詐,不犯則以一犯就會傷亡慘重,就論這一戰已讓數千兵將無法平安歸家了,這賜京城府邸看似重賞,也可能只是給全天下人看的,陛下有意讓【朕愛護重臣】這五個字在坊間淪為美談,更能讓適齡男兒願意上戰場保家衛國。
不知為何...聽完父親的話後,總覺得很心疼這位子清大人的身世與處境,也不知是不是心疼的緣故,總會時不時地想起此人
冬梨的聲音又喚回佳樂的思緒:莫不是主兒喜歡上那位侯爺了?
冬梨說完又笑著說道:該不會主兒想嫁人了 ?
佳樂抬起左腿翹著腳,手肘撐著下巴隨口附和:恩,是該嫁人了,看京中還有我這麼大齡未嫁女子也沒多少了,妳這歲數也是該嫁了!我想想喔...這二皇子身後那位跟著的書生叫甚麼來著?文公子是吧?不如把妳許給他怎麼樣?
這文公子出自清貧家庭,日夜苦讀也算是有點小成就,二皇子沒什麼宏圖大略,最喜愛的就是詩文,剛好在一次不分門第的詩集會中兩人結識了,從此文公子便跟在二皇子身邊做事了
佳樂想了想,冬梨會跟文公子認識還是在太后壽辰宴請那夜裡,太后是個非常和藹的老奶奶,也沒有太多的規矩,那天二皇子就帶著文公子去赴宴,宴會上一時高興喝酒喝得多了,二皇子幾乎得要人攙扶才能出宮,回去的路上文公子讓二皇子先行回府,自己雖然也多貪杯了一些但還是可以自行走回家,路上剛好也遇上了佳樂準備回去,看著走路虛浮的少年...左右都是認識的人便詢問冬梨要不要送人回去,畢竟孤男寡女...冬梨爽快應了聲便下車扶他回家
那一夜...冬梨都沒有回相府,問清緣由後才知這兩人相互產生了情愫...也不知是不是文公子擔心佳樂不放人所以沒有大著膽子來提親,這兩人就這樣默默的私底下互通有無,佳樂也想著兩人不親口承認那就當作沒這回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冬梨臉瞬間像煮熟的蝦子:主兒!您別說了!我...我與那公子真沒什麼!
佳樂雙手抬起打斷她的話:別!以為我都不知道嗎?你們那些心思我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都差不多一年了!這事兒也該辦下來了
佳樂頓了頓又道:過兩天太后的壽辰夜宴我也該相看人了,那天跟父親用早飯時父親就說了這次夜宴皇宮那邊有意幫我許婚了...
冬梨有點擔憂詢問:皇宮那邊...
佳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沒事!父親說了不會是皇子,即便是皇子有意,聖上也不會允許的,我們可是相府,這把利刃只能在聖上手中
相看便相看吧!總歸是得嫁人,嫁一個自己喜歡的總比被人隨意指婚還好,佳樂甚至有點期待宴請那天會不會遇到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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