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 兒時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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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兒時

木禾廷

Nov 28, 2023

8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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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餓，餓在我身上是一種看別人吃我也想吃，別人不吃我還是想把東西放到嘴巴裏的感覺。

什麼！不給我吃？好啊！大家都不要吃！我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嗚哇哇— —好痛，不要一直用那個東西往我身上甩，很痛！很痛。

我睜開眼睛，看看身邊還有人，感覺身下濕濕的，不管，翻身繼續閉眼睛。

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再次睜開眼睛，是媽媽，媽媽我餓了，幹嘛？要換衣服？要去玩嗎？要出門嗎？

說什麼說了一堆，我聽不懂，我餓。

我不要一直走路，可以坐車車嗎？我不要走，不要走腳痛腳酸，好累，算了，直接坐地上好了。我不要起來。什麼？可以吃東西嗎？可是要再走路？那邊那邊有車車，你說的喔！到了要給我吃喔— —

嗯？屁股後面怪怪的，我伸手挖出來，嗯？臭臭的，哈哈哈，他們在笑我欸，哈哈，我也跟著笑，雖然不知道在笑什麼。

嗚哇哇— —為什麼又拿東西打我，我知道這個是打，會讓我痛的動作，很痛！

幹嘛在那邊笑我！我打你！換你嗚嗚了吧。

嗚哇哇— —她剛剛笑我，為什麼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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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純屬哥哥想法的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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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腦的記憶很奇怪，記住的事情不一定是好的不一定是壞的，而情緒能夠使記憶變得更深刻，有時候記憶可能不在了，但情緒仍然會因為遭遇同樣的事情而產生相同的「情緒」。

當與同齡孩子在玩耍時，必須要照顧比自己小五歲的妹妹，或要看顧比自己大卻無法照料自己的哥哥。

當時的我無法理解，為什麼？

母親總是與我解釋，哥哥在媽媽的身體裡面受傷，生來不懂事，所以要幫忙照顧哥哥。妹妹還小要讓她，不要跟她爭。

當時的我還是不懂，為什麼？

因此，聽說我做了一些想引起大人注意的事情，例如：我拿大剪刀，真的很大的那種，帶去幼稚園，跟其他小朋友玩，為了讓大人注意到我。真的嗎？

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的人生分為幾個階段的生活

在台電的父親、自由業的父親、無業的父親、66歲的父親。

住在台電宿舍的日子裡，是無憂慮的童年，台電的宿舍是被圍牆圍起來的一片區域，區域裡整齊的規劃一排排房子與街道。

圍牆大門進來後，左邊是台電電廠，正面先面對一大塊空地，空地旁延伸的車道，一路筆直通向第一排建築。

空地上有個很大的圓圈平台，上面被人架出一個滑梯，滑梯前還有些遊樂設施，供員工眷屬、孩童玩耍，那也是我童年的回憶。

每棟房子都是兩層樓的建築，1樓是外客廳裡廚房與蹲式的廁所，二樓樓梯上去後有三間房，所有房門都面對這樓梯，呈現一個扇形樣。

裡面有間房間讓我印象最深刻到現在，是它的味道，那間充滿著排泄物的氣息，是哥哥曾在裡面生活過的證據。

哥哥到了該訓練自己上廁所的年紀時，訓練常常無成效，尤其是早上起床大號小號隨心所慾。

雖然可以使用包尿布的方式，但一來費用太傷，二來就算包尿片哥哥也會懂得自己脫掉，後續處理更加麻煩。

母親不放棄的訓練著哥哥，但當哥哥沒有改善時，就會將他丟在那間，殘留有可怕氣味的房間。

當哥哥又懶的走動，就會一直在那間房間週而復始的重複上演著，被母親罵，然後又小號大號不說直接原地解決。

我和妹妹調皮的會站在房間門口笑哥哥，他有時會跟著我們一起笑，有時會生氣的拿身邊的東西丟。

哥哥有一隻玩偶，上面沾滿他的鼻涕與口水，他知道我們討厭那隻臭臭的娃娃，經常拿著它往我們身上丟，或在我們不經意的時候，將娃娃往我們的面上貼，惹的我與小妹尖叫逃走，而他則哈哈大笑。

還小的年紀喜歡捉弄哥哥，挖一大匙的芥末醬給他吃，在旁跟小妹看他嗆的一把鼻涕一包眼淚，還傻傻的對著我說還要。

偷偷點了一根父親的煙，一邊咳嗽一邊拿給哥哥吸，搞笑的三人弄的整間房煙霧瀰漫，被回家的母親狠狠的修理一頓，當然只有我被修理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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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母親（上）

#3 母親（中）

#4 母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