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實話嗎?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好處?」齊尚澧覺得心裡的疑惑依然沒被解開。
周怡蓁迎向齊尚澧朝她投來的目光,又垂眸錯開視線,沉默良久。
齊尚澧沒有出聲催促她回答,只是靜靜地一直望著她。
「我想做一個實驗,一個……如果『我』不是『我』的實驗。」她說。
「所以實驗的結果是?」
「結果就是不可行。」周怡蓁揉一把自己的臉,手動調整表情,笑著說:「不要問我為什麼要做實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常常有一些奇怪的想像,我想證明那些是不可行的。」
「為什麼不可行?」齊尚澧不懂為什麼有人做實驗的目的不是證明它的可行性,而是證明某件事不可能發生。
「我偶爾會想像有人超級喜歡我,但不可能。」周怡蓁淡聲道。
「可能啊,你甚至可以直接要求某人超級喜歡你。」齊尚澧眼神堅定,毫無動搖之色。
「求誰?」
「求我。」
周怡蓁愣住,不自覺嚥了下口水,訥訥道:「喔,那,拜託拜託?」
「是真的,我喜歡你。」齊尚澧語氣認真,目光柔和。
周怡蓁訕笑:「你開玩笑的吧?」
「我又不是你,沒事開什麼玩笑。」
周怡蓁忍不了了,霍然起身,指著他問:「你確定你這樣一直嗆我,是喜歡我?」
「確定,因為我就喜歡看你生氣,看你被說到啞口無言的樣子。」齊尚澧泰然道。
「……有病!」周怡蓁氣得跳腳。
齊尚澧笑了,眼底忽有流光溢閃,裡面是滿滿的鍾愛和心動。
周怡蓁以為自己看到他笑,會更生氣,可是在看清他眼神裡直白的情感時,她卻慌了神,顧不上發怒,只能深吸一口氣,彆扭地叉腰道:「要不要吃晚餐?」
「要。」他笑意更深。
晚飯是兩個人一起煮的,明明一起生活的時間只有短短一週,分開也才兩天,齊尚澧卻實實在在的感到想念,想念他們一起站在廚房裡的感覺,於是此刻,產生了某種近似得償所願的心情。
兩人相對而坐,安靜地吃著飯,周怡蓁想聊點實際的東西,她問齊尚澧:「你現在病好了,有什麼打算?」
「有兩件事要做。」
「嗯?」
「找工作跟喜歡你。」
周怡蓁手一抖:「說、說什麼廢話,講了跟沒講一樣。」
「的確是有點不精準。」齊尚澧想了想,改口道:「不是喜歡你,是追求你,讓你喜歡我。」
周怡蓁這輩子還沒吃過這種直球,有點撐。
她紅著臉強裝鎮定道:「那你就試試看吧。」
「你平常週休二日嗎?」齊尚澧問道。
「問這幹嘛?」
「假日要約會啊,確認一下你有沒有空。」
周怡蓁實在招架不住這猛烈的攻勢,她把臉埋進碗裡,悶聲回答:「有空!」
齊尚澧看著她笑,這頓飯吃得很愉悅。
晚餐結束後齊尚澧站在流理臺前洗碗,周怡蓁在旁邊切水果,他手上動作不停,但總是忍不住側過頭看她,周怡蓁被他盯得耳尖發紅。
「幹嘛啦,看什麼看?」
「我今晚可以睡這裡嗎?」齊尚澧忽然提問。
「為什麼?」
「因為比較好睡。」
周怡蓁靠過去流理臺那邊,把水果刀沖乾淨晾到架上,眉梢帶著點調笑和得意,問齊尚澧:「跟我睡比較好睡?」
「嗯,可以嗎?」他的笑容帶上一點討好。
「可以,但你要聽我的話。」
「聽話,具體的意思是?」
「少惹我生氣、不要回嘴、少說一些肉麻的話,我叫你往東,盡量不要往西。」周怡蓁掰著手指頭,流暢地列舉。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7MpOFD6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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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不是都這樣嗎?」齊尚澧滿臉無辜。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5N7LJQ5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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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蓁表情複雜:「你認真的?」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nG0NdjT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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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尚澧點頭,叉一塊周怡蓁剛切好的水果送進嘴裡,聲音含糊道:「等一下要去散步嗎?」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59BuiAh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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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蓁點頭應允,把水果整盤端走,坐在客廳邊吃邊看電視。齊尚澧跟上去,坐在她旁邊,不動聲色地越坐越近,兩個人的手臂幾乎靠在一起,周怡蓁只要一歪頭就能靠在他肩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KSoFQ2V6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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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蓁側過頭看他,因為太近了,她的視線直接落在他耳垂的位置,瞥一眼,又轉頭仔細端詳一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BM0lWX56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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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過耳洞啊?」她看他耳垂和耳骨附近都有耳洞癒合的痕跡。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hh3yM5v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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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得出來啊?」齊尚澧下意識摸了摸耳朵。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AHgFzxy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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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就看得出來。」她隨口答道。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G767CcZ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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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含笑:「你看我耳朵看那麼仔細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5tBUEIV0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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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周怡蓁扭過頭,把目光放回電視螢幕。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ZasImce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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