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少女▪︎輕靈杳眇】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2spHKhhmF
人們探頭於塵世萬丈之中,總想知道人生的意義,我們卻早生活在答案之中。
城市的燈火明滅着,窗邊的少女捧着熱可可,心中若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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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的理想?」
「我想做甚麼?」
「毫無目標的我是否已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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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的人生,越過一場大病,眼前是一場尋找自己的旅程。耳畔在泠泠作響,白衣染上蜃樓,少女獨影穿梭於街道。晨曦越過層層瓦礫堆,破曉時分,牆壁映出凌亂的髮絲、少女的身影。路上燈光漸淡,𤋮𤋮攘攘的人群漸漸絡繹不絕,卻再也沒有身穿校服的少女。少年少女揮着手消失在人海,四季更迭中擦肩而過的人們將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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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白的飛機雲在青空中向前方延續,在少女高舉的手指縫間透出盛夏的陽光。熟悉又陌生的影子,那是誰追尋昔時的腳步? --- [2024年6月20日] 夏至前夕 ---「知道嗎?今天是2024年6月20日,仲夏節(西方節日)快要來臨了!」「夏天呀,今年還有奧運呢!」「考試完了,暑假快來了啦,終於!」「誒,仲夏節是慶典的意思嗎?」穿梭於車道的少女嘟嚷不曾聽聞的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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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草莓蛋糕妳要嗎?」頭戴花冠的女孩雙手捧着甜點問道。走着走着,到達路的終點是卻未曾到達的湖畔。高山佇立沉默不語、湍急的湖水奔騰不息,不遠處築起小小的篝火堆。青空萬里中,盛夏的陽光撥開陰霾,愜意的環境中只剩下少女胸口輕淺的呼吸。--- 黃昏 ---「誒,到哪了?」暮霞漸漸來臨,如烈火般的雲彩把天空染紅。「是火燒雲,要下雨了,篝火晚會要完了。」小女孩的蛋糕不見蹤影,只見她雙手掩着頭往遠處奔着,少女迎着風奔跑追逐着,可短短的路途走走停停,總有着幾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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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須臾,暮靄充斥着車站,逝去的晚風吹起耆者鬢間的白髪,與爬上月台的少女步伐錯落重疊:「孩子呀,妳是否已化為燃燒的火焰?」昔時時光恍然如夢幾場,一𣊬間城牆映出她如初的模樣,遙遠的車笛鳴起,少女卻仍留戀着夢破碎後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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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少年▪︎惘然之路】
--- 提示時間不同 [2024年6月7日] 淩晨 ---夜幕深深淹沒,沉溺於未知,一盞小小燈火明滅著。「小丫頭,辛辛苦苦完成公開試就多多休息,現在畢業了,睡至中午也不要緊。」聽過叮嚀,少年咳嗽着回到房間。
幽暗的房間裡,點燃一台台燭火,蠟封一封封書信,續夢一頁頁,終到達日央的時分,窗外一片朦朧,對岸的維多利亞港不見蹤影。聲音沙啞的少年束起蓬亂不堪的棕髮,手機提示音響起,正是考評局發來放榜提醒。
漫長的等待中,今天是公開試後的42天。少年嘀咕着:「說起來今天是內地高考的日子呢。」昨日翻過六集2014高考記錄片,記錄片的一段話深深絡印在大腦的皺褶中,「如果你我當年重視我多一點,我會考得比較好」,辛辛學子在不同時空下向前奔跑,而在這條路的前方有着誰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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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無聲歲月,妳我不過打個照面,可曾有過桎梏,對吧?」人生不過恍惚三萬天,少年走進熟悉卻又陌生的車站。面對未來的躊躇不前,少年彎膝綣曲着:「6年間,我…是否失去了自我?」十八年的人生,走過一場人生的分水嶺(文憑試),眼前是一場世俗的十字路口。前路茫茫,來日方長。少年渴慕着正確的答案,我們是否能與之走一趟曾經的夢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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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 ---指尖撥響蝴蝶,蝴蝶學會飛行化成風,風卻扇動着一場離別。閉上眼睛,我仍看見如此景象,記憶中的小丫頭手捧着滿天星,綻放的花兒引來蝴蝶,灑落的陽光溫暖着一切:「妳知道我們何時亦能破繭而出嗎?」花海中,總記得她喜歡着這些只是配角的花兒,她行一步,我走一步。一步一步,足印在花海消散,她的蹤影漸遠,只剩下我一人的足印。每個人誕生於願望,就像星辰承載着無限可能性。浮光帶來六月的晨曦,風吹過耳旁,豎耳聽見那奏摺昔日的詠嘆調,象徵着春天的結束、夏至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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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承戴着昔日的蓄念,依循聲音的軌跡,走着走着,童年刻劃着的身影若隱若現,她行一步,我走一步。一步一步,始終在花海消散。滿天星的花海、夢中的女孩,一切是否如約而至?踏入眼前燈火暗然的車站,「站長」說道:「喲,少年,可別把昔日的自己丟在童年。」耆者回頭張望少女:「暮奈?這是妳曾經身處的地方,妳不回來嗎?」少年是否不應再回頭?「我要回去了。」少年張聲走進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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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童叟無欺】
列車上,燈火明明滅滅,萬般流連的少年少女翻過歲月不同的側臉,燈火恍如夢寐。小女孩繞着耆者踱步「初央,夕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嗎?」逝去的晚風吹起耆者鬢間的白髮,微涼晨光裡,靜靜見證着重疊交錯的足跡,釋然一笑。在城市的燈火下,熙熙攘攘的人群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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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暮氣沉沉地走着,耆者停下,訴說着一個睡前故事:「百多年前,初被光照耀着的人們卻終懼怕着擁抱黑暗。為了得到所欲之物,世界接連一場又一場殘酷的戰爭。在逝去的生靈中,最純粹的夢寐被留下來,我們終編織成與世俗隔絕的 藴夢之鄉。可在遙遠卻可及的未來,漂流的夕終會歸來。他們說,有光的地方必有影子,可這已經……是屬於過去的事了,所以……戰爭或許早已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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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眼簾垂下,舊影婆娑,追思錯落,她隨心說:「歷史上的他們、現在離去的夕、被遺忘的夢寐,唯有這三件是怎樣我們也無法改變,因為我們本來就我們呀,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長大的夕也不會……前進的人無論如何也請不要放棄昔時。留戀流連,轉轉折折,那始終都是我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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