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少年▪︎籠鳥池魚】
中六畢業後,少年報名一星期的暑期實習。「丫頭去大學實習呀,哪間的,這麼好?」「那先提前熟悉大學不錯吧,總好過丫頭天天抱住書本。」少年看着半途而廢的閱讀進度在心中嘀咕着「可那就是介紹大學的學習模式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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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紹、身份證、學生證、……,能準備的就這麼多。好,出發了。」少年提早半小時到達教學樓。本是五月的早晨,卻只見形單影隻的大學生走過。「誒,大門怎麼鎖上了?是這裡沒錯吧?唉,重要的事這就打亂陣腳了。」顯眼的白色告示張貼在灰色的大門,猶如少年最後的希望。五分鐘後,少年終走到另一座大堂入口,神態透露着不安,友善的職員及後把他帶到灰色基調的長型會議室,先前到達的是一位文靜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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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之},妳真早到呢?唔,那面試……你準備如何?」少年鼓起勇氣打破沉默,後來又來了兩位年紀相若的學生。面試開始前,少年和每一個人稍微尷尬地聊天,年紀稍小的妹妹:「我是為了OLE參加。」
來自名校的成熟少女:「我是學校安排的實習。」而另一位是我在中學有不少重要職位的同學。每個人都有明顯的特色和優勢,少年倒顯得平凡。本就站在較後的起點,仍主動向老師請孆,篤信這是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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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型會議室內,面試正式開始,三位面試官坐在我們四人對面。先是各自的自我介紹,接着……
「誒!用一種動物形容自己嗎?」「唔,我大概是小鳥吧,小鳥看似生向自由的卻被困在籠子中,我希望能解開束縛向更遠更高的天空前進。」少年猶豫着回答。成熟的少女說到:「我會是魚,在水中、在有限的空間爭取資源。」面試官說道:「弱肉強食的概念,妳真早知道呢!」着眼於眼前的人們,在不同的高度看着問題,涉世未深的少年震憾不已。在對話中,少年嘗試追尋自我,他在心中喃喃自語:「這就是我和他人的差異嗎?我…是理想主義者……抑或只是天真無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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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有關學校旅行的小組討論,少年最不擅長的……但那是以文憑試評分的狀況下。少年如常爭取到第一位發言,成功引導到自己熟悉範圍。三位中六生輪流發言,中五的妹妹稍為沉默,於是少年把師生比例的考慮拋給小妹妹。剛好,餘下一分鐘,少年想着:內容大致差不多,那就總結內容吧。下一秒,兩位少女的聲音重疊。成熟的少女再一次把發言讓少年,小丫頭接下發言完結討論。相近的年齡,他人早已深諳其道,懵然不知的小丫頭卻想成為一個領袖。一個星期過去,當天的小組成員都成功入圍,只是各自被安排在不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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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少年▪︎深諳其道
不久,少年收到大學面試通知。「有關科創企業嗎?」「自我介紹、報讀原因、相關經驗、就業方向、學生訪問,這麼多應該足夠吧?」「早晨」,面試剛開始,少年臉上掛着尷尬的笑容打着招呼。名字、就讀科目、升學後目標、課程對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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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我們課程呢,那你有相關經驗嗎?」「有的,高中我找同學組隊參與科研比賽……,可惜,我太忙不久便退出了,這次經歷提升我的……能力。」少年遲疑着片刻,而面試官眼前一亮,開始分享他的學生有着相似的經歷,少年剛好在準備資料中曾看過這位學生的訪問,感到意外在面試再次聽聞這個成功的傳奇故事。「不過,你的選題亦早已有不少前人了,我們的課程亦會針對學生需要提供支援以及支持科研創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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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少年再次收到來自大學的宣傳信件,一個為精英而設的課程。少年沉思着「是嗎?可我具備這樣的能力嗎?」在歷史上,有着不少人走在學術的前線,可在成功者前,那探索道路的失敗者卻總是默默無名。孩子由幼苗生長成樹木,本是繞着一圈又一圈年輪的樹木,歷經時間的洗禮製成空空如也的白紙,如同自身的履歷。口上說着不隨波逐流,可從來不知道自己想做甚麼,行屍走肉般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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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個美好的前程是我所渴望的嗎,而我又配得起這個未來嗎?」少年沒什麼特殊才能,不過喜歡尋根刨底追究着問題罷了。借一盏燈,越過徬徨,少年早已遺失童年的期盼。回到2020年,那天十四歲的少年說道:短暫的人生,錨定在當下,這是對未來最好的安排呀!燈火搖曳中少年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