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一個平凡安穩的時光》 - ［日子］

其實我有想過，我這段平凡的人生，要是可以這樣平平凡凡安安穩穩的過下去就好。但人生太多刺激了，終究是不平凡的。就像人們會經歷戀愛、挫折、考試、工作、辭職、退休之類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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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生活中很多小事都是多人生的一種刺激，吃到辣味的東西也算刺激吧？看到存起來的錢全被領出來也很刺激啊，又或是布丁撕開來上面是乾乾淨淨的一樣。

啊，有種說法，是叫「小確幸」，這也是人生的一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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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希望我的人生可以多點刺激，但至少安安穩穩就好，我會隨遇而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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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

不過真希望我沒有這種睡不到6個小時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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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多，卡洛在床上坐起，窗外已然透進溫暖的暮光，天色微亮，是個很美好的早晨。唯一困擾的點是太早起來了，但卻也無法再睡回去了。

卡洛有個怪癖，天開始慢慢亮的時候，他就會醒來了，這一醒就是清醒的比任何時刻的來的意識清晰，再躺多久都無法睡回籠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大概是遺傳，因為他爸也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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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過往到現在的日子都是跟爸爸在五點多的時候清醒，這時候爸爸會去弄早飯吃，通常都會弄多一點，好讓卡洛吃久一點，但實際上就是卡洛爸很餓而已，所以兩人都變得很胖。在天都還未亮的早晨，兩隻熊貓在各自的躺椅跟懶骨頭沙發上喝咖啡，看著窗外的太陽緩緩升起，從淺淺的日光上升變成一顆耀眼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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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就會找事情自己做，偶爾會坐在餐桌前邊吃邊玩手機，偶爾會拿書到客廳沙發上看，又或是會躺在床上發呆，直到時間一到他才會出門。

由於卡洛媽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懶人，每次隔天沒事都睡到中午甚至下午，就算有事也還是睡到要出門前一刻才慌忙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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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在這世界上出門速度最快的女人了吧，卡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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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家裡父子倆都小心翼翼的不發出太大的噪音，以免把媽媽吵醒。儘管壓路機來了也叫不醒她，但細微的聲響卻能讓她突然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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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最近，卡洛常常會吃完早餐後就出門，雖然天還未亮，但是天氣很舒服、不會太悶熱，也沒有太陽曬。這段時間很多老人都會去公園散步、做體操之類的，卡洛也曾經去過大公園看看，真的都是老人，不過也有人在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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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走去距離米爾家最近的一個小公園，說是小公園，實際上只是一塊空地，上頭不知為何有些小型設施，像搖搖馬這種。聽說以前也有溜滑梯，但後來好像破掉了，就被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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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總是會坐在跟他身型不合的搖搖馬上，緩緩的搖晃，靜靜等時間自己往前走，而他只是原地等待。隨著太陽升起，被直接曬到是會很熱的，還好這片空地被加裝了小涼亭，雖然很像公車站直接搬過來，但有一個東西能遮陽還有椅子坐卡洛就不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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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思緒一絲一絲輕輕拉回來，回到這個依然五點多的現在，時間只不過過去了五分鐘罷了。卡洛看向一旁熟睡的米爾，他的睡姿很豪邁，嘴角牽著口水，手胡亂地擺放，枕頭也歪了一邊，甚至整個人都不是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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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這個樣子很可愛，毫無防備，睡得香甜。狸貓的特點就是那兩條毛色不同的淚痕，他們很好看，在米爾的臉上也不突兀。尤其是他臉上那抹安心的笑容，僅僅是看著身心都感覺很放鬆，卡洛悄悄的靠了過去，用額頭貼上米爾的額頭，輕聲說了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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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吻米爾的額頭，接著安靜的離開被窩下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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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半夢半醒的米爾，開心且幸福的笑著。看來，夢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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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緩慢地升起，日光逐漸閃耀，房間已經是不需要開燈就很明亮的空間了。正好，米爾也被這光輕輕的曬醒，他伸了伸懶腰，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睡的這麼甜美，雖然好像記不起做的是什麼夢了，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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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舒服啊——」

唔嗯——再度大幅度的伸展身體，還發出了些奇怪的聲音，米爾揉了揉自己的臉，確認自己醒著，就翻身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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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奇怪？好像忘了什麼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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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回望床上，本應有另一個人在地床位空無一獸，只有自己剛剛翻身的痕跡。腦子還未完全清醒的他不禁懷疑昨天全都是一場夢，但要是這樣的話夢也太現實了。而且美好的不像話的同時，還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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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感、體溫、眼神，被注視的目光，被安慰的手跟激動的心這些都清晰的記著，怎麼會是夢呢？米爾不停安慰自己別多想，一邊拉了拉褲子以調整晨勃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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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睡衣脫下，換上普通的休閒服，一件灰色大T跟短板休閒褲。米爾拉開褲子，看了看自己依舊精神的小傢伙，他輕輕揉了揉頂端流出的汁液，正好奇的想著要不要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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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門被打開了。

「起來了嗎——」

卡洛打開門，看見床上無獸，再看了看衣櫃那、衣櫃門開著，一雙毛毛的狸貓腳正站在哪。卡洛默默關上門，然後徑直走向客廳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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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嚇壞的米爾一動都不敢動，像極了以前在換衣服時被爸媽闖入的情況，嚇得半死，還好出去了。他關上衣櫃門，坐在床上等小帳篷消下去後才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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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他們相視而不語，也不尷尬，就是這樣靜靜看著對方。米爾開口提出去吃早餐，卡洛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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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你睡得好熟欸，怎麼叫都叫不醒。」

「真的嗎？我還擔心我睡相太差。」

「我不知道。」怎麼可能。卡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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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日的晨光下漫步行走，屬實有些熱，畢竟最近暖化嚴重，氣溫比以前高了不少。米爾跟卡洛路上有說有聊的走向早餐店，假日的時候早餐點總是比較多人，比較多人是因為大部分人都選擇內用，換作是平日，肯定一堆人外帶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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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幸運的是，剛好有個兩人位置在裡頭，米爾趕緊跑過去佔位，然後使喚卡洛去拿菜單。

早餐店的阿姨是一個做了十幾年的阿姨了，大家都叫他阿珠媽。卡洛跟米爾都是常客，從小吃到大，吃到現在物價都沒有變過，物美價廉，老闆娘人又好，誰能不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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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是，阿姨會叫帥哥，除非他認識，那就會直接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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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稀客呀，沒想到米爾居然這麼早醒來跟你來吃早餐啊。」

「我也挺意外的，他居然沒有睡到中午。」

阿姨跟卡洛開玩笑的笑著，而米爾則在座位上惱羞的抗議著。米爾只要一到假日就總是睡到中午，這是他的習慣。其實原本卡洛是打算自己去吃早餐的，但沒想到米爾先醒了，那就跟著這位可愛的愛睏小熊貓一起來吃美味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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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樣一共165元。」

「阿珠阿姨這裡200。」

「來——給你35，這天氣很熱，吃完早餐別再太陽下曝曬太久餒，你會從熊貓變成一坨黑色毛熊的哈哈哈！」

店裡的客人哄笑成一團，連米爾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頓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但卡洛卻是尷尬到耳根子發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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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椅子坐下，手撐著臉直勾勾地盯著米爾。米爾的臉上還有剛才的笑意，所以他閃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給卡洛，

卡洛自然照單全收，嘴角也彎起了弧度。

早餐店的氣氛活躍，大家都邊吃早餐邊聊天，尤其是三、四個人的，說話聲音總是特別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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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阿姨店的常客很多，畢竟這個小鎮實在不大，人口也不多，所以住久了也容易看到熟面孔。比方說，坐在外頭的兩個阿伯，龍獸人的那個叫黍，犬獸人的那個叫……忘記了。雖然黍阿伯比……犬獸人看起來還老，但是其實他們兩個是同年紀的好友，聽說已經認識5、60年了。

他們就是早餐店最早的常客，每次都只點油條跟杏仁茶，另一個只點玉米蛋餅，歷久不新，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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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角落單人桌地那隻矮小淡藍色貓獸人則是水詩，因為他可愛嬌小，有被人戲稱過叫水妹仔，不過，最近都沒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了，大概是他哥把那些人都揍一頓了。或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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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我就很沒有特色，只是一隻很胖，黑白相間卻不對稱的熊貓而已。跟眼前的這個小可愛開心果狸貓不同，畢竟他在這出生，土生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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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淺笑著看著牆上電視的新聞，他的笑容只要輕輕一抹就很可愛，大大的笑容就能治癒我的疲勞。相簿裡還有幾張我偷偷拍下來的笑顏，那真的是太棒了，人生巔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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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不同，跟鎮上的絕大多數人都很熟，因為他是本地人，而我大概五年前才搬過來這裡。

雖然也住五年了，但我不那麽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所以交際也普普通通，沒認識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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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的思緒又再度緩慢地飄走，毫無邏輯的四處遊蕩，毫無意義的自言自語，就像孤魂野鬼，就像找不到路的旅行者，就像四處尋覓方向的求道者。

他的眼神逐漸失焦，視點沒有集中在同一個點上，但他是看著米爾發呆的，這讓米爾一直以為卡洛不停盯著他，這讓米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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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這苦惱的時候早餐很快就送來了，撲鼻的香味也把卡洛的思緒拉了回來。卡洛點的是一份起司蛋餅跟一杯豆漿，米爾的則是一個肉排蛋吐司跟薯餅蛋餅，喔，還有大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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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夾起一塊起司蛋餅送入嘴裡，濃郁的起司味在嘴裡擴散開來，柔軟的蛋餅嚼起來也很美味。

卡洛享受著今天的第一塊蛋餅，細嚼慢嚥的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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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我還是真好奇你怎麼早餐吃那麼多的？」卡洛用筷子敲了敲米爾的盤子，這是個無意義的動作。

「嗯——不粗到。」

「要跟你說幾遍，吃下去再講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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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卡洛沒有去捏米爾的臉龐，而是笑笑的、寵溺的看著米爾大口大口的一口吐司一口蛋餅的。

米爾的樣子像是我餓了他三天三夜一樣，挺搞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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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反常的卡洛，米爾也沒有吭聲，只是也跟著卡洛細嚼慢嚥了起來，無意識地模仿對方的行徑，通常都是因為很在意對方。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吃得比只吃一份蛋餅的卡洛來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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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眼神放空，一直用筷子戳著最後一塊蛋餅，像了無興致的人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情，但同時魂又不在這裡。對面的人也只是靜靜盯著他，悠哉的喝著大冰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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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揮了揮，見卡洛沒有反應，他就用手戳上去卡洛的臉頰。這次他有反應了，但也只是淡笑著看了米爾一眼，又繼續戳著蛋餅。卡洛經常這樣，總是有意無意的放空，發呆，米爾都以為那是對他興致缺缺，有幾次還很難過，直到卡洛回過神來才變得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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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這時也喝完了那杯大冰奶。

說實話，要是不趕緊回家感覺肚子就會開始痛起來了，可是大冰奶真的太好喝了，完全無法拒絕他的熱量跟順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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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嗎？」

卡洛停止了動作，夾了起來。他把他夾在空中晃了晃，之後才終於把它吃下去。嚼了一段時間後吞嚥下去後開口說話：

「只是在放空而已。」

「那也不要在吃飯的時候放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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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後先回了家，畢竟現在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乾脆回家吹冷氣。回到家中已經是上午9點多了，吃個早飯都吃了一個小時多，實在有夠久。

清晨的溫暖陽光也逐漸變成了熱辣的轟轟烈焰，一回到家就感受到悶熱的氣息，不過還不是正中午，所以也只是稍微悶了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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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跑去把房間門都關上，窗戶微開，接著把冷氣調到24度，再跑去冰箱拿了杯昨天就扔在裡頭的結冰水，現在已經整瓶都是冰塊了。

他拿了兩瓶出來放在客廳的桌上，接著一臉痛苦的迅速衝進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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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呃呃呃嗯嗯啊啊啊啊……」廁所裡發出了些不太舒服的聲音。

「你其實可以直接去廁所就好……祝你順暢。」

看來是大冰奶的效果發作了，廁所裡不斷傳出痛苦的哀號聲，還有聽上去量很多的……水聲。坐在客廳的卡洛拿起結冰水冰在臉上，剛才在外面曬不到10分鐘就流汗了，地球暖化實在可怕。

我才不會承認只是我太胖所以容易流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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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背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隨便轉了一台，然後就滑起了手機。

因為事情都做完了，結果又變的沒有事情可以做了。就像那些過往一樣，普通平凡且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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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會日復一日地繼續過下去，無論酸甜苦辣鹹，還是那些七情六慾、五行開源十二星座MBTI人格測試，都隨便，反正日子要躺著過、趴著過、跑著過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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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早餐喝杯大冰奶爽了，然後現在在廁所裡頭哀嚎的某人一樣。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如果是在別人家裡拉到肛門爆裂實在是……太尷尬了，還好不是來我家。

所幸米爾似乎已經不在意了，畢竟他現在就是個傷患，並在馬桶上療傷，肯定不會太在意這種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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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實在沒什麼好滑的，被千篇一律的短影音充斥著各種軟體，稀奇古怪的假廣告，基本上接受不到太有用的資訊。

不是看到別人挑戰喝完酒精路跑，就是看到別人做一些奇怪的挑戰。或許哪天就會看見什麼跟最好的朋友裸體合照之類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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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說完，就滑到一則短影音，是兩個裸男用手遮住襠部在街上跟別人搭訕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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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太多網路了。」卡洛關掉手機扔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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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米爾捂著肚子面露難色的從廁所走出來，他看上去像是整晚沒睡外加整天沒吃東西似的，看上去非常不適。

「真是的……今天的效用特別的強，到現在在還不舒服。」

「還好嗎？過來坐著休息吧，我去幫你倒杯水。」

「謝謝，感恩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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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癱坐了下來，整人軟爛在沙發上。冷氣吹過的涼風讓他頓時感受到舒適感，肚子的疼痛感殘留也稍微緩去了一些。在這個炎炎夏日吹到的涼風可真是一大安慰，撫過悶熱的身體，安慰難受的心。還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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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你。」卡洛遞上剛剛裝好的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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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第一次來米爾家，但是這鎮子的水都很乾淨，打開水龍頭就能直接喝了。隨手抓的一個馬克杯，在這個天氣水龍頭出來的水都是溫的，也不意外，畢竟是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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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喝了幾口，放在桌上，整個人看上去舒暢了些。卡洛也坐在他旁邊，無所事事的看著天花板。

他有些許無聊，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來排解無趣，畢竟跟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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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做什麼嗎？」

只不過沒想到這句話是米爾先問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卡洛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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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陷入一陣沈默，他們都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沈思。吃飽後果然就有點想睡，但是現在要是睡了可就浪費了大把的獨處時光，還浪費得來不易的兩天假日。

兩個人都同時覺得不做什麼就很可惜，好不容易都能獨處連續兩天了，卻又想不到此時此刻該做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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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時候通常都在做什麼呢？」卡洛看著米爾問道。

「嗯——打遊戲、聽音樂、做作業、被家人拖出門？」

聽上去還真是宅在家啊，卡洛心想，儘管他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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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出去玩什麼的，比如說去……吃點好吃的？」

米爾腦子裡想的全都是鬆餅、餅乾、奶茶、豆花，各式各樣的甜點。泡在果凍池裡、被巧克力沖走、又或是玩pokey接吻……怎麼會出現這個選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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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然我們去游泳要不要？畢竟這天氣在外面也好熱——」卡洛話都還沒說完馬上就被米爾打斷。

「好呀！當然好！好久沒有泡水了！我現在就去拿泳衣！」

接著他就跑進房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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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毫不猶豫……」雖然能跟可愛的小狸貓一起游泳我也很開心。卡洛捏了捏自己的大肚子，又揉了揉自己有些豐腴不像雄性的胸，嘆了口氣。

這可真是不好看又醜啊……我像個臭肥宅，瞎了眼才會有人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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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在房間裡的米爾。

「姆……這是多久以前買的啊？感覺會很緊……」

他正在苦惱著手中的三角泳褲到底是多久以前買的，畢竟他隨著長大有慢慢變胖，當然也有變高。

所以很有可能會穿不下，會是勒太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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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走進房間，湊到米爾的旁邊，探頭探腦的問：

「在幹嘛呢？」

「嗯…..在想我還穿不穿得下這件泳衣，如果不行的話就要買新的了呢。」

「你要試嗎？」

「好啊，試一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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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談話的太自然，米爾也順勢脫掉了褲子，忘記身上還穿著昨天沒內褲可穿才穿的清涼後空。

手指伸進內褲的褲帶的那一瞬間突然意識到這空間還有另一個人在，頓時停下了動作，僵在原地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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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也眼睜睜的看他脫下褲子，但在他還來不及走的時候米爾就脫掉了，現在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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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我出去，等你。」

接著就關上了門，關之前還不忘再看一眼，並且確定：那是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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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關上了，內褲也脫掉了，整個人都埋進衣櫃裡頭，把自己害羞到要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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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強裝鎮定，就算他看到了，他如果問穿的是什麼我就能回答，但他如果問我為什麼穿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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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換上泳褲，可惜的是這件泳褲已經太小，很艱難才能從大腿處拉上去。

因為尺寸太小，緊的讓人很不舒服。

米爾的屁股感覺吃了很多泳褲，可能比起泳褲更像一條線。

而前面則是因為太緊，整個下體都被勒住，小巧可愛的蛋蛋跟小雞雞都被泳褲緊緊包覆著。

更何況因為拉不上去，沒辦法穿在平常腰的地方，讓他的腰身整個顯露在外，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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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緊勒感讓米爾總覺得很羞恥，再度艱難的脫了下來，穿回褲子，丟進垃圾桶裡，並下定決心再也不買三角褲……不了，還是穿三角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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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著或許這樣能把自己可愛的一面展現出來，把卡洛的神智迷惑到恍惚不清，然後獸性大發…….後面這段就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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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要買新的了……」他嘆了口氣，穿回原本的褲子。

突然想到，難道卡洛就有帶泳褲嗎？不可能吧，他總不能覺得我一定會想去泳池就帶了泳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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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好奇的心，米爾拉好褲子關上衣櫃，走出房間並對著空氣問了問：「卡洛，你有帶泳褲嗎？」

卡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回道：「有喔。」

「所以你本來就覺得我會答應去游泳池吧！你這卑鄙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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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一路小跑的從沙發背後撲向卡洛，趁機抱住對方，還發出壞笑的聲音，像是猜到了對方的詭計多端，又像是知曉了對方如此了解自己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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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你挺愛玩水的嗎，記得可牢了，都不知道你說了多少遍。」

米爾回想起以前游泳課的時候的確跟卡洛說過自己喜歡泡在水裡，但那時候回答的最大原因是因為看得到卡洛赤身裸體只穿泳褲的樣子，儘管到最後依舊無法提起勇氣邀他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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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痾……對啊！」卡洛那時候比現在瘦一點點，矮一點點，可是比現在還要內向怕生，超級可愛……

米爾自己在心裡淪陷一輪，手也不自覺的出力，抱的卡洛有些不適。不過他也沒有制止，畢竟跟這種調皮搗蛋的米爾這麼親密接觸也只有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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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等一下的游泳羅馬競技生死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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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次你被雪噴水，後來生氣一整天都不想理他嗎？」

「那種事情我才不會記著呢......」卡洛嘆了口氣。

「那時候雪就跑來找我說『你看！他又不理我了--』一臉委屈呢。」

卡洛五味雜陳的笑了出聲，似乎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回憶起過去，又似乎是因為某些未知的因素，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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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倒沒辦法看到那麼多，他鬆開抱緊的手，然後就隨便戳了一下卡洛的臉，給他一個頑皮的微笑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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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衣服走吧！我們出發去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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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游泳池離米爾家只有五分鐘的路程，所以兩人只要走過去就好。米爾背著他的後背包，是繩子的那種袋子背在背上，看上去像是真的要去運動的人會背的。

而我只是拎了個塑膠袋就出發了，看起來像要丟垃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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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內心的自言自語總是像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就好像旁邊都不會有人跟他說話，只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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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卡洛，你覺得穿三角褲還是四角褲好啊？」心生邪念的米爾試探性的問了問一旁出神的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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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比較好吧。」

「你是認真的嗎？」米爾被這話逗笑了，附和著。

「那當然。」

「欸？」

什、什麼意思？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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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爾頓時心慌，不知道該做何回應。是該傻笑說『什麼鬼啦！』還是該順著他說『你真色欸』……哎呀不管怎麼回就是怪怪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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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不會是在想什麼色色的東西吧。」

面對卡洛的調侃，米爾原本想出口反駁，但自己卻又沒有方法反駁。從而把頭低下，臉上紅紅的。

察覺到對方或許真的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卻又老實的無法說謊，卡洛把手放到米爾的頭上，使勁搓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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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幹嘛啦！」

「沒什麼。到了，就在前面。」

「喔喔……」「好！我們趕快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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