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給我三個月的時間 - 章10 「來自惡魔的契約書」

不知是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鳴人能感覺到自己的四肢變得冰冷僵硬，全身都變得輕飄飄的，感覺快要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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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腳步聲漸進，在耳邊迴盪地清清楚楚，眼睛都快要不中用，只能憑著感受、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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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會在這遇上你，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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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毫無波蘭，能感受到那玻璃般毫無感情的眼睛正看著地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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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嗎？的確沒想到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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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酷似佐助的雙臉、年長的身形、給人的感覺，都和佐助十分相似，不愧是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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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想著把我殺死嗎？”身體負重的感覺越來越輕，鳴人沒在繼續動作，又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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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吧？我已經快死了。”鳴人不急不徐的說出，也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附近的鼬或是學長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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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

真的…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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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餘光瞥見了光影下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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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

你來接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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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

來殺我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

是誰來著…對了好像是佐助吧？

已經長大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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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不行了。

最後的高光印在湛藍的眸子中閃閃發光。

千鳥與那淡藍的火焰及記憶的跑馬燈漸漸重疊。

鳴人真的覺得…自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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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我都看見鼬了，這應該是所謂的跑馬燈吧？”宇智波鼬瞥眼見地倒臥在血泊中的人兒開始胡言亂語，他蹲下身去撫摸他的手臂，果真手臂已經變得僵硬冰冷，或許他所剩的只有他強烈灌注在靈魂上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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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鼬打算見死不救，畢竟他可是殺了自己父母的仇人，但就算殺了這個人，自己的父母也不會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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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離開了。

只留下一張破舊不堪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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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個人情了，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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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意識像是被拉了回來，硬撐著厚重的眼皮，撐開雙眼，土黃色的紙張上沾滿了他自己的鮮血，但他卻可以清楚的看見「惡魔契約」這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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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與惡魔交易都不是好結果，但也只能硬拼一把了，誰叫他只有這一個選擇選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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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用自己的靈魂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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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依舊模糊，咬著牙，試圖看清紙上每一個字，身上並沒有筆，再簡單不過的，自然就是把鮮血當作墨水使用；在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便失去知覺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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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自己真的死了也說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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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跟學校請了假，和平常一樣帶著自己哥哥喜歡吃的幾串三色丸子和一些甜食，佐助便前往了哥哥平常所待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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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哥哥，鼬，一如往常的是個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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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見不到他，總是一個人到處亂走，真的是個大騙子！佐助臉上保持僵硬微笑，臉部變得青黑、爆著青筋，在旁護士小姐恐懼的眼神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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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是個大騙子，是個笨蛋的大騙子。

只會為了自己的私心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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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呼出一口氣，拿出自己私藏的「滅族少年37」繼續閱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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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這本小說中描述雖然直述，基本沒有什麼修飾或多麼厚重的形容詞來形容，但世界線、地點、角色人物凸顯清晰，感覺不像是一本厚重的小說，而是以第二人稱的形式描述的「缺失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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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叫「一樂拉麵🍥」，令稱「魚板🍥」；他的著作小說不多，但算是相當高名氣的小說家，基本是以回憶式的描寫故事，有點半寫實且貼切，佐助算是他的書迷，連最有名的「太陽花的孩子」也買了一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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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邊走路邊看書可是不好的。”熟悉的聲音在旁響起，黑髮少年黑青的眼眸中映出了另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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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對方的年紀稍微年長了一些，髮也長了許多。臉部的魚尾紋，以及相似的面容，佐助自然知道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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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哪了？不是說叫你不要離開醫院嗎？”佐助怒吼，想抓住他的領子大聲質問，但看在他身為病患的份上，他沒大聲繼續計較。接著，鼬也是做出和書上與回憶中一樣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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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佐助。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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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輕輕戳著弟弟的額頭，接著微笑，說實在佐助對這熟悉的動作總會軟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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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原諒你啦。”此時的佐助，像極了乳臭未乾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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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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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覺到自己飄的好遠好遠，雖說這感覺不是第一次，但每次都使自己感到非常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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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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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聲響驚醒了夢中的人兒。

正想奇怪…為何熟睡於此的同時，對上的是宛如黑夜的雙眸，他的面色並無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眼中的一絲愉悅，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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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

面對這不同時空的少年，鳴人戰戰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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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他看不見你的…」九尾扶額，這小子什麼時候才要認清自己已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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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歐…哈哈…”一如既往的傻笑，之後卻悶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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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才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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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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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像溺水般，雙手放在半空中，想要拚命地想抓住什麼般。然後，在那片死海之中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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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自己到底是知道了什麼，才說出口的呢？知道了活著的意義？沒有願望？開玩笑，那可是我所謂的謊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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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自己真的這麼短命，那我為什麼還要再次遇見那些人呢？拜託別再給我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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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給我一些「實現不了」的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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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再讓我多活三個月吧？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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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漩渦鳴人，真的是個貪得無厭的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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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的腳步聲漸進，在耳邊迴盪地清清楚楚，眼睛都快要不中用，只能憑著感受、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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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會在這遇上你，漩渦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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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似的感覺，鳴人卻沒了反應，倒臥在血泊之中，誰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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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0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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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0 「來自惡魔的契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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