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 17. | Penana

　　「我要求的線索你們什麼都沒給，好意思在我這邊拍桌拿翹，真是好大的官威。」

　　馮旭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年輕人總是難免會衝動一點，阿哲你出去冷靜冷靜。」

　　正叔順著馮旭的話，先讓阿哲出去冷靜冷靜，或許門外的鐘心能帶給他意想不到的收穫，正叔在心裡暗自盤算著想到。

　　馮旭也無視對方的盤算，也不在乎對方是否是在唱紅白臉，只是躺在辦公椅上繼續抽菸。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提早抓到這個人嗎？不能占卜看看嗎？」

　　正叔只能無奈的問道。

　　「你們一點線索都沒給我，當我是神？」

　　馮旭聽到這話差點笑出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方都有心作惡了難道不會收尾？偷吃都會記得擦嘴巴了，況且他也不在意這件事。

　　「那我們能怎麼辦？」

　　正叔繼續問道。

　　「九為數之極，以對方的能耐頂多在弄四條人命，再多就會反噬，等到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以他粗糙的手法，動靜不可能瞞過我，到時候再收網就行了。」

　　馮旭平淡的說著。

　　「這….」

　　正叔面露難色。

　　正叔的眉頭皺得更緊，滿臉都是無奈。

　　「九為數之極……」

　　「你的意思是，要再等四條人命消失？」

　　他低聲重複著馮旭的話，心裡不是沒有聽懂意思，但卻難以接受這樣的說法。

　　「不然呢？我總不能未卜先知，對吧？」

　　馮旭彈了彈菸灰，語氣依舊輕描淡寫，甚至還帶著一絲戲謔。

　　「你們警方的調查被壓下，該有的資訊一點都沒拿到，兇手又不是白痴，收尾收得比你們還乾淨……你讓我怎麼提前抓人？」

　　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幽幽地盯著正叔，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正叔啞口無言。

　　他知道馮旭說的沒錯，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被人從上層壓制，各種關鍵線索不是被封鎖，就是根本沒人敢查。

　　但……這可是人命！

　　讓他眼睜睜看著更多人死去，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心安理得？

　　「難道真的沒辦法阻止嗎？」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壓低聲音問道。

　　「就算不能提前找到兇手……至少，能不能救下受害者？」

　　「當然能，只要你們能先查到目標是誰。」

　　馮旭嗤笑一聲。

　　「你們動不了，我動。但至少得給我個人名吧？難道要我滿街抓著人來問？」

　　他攤了攤手，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正叔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們連受害者的完整生活圈資料都拿不到，又怎麼能提前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誰？

　　「你要明白一件事——這些事，我沒有義務管。」

　　「我會動手，只是因為有人請託，而不是因為我是聖人。」

　　馮旭盯著正叔，語氣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絲警告。

　　正叔神情複雜地看著他，一時語塞。

　　他當然知道，馮旭沒有義務幫忙——如果不是有人請托，他或許根本懶得插手這場兇殺案。

　　「……總之，我們會繼續查，如果有新線索，我會再來找你。」

　　正叔低聲道。

　　馮旭輕哼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彈了彈指尖的菸灰，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的戲劇。

　　「那可以告訴我，這兇手到底是什麼來路？」

　　正叔語氣低沉地問道。

　　「想知道？拿點誠意出來啊。」

　　馮旭瞇起眼，輕笑了一聲

　　「這夠不夠？」

　　正叔沉默片刻，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紅包袋，放在桌上，語氣不善地說。

　　「哎喲，這可是人民的血汗錢啊。」

　　馮旭瞥了一眼，勾唇一笑，伸手把紅包袋撕開，裡頭厚厚一疊鈔票，他隨意翻了翻，揶揄道。

　　「少廢話，快說！」

　　正叔語氣不耐。

　　「這兇手啊，九成九是個半吊子的法師。他在擺一個局，一個需要以人命祭煞的局。依我的推測他再養煞，反正簡單來說，就是拿別人的命，達成自己的目的。」

　　馮旭笑了笑，將紅包隨手丟進抽屜，然後掐滅煙蒂，才慢悠悠地開口。

　　「……養煞？」

　　正叔瞳孔微縮。

　　「對。這種術法本身就是旁門左道，風險極大，正常人不會去碰，因為一旦出錯，自己也會遭殃。但這傢伙既然已經殺了一個，就不可能輕易停手，因為這個術法只有成功和失敗兩種結果，沒有中途打住的可能。他不殺夠數，這術法就不會完成，反而會讓他自己陷入更大的厄運裡。」

　　馮旭點點頭，繼續說道。

　　「所以，他一定會繼續殺人……」

　　正叔喃喃自語，語氣越發沉重。

　　「沒錯，這傢伙應該是遇上什麼大劫，才會鋌而走險用這種法子。但他顯然不夠專業，手法太粗糙，這種人最後的下場，不是被你們抓到，就是自己死得更慘。」

　　馮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能不能阻止他？」

　　正叔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

　　「理論上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找到他。而且，就算找到，最好也準備點手段，因為這種人一旦被逼急了，很可能狗急跳牆，臨死前還會拉幾個墊背的。」

　　馮旭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道。

　　正叔臉色陰沉，思索著對策，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

　　「你說什麼？！這種話能亂講嗎？！」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像是有人在樓梯間說話的聲音。

　　「哦？有趣，外頭的小鬼，說了什麼讓你們的年輕警官這麼不爽？」

馮旭挑眉，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叔皺眉，快步走向門口，推開門，就見阿哲一臉憤怒地抓著鐘心的衣領，而鐘心則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被抓皺的衣襟。

　　「你們在幹什麼？」

正叔冷聲道。

「這小子剛才說，還會有四個人死！這不是詛咒我們辦案無能嗎？！」

　　阿哲指著鐘心，怒氣沖沖地說。

　　「鐘心，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正叔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鐘心身上。

　　「不是詛咒，而是事實。」

鐘心迎上他的視線，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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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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