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3月29日,下午
地點:深淵學園附近的舊書店
3月29日,天色陰沉得像塊濕透的布,壓在深淵學園附近的窄巷上,空氣裡混著潮氣和隱隱的腐味。
我,野山小豆,推開那間舊書店的門,鈴鐺響得刺耳,像在撕開什麼偽裝。
店裡霉味撲鼻,夾雜著紙張腐爛的氣息,昏黃的燈光搖曳著,把書架的影子拉得扭曲,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手。
我低著頭,假裝翻找文學書,手指在書脊上滑過,卻留下一抹冷汗。可腳步還是背叛了我,挪向角落,那個貼著「特藏」標籤的書架。
黑信上的「身心開發學部」像根燒紅的針,刺在我腦子裡,三天,三天後我就得站在那個地下室裡,面對什麼?我不敢想,可心跳已經亂了節奏,像鼓點砸在胸口。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EGOQmqtiQ
我伸手抽出一本破舊的書,封皮泛黃,邊角捲起,書名只剩半截:「服從的技藝」。
指尖碰上粗糙的紙張,像被什麼燙了一下。我翻開第一頁,手寫的字跡歪斜而猙獰:「繩要勒進肉裡,喘息是你的第一個供詞。皮膚要赤裸,羞恥是最好的染料。」
喉嚨一緊,像是真有條繩子纏上來,冰冷又黏膩,勒得我喘不過氣。我想像地下室的暗光裡,有人拿著粗糙的麻繩靠近,繞過我的手腕,拉緊,直到皮膚泛紅,然後滑向腿間,磨過那片剛修剪過的光滑。
熱流從小腹竄起,燙得我夾緊腿,裙子下的黑色蕾絲內褲瞬間繃緊,隱隱滲出一點濕意。
我猛地合上書,臉頰燒得像火,低頭一看,手抖得連書都快掉下去,裙襬下露出的小腿光滑得像在勾引什麼。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hkqwiZvIv
「找什麼好東西呢?」一道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鑽進耳朵,我猛地抬頭,店員不知什麼時候靠在書架旁。
他瘦得像根竹竿,眼窩深陷,嘴角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像在看一隻剛踩進陷阱的小獸。「小姑娘,這可不是普通的書,」他歪著頭,目光在我身上掃了一圈,停在顫抖的手指上,又慢悠悠地滑向裙子下緣,「新來的,嗯?羞成這樣,倒是挺合適。」
他的笑更深了,帶著點曖昧的意味,像刀尖挑開我的偽裝。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手指攥緊書,紙邊刺進掌心,刺痛中混著莫名的麻癢。
「沒、沒什麼,」我聲音細得像蚊子哼,轉身想逃,可腿軟得像踩在泥裡,裙襬擦過書架,發出沙沙的聲響。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cfbPy5IUs
他沒攔我,只是靠著櫃檯,慢條斯理地說:「記得穿白內褲,純白的——對比強,濕了才顯得好看,那是訓練的小竅門。」
我僵住,背脊一陣發麻,像是被什麼冰冷的東西舔過。他怎麼知道?他咧嘴笑著,牙齒泛黃,眼神眯成一條縫,
「衣服隨便,穿什麼都沒用,那邊有自己的制服。」他的聲音低得像耳語,卻像鞭子抽在我耳邊。
我腦子嗡的一聲,臉燙得能滴血,低頭瞥了眼裙下的黑色蕾絲,羞恥和期待撞在一起,讓我喘息都亂了。我跌跌撞撞走到櫃檯,把書扔上去,掏出零錢,手抖得紙鈔掉了滿地。
他彎腰撿起來,笑得更曖昧,遞給我時故意擦過我的指尖,粗糙的觸感像火苗竄過全身。「下次別藏了,」他低聲說,眼底閃著點暗光,「你這模樣,他們會喜歡的。」
---
我衝出書店,窄巷裡的風像鞭子一樣抽過,捲起裙襬,露出修剪得乾淨的小腿,冰冷的空氣像刀刃割過皮膚,刺得我瑟縮了一下。
包裡的書燙得像塊烙鐵,沉甸甸地壓在肩上,三天變成兩天,我只剩兩天——兩天後,我就要站在那個地下室裡,把自己交給什麼?
我不敢想,可腳步卻停不下來,像被什麼拽著往前。遠處傳來勇之助的笑聲,熟悉得像刀尖刺進耳膜,他還在操場上踢球,汗水大概浸透了他的背,陽光一樣的笑容毫不知情。
那笑聲穿過風,像在質問我,像在嘲笑我。
我咬緊下唇,牙齒狠狠陷進肉裡,血腥味在舌尖散開,愧疚像一把鈍刀,緩慢而殘忍地剜著我的心——他昨天還塞給我一顆糖,包裝紙上沾著他的汗,手掌溫暖得像春天的陽光,笑著說怕我餓著,
可我卻在這裡,捧著這種書,腦子裡全是繩子勒進皮膚的刺痛,還有那股潮濕的羞恥在白內褲上暈開的淫靡畫面。
我怎麼能這樣對他?
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傻乎乎地相信我,而我卻在這條巷子裡,把他的信任踩進泥裡。
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XMYsBFMBF
我攥緊包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得指節發白,喘息越來越重,像野獸掙扎的低吼,像在預演地下室裡的屈辱低吟。
腿間的熱意燒得更厲害,像一團火順著脊椎往上竄,燙得我幾乎站不穩,膝蓋一軟,差點跌進巷子的陰影裡。
兩天,我還有兩天,可我已經感覺自己回不去了。
ns3.22.223.16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