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的痕跡》

初冬的夜晚，雨落在屋簷，形成了沒有規律的節奏，房間的時鐘也隨著伴奏，她緊閉著雙眼，眼角還泛著剛流出的淚珠，浸濕的衣衫緊緊的貼附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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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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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藤一里，自從退出樂團後，幾乎每晚都做著惡夢。

後悔？她不知道。屋裡鋪滿了鋁罐與尼古丁的味道以及囤積已久的安眠藥。雜亂的髮絲隨手一撥，瞄到了角落裡的團照，她拿起那張有瑕疵且缺角的照片，又看著自從昔日戀人為她帶上就從未摘下的戒指。措不及防的吞嚥聲，那沙啞的喉嚨，吞下了，濃烈的酒精，在酒精的促使下，決定回去敘敘舊。她換上了衣櫃裡粉色的衛衣帽T，塞了些日常用品在腰包裡，久違的踏出了家門。

霓虹的光彩閃耀在路街上，正是深夜，卻如此繁雜，下意識的靠著街邊步行，沒有如何目的的，走在她最陌生又熟悉的街上，眼睛晃過路上的店家，浮現出當時青春洋溢的回憶，粉色髮絲底下的淺藍雙眼，不自主的流出了眼淚，笨拙地用著布料擦拭浸濕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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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里，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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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熟悉的聲音，烙印在腦海。

這些點滴，在路過與昔日戀人初見的場所，漸漸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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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快忘記妳的聲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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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口中唸唸有詞。

腳靠著記憶，踏在濕透的柏油路上，沒有任何想法的，停在往日戀人家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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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然還是走了過來，就在這，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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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要打擾別人生活的一里，選擇就近停歇，時不時觀望著附近，看似在期待那個身影的出現，女孩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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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現在這個時間，就別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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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茫的抬了頭，雨滴在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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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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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不得已的她，只好躲在門口的屋簷下，回想著曾經的過往，又默默的落下了淚水。

時間大概過了一個鐘頭，一里仍在期待奇蹟發生，但這個念頭隨著時間慢慢淡去，而在這個念頭完全消失後，突然在一片大雨中，遠方突然出現一個紅髮的少女，那位少女正是粉髮少女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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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同學？現在…現在可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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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不知道，她離開郁代的之後，郁代的生活遭遇著多大的變化，她也不知道，自從解散結束樂團後，郁代又過著怎樣的生活。

郁代似乎很有意圖的朝直著那個人往前走，且下意識的整理了髮絲，還默默把手中的秘密放進了皮革外套的口袋深處，她不多言，仇恨、欣喜、思念，紅髮女孩不清楚此時的情緒，只好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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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躲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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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不感到尷尬，而是熟悉又默契的配合對方的習性，進到了郁代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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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掉吧，衣服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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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多年未見的關係，一里無法從郁代口中的話語，去識出對方的情緒，像當年一樣，一里還是一樣膽怯，卻多了份成熟的穩重。她聽從郁代的指示，將身上，粉色的衛衣脫下，露出裡面的無袖襯衫，笨拙的她，不免皮肉之傷，手臂到處貼滿了紗布，慢慢的跪坐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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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這幾年都去哪裡鬼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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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突然從身後傳來帶著玩笑的聲音又多了些幾年前那樣的撒嬌，郁代放下了裝著濃烈酒精的玻璃杯，就像是早就為一里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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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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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腳步，郁代默默的移至到一里的身後，一個溫暖的擁抱，滿足了她自己的慾望，自私地從後方慢慢的抱住了一里，熟悉的香味，一吸一吐的氣息，鬧得一里的後頸癢癢的，卻又不敢動彈，就當做是這幾年的道歉禮吧，一里這麼想著。

寂靜的空間，燈光稍唯閃爍，時間像是被暫停一樣，從姿勢僵硬到逐漸習慣，彷彿回到了那年青春洋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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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好想妳”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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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在那一里的衣服的聲音，哭腔明顯得怎麼也藏不住，一里心裡很是同意郁代的想法，卻又不敢動彈，深怕前女友突然鬆開自己，只好認同了一聲。就這樣，安靜的在這個房間，也不知度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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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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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慢慢的鬆開一里，為自己剛剛的衝動道歉，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里因擔心轉過身後，看到這樣誘人的臉，忍不住地，把充滿傷痕手伸了上去，輕輕的撫摸著那軟嫩的臉頰，用著手指慢慢的擦拭著郁代眼淚，她用著她最不會的方式，有模有樣的學著當年的郁代，一里不知不覺的越來越靠近郁代，兩人的距離，逐漸的靠在了一起，唇也慢慢的碰在了一起，過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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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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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激烈、不羞澀但同時也不滿足，空氣瀰漫著一種濃密的香味，城市的燈光，配上一所不雜亂也不齊整的住屋處，那個孤獨的光影，照射在這對笨蛋情侶上。

貪心，太貪心了，一里這麼想著，今天本該只是想出門透透氣而已，但也許來見郁代也是自己出門的理由之一，郁代逐漸吸不到氧氣，任不得只好把一里推開，分開後，郁代眼前的少女，很明顯的低落，她嘆了口氣，又主動的親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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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煙味。”

“喜多同學…不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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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若有若無的抱怨了一下，她沒想到回應她的是這樣無情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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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都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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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女孩的手，緊緊的捏住粉髮女孩的臉頰，力道不輕，但粉髮女孩卻沒有想脫逃的樣子，反而還乖乖的接受了，郁代鬆了手，撇了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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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同學…這幾年…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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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用著她最不擅長的言語溝通，只是想知道郁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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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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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代不打算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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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在作詞嗎，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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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郁代又重開了一個話題，還在剛剛的迷茫中一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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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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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的手指慌亂的在手機螢幕上揮舞，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冒冒失失的她，點開了螢幕上的備忘錄，一晃而過且刺眼的關鍵詞，郁代皺了皺眉，看著歌詞，腦海浮現著當年的回憶，瞬間感覺被帶入進，一里她，默默的學著郁代的方式，抱住了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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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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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沒有講任何話，只是用著袖子擦擦眼淚，一里慌了神，但這一次她不再像當初一樣，選擇逃避，而是緩緩的抱著她，什麼也不說的。郁代感受到一里的手在顫抖，可她任性的個性使得她不想安慰，似乎像是傲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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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都不知道…妳離開我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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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啜泣著，無法將一句話說完整，她一字一句，甚至連一個吸氣，一滴眼淚，都透露出她對一里的思念。一里不語，聽進了郁代口中每句話每個字，並在心裡承諾。一里閉著雙眼，落下了輕吻，郁代充滿著淚水的雙眼，從下至上的輕微撫過，最後鎖定在了一里的頸部。而剛剛還能稍微秉持著住的粉髮少女察覺到了後開始慌了神，她的雙眼，獵人盯著獵物似的，不禁想逃離這，她撇開了雙眼，就怕與獵人對視，成為了他人口中的獵物。郁代不多想，前面一連串的試探，讓她得出了結論。她依舊私心的吻了上去，一里的頸部。這勾引人心的舉動，正好勾住了這粉髮女孩的心。心跳的加快，讓血液在身體更快的循環，迅速的，一里白皙的臉頰，像著水蜜桃一樣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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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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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微弱的燈光，看不出她臉上的通紅，郁代的一句誘惑，恰巧，困住了，這容易被牽著鼻子走的一里，講出了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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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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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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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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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講出了，可能會被告上法庭的話語，一里顯得有些慌亂。但郁代順著這次機會，默默的扣住了一里這白皙的手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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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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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寶石般的雙眼，在這時，是誘惑著一里的催眠曲。一里不知哪來的勇氣，或著是，被郁代雙眼慫恿的力量，把郁代推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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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喜多同學…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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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不小心，使得太用力，怕弄疼這昔日戀人的一里，驚慌失措的關心，這躺在地上，紅髮絲中透出的眼，這妖嬈的她。但郁代伸出手，揪住一里的領口，往她身上拉。粉髮女孩，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髮，落在了郁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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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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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的哼笑聲，讓一里意識到，她被挑釁了，看著眼前這淫蕩前女友，她開始了。笨拙的解開了她胸前的鈕扣，就只過了30秒，就解開了，所有的衣衫，但對於一里來說，卻像過了30分鐘一樣得久，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於是將剛剛抿了一口的酒杯，全數喝完，沒發現到，郁代在下方，露出著意味深長的微笑。一里的手指，顫抖著，撫過多年前曾，無意觸摸的身軀，很快的，她的手指探索到了，一個或許不曾給他人觸摸過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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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同學…好濕…”

“不要講出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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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微的觸摸，不禁讓郁代打了幾個顫抖，讓著有點笨拙的往日戀人，僵持在那。在月光下，顯得曖昧，若有若無的透露在窗戶外，屋內泛起濃濃的霧，那不是水氣，而是充滿尼古丁味的煙。處於下方的紅髮女孩，靠著觸覺，在一里褲子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包菸，用著細緻的手指，打開了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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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根而已，這麼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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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有詞的郁代，默默的將這根菸點起，吸了一口，全數吐在了一里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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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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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驚嚇的一里，從她，那所謂的世界，回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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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嗎…？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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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邊哼笑邊抱怨著，把這根菸弄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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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不…”

“噓-道歉就免了吧…繼續…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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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準備開口卻被打斷，她鼓起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講出了，逐漸不兒觀看的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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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多…同學的…下面好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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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的動作極快，郁代幾乎沒察覺到，就被入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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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效…發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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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語詞，郁代正想著，口中探出氣息，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但郁代，似乎已習慣了。而另一邊，第一次的一里，卻看起來駕輕就熟，不得讓郁代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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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手…哈…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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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輕輕的點了點頭，她細膩的扶住郁代窈窕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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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會痛要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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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笨拙的她，卻是聯想到，是否弄疼了她的前女友。郁代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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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痛的…小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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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久沒講出的暱稱，忽然的傳入一里的耳裡，不知哪來的幹勁，讓一里更加賣力，像是為當年的逃避，留下一個句點。郁代顫抖著，而口袋中的秘密，掉到了這奶油色的榻榻米上，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的她，只祈禱面前的粉髮女孩，不會發現。迎來第一次的巔峰後，看著欲罷不能的一里，郁代寵溺著，讓她繼續下去，而這樣的喘息，剛好使得郁代將其放進口袋。

下次的進攻開始，而室外暫時停止的雨，也開始繼續下。這樣的雨滴伴奏著室內的床叫聲，一里不可否定，這是她聽過最優美的曲子，但就因這樣的歌曲，使得一里根本無法停止，手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累，像個機械似的，繼續運作。這一刻，一里只想佔有著她身下的女人。忽略著求饒聲，是這位身上充滿著紗布的女孩，所作過最狂妄的事，一次又一次的親吻，堵住的不只是郁代的呻吟聲，也堵住了一里對她前女友一次又一次的想念，這癒不合的傷口，就在這次，用著一里滿腔的想念，進行補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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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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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熱情，郁代逐漸接不住，只好扇下了這一個巴掌，這巴掌，不安、心虛還是無奈或者是單純承受不住，紅髮的少女，她不清楚，雖然不痛不癢，但一里又被驚呆了。眼看著時鐘的指針，停在了五上，郁代扶著腰，起身了，她把衣領整理好，把嘴上的口紅補了補，也將雜亂的髮絲給撥一旁後，看著坐在原地，不安的粉髮少女，而給她倒了濃烈的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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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這杯…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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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場劇一樣。今天本不該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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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也停了，衣服也乾了，一里也知道沒有理由，在繼續賴在郁代的身旁了。這杯酒，她喝的很慢，應該不該說喝，而是抿。紅髮少女，沒有理會，而是打開了陽台的玻璃窗，穿上了擺放在陽台不合腳的拖鞋，點起了剛剛熄滅的菸，味道不好，但正是郁代需要的，她背對著在客廳的一里，她知道這一次的離別，將是永別，她不敢過多思念，只好靠著香菸，欺騙著自己。很快的，一里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最後一口悶了這杯酒。她的粉髮絲，垂落在眼上，望著那依然優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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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下次再見，便是下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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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這次只是意外。

一里不多言，笨拙的她換上了，因濕掉而脫下的衛衣帽T，用著貼滿紗布的手，帶上了衣服上的帽，看了最後一次，那依舊頑固的背影，一里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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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遇多少次，我就會對妳心動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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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無聲的離開了郁代的戶所。

而聽見輕巧的關門聲的她，望著微微亮起的天空，帶著哽咽，哼著當年，結束樂團的著名歌曲，這段旋律，將永存於郁代的心中，就像是已羈絆的線，永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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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戀啊…妳果然還是老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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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代用著輕笑聲，掩蓋住了哽咽聲，但淚水，依舊無法止住，她把這所謂的秘密，戴在了細緻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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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啊…手上的秘密，已不是當年，而妳為何，還將其放置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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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後悔，當初的分離。

不後悔，永別時的不語。

不後悔，一開始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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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主唱依舊不知情的是

那位吉他手早已看見了

她手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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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站了晚安

下輩子再相遇吧

我愛妳喜多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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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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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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