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祟的大樹,茂密的草地,漸漸從灰濛變得光亮的天空慢慢照亮這片空地。 換上了新的紅黑色裝甲,站在我們眾人左方的Plague正屈曲著手和提起著腳,按下了頭盔的開關,測試著戰衣的各種新性能和合身度,為接下來的比試作準備。而另一邊廂,站在右方的Marcus同樣拉著筋,鬆著四肢,如同職業體操運動員一樣在原處跳起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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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這一定是瘋了。怎麼可能讓一個凡人跟defector決鬥,更別說是一個真的曾試過殺害Marcus的defector。當然我知道這些都已成過去,但這根刺、這隱憂還是一直存在於我心裡。即使他如今沒有這個意圖,但假如在戰鬥中一個不小心傷到Marcus呢?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啊,他昨晚也還沒睡好,論體力、論技術,他都不是Plague的對手。我知道這些憂慮都只是自己的overthinking,但我就是放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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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10多米的距離外,提著不安的心情看著面對面的兩人,我的手心不禁冒出汗水,額前亦流下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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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想問一下……」突然把頭靠到了Prophet身旁,Julie低聲地問,「為什麼Marcus他,甚至乎你們都不像Plague一樣穿上裝甲作戰呢?這樣不是會比較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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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Prophet回答著的是Artisan的專業發言,「這是因為他們都不及Plague那麼強啊。雖然裝甲的主體是用最輕的金屬製,但如果要與劊子手對戰的話,主體上的裝甲還是需要加上更厚、更重、更堅固的物料。雖然你看Plague的外形只像凡人的中等健碩身材,但對於stalker來說那已經是比最健碩的凡人強3至4倍,Stalker他們至少需要同樣的肌肉量才可以穿得上那套裝甲並活動自如。當然我亦能替Stalker、Prophet和Marcus鑄造一套他們能負擔得起的裝甲,但這樣的話便沒法有效地擋下劊子手的攻擊,更反而限制了他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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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地抬起了頭張開了嘴巴,Julie恍然大悟地發出了「哦」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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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的話……應該用什麼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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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一手托著手踭,另一隻手摸著下巴,Artisan沈思了起來,「作為凡人的女生來說的話,要在近距離與劊子手交鋒確實不明智,所以需要保有一定距離戰鬥,但同時考慮到力量上的限制的話,我想遠距離的槍械和中等距離的鞭子會是最有效且最低體力成本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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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和鞭子嗎……?」Julie畏畏縮縮的猶豫著,「可是我從沒試過用這兩種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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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啊。我把各種武器都帶來了,待會兒等他倆的比試完結之後,姐姐我和Prophet再跟你揀揀看,然後教你一些basic吧。」Artisan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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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不用擔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Prophet附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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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稍為定下心來,Julie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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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過了頭來看向了中心的二人,Artisan拉高了嗓子向他們喊叫了,「你們倆個都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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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gue看著眼前依舊穿著黑色皮褸的男生微微的點了點頭,而Marcus則是朝女人打了個ok的手勢。可是,在一旁看著的我只是一直搓著自己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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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答應這種事呢?無端白事要求一個凡人與比他生理上強上數倍的人交戰。雖說我們總是在閒餘時與Plague互相訓練,但大多數時間都是我和Marcus一起與他交手。像這樣完完全全放手讓他獨自面對Plague,我從沒有試過。要是在比試的途中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怎麼辦?要是兩人一氣之下踩過了界又怎麼算?不,我想作為他的stalker我始終都是作好插手的準備好了。把手伸到了口袋中我抽出了一張撲克牌,一直不安地在手上翻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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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大概是看到了我這擔心的模樣吧,Marcus本想開口卻被Plague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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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他吧Marcus,無論你說什麼他都不會定下心來,讓他拿著撲克反而更好。況且這個道理他早晚都要學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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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呼了口氣,「喔……嗯,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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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再一次大聲呼喊的Artisan頓時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枝紅旗,「請兩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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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Artisan的身上把目光重新放到站在對方面前的彼此,他倆露出了銳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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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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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抬起了右臂伸手到身後的白劍劍柄上,Marcus緊握著它然後將其拔出放至視線的水平,拉到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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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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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放到了面前的右手朝右方一揮,在「喀鏘」的一聲下從Plague的手肘上彈出的是一把相連著裝甲的銀色長劍,接著他便伸出左手並把劍放到右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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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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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雙方的姿態推斷著對方將使出的斬擊,空氣彷彿被他們的目光凝結了一樣,而我手上的卡牌亦不知從何時開始已不再被我翻弄,而是緊緊的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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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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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上的旗幟猛然的往下一揮比試便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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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Plague雙腿一蹬便迅速地朝Marcus奔去,完全沒有要留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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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Julie輕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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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才剛回過神來,比Plague慢了約一秒的時間,Marcus隨他一同往前直衝。可是比Marcus的速度要快,Plague早已在Marcus向前走了只有兩步的時間來到他身前,並立即把銀劍從右下往左上揮起來。見狀而立馬反應過來,Marcus將右上的白劍往左下方直斬下去嘗試擋格他的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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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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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亮的金屬碰撞聲從撞聲點往外擴散,傳到我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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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重重的一擊擊中,衝力一直從白劍劍身傳到Marcus的手心及至手肘、手臂和右肩。抵受不住這強勁的衝力,年幼的男生的持劍手往後一彈,重心亦隨之移了向後宛如失重地向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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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待他重整架步,Plague抓緊了機會便再次朝他推進,然後以戴上了金屬護臂的左臂向他揮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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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Plague……你這傢伙……是在動真格嗎?我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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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乎了眾人所料,Marcus在這千鈞一髮間順著往後的餘勢倏然往後翻騰,順勢的一腳踢向了Plague的拳頭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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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被那出奇的一擊擊中,Plague往後退了一步低聲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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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停下翻騰而是繼續往後,Marcus在與Plague拉開了若10米的距離後才重新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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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果然快了不少,技巧也長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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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拜你、Stalker和劊子手所賜呢。」Marcus警惕地回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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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劍術的話,算得上是我倆的師父的Plague在各方面都一定比我們強,所以直接與他互比劍法Marcus應該不能輕易獲勝。而且比力氣Marcus必定比他弱,因此硬碰亦不是最明智的做法。雖然在過去的交戰中Marcus的力氣不知道為什麼有時高於異常,甚至能抵抗得了劊子手,而關於這件事我們亦研究過良久,卻還沒得出結論,但從剛才的那一擊看來,今天是他沒法使出全力的日子吧。要是如此,在各方面都比Plague遜色,Marcus可以做的事就只有一樣,同時亦只有這一樣東西才算得上是他的優勢——裝甲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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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如Artisan剛才所解釋的,Plague的裝甲對我抑或Prophet來說都過於沉重,這是因為這套戰衣雖看似輕盈,密度卻異常的高,整套裝甲的重量有近100公斤重。當然在stalker的圈子中有紀錄以來能舉起的重量有600公斤,而在凡人的記綠中亦是接近200公斤,但那都只是一瞬間的抬舉,要把整套裝甲穿上並戰鬥卻是另一回事。的而且確Plague有駕馭得了裝甲的力量,但說到底力量都有殆盡的一刻,所以假如要勝過他的話Marcus便要在那之前不斷迴避他的攻擊,直至他露出了疲累的瞬間便進而突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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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忽然將手持的白劍移至反手的姿態並放到了身前交叉雙手,Marcus擺出了從Plague身上學到的菲奧史利亞流的其中一個劍式的姿態。看來他跟我有了同樣的想法呢。望見他這姿態,作為師父的Plague便將右手放到視線水平,如同Marcus起始的動作一樣,擺出相同流派的另一個劍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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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交投,靜待著對方的行動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Marcus的意圖便不用說了,但Plague大概是因為不想浪費力氣吧。不過只是過了兩三秒的時間,再一次的蹬了腿,Plague便朝Marcus猛進在逼近至4米的距離內伸直了右臂,向Marcus作出了三次快速的突刺。然而靈巧地以手中的白劍擋格起來,Marcus把它們全都擋走了並在最後的一擊下反手撥開了Plague的長劍,從他的右側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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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Plague在空中一直往前衝的餘勢,他露出了破綻,Marcus馬上便重新正手拿著劍從防禦模式切換到正常的垂直斬,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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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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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出了炫目的火花,Plague的身體突然如同龍捲風般扭動,他擋下了揮刀然後另一隻手按著地面從回重心,半蹲在地面180度轉過身來面朝Marcus,順勢由下而上朝他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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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知道再次單手擋下他的攻擊並不足以自保吧,這次Marcus改為雙手持劍,向下迎擊他的揮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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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傳出響亮的「喀鏘」聲……可惡,始終還是不行嗎?雖然這次Marcus明顯比第一次更能抵受衝擊,但始終不及強敵的氣力,他的重心再次往後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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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打算再一次以剛才的後翻拉開距離,Marcus又再翻騰。但不幸的是,在他能這樣做之前,Plague竟伸出了左臂抓住了他的右腿狠狠地把他拉到地板上,使他在沉實的「砰」的一聲下撞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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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受到如斯撞擊的Marcus睜大了雙眼呻吟了一聲,手心的單手劍亦因而鬆脫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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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us!!」我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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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視了這呼喊,看著這單方面的壓制卻毫無留手的意欲,Plague竟大膽得把右手的長劍畢直地往Marcus的喉嚨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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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gue!停手!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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