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折枝 - #4

（文中有些人物、時間、地點皆捏造的，請仔細辨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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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軼明和宋軼臨眼神下意識的閃躲

「對不起……」他們只道了個歉，且沒誠意的很

「……我要的是原因」舒余空的語氣逐漸變得不耐煩

「零，藥塗好了，你再看看還有哪要塗的吧」白梓逸把藥還給了舒余空

舒余空看了看，沒看到還有什麼地方要塗的就叫人把林安幕帶回了房間，接著四人去打聽了宅子的下人

眾人有幾個大線索

眾人請管事安排了兩個大房間給四人住，幾人到了房間各自拆開討論

「零，依照剛聽到的線索來說，我們話本上第一回的文官確實來過這裡，因為這裡的下人說有看到一個文官來過，和林安幕年紀相仿，還有個線索，那文官手上好像掛了個手鍊，手鍊上似乎有個小狐狸吊飾」白梓逸說道，他拿出了本空白的本子，計下了剛才得知的線索

「沉雁，你仔細想想，現在目前所有線索都是誰給的？」舒余空要了壺熱水給兩人泡了杯茶，「這茶提神有助於思考」他把茶遞給了白梓逸

「給我們線索的很多都是宋家兄弟，像是他們帶我們來這裡，哪裡可疑也是他們說的」白梓逸仔細的思考著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們在引誘我們往錯的方向思考，你想，話本上是說那文官遇到了一位女子，可宋家那兩位一直引導我們往武官身上想」舒余空揉了揉眼睛，這幾天沒怎麼睡覺，一股倦意襲了過來，他敏了口茶盡量保持清醒

「可是之前問人的時候我們自己也有問到武官啊」白梓逸很疑惑，不過宋家兄弟現在很可疑

「你還記得那群紙紮人嗎？那是他們操控的，然後他們不是說高階的紙紮人和人基本上一模一樣，分不出來，而且高階的紙紮人只要有指令就可以自己做事，那就有可能是他們在引誘我們，對吧？」舒余空說道，聲音漸漸變得緩慢，他累了

舒余空跟管事要了個香爐，檢查了遍沒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後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藥進去，氣味緩和，白梓逸也感受到了些倦意

「也對，那我們要私下調查了……」白梓逸又把剛想到的思路給記了下來

「天要亮了，累得話就睡吧」舒余空躺到了床上，很快的就入睡了

白梓逸也躺到了床上，「……你黑眼圈可真重，明明自己最累，卻還擔心別人……」

房間裡充斥著草藥的香味，兩人睡的很是安穩

—

「叩、叩、叩」房門被敲響，舒余空睡的很熟，白梓逸翻了個身隨後下床起身去應門

「何人？」白梓逸揉了揉眼，照理來說這個村子在白天是不會有人的

門後是位長相秀麗的女人，可臉色卻格外的蒼白，還穿著一身喪服，神色悲哀，可嘴角卻微微上揚，這一看就不對勁

白梓逸下意識用力的關上了門，還把門給栓上了

「零，零」他喚著舒余空，搖了搖他，可舒余空似乎睡的很沉，沒醒過來

「抱歉啊」說完，白梓逸用力的朝舒余空的背上拍了下去

「……痛啊沉雁」舒余空終於醒了過來，可看了看白梓逸的表情不太對勁才察覺剛才因該發生了什麼，「怎麼了？」他問道

「……剛有個女的，站在門外，穿著喪服，一臉快哭的樣子，卻在笑，我覺得詭異，下意識地把門給關上了，還栓起來了」白梓逸一臉茫然

倒底有誰倒楣到會一大早上開門就看見一位長相秀麗的女人，可臉色白的要命，一副要哭又在笑的表情看著你，還穿著一身喪服，真的是要了命的嚇人

「……什麼？一女的？等等，不能出去，先觀察一下」舒余空離開了床鋪，整理了下衣衫

「好」白梓逸說道，他很焦躁，來回的踱步，門外有個詭異的女人，誰待的下去？不，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人，還有可能是紙紮人

等了幾刻鐘，屋外沒有半點聲音，連腳步聲都沒有

「……零，我們還等嗎？要不出去看看？」白梓逸問道

「不能出去，剛才屋外不是半點聲音都沒有，沒有腳步聲，那那女的就更不可能離開了」舒余空說道

「那我們……？」白梓逸盯著門，眼神露出了一絲的恐懼

「再偷襲一次吧，像偷襲你哥一樣，拿刀直接刺過去」舒余空說完拿起了自己的劍，白梓逸也拿起了自己的劍

「三、二、一」兩人默契的刺破了門板

「……沒有？不可能啊……」舒余空很是驚訝，兩人竟然什麼都沒刺到

舒余空推開了門查看

「上鉤了」那女子貼著牆壁，而劍的長度恰好刺不到她

那女子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然後兩人的視線被剝奪，陷入一片黑暗，但感受的到在移動

舒余空的雙手被捆著，他掙扎著，“我被捆了？嘴還被塞布了？為什麼那女的要綁我們？我們在哪？沉雁還好嗎？”舒余空腦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接著視線恢復了光明，正午的陽光很刺眼，他眨了幾次眼才適應了光線睜開了眼

「你醒了啊……」是熟悉的聲音，是白梓逸，白梓逸站在他面前，不，被綁在他面前，綁在一個柱子上，而且臉色看著不是很好

「唔、唔」舒余空嘗試著發出聲音，可那條塞在口中的布堵住了他的聲音，他被綁在一個椅子上，那椅子四角不穩，感覺稍微一晃就會倒，舒余空嘗試著掙扎

「我勸你別掙扎了」一個人從他白梓逸的身後出現，沒有半點動靜，「沒用的」他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袍，「看，都是刺」那人往舒余空身旁的地上指去，都是尖刺

舒余空注意到了一個事情，那人的手上有一個手鍊，那手鍊上有個小狐狸吊飾

「……其實呢，之前給你們下藥的宋家那兩位是被我指使下藥的，但我沒有現身，只是給他們紙條，上面有我要他們做的事，當然他們也有好處」那人掐著白梓逸的臉，「那藥主要其實不是春藥，不過我騙他們說是春藥，因為那藥跟春藥很像，但真正的效用是在現在才顯現的，看到了嗎？虛脫無力，眼神空洞，神智不清，還有一些別的用處，不過現在你不用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效用」他笑了笑，「聽說你們在找我？」他走到了舒余空的面前，拿掉了他嘴裡的那塊布丟到了地上

「你要做什麼？」舒余空嘗試著冷靜去理清思緒，“是他命令宋家那兩位的……那為什麼他不直接叫宋家的綁了我們？”舒余空內心充滿著疑惑

「那個武官要死了，你知道嗎？」那人說道

「什麼？」舒余空的內心在這幾天被震撼了一次又一次

「那我還是告訴你我是誰好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位文官，我就是你們找的狐面書生」他說道，他甩了甩手，把手鍊上的小狐狸變成了狐狸面具戴上

「看你們查案查得挺辛苦，我這不就來幫你們了？告訴你們幾個線索」他從白梓逸的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這個，拿好，好好查案，我很看好你們喔」說完，他向林中走去，不發出腳步聲

舒余空看向了身上的繩子鬆脫了，快步過去把白梓逸抱了下來

「沉雁，還好嗎？」舒余空抱著他

周圍都是竹林，山路崎嶇，路有很多條，舒余空只憑著路上被矇著眼睛的印象走，身上有還有個白梓逸，耗費的體力又多了幾倍

天漸漸的黑了，舒余空找了棵樹坐下休息，白梓逸一直沒醒來，他很擔心

突然一群蟲子飛過，飛向了不遠處，有一位老翁拿著燈籠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請問你知道木齊村往哪走嗎？」舒余空站起身子問道

舒余空扶著那棵樹，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把外衣批在了白梓逸身上，怕他會冷，夜深了，天冷著，還用盡了力氣，身子顫抖也是正常的

「……你們還好吧？我可以帶你們去木齊村，等我一下，我會回來找你們的」說完，那位老翁往剛才他來的地方走去

舒余空又坐了下來，冷，非常冷，風像刀刃似的刮著，可他更擔心白梓逸，就他所知，他只是個書生，因該受不起這麼大的風

夜裡靜的很，只有風吹過葉片發出的沙沙聲，漸漸的，他聽見了另一個聲音，是輪子滾動的聲音，那個老翁回來了，帶著輛手拉車

「上來吧，還有你的夥伴，你們坐車上，車上有稻墊著，因該可以舒服些，我來拉車吧，你們因該也累了」老翁說道

「感激不盡」舒余空說完把白梓逸抱上了車

老翁拉起了車，滿滿的往村子駛去

一路上舒余空還是沒敢睡，他深怕白梓逸出事，他緊緊的攥著他的手，眼神透露著擔憂

但最後舒余空也體力不支的睡下了

過了不久，到了村子，舒余空察覺到了車子的停下而醒了過來

村子沒有想像中的繁雜，街道上沒有半個人，安靜的很

老翁見到舒余空醒了過來，說道：「你醒了，你的夥伴我方才看了下，大約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醒過來，放心吧，他沒事，倒是你，衣服都給他披著了，小心染上風寒啊，就算是再要好的夥伴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說完後從一袋行囊中拿出了個饅頭遞給了舒余空

舒余空謝過，隨後問道：「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關於這個村子」

老翁點了點頭

「我之前來這村子晚上人都很多，為何今晚半個人都沒有？」舒余空問道

老翁聽到問題停頓了下，隨後說道：「你到的因該是村子的東側，我們村子分成兩邊，東邊和西邊，東側由夜神守護，所以人們晚上才會出來，而我們西側由日神守護，所以白天才出來，要不我先送你們回東側再請人慢慢說給你們聽吧」

「零……日神和夜神，我好像夢到過……」一個聲音響起，是白梓逸

舒余空聽到聲音回過了頭，「你醒了！還好嗎？」舒余空滿是擔心

「我剛，夢到了日神和夜神」白梓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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