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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一束陽光讓轟焦凍悠悠轉醒。臂彎中緊貼的熱度,讓他意識到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有昨晚經歷了什麼。覺得胃部附近有一股暖流,精神世界內無比穩定。雖然還存在著其他不安定的要素,不過人還在他身邊,就是此刻的勝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yPkJlw27R
他伸手去撥弄一下懷中之人的髮絲,那顏色在光照之下變得有點透明翠綠。綠谷出久扭了扭鼻子,迷濛地眨了眨眼。恍然看清楚眼前是什麼畫面後,瞪大了眼睛,刷地紅了臉,翻身就想逃離,卻被身後的人給抱個滿懷。
「綠谷。對不起。我沒完成工作。」剛起床像是大型貓科動物的慵懶低沉嗓音,在耳邊共振著鼓膜。
那樣的聲音安定著他的心靈。當然還有因為那雙手太有力,令他掙脫不開,其實他也不是真的那麼想逃離,便放鬆了下來,任由對方摟著他。背後傳來髮絲的磨蹭感、還有人的體溫的熱度,都讓熱氣蒸騰。原來共度了一夜之後,隔天早晨清醒後還能看到對方的臉,是多麼溫暖的一件事。綠谷出久的心底暖洋洋的。範圍廣大卻一直沒能好好地生長、發展的精神圖景,在轟焦凍的護理之下,變得清明蓊鬱。在這之前,哨兵從未察覺這種穩定感,也是他慾望需求內的一環。一直以來都急匆匆忙於工作、回饋社會,長期配合的嚮導也是個工作狂,每次經歷的疏導皆暴力又迅猛,對方也不會給他什麼溫言軟語,他便還以為那就是常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TsbbSnneO
卻沒想過哨兵語嚮導之間的『適配度』,究竟是怎麼一回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8CR19C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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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精神屏障,我來做。」轟焦凍的話語,讓思緒回到了現實。
「…嗯……」你做就做,不要做一些別的!現在那隻手是怎麼回事!綠谷出久心裡吶喊著,扭動著身體。這樣的動作卻讓身上每一吋都痠痛不已,只得發出一聲呻吟。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QjYkyHjgn
轟焦凍的雙手胡亂地、緩慢地在他胸前與腰際摸索了起來。就算他平時表現的淡漠冰冷,這名嚮導再怎麼說也是個初嚐情事的24歲青年人。眼前的小羊就是一塊帶血的生肉,散發著腥甜美好的香味。味蕾一回憶起那股滋味,就經不住地分泌著飢渴的唾液。轟焦凍壓著對方的腹部往後推,讓綠谷出久的臀部碰到了一個、昨夜已經感受過太多次的灼熱事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vdXZRJMP2
但他現在沒有想要再經歷一遍,今天可是上班日!還有著要與恩師談話的重要任務!
「等一下,我今天要……嗯!」不等他說完,內裡還濕潤著的後穴又再次被強行打開、貫穿。強烈的快感讓他的身體屈服,聲音也軟了下來,「……趕時間……唔哈…嗯…」
「嗯,我知道,所以我會練習看看兩邊同時進行的。」說得就像是一個孜孜好學的勤勉學徒。嚮導將吻落在了對方的肩頭,釋放出燒捲著的火焰貌精神突觸,伸向了哨兵。
為什麼這兩個人都可以這樣一心二用。在完全被情潮淹沒之前,綠谷出久的最後一絲理智在心裡叫喊道。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yBGj4xk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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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歐爾麥特的談話,並不能讓其他人一同參與,於是轟焦凍被趕了回去第二支部。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oWTt4vK0T
隱約瞥見對方拿起的手機畫面上,似乎也有著很多通知。雖然他說從此之後會跟著綠谷出久,不過事情發生的突然,應該仍然有需要交代或交接的工作吧。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0cvPe9S5
因為讓嚮導從綠谷出久的辦公室門口走出去,而後被人看見的話,雖然並沒有哪裡不正常,只不過他自己大概會心虛到原地爆炸。兩人身著的衣服都是塔內的制服,沒人那麼無聊去細細分辨別人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和昨天的是同一件。最後折衷了一下,讓轟焦凍從辦公室的門走出去,但推他從逃生樓梯離開,其後看他要自己走十幾層樓下去,還是要跳窗都隨便他。黏人的大貓又抓著他吻了個遍,這才放人。
為什麼要搞得像是在偷情一樣。綠谷出久無奈地想。
他又回到辦公室把昨日遇敵的書面報告寫好,準備要提交給支部長讓情報共有。當然最後還是免不了會當面匯報,但還是想先跟歐爾麥特談過之後再去見通形前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woMWRMXl5
會沒有那麼急於今天早上就直接去找恩師的原因是,每週都有固定會和歐爾麥特中午一起吃飯的日期,而今天正剛好是星期三。也能趁這個上午整理好儀容(還好辦公室的內間備有浴室與乾淨的換洗衣物,綠谷出久第一次如此感謝自己身為S級哨兵有著的特權)、與心情,再去和老師吃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rRGhRvN0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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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見面的地方在通形未吏生的辦公室往下數兩層樓,也算是這棟建築物的高樓層。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nsZjM5w1l
推開門,是一個頗為廣大的空間,裡面沒有任何家具,空空如也。地上鋪著原木地板,需要脫了鞋子才能踏上去。綠谷出久的腳步聲輕輕迴響在這個空間內。與其說是一個能夠吃午餐的地方,倒不如說像是一個排練室。不過,與煞風景的內裝不同的是,這間房間有著一面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看出去能夠眺望整座城市。但今天雖說是正午,天氣卻不佳。能見度不高,望出去是灰濛濛的一片,只能看見樓房的剪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z8RJXW25d
歐爾麥特坐在一個布團子上,旁邊放著兩個用粉色花布包起來的便當。
「綠谷少年!」和藹的中年人聽到腳步聲,用微笑來迎接他。
歐爾麥特已經半退休,在塔內兼了一個閒職,其實他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但追求儀式感的歐爾麥特覺得辦公室內不是一個可以放鬆的場所,沒辦法好好用餐。跟歐爾麥特的午餐約會,他們還曾經去了頂樓,不過冬天在上面吹冷風實在太冷了。也去過了室內的開放式樓梯間,但人來人往沒有隱私性。於是寵徒魔人歐爾麥特借了這個練習間,來達成他們的午餐。他曾帶著少年的綠谷出久長跑訓練的時候,到過城市的制高點,徒弟閃閃發光的眼神實在很可愛,他就一直記著這件事。
「歐爾麥特。」學生用一個溫婉的笑容來回應。一直以來,直呼老師的名字,是他們的默契。
老師舉起了包得很少女的便當,遞給了綠谷出久。這是他親手做的料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YYBjuIVgq
學生表情略顯痛苦地在對面的布團子上坐下,跪坐的姿勢真的讓他的尾椎附近痠痛到不行。他表情猙獰地接過了便當。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mdaJDlB1P
比起他的臉,歐爾麥特最先注意到的是學生滿是咬痕的手。他微微一滯,但卻心照不宣地沒有詢問。這麼多年來,他見多了兩個學生互毆完又和好——大概也算不上和好,可能是繼續維持恐怖平衡,即使問了兩方也不會得到令他摸清頭緒的答案,一個只會笑著推託,另一個只會臭著一張臉沉默。最後乾脆不問了,反正綠谷出久不想說的事情,他就固執地絕對不會說出來。他下意識的認為,這兩個徒弟若是身上有傷、或是有著其他彆扭,那十有八九一定和另外一個有關。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9EoQfvSOP
綠谷出久注意到視線,才發現自己忘記隱藏這件事了。事到如今換一隻手也沒用了,反正兩隻手上都是咬痕。但恩師也不會多問,也就破罐子摔破,不再嘗試隱藏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5JR0ZGCb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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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控制著面部表情,拆解著粉紅色的布包。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DEK8CG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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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已經步入中年後半,未有子嗣,大概未來也不會有了。又在青春年華的時候忙於英雄活動,可能由於前半輩子缺乏緊密的關係,在八年前收了這兩個徒弟後,對綠谷出久的寵愛節節升級。當然他也試圖公平對待另外一個叛逆的徒弟爆豪勝己,但對方看了粉紅布包的便當後青筋直跳,因此他們三人一起用餐的時光並不算太多。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bIGLpttW5
對於從小就沒有父親陪伴的綠谷出久來說,他亦師亦友,亦兄亦父。對於恩師給的無限關愛,也是一律照單全收。因為他覺得這麼做,能讓歐爾麥特開心。而他的心,也的確需要一位可以依靠的師長。雖然有時候的確是有些太超過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i1AQ2Iqo7
例如現在這位老師正笑眯眯的把自己便當裡面的配菜,不斷地夾給綠谷出久。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SjS6Tpebm
歐爾麥特⋯⋯那幹嘛不把給我的那份做成兩倍大就好⋯⋯,綠谷出久心裡嘀咕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xnARlZi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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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爾麥特⋯⋯我有關於OFA的事情想問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vZWaKqF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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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老師開心地動著筷子,喜滋滋地夾起一款玉子燒,像是在炫耀他做得很完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iis3oV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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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敘述了昨日遭遇了死柄木弔的事情,還有對方口中說的關於OFA的所有權的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CcuCfAjLx
關於OFA,綠谷出久知道和All for one(AFO)為相對關係,也是一個可以擴張精神圖景的擴充記憶體。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D3meSoIX
歐爾麥特畢生的宿敵,也是AFO的持有者,沒有名字,在史上通稱的名字就是AFO。AFO在幾年以前被歐爾麥特打傷後,生死不明,消聲匿跡了很長一段時間。但在業界普遍認為他沒有死。
「OFA的緣由是什麼?是從別人手上得來的嗎?」
「我是從上一代OFA那裡傳承來的。上一代OFA應該也是從上上一代OFA傳承過來的。」
「如果說OFA和AOF是同源,這是可以肯定的。但最初是誰做出來的,這並不清楚。」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0ailFmG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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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綠谷少年感受到精神世界被衝擊,可以推斷他是AOF的繼承人⋯⋯或是得到AOF類似物的人。」老師聽完之後,一口氣做出結論。
「那麼,他所說的『老師』,可以推測就是生死未卜的AOF嗎?」學生其實早也有想到這點,想再次得到老師的確認。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KOwtv3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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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pfNteN1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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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下,綠谷出久又想到了死柄木弔口中說的另外一件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hWAkfwsL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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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歐爾麥特,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相遇時候的事嗎?」學生指的就是他14歲那年,被污泥型敵人短暫綁架,然後被恩師救下的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ETkuCH3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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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啊,怎麼了嗎?」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oCWcUWzc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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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是什麼樣子?」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Ws7XD04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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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慘的。」歐爾麥特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只是把視線移向了便當裡面,慢條斯理地吞著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z7sokX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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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多慘?」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1zjgg5B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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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幾乎沒有一處完好,身上也有很多傷。」回想起那時候的畫面,歐爾麥特覺得心情就像窗外的風景,一片灰色。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GJcVzrA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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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發生了什麼?」學生還是持續追問,想抓住死柄木弔話中的核心是什麼。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XBpn4Zz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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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沒告訴過我。」
「⋯⋯」
歐爾麥特做的炸豬排一直都很好吃。配上鹹甜口味的醬汁,一直都是綠谷出久的最愛,不過今天他卻還沒有動過。便當的蓋子上還放滿了歐爾麥特夾給他的各種配菜。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D6mxCGl2O
其實對於那段記憶,綠谷出久已經有點模糊。記得那時候的強烈情感,但實際發生的事情卻記不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cFcTJQR7k
綠谷出久陷入沉思。當時因為那件事發生後,他分化成為了哨兵。也許同時發生的事情資訊量過大?還是那真的是他不願想起的回憶?
「快吃吧。」見學生不說話了,歐爾麥特輕聲催促。
想也想不通,吃完食之無味的一餐,綠谷出久跟恩師道別後,在走廊上遊蕩。
抬頭一看,卻看見一頭半透明、帶著金色皮毛的狼迎面小跑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那是爆豪勝己的精神體。他出任務回來了嗎?
雖然在現實世界裡碰不到,綠谷出久還是半蹲下來,近距離端詳向自己跑過來的動物,想伸手去摸那看起來很軟的毛,但卻感受不到。狼繞著他的身周跑了幾圈,低頭舔了舔爪子,又抬頭用那雙跟爆豪勝己相同的猩紅色眼眸,直率地看著綠谷出久。精神體代表著主人的潛意識,與本人不同,坦承得多。牠緩緩著掃著尾巴、吐著舌頭,表示著友好。
「⋯⋯小勝。」哨兵低聲說,低垂下眼簾。
狼轉身,又回頭望著綠谷出久,好像要對方跟上他。哨兵嘆了口氣,如果是那個地方,根本不需要精神體的帶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6Qao3yQ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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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豪勝己剛從兩天的聯合任務心情大好地回來。與第三支部的金髮白癡臉哨兵、和同為第三支部的耳機女嚮導合作搭檔,抄了一個詐騙集團的大本營。爆豪勝己當先鋒進去炸了守門人的精神圖景,再由耳機女增幅了白癡臉的嚮導的特殊能力『發電』,大規模電廢其他樓層的人,搞得轟轟烈烈。看到哨兵和嚮導默契的配合實在爽快,他自己也將無處發洩的情感遷怒於雜魚們,大快人心。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nsfkEEskf
連不喜歡做的文件整理也顯得沒有那麼枯燥,他翻找著辦公桌。卻意外找到了之前準備好的結合契約的文件。他已經簽了字,就等另外一人的簽名。不過因為上次談完後不算有結論,所以這份文件就繼續留存在他這裡。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x1JsnTorU
他看著手上的資料,發呆了許久。
然後,看見自己的精神體悠哉地穿門而入,打斷了思緒。正當驚訝這崽子什麼時候擅自跑出來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忍不住咋了一聲舌。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t7WBTFnEv
爆豪勝己的精神力場範圍一旦回到了綠谷出久的周圍,上次未完成精神交融的精神體,已經記住了讓他舒心的所在,又加上主人的所思所想,牠有些不受爆豪勝己的控制,而擅自往哨兵那裡去。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4m0BMqz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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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勝。你找我嗎?」聲音怯怯地傳來。
「⋯⋯」爆豪勝己拿著文件僵在原地。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xmt1C7D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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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很成功?」看了他的神色與快樂自在的精神體,綠谷出久很自然地這麼想。他想用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打破尷尬,畢竟上次過後,這是第一次見面。
「什麼?」爆豪勝己愣住了,有那麼明顯嗎?
「小勝⋯不⋯牠⋯好像很高興。」直接指出嚮導本人的心理狀態,怕是會讓高自尊的青梅竹馬壞了好心情,他拐彎抹角地像是摸著金色的狼的皮毛一般,懸空著手示意著。
那頭不知羞恥的畜生正坐在哨兵的腳邊,像是藏不住心情那般,犬科動物蓬鬆的尾巴高傲地掃動著,揚著頸子,睥睨地看了一眼爆豪勝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RG7islUXC
沒想到會被自己的精神體背叛,嚮導氣得咬起了牙根,齜牙露出了犬齒,張著嘴用著恐怖的表情威嚇自己的精神體。後者懶懶地看了他一眼,卻是伸著爪子扒著綠谷出久的腳。爆豪勝己更火大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HgBjgS5t
爆豪勝己舉起手,做出彈指的手勢,想匯聚精神讓那不知好歹的崽子消失。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S5aynUfMB
狼有些忌憚地藏到綠谷出久身後,而哨兵摟了摟他,算是允許。而後這隻優美的動物鑽進了綠谷出久的胸口,就這樣消失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1hO5jSC4e
看到這一齣自己懟自己的鬧劇的綠谷出久不禁失笑,心情也好了許多。
「啊?沒關係嗎?」上次他明明是那麼抗拒爆豪勝己在他的精神圖景內召喚精神體的,現在卻主動放了狼進去他的世界。
「牠又不是小勝。」有點抱怨的語氣。沒有主人全權掌控的精神體,興不起什麼風浪,最多就是反應主人心神狀態的告示板。
而綠谷出久也不是第一次讓爆豪勝己的精神體到他的世界玩耍。以往每次對戰練習被爆豪勝己打得太慘的時候,這隻狼就會悄悄跑去舔舐他的傷口。雖然徒勞無功就是。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W8LdTqT6d
次數多了之後,就放任這隻狼與他的羊在精神圖景裡面玩著。雖然有的時候,牠們不知道怎麼搞的,還是玩得挺暴力的,狼撲著羊,而羊踹著狼。但只要他的羊沒有被咬斷喉嚨,當作腦內的螢幕保護程式看著,也是頗為治癒的。小綠谷出久哭著哭著就會破涕為笑。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7MtNxEeV
只是這些事情,不知道爆豪勝己本人知不知道。
「拿去。」看著對方走過來,爆豪勝己將手上的東西塞到了對方懷裡。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JQPCIE0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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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們有共識了。」哨兵瞄了一眼文件後,皺起了眉頭,言下之意就是拒絕。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egvPMjvN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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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拿著。」嚮導搔了搔頭髮,算是做出了讓步。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FbViogF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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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文件像是他的真心,赤裸地交到了對方的手上,至於對方要不要接受,那是綠谷出久的事。坳不過青梅竹馬,他又嘆了口氣,只好收了下來。
「歐爾麥特跟你說了什麼?」爆豪勝己挑起眉毛發問,見對方收下,他如刀般鋒利的神情緩了下來。
「什麼?」這下換綠谷出久愣住了。
「今天星期三吧?不然你剛那什麼臉。」雖然現在好些了,但剛才哨兵進門的時候是一臉凝重。
「⋯⋯」綠谷出久沒有回答,只將那份A4的文件折了兩折,讓他變成四分之一的大小。
爆豪勝己看著這樣的動作,又皺起了眉頭。他有點完美主義,不喜歡公事上的文件被弄皺,總是會用硬質的資料夾保護裡面的紙張。看到對方這麼隨意地對待那幾張紙,又用他那容易出汗的手在上面摸著,登時覺得有點不爽。卻又看到綠谷出久將紙張放進了左胸前的口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1PYUdAPR2
那個位置是如此貼近心臟,看了對方的動作之後,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我昨天晚上遇到了敵人,剛剛去和歐爾麥特確認了一些事情。」哨兵沒注意到青梅竹馬在幾秒鐘內心中的小劇場,逕自說了下去。
「哈啊?你自己一個人嗎?他們是誰,讓你必須去找歐爾麥特?」
「好麻煩喔⋯⋯小勝,我等一下還要再去跟通形前輩講一次,能不能一起啊?」看著嚮導的心情好像不錯,綠谷出久開始了他的討價還價。
「不行。現在就給我講。」爆豪勝己哼了一聲,頑固地糾纏。
爆豪勝己看著對方的手上有痕跡,便抓起來看,卻發現都是咬痕。他一時也沒分辨得那麼細,只覺得全是那天晚上弄出來的。在一瞬之間,腦海裡流過了綠谷出久的種種媚態,登時失了神。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HP9isqsJn
綠谷出久沒理他,疲憊地把剛才中午敘述給歐爾麥特的事情又講了一次,順便把他和恩師做出的結論也一起講了。不過沒有提小時候遇襲的那件事。爆豪勝己作為歐爾麥特的弟子,當然也是清楚綠谷出久身上的OFA的事情。
「還有,上次精神屏障沒做好吧?你沒事嗎?」聽了對方又再次廢到被敵方嚮導的精神攻擊打趴,但想了想,有一半其實也是自己的責任。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nsY5l7EJ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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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見對方又要直接伸手向自己的腦門,想起上次未先坦白,而是直接讓爆豪勝己自己察覺事實,那時候對方是多麼的惱怒。
「轟君幫我做了!」見青梅竹馬又要生起氣來,繼續補充,「你不能怪我,你要怪去找通形前輩!我被賣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今天的爆豪勝己還是講理的,太想知道那個半邊混蛋又做了什麼,並沒有不由分說地用精神突觸直接去查看綠谷出久的精神圖景。
綠谷出久只得無奈的再把昨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真的好累。當然隱去了其他不能讓爆豪勝己知道的種種。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veP110rN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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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嚮導聞言後,撐大了眼眶,眼珠氣得都快凸出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BjAFhlL0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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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支部的半邊混蛋行動可真快,人居然還直接來了,臉皮可還真厚。還挑上了自己去出任務的時機,是不是根本計算好的。而且什麼拐彎抹角的「需要練習」,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一定是也認定拿結合契約塞給綠谷出久,這個怕「麻煩別人」的固執哨兵絕對不會接受,所以才兜著圈子,讓這個小廢物幫他、拯救他。這傢伙還不好懂嗎?聖母情節爆棚,表現得像是一隻需要人同情的、溫順的貓,就會被這個連對方是貓還是豹都分不清楚的白痴給帶回家。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kqrhyVzp8
爆豪勝己的自尊心不會允許自己低聲下氣地乞憐。他是怎麼也學不會放下身段,匍匐在地,用那種在下位者的渴求眼神抬頭仰望。他才不屑。也因如此,這麼多年來他們才會這麼劍拔弩張。
「那你就這樣接受了?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然後還同時保留了自己遞過去的結合契約。
「支部長⋯⋯也答應了⋯⋯」這種時候特別不稱呼『通形前輩』了是吧,還特地用職位的名稱來當擋箭牌。
「別跟我來這套。」
「⋯⋯讓我看看那個半邊混蛋做的精神屏障怎麼樣。」看見爆豪勝己充滿好鬥心又認真的表情,綠谷出久乾脆地默認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wwEiSNsUT
於是嚮導伸出了他的精神突觸,半透明的火星引爆,進入了哨兵的精神圖景。在世界的邊緣有著六角形的透明薄膜組成的光牆,每一片薄膜上面帶著像是泡泡一樣的七彩旋光。這是別人做的精神屏障。由於精神世界的主人不會把爆豪勝己判定為敵人,所以他自由地穿過了這層阻隔。看樣子精神屏障是好的,但他卻沒來由的想把這一片牆全拆了,換成自己搭建的。但這種初階的防禦系統,不管由哪個嚮導來做都是一樣的。泡泡膜很容易被打破,但也能吸收敵方的精神碎片,像是一層緩衝。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oDgfeMiGY
他的狼在世界的邊緣侷促地踏步,看見主人來了,便跟了上去。牠在這裡並不自在嗎?
再往內走到了樹林深處,這片林地比想像中的乾淨很多。也沒有一直帶有的硝煙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安息香與肉豆蔻混合的味道,平靜如冬日裡的暖爐,卻在其中混合了一股厚重的馨香。雖然恬靜安詳,但卻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這股不適與綠谷出久精神圖景的狀態無關,僅只是加在嚮導自己精神上的負擔。
「⋯⋯轟君能和我一同出入亞空間,而且真的遇到什麼事的話,他的疏導也很有效。」見對方沒說話,只是專心在查看精神屏障。哨兵在精神世界外換了個理由,拿這種先天身體上的限制來壓著爆豪勝己。
「所以你就能和他在那邊爽快地做嗎。」殊不知這些話是刺激嚮導的關鍵地雷,爆豪勝己更加沒好氣地說。
「啊?不是——我們沒有⋯⋯」
「少騙人。不然你能解釋嗎?」爆豪勝己在精神世界內越往裡面看,心越沉下去。看起來太乾淨了,乾淨到似乎不留存任何爆豪勝己曾經存在過的痕跡。下沉的怒意與妒意,像是在胃裡吞了鉛塊,讓他的聲線變得低沉。
幾乎已經找不到被炸毀後初生的新芽。植物都能夠好好生長,並沒有在成長到一半的時候被毀去。森林的面積也變大了,裡頭泥巴意象的污染物的存在數量,也算穩定。不得不說那個半邊混蛋真的挺有本事。或許是該承認,這樣的疏導對於綠谷出久是有益處的。
「——不是在裡面發生的。」卻在現實世界裡看到綠谷出久閉上眼,只道是瞞不住了,認命地吐出了令他震撼的事實。
「哈啊?」嚮導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他剛剛說的『做』,是在說『疏導』,並沒有在說其他的什麼。綠谷出久失蹤後回來,爆豪勝己是檢查過哨兵的精神圖景的,也詢問過對方是否有讓其他嚮導進行疏導。雖然那個時候綠谷出久咿咿呀呀地沒有正面回應,但狀況是已經被確認的。那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否認進行過疏導的事?
除非,綠谷出久指的並不是『疏導』。
「什麼?」哨兵見對方錯愕的反應,差點咬到舌頭。他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往坑裡面跳了。
「我說疏導,你在說什——」這下換成嚮導嚇到直接扯開了精神世界的嫁接,衝擊力道的反噬對嚮導的影響巨大,腦子像是要裂開。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kc1HEnAVJ
「你做了?跟他?」嚮導突然會意了過來,查覺到一個事實。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KrZUn8dG
若說剛才的情緒只是嫉妒,現在則是巨大的痛處。像是一缸清水被滴入了一滴墨汁,黑色的液體擴散開來,污染了透明無色的水。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46345rNhz
這抹綠色的身影在眼前變成了雙重的影像,暈眩感席捲而來。
「⋯⋯」被自己的愚蠢給嚇到了,哨兵無法否認,只能沉默。
「⋯⋯在污泥敵人那次之後,你就誰都可以了?」明知道不能拿以往的事件來刺激對方不願想起的回憶,卻還是脫口而出。多年來的小心翼翼,就這樣功虧一簣。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QKm3fNQM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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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勝⋯⋯你在說什麼?」哨兵真心困惑。為什麼死柄木弔和青梅竹馬都會不約而同地提到以往的那件事呢?
「就那麼飢渴?對誰都可以張開雙腿?」暴怒的爆豪勝己開始口無遮攔,用字遣詞失去了從容。
「小勝!!」雖然真的可能是自己做錯了,不過這樣的言詞太過分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GOlOhSnod
「對不起。」躊躇了一下,綠谷出久覺得好像還是有必要道歉,如果這樣的讓對方不要這麼生氣,那這點讓步他還是可以做的。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這個可惡的哨兵有立場抱歉?因為赤裸的背叛?因為拒絕了精神交融的提議?因為選擇了另外一個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5aAEYGfIU
有什麼好道歉的?他爆豪勝己不需要施捨。
「別碰我!滾開!」見對方的手安慰似地要觸碰過來,嚮導失聲大吼著,揮開對方的手。
「小勝⋯」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精神世界迅速地崩潰,他覺得眼前一片黑,血液好像送不上腦袋,連怒吼聲都聽起來軟弱無力。
爆豪勝己向後扶著自己的辦公桌,一手按著混亂的頭腦,試圖想甩開混濁的情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Hxme0i2gs
再來,他聽見了冰冷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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