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只感到這一對兄妹十分令人厭煩,想快點離開此處,但聽見凌彪扣這一頂帽子下來,讓他心裡很是不愉快。
只是這幾日修煉真龍鍛體訣後,他始終沒有感受出身體有任何變化,更別說突破到聚氣境三重了。這些日子下來,也讓他不禁開始懷疑,難道自己的丹田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好好吸納天地靈氣為己用。
凌辰會執著於鍛體是有原因的,因為天稜大陸靈氣十分濃厚,只要是稍微有些資質的凡人,用心花個把月的時間吐納,也有機會成功聚氣,開啟修仙之路。
但凌辰修煉好些年下來,絲毫感受不到丹田內的靈氣,就好像體內的靈氣本就不存在一樣,所以這才想透過鍛體修煉尋求突破之道。
凌彪接著挑釁道:「堂哥不會真當自己是大家族裡意氣風發的大公子吧?醒醒好嗎?家主投入這麼多資源在你身上,都打了水漂,藥草浪費了多少,你怎麼賠得起家族的損失?」
凌辰現在擁有聚氣境二重的修為,還要多虧他父親凌天運投入許多家族資源,為他提供靈丹、草藥,讓他每日泡在藥池內,凌辰這才好不容易調動體內殘存的藥力,讓自己強行突破到聚氣境二重。
正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丹田可能與常人不同,於是索性另闢蹊徑,想透過鍛體的方式提升身體素質,以體修入道。
但很顯然,他在鍛體這方面也欠缺天賦,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不受同輩族人待見。莫說凌彪與凌夢蝶這般待他,即便是整個凌家甚至放眼水雲城內,許多人都瞧他不起。
凌辰心裡感嘆:「我確實對不住父親,父親不惜動用許多資源在我身上,卻始終未見效果。但現在我有真龍鍛體訣,只要我能參透破而後立的真正含義,日後我一定可以為父親甚至是整個家族討回顏面!」
想了想,心裡有點底氣的凌辰沈著應聲道:「我想這不是你們應該操心的事,家族的事務自有家主與其他長老會打理。」
「凌家花費大量珍貴藥材在你這麼沒用的人身上,要是我當家主,早把你趕出去了!」凌夢蝶接續說道
凌辰知道這對兄妹性格惡劣,單純就是想氣他,於是冷靜回應:「父親這般待我,我當沒齒難忘,我總有一天會親自報答這恩情,至於我和我們家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其他人來說嘴!」
聽見凌辰回話如此硬氣,讓凌彪感到十分不悅,應道:「呿!臭小子還在逞強,你想怎麼還?藥池你都泡了多少次,藥材一共消耗了多少?你拿什麼還給家族?那些可都是為了培養家族晚輩預留的珍貴藥材,就你這三言兩語能證明什麼?你再說這些廢話,信不信老子抽你嘴巴,馬上讓你老實。」
「凌彪你是不是一天不找事,渾身不對勁,快給我讓開!」凌辰陰沉著臉盯著眼前兄妹,試圖無視凌彪的挑釁,不耐煩吼道。
凌夢蝶在一旁看著凌辰還如此沉得住氣,突然用高亢的聲音說道:「既然堂哥把這事看得如此雲淡風輕,那我不妨這麼跟你說吧,就在剛剛凌家議事殿上,眾長老準備彈劾你父親的家主之位。」
「你說什麼?!」凌辰驚呼,顯然這消息讓他感到錯愕不已!
但過了幾秒,凌辰很快又冷靜下來,因為他認為父親接任家主多年,將家族治理得好好的,實在不理解那些老頭突然提出這項要求是何用意,便不屑道:「哼,你說他們想彈劾我父親?我父親家主當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來,家族內的上上下下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期間也有人想藉機找碴,卻不見誰能成功扳倒他,現在怎麼可能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就被罷免,你以為我會聽你們在這瞎說嗎。」
「呿,跟你說了你也不信,你這白癡廢物,要不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爹娘,看看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凌彪挑釁道
「哎呀,既然凌辰哥哥不信,倒也無妨,就讓我來與你說說,待會聽完,你可不要哭喪著臉跑回家喔,呵呵呵。」凌夢蝶嬌笑道。
「就在剛剛議事殿上,一眾長老、執事要彈劾你父親,原因就是咱凌家家主不該由生了個廢物兒子的人擔任,更何況你們還浪費了家族眾多修煉資源,要不是剛剛大長老極力攔下此事,否則你現在就已經不是凌家的少家主了!」
「但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即便有大長老出面阻攔,但他也拗不過家族裡各方意見,所以最後決議半年後的宗族大比,如果你無法取得大比前三,你父親的家主之位就得拱手讓人,並且你們需要離開本家,不得再以凌家本族人自居,以免丟凌家臉面!」凌夢蝶露出的笑容透著一絲陰狠。
聽見凌夢蝶這一番陳述,凌辰本無波瀾的心瞬間掀起大浪吼道:「他們憑什麼這麼對我父親?!他為家族競競業業這麼多年,家族的布織產業正開始有起色,你們就要罷免他的家主之位,剝奪他這麼多年的辛勞跟貢獻,還是不是人?!」
凌辰的父親凌天運擔任家主數年來,為家族事業發展盡心盡力,開設布坊,於城內販售精緻布匹,調派人力、廣設販售據點,甚至布坊名聲在外,也讓鄰近幾個小城的大家族慕名而來,可謂是經營得有聲有色。
「臭小子!你找打啊?!跟我說有什麼用,想必是你父親做事不夠圓滑,不知道從哪裡得罪太多人,才會落得這般下場。」性格火爆的凌彪吼道。
一旁的凌夢蝶附和道:「就是!對我們吼做什麼,你還是先想想辦法度過這關再說吧。」
聽見兩兄妹的回應,凌辰仍難以想像長老們會做出這種過河拆橋的決定,懷疑其中有古怪。
近幾年,凌家生意上已經少有得罪人,最多就是與城內另外兩大家族,朱家與許家過往有恩怨。
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況且憑藉凌天運納海境七重的修為,即使凌家財力不如朱家、許家雄厚,也足以與另外兩大家族叫板。
只是凌辰也想不明白,朱家、許家影響力再大,斷然不可能影響到父親的家主之位,更何況這幾年要不是有父親坐鎮,另外兩大家族指不定要騎到我們鼻子上來。
然而現在凌家長老們卻要彈劾父親,這件事要傳出去,凌家的名聲勢必會大受影響。
事出蹊蹺,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他努力強裝鎮定,陰沉著臉說道:「說起布行,聽說,凌昆堂叔最近都在布廠忙進忙出,很積極的在打理布織生意,甚至向家族裡其他執事,以及各路商人請教經商之法。」
凌辰:「但我看堂叔之前都對家主的任命不理不睬,平時有事也都是交給下人去打理,怎的最近如此上心?父親還很欣慰的跟我說,堂叔真的幫了他很大的忙呢。」
凌彪:「還用你說?我爹是家族的執事,布廠生意找他幫忙打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要不是因為我爹的牽線搭橋,凌家的布織生意哪能做得如此風生水起。」此刻的凌彪尚未意識到自己說漏了什麼。
聽見凌彪的回答,凌辰又問:「那是,堂叔如此盡心盡力,難怪凌家的布坊生意蒸蒸日上。」
頓了頓,凌辰轉頭向凌夢蝶問道:「對了!夢蝶堂妹再過一年也到適婚年齡了吧?我曾聽父親說,明年成年禮時,要將你許配給分家的那個凌富財,妳知道這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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