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之劍》(港劇《弊傢伙!我要去袚魔!》同人作品) - Chapter 10（中）

《冥魔之劍》Chapter 10（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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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身下的女孩臉色愈發蒼白，最終抓在她背脊的雙手無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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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海翼埋首在那女孩的頸項上，不浪費一滴鮮血，吸食完畢後，徐徐抬頭，愛憐的將這女孩輕輕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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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喜歡的類型，O型血，甘香甜美。

不止如此，女孩染成了一頭亞麻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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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海翼吸食完畢，滿腦子都是那個她想殺死的半吸血鬼，日向晨雪。

她有著一頭亞麻顏色的頭髮，看起來柔柔弱弱，很好欺負，沒想到她竟夠種拎起那把冥魔之劍攻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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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長得酷似夜如月，那位蒼海翼曾經最親近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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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吸到她的血……」變成吸血魔後，蒼海翼的雙瞳就變成紅色虹膜。她怒火滿得溢出，一拳擊在了小巷牆間，將水泥牆都穿了。

「我一定要殺光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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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了住所休息後，身上包著繃帶的白宮琮良竟在等她。

「怎麼，醫院的血庫你沒能喝飽嗎？傷應該都好了吧。」蒼海翼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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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對她的那一擊，雖然殺不到她，但蒼海翼還是受了傷，只好多吸幾個人類的血液來復原。

她的傷已經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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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是吸血魔。」白宮琮良怒得眼睛都瞪出血絲。「最重要的禁忌咒術書是我偷回來的，結果你倒好，一人坐享其成！如果不是你使出了那個古怪沙漏，我早就能進去法陣！轉化成魔！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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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洗乾淨你的嘴巴。」成為吸血魔後，蒼海翼擁有傲人的速度，她輕易瞬移到白宮琮良身前，將他的頸項一把捏住。她冷冷地對這普通的吸血鬼講。

「別忘記，我現在可以一掌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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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宮琮良憤怒地嚎叫，正想揮拳，卻被蒼海翼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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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孩子，不要吵了。」歐陽永恆從陰暗處出來，臉色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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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海翼現在的實力，足以讓她聽到對方輕巧的腳步聲，她早知道對方候著。

她輕蔑地鬆開手，任由白宮琮良走開，他一個勁兒地猛咳，對她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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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現另一次法陣，不困難，我一晚就能獵到十個人類的新鮮血液量。」

歐陽永恆雙眼發出幽光，輕舐手指，似乎剛剛吃飽。

「我們得團結在一起，才能對付那個首席魔女，還有冥界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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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那幾時才可以重現法陣，將我變成吸血魔！？」白宮琮良氣急敗壞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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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海翼承認，歐陽說得正確，他們被綁在同一條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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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些耐性，白宮，再等幾天吧。然後，我們就要一勞永逸地解決那些煩人的人類。」蒼海翼漫出一個陰謀得逞的滿意笑容。

「如果成功，也許，我們甚至可以喝上寶貴的魔女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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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端木零又在對面屋內，跟路嘉敏進行喂食日常時，日向晨雪瞞著兩人，獨自離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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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拜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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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來到上次的地點，在這頗為豪華的屋苑樓下附近閒逛，總算被她捕捉到下班回家的善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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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教練！善教練！」日向晨雪衝了上去，攔住了對方，卻嚇了一跳。

兩天沒見，善君回居然鬍根盡出，樣子憔悴得很。

「你又來作甚麼？又要拆散良人嗎？」善君回語氣不善。

「我，不是，我只是想……」日向晨雪鼓起勇氣，「我想跟你談談我父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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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母？！」善君回打了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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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他只好領著日向晴雪去附近的公園。

「梓桑搬出了我們的住處，如果你這次來是道歉，還是省省吧。」

在夜晚昏黃的燈光下，他更顯得頹廢。

「我不是來道歉的，雖然，你的秘密不應該由我們揭露，但，是你對她撒下謊言在先的，不對嗎？」日向晨雪搖搖頭。

「你到底要講甚麼。」善君回語氣透出一絲不耐煩。

「我是個半吸血鬼，相信你這咒術師，第一次見到我就看出來了吧。」

「我並不歧視吸血鬼，安平市這裡有不少吸血鬼，我從來都沒找過他們麻煩。」

「但你祖先制造的冥魔之劍，卻是專門用來獵殺我們吸血鬼一種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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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愣住了，一時無言，只好報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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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吸血鬼，我母親是人類。」日向晨雪將她父母的愛情故事緩緩道來，講完後，語氣酸澀地講。「他們常常說我是奇跡的孩子，根本沒多少機會率，可以讓他們有機會誕下半吸血鬼的後代……但，事實證明，我的存在是禁忌，魔女公會的人根本不允許吸血鬼和人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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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父母的死是一場悲劇，但那與我，也跟冥魔之劍無關。」善君回不解。「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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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有方法可以蒙騙人類，讓人類吸食吸血鬼的血液，讓人類迷上自己，將他們馴化成血奴。但我父親並沒有這樣做，他真的出於愛，而追求我母親，愛上她，保護她。他們的關係裡沒有摻進謊話。」日向晨雪真誠地對善君回講，「不管你捨棄冼日鈞這名字，是出於自欺欺人，還是你想獲得新生活都好，我認為你都應該對心愛之人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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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跟她講我那漫長又充滿血腥的家世史？或者，講我們這種咒術師注定孤獨終老的命格？」善君回自嘲一笑。「我只想安安穩穩，當一個平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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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們靜靜死去的時候，你還可以安穩地當一個平常人嗎？」

日向晨雪的口吻裡，並沒有悲憤或傷心，反而，她異常冷靜。

「之所以會有人類不斷被吸血魔殺死，是因為有能力的人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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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善君回站起了身，胸膛不斷起伏，雙拳不禁握住。

「你覺得是我害死那些人？只因為我逃避，我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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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與邪的戰爭裡面，沒有所謂的中立，總有一天，邪惡都會找上你的頭來。」日向晨雪朝對方輕輕躬身道別。「我就是最佳的例子，我從花原市逃到這裡，最後還是被吸血魔盯上。你好自為之，冼家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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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咒術師，善君回稍作算卦，便知道女友梓桑下榻何處。

她借住到了一位朋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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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對方不會接聽電話，善君回便發送多條短信，然後癡癡地站在樓下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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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亮高掛空中的凌晨時份，她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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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先生，我跟你不是很熟。」岑梓桑抱臂下了樓，她冷冷地看著善君回。

「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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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字，在我十八歲之後就沒再使用了。」善君回苦笑。

「善這姓氏是我父親遺書裡改的，名字則是我取的。雖然父親要我離開花原市，去別的地方避開追殺，但我卻總記掛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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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梓桑鼻子裡呼出了氣。「遭人追殺？如果真的這麼危險，你跟我在一起，不害怕會連累到我嗎？」

「不，在安平市無人認得我是誰。」善君回往前走了幾步，注視他喜歡的人。「桑，你能不能聽我解釋，我隱瞞你的原因，是為了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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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是打著保護旗號便能撒謊的一種感情。」岑梓桑挑眉講。「我們不是在拍諜報片，你最好腦子給我搞清楚一點，冼先生。」

「對，你講得沒錯。」善君回下定決心地對她講。「我是在逃避，但我想你知道，除此之外，我從未對你講過一句謊話，不管是我叫甚麼名字，我都愛你，你可以將我趕走，可以不原諒我，但我永遠不會放棄你，我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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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他們說，有邪魔正在安平市殺人。」岑梓桑話鋒一轉地問。「你會去幫助他們嗎？他們說有一把劍，是你家傳的。」

「對，但我手上沒那把劍。」善君回搖頭，「那把劍斷了，即使找回來，我父親刻意不傳我家門制劍之法，我沒辦法修好那把劍。我也沒那實力對付他們口中的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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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那些邪魔找上我，或你，那我們就等死囉？」岑梓桑像談論天氣般，語氣冷靜，以就事論事的態度對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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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邪魔不會找我們的！而我會保護你……」

「你剛說，你沒那實力對付邪魔，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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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桑……」善君回嘆氣。「你到底想我怎樣？」

「不是我想你怎樣，而是你要想清楚，你的良心告訴你，你想怎樣做。」岑梓桑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如果你沒那覺悟，做出正確的選擇，那你和我以後都不用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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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有覺悟的！」

在岑梓桑轉身離開之際，善君回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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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心魔，我的父親大半世人遭人追殺，他不想我落得那場下場，逼我發誓，但現在……」善君回看著岑梓桑，露出苦澀的笑容。「我決定了，我要回家鄉，解決這懸在我頭頂的達克摩利斯之劍，不，應該說是我的天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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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告別女朋後，當晚就坐了夜班直航巴士去花原市。

花原市沒有變，變的只有他。

清晨，他按記憶，來到了漫山遍野開滿了花的半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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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家人並沒這麼傻，將最重要的東西放在他們世代居住的舊址。

這半山腰尋常得很，與他們家族並無瓜葛。而善君回也只是小時候被父親帶來這裡一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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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父在臨終前交代，他已親手斬斷冥魔之劍，將其中半截藏在了這半山腰。

除非冼日鈞面臨生命危險，否則絕不能回來將劍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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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也許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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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按記憶來到半山裡的一處樹林，感受樹林間的能量。

他記起了，是哪棵正確的樹底下埋藏著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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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佈下防護咒陣後，便開始開挖。

洞埋得很深，上頭甚至被錯綜複雜的樹根掩埋，忙了大半天，他才挖到了木盒。滿佈泥土的木盒打開裡，裡面就是被布包覆的上半截斷劍。

沒有劍柄，只有長長的劍刃。

善君回伸手拎起劍刃，劍身居然異常鋒利，可輕易削去樹枝，但被他握在手裡，卻並沒有誤傷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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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是冼家祖先以血液隱秘之法打造，絕不會傷害冼家後代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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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這不是鈞兒生死存亡之時，但安平市卻已經滑進萬劫不復之地。」善君回將劍放回木盒，負在背上。他掩埋土坑後，便恭敬對大樹一拜，其實是在祭告亡父。

「父親，無論他們成不成功都好，我想冥魔之劍是時候交到別人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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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市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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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名女性在小巷被發現倒斃，相關當局拉起封鎖線，惹來了晨運者的圍觀。

岑梓桑身穿套裝，正要去上班，經過就好奇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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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鐵馬正在麵攤煮麵，老熟客進門朝他打招呼，拎了個老舊收音機放在桌上。鐵馬將一杯玄米茶放到桌上，剛好聽到收音機的播放：

「安平市即時新聞，今日又發現一宗女性倒斃在小巷，相關部門指屍體無可疑，均是由於自身血液疾病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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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拎著行李，背著木盒返回安平市。

端木零本來站在公園一棵大樹下等候，她像突然醒起甚麼事似的，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個小廣場裡。

她想起了，南宮仁便是死在這個地方。

肯定是偽裝成楚小倩身份的蒼海翼將他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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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來了。」

善君回站在公園裡喊她。端木零回頭。

善君回將背上的布包拆下來，將木盒遞給端木零，她恭敬地兩手接過，微微點頭躬身。

「謝謝你，善教練。」

和暖的春風吹過，樹上枯葉輕輕飄下，獨留開得燦爛的花葉。

「我們會想辦法，將兩截冥魔之劍重新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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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和阿遊背對背坐在睡不著書店的藏書庫地板上。

阿遊在聚精會神地捧著厚書閱讀，毛無邪都一樣，但他眼皮半闔上，終於支撐不下，頭向前仰點下。

「老公！」阿遊馬上喊他，扶住自己頸上的薄圍巾。

「甚麼事！？我沒睡！」毛無邪嚇得馬上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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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兩個人將薄圍巾一同繫在頸上，因為背對背坐著，只要有其中一方頭部往前栽打瞌睡，就會令另外那一方頸項上的薄圍巾馬上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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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拴在同一條線上的螞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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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老婆，差點又睡著了。」毛無邪打了個大呵欠，隨即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繼續努力睜大眼睛看書。

「不緊要啦……我知道你很困。」阿遊溫柔地講，手往後一拍，摸在毛無邪的手背上。「好像已經天亮了。」

「又一天了啊……我們看到第幾本書了？」

「已經是第一千七百三十一本了。你在短時間之內，跟阿零一樣學會了看魔女之書裡面的文字，已經很厲害了。」

「還不夠，我們還沒有找到跟冥魔之劍有關的記載……」毛無邪咬著嘴唇，雖然眼珠子滿佈紅筋，但眼神卻燃燒著鬥志。「我今天會繼續看下去，阿遊，你去跟阿琳換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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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如果你染病倒下，我該怎麼辦呢？你不能跟戚若水一樣急進呀。」

「別拿我跟她來比啊，是她心急，手臂都還沒復原就著急練功，弄得要去做物理治療……」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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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將頸上的薄圍巾解了，轉過去來，溫柔地給毛無邪繫好圍巾。

兩人相視對方，毛無邪不禁笑了。

「別人捱了一晚，就算樣殘，都一定有眼屎，怎麼阿遊你還是這樣容光煥發？」

「這是魔女的秘密。」阿遊撇嘴一笑，伸手幫毛無邪整理頭髮。

「無邪，你不是無用的，我們未必有能力跟吸血魔正對面決戰，但阿零和阿敏都知道，你，和我們一樣在背後支持他們。」

「謝謝你，老婆。」毛無邪將手上的書本拋下，伸手就將阿遊摟到懷裡。

「阿遊你是天下間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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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像拍小孩子似的輕拍著毛無邪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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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呀，你們兩公婆不要一大早就放閃啦好不好。」阿琳捧著托盤進來，上面是兩人的早餐，她一進藏書庫就皺眉吐槽。「喂，姓毛的，你幹嘛將珍貴的書本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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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只好鬆開擁抱，起身幫阿琳將托盤放到藏書庫裡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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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鬆手嘛……」毛無邪訕笑，先是起身伸懶腰，鬆鬆筋骨，正準備拾起那本書之際。「我剛才看到第幾頁了，等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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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扶著背脊，彎腰將書執起來，瞇起眼睛一看上面的內容。

「咒術法器……咦，我好像還沒看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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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該要去配老花鏡了。」阿琳挖苦他，拿起茶壺倒茶。

「啊啊啊啊！！！」毛無邪突然尖叫，嚇得阿琳差點拿不穩茶壺。

「怎麼了！？」阿遊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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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頁……是冥魔之劍的記載，是原始的鍛造記載……！」

毛無邪珍貴地捧著書脊，小心翼翼地拿到阿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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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連忙捧起細閱，然後驚喜地抬頭。

「無邪！你找到了！天啊我愛死你了！」說完阿遊就深深往毛無邪嘴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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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煨……我此等單身狗受到一萬點暴擊了。」阿琳自暴自棄地講，然後喝了一口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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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睡不著書店全體同仁，不眠不休，廢寢忘餐之後……終於找到的冥魔之劍記載！」毛無邪連鬚根都沒有時間剃掉，長得一臉鬍渣，但他極為興奮，將手上厚厚的精裝硬皮書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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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端木零和日向晨雪都來到睡不著書店裡，討論如何將劍重新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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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善君回到花原市，取回了上半截的斷劍。」端木零將木盒裡的包拆開，露出劍身。「現在只差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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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有說，冥魔之劍的打造過程乃是冼門絕密，但有與冼家來往的魔女前輩，打探出了劍身打造之法的部份過程。」阿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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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劍加了冼家祖先血液，配上保護系咒語，用意是防止此劍用敵人拿回掉轉槍頭傷害冼家後代。」毛無邪興奮地進一步講解，「但是，此劍能夠傷害吸血魔，是因為劍身在鍛造時，不使用水來降溫，而是使用自願犧牲的吸血鬼血液！再輔以冼家人擅長的火系法術，千錘百煉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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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願犧牲的吸血鬼血液！？會有自願犧牲的吸血鬼獻出血液，來打造一柄殺死吸血鬼的武器？」路嘉敏難以置信地講。

「在很久以前，吸血鬼部族之間經常互相仇殺。」阿遊聳肩。「看來，吸血鬼的血液和火系魔法，都缺一不可。」

「火系魔法，我擅長。」火魔女阿琳馬上自告奮勇。

「我都可以用風魔法幫忙，吹大火勢！」小桃點頭。

「爸爸教過我一招冥界之火，我可以召請冥界之火，焚燒兩截斷劍接上。」端木零也補充，「但是，要去哪裡找自願犧牲的吸血鬼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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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竟默契地落在書店角落裡存在感極低的打工仔——南宮淳身上。

「要我捐血？然後這把劍就可以殺死吸血魔！我當然願意！我一定要為哥哥報仇！」南宮淳站了起身，一臉視死如歸地捲起衣袖。「拿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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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血不是放血，你先別這麼心急。」阿琳翻了白眼。

「捐血的限制量大概是每次350至450毫米左右，要用一池血液降溫鍛劍，大概要半桶至一桶水的容量……而人體總血量是……」端木零屈指一算。「算好了，南宮淳你要捐血四十次。」

「四十次！？那豈不是要四十天！？」路嘉敏訝異地講。

「你們忘了算上我。」日向晨雪默默舉手。「加上我的話，兩個人都要二十天，才能齊集足夠的自願獻出吸血鬼血液，這樣太慢了。」

「也許不用二十天這麼久，水池血液只是用來降溫，足夠可以覆滿劍身就行。」端木零沉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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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不知道要去哪裡再找其他自願獻出血液的吸血鬼啊。」路嘉敏苦惱地講。

「這樣實在太慢了，我們還要等上十幾天嗎！？」日向晨雪不能相信這速度。

「沒辦法，我們要將冥魔之劍重新還原成一刃之劍，不能急進。」端木零想了一下，只好講。「我們每天收集阿雪和南宮淳的血液，阿琳，小桃，我們開始搭建可以鍛造法器的火爐，練習配合魔法及法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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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真的可以嗎？」日向晨雪難過地低下頭來。「吸血魔們也許會在這幾天內，再殺更多的人類，或者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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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對端木零他們有信心，我們可以一起做到的。」路嘉敏體貼地搭上她的肩膀，鼓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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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無邪和阿遊累極回家補眠。

端木零、路嘉敏和另外兩名魔女開始商量要如何打造鍛劍的火爐。

日向晨雪與南宮淳當天各自捐出一包血後，日向晨雪就被他們交代要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到書店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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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只好每天準時去睡不著書店報到，幫自己和南宮淳各自捐出血包。

只是，她仍暗自內心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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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偶爾仍在做惡夢，除了夢回父母在火災那晚死去之外，還夢到蒼海翼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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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殺死蒼海翼。但櫻如星已為她點出殘忍事實。

日向晨雪無那能力殺死吸血魔，不能親自復仇，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櫻如星和端木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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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和毛無邪等人連日趕工，終於將火爐及微型血池設計好，開始搭建場地。雖然修正了所需的血量，但日向晨雪每天只恨自己不能再多捐一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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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日向晨雪在例行捐完血後，便踏進御前麵攤吃午飯，補充能量。

「又有三具死因不明的屍體被發現了，真夭壽囉……」

剛進門，裡面的老伯熟客，便將當日報紙攤開，喃喃地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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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你三個麵底好嗎？」御前鐵馬不用抬頭，已知是日向晨雪進門，他在滿是蒸氣的爐頭後問她。「昨天給你吃了兩碗，好像還是不夠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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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但你要收足我三碗麵的錢。」日向晨雪臉一紅。

畢竟是女孩子，但她卻總給別人這麼大食的印象，真讓日向晨雪想找地洞鑽進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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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都辛苦了。多吃一點，才可以保持身體健康。」御前鐵馬似乎知道眾人正在進行的計劃，他將熱呼呼的巨量大麵碗放到日向晨雪桌上。「吃完麵，記得早點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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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現在安平市，不再太平了，女孩子，不要這麼晚回去了。」那個老伯熟客還在看報紙，居然搭訕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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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只好默不作聲，低頭吃光了三個麵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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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事？吃完麵還不高興嗎？」等到老伯熟客走了，御前鐵馬正巧有空，便坐到了日向晨雪的對面。

「沒事。我吃飽了，感謝你的招待。」日向晨雪沒有像往日般留下，跟鐵馬閒話家常。

「不用客氣……」御前鐵馬摸不著頭腦，看著日向晨雪急急腳放下鈔票，就離開了，他站到店門旁邊，目送她離開。

「真奇怪，那是回去書店的方向啊，走這麼急，難道她忘了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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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回到了睡不著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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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午休時間，小桃和阿琳仍在跟端木零忙著練習魔法與法術的配合，而顧店的阿遊和南宮淳都外出吃飯。

因為要負責早上的捐血流程，日向晨雪擁有書店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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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常地重返那個捐血小角落，那裡添置了一個恆溫冰箱，用合適的溫度存放血包，讓血液不至於凝固成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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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數了一數，心算著目前的血液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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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如果今天，如果我今天再……」日向晨雪下定決心，站起身。

每天都死去的無辜路人，已經讓日向晨雪無法再容忍下去。

即使蒼海翼跟自己沒有血海深仇，日向晨雪都不願再容忍她和吸血魔歐陽永恆再行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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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深呼吸一口氣，將她準備已久的東西拿出來。

這麼大的血袋，足夠承載她全部的血液了。

她毫不猶豫，熟練地再次捲起衣袖，這次卻不是滿佈針孔的左手，而是右手。

針頭接好後，她的血液緩緩再次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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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看往書店裡的長桌的末端，那裡已用杯子壓著一封信。

希望他們進門之後，會記得閱讀她寫下的最後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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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午段高峰終於過去了，御前鐵馬決定稍作休息，將店暫時交給鄒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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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

他提著一袋麵檔自行醃制的小菜外賣，來到日向晨雪的家門。

「阿雪？阿雪？」按了門鈴後，對方卻沒有回應。「難道是太累，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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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你怎麼上來了？」對面的公寓大門開了，那是路嘉敏，她一臉疑惑。

「阿雪沒開門？我有鑰匙，你進去放下外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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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點頭，兩人進了門，鐵馬放下食物，但路嘉敏卻從睡房裡出來，一臉摸不著頭腦。「阿雪不在家，真奇怪，難道她還在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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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我中午見到她有來吃麵。」

「啊，也許是她知道書店今天無人，特意過去幫忙顧店？今天連阿遊和南宮淳都不在，他們一起去看做好的火爐了。」

「等等，書店無人……那阿雪去那裡幹甚麼？」御前鐵馬突然心生不好的預感。「阿敏，我們馬上去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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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和御前鐵馬一同趕到書店，果然，鐵馬的最壞設想成真了。

書店的門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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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門，兩人就見到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的日向晨雪坐在椅上，好像沉沉睡去。她手臂上紮著針，血液正源源不絕地輸出……流到一個容量比一般捐血量大得多的血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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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掉針管！她失血過多了！」鐵馬緊張地大叫，路嘉敏連忙與他急忙幫針管拔掉後，為日向晨雪的手臂貼上止血的創可貼。

「阿雪？阿雪！」路嘉敏焦急地輕拍她的臉頰。「天啊，她連臉頰都是冰涼的！」

「我馬上將她送去醫院！」御前鐵馬四處看看，找到了一兩件不知道是誰的外套，給日向晨雪那冰涼的身體覆上。他急忙拿出手機連忙叫車。

「這個傻丫頭，她一定是……她一定是想用自己身上剩下的血液來湊數。」路嘉敏查看了那巨量的血包，急得快要掉淚。「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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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呼吸，來得及的，阿敏！」御前鐵馬紮穩馬步，將日向晨雪抱起，路嘉敏跟著他出了書店，剛好他叫的車就駛到門外，兩人急忙指揮司機朝最近的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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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接到路嘉敏的電話後，眾人大驚。

但端木零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趕去醫院，而是返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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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樣了？」端木零終於來到醫院，走廊裡坐著御前鐵馬和路嘉敏。

「醫生在為她輸血急救……」路嘉敏自責垂淚，「我居然沒察覺到……這是阿雪寫在桌上的信。」路嘉敏將信封取出。「她想放光自己身上的血液，讓我們馬上接回斷劍，與吸血魔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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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死的，阿雪都不會死。」端木零緊緊給了路嘉敏一個擁抱，然後在她臉頰上輕吻。「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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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有穿透牆體的目視之術，她輕易找到了急救診間裡的日向晨雪。

趁護士又匆匆跑走，去拿更多血包之際，端木零輕巧閃身進了診間，將掌間那瓶小小的玻璃瓶，給日向晨雪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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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櫻如星當初留在日向晨雪家裡的那瓶珍貴藥水。

是專門治療吸血鬼的魔藥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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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神奇，在頃刻就體現出來了！

只見日向晨雪那白透的嘴唇，在服下整瓶藥水後，竟恢復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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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馬上看去儀器，見到日向晨雪的血壓穩步上升，才在護士和醫生的腳步聲重重響起時，悄悄退出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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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沒事了。」端木零回到走廊，向路嘉敏宣佈，路嘉敏馬上沖了過來，緊緊與她擁抱。

「太好了。」御前鐵馬都身子一軟，坐回椅上，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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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為曾經的醫科畢業生，日向晨雪不顧性命捐出的血液，剛剛足夠端木零他們進行重鍛接回冥魔之劍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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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到的地方，是離戚若水家不遠的鄉郊山腳，極少人會經過的一處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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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若水的手臂傷口雖然已癒合，但仍然在做物理治療，但她還是親臨現場幫忙，跟毛無邪等人一起，在這段時間裡，建好鍛造用的火爐和其他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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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紅了兩截斷劍的切面，再放在一起，以火系法術將整支劍燒紅，隨後馬上放到吸血鬼血液的淺池裡浸泡。」戚若水用沒傷的手托著下巴，看著毛無邪等人忙前忙後準備場地。「這樣，真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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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失敗，我們會繼續嘗試，直到成功為止。」端木零回應她。

端木零對從小看顧她長大的Auntie露出淺笑。

「阿零真的長大了，我相信你做得到的。」戚若水輕握起端木零的手。「消滅吸血魔這重任，交給你，我很放心。」

「我有阿敏，我有大家。」端木零欣然點頭。「齊心協力的話，沒有事情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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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和阿琳合力使用風系魔法及火系魔法，將火爐點爐起來，眼見裡頭的火勢漸漸大了起來，達到足夠燒紅硬鋼的高溫，端木零便將兩截斷劍放到爐裡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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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站在邊緣，以水魔法施下了結界，保護場地。

路嘉敏、毛無邪、戚若水等人站在火爐旁邊觀看，內心皆緊張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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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耐心等待，待差不多了，用鐵鉗將兩截斷劍夾出觀看。

兩邊的斷面都被燒成炎紅色，簡直就像魔戒書中的末日火山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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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法術，準備。阿敏，你們將血液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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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敏點點頭，跟毛無邪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部份的珍貴吸血鬼血液，倒至一個石制長型池面，裡面的長寬高度，足夠將整枝長劍浸泡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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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知道鍛鍊過程要重覆幾次，斷劍方能接上，所以他們必須將血液省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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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看往阿琳和小桃，三人互相點點頭，端木零便將冥魔之劍的上下兩截放在並不懼怕高溫的石桌上，並將兩處劍身斷面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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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放憤怒吧，火神赫菲斯托斯！」阿琳閉眼，雙手高舉，召喚火系元素到手中。「燃燒人類希望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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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團並非一閃即逝的亮光，而是穩穩當當地停滯空中，再被魔力送到桌上的冥魔之劍，火團一下子便將整支劍燒成高度的黃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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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精靈聽我召喚！」小桃將風元素召喚到此，風勢將阿琳召出的魔法火團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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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阿零的冥界之火。」路嘉敏手心緊張地出汗，但戚若水和毛無邪站在她左右兩旁，將她的手拖緊，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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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之將！」端木零吐出一口濁氣後，便聚精會神，十指結出法印，嬌聲喝叱出咒文：「烈血燃骨！焚浴破骸！召請冥焰之火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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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青的火焰隨她玉蔥般的手指一點，並迅速在冥魔之劍上燃燒起來。

幽幽的藍焰，與阿琳的黃白色魔法火團結合在一起，溫度驟然攀升，熱力讓圍觀的路嘉敏等人不禁後退一步，阿遊見狀，馬上加強了她的水魔法結界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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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於場地中心的空氣都隨火焰而變得微微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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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起劍的火焰團狀，已經變成了極高溫的藍色，即使如此，劍身都沒有化成鋼水，劍身反而異常地亮起了平日絕未見過的紅色網狀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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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前人在鍛造時往裡面加入的血液成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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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眼見高溫藍焰已將兩截斷劍燃起一陣子，端木零便拿起鐵鉗，小心翼翼地，將整支斷劍從火焰團裡挪動——目標正在旁邊的長型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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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劍被到血池裡時，冒出的竟不是白煙，而是染著紅色的煙霧！但端木零眼都不眨，等著煙霧散去，才將劍身又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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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仍滿佈著紅色網狀的花紋，這些花紋好像發著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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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端木零看往小桃和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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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劍被端木零三人重覆了燃燒及浸泡的過程，總共七次。過程中負責冷卻劍身的血液，不斷遭到蒸發，路嘉敏等人不斷添加吸血鬼血液到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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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與火的反覆鍛造下，斷劍終於重新合二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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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並非人類之身，她不懼高溫，鬆開了鐵鉗，徒手將劍柄拎起，目視劍身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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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卻之後，溫熱血液不斷流到她的掌間，而劍身的斷面已經悄然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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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魔之劍，重新接回了，我感受到裡面的劍魂，已合二為一，而且，裡面的殺意更強了。」端木零輕皺眉，她雖然不被其中的怨恨殺意影響，但感覺仍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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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眾人鬆了一口氣。

路嘉敏將早已準備好的長身木盒拿出，端木零用布將劍擦拭乾淨後，鄭重將劍放回。

端木零吁出長長的一口氣，與路嘉敏相視一眼。

「辛苦了，零零。」路嘉敏伸手撫向端木零的髮間，發現她根本沒有出汗，才想起，端木零已經不是普通人類體質了。

「阿敏，謝謝你們。」端木零低頭淺笑，將路嘉敏的手掌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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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日向晨雪，發現她已被送到醫院，而御前鐵馬就坐在病床邊陪伴著她。

「阿敏她們，剛剛發消息給我，說劍已經接好了。」

鐵馬露出笑容，將手機遞給日向晨雪看。

日向晨雪流下了高興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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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你差點就死了，阿雪。」御前鐵馬將日向晨雪的冰冷手掌握緊，一臉懊悔。「我看了你遺下的信，你錯了，沒有人的生命是可以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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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只是想，盡我一點綿力。」日向晨雪露出並不後悔的神情。「我不希望，再有人……再有無辜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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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冥魔之劍恢復原初，但他們仍然未能即刻進行消滅邪魔重任。

可以追蹤到邪魔氣味的日向晨雪，仍然留醫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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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試試的。」南宮淳向端木零自告奮勇。「我是吸血鬼，對同類的氣味和存在很敏感，我會去找出吸血魔匿藏在甚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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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死在吸血魔手下，如果你發現了他們藏身之地，但吸血魔反過來對付你的話……」路嘉敏擔憂。

「我會小心的，我要代替我哥哥活下去，我不會衝動，不會輕易冒險，放心吧。」南宮淳重重地點頭，對端木零講。「留意手機訊息，一旦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我馬上給你發送訊息，你們要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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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人之中，只有端木零的體質合適持劍。

月夜之下，端木零坐在家中擦拭冥魔之劍，檢查劍身。

重新接回後，劍刃異常鋒利，不愧是以咒術秘法鑄成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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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她怎樣了？」見路嘉敏返回家門，端木零便將劍重新以布包好，放回木盒裡。

日向晨雪留院一天後，今天出院，路嘉敏和御前鐵馬將她接了回家休養。

「她好多了。還有，阿遊她們去了魔女公會一趟，已跟櫻如星約定，找到吸血魔後，就馬上通知櫻如星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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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點點頭，習慣性地從保溫壺裡倒出溫熱的藥湯，遞給路嘉敏。

「敏，喝完就睡覺。」

「知道啦。」路嘉敏接過，坐到梳化裡，很快便將落了甘草的甜藥湯服下。

「你有收到南宮淳的消息嗎？」

「還沒有。不用擔心。」

「零零，一切都會順利的。」路嘉敏堅定講。「待你消滅了吸血魔之後……」

「我不會馬上走的，我承諾過的。」端木零馬上接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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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冥界使者，她重回人間，是為了拯救安平市。

但她內心自知，她未必就像黑白無常一樣，經常留在人間，這點，還要視乎她的頂頭上司范將軍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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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擔心，我只想說，夏天快到了，待吸血魔消滅了，安平市真的安全後，我們去一次海邊，好不好？」路嘉敏眼睛染上了頑皮笑意，她伸手將端木零的手臂勾了起來。端木零感覺到路嘉敏身上的熱力，將她的嘴角軟化，都不禁淺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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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游水。」

「傻瓜，去海邊不一定是游水啊，曬曬太陽不好嗎？」路嘉敏緊抿嘴巴，似乎是在憋笑。「零零，你有沒有穿過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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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雖然是不會流汗，不需要睡眠的特殊體質，但她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是她少數保留的生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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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我想看。」路嘉敏一副異想天開的樣子，忍不住笑得燦爛。「阿零你皮膚這麼白，穿甚麼顏色的泳衣好呢？藍色好不好？」

「不是游水，幹嘛穿泳衣。」端木零忍不住用手指點輕點路嘉敏的額頭。

「為甚麼你腦子裡，這麼多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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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太陽可以補充維他命啊！這麼棒的活動，怎麼會是壞主意。哈。」路嘉敏緊緊挽著端木零的手臂，依偎到她身上。「放心，我會陪你一起穿泳衣的。噢，我們可以一起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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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只好無奈嘆氣。「要買太陽傘，防曬液，太陽眼鏡……」

「我知道，要買對海洋友善的防曬乳液，零零你跟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

「對不起，敏。」端木零突然講，路嘉敏從她懷裡起身問她。

「幹嘛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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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後，一直忙，沒時間，跟你去……」端木零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講出這詞語。「去約會」

「第二次百鬼夜行之前的那次，不算嗎？」路嘉敏反問她。

「都算，但已經是五年前……」

「放心，零零，我們會去沙灘約會的。」路嘉敏笑彎了眼睛時，雙目是亮晶晶的可愛，端木零不禁看呆了。

「好。」端木零覆上了路嘉敏的手。「晚安，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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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宮淳的確有傳訊息給端木零，但他只說，仍然無法鎖定吸血魔藏身的地方。這讓端木零不禁心急了起來。

端木零曾想過，由她出動，去安平市那些出現過神秘死亡的地點查探，但不知為何，近這幾日，不明死亡的屍體都沒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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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表示，他們存夠了準備第二次的吸血魔轉化儀式用的人類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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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端木零正想外出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打給了她。

「阿零？是誰？」路嘉敏問她。

「善君回說要跟我們見面，我將他約在了睡不著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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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交出了冥魔之劍的上半截後，這段時間都坐立不安。

他見到了安平市接連發生不明死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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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決定要去尋找端木零。

即使理性上，他想置身事外，但……他的良心不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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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按端木零所給的地址尋去，出發在路上時，竟莫名感到一股不懷好意的視線在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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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一猶豫，停步在街上四處張望時，突然猛瞪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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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吸血鬼的氣味，不會有錯了！

對方迅速接近，在善君回剛捕捉方向之際，那抹黑影已如炮彈彈射而至。

「盾！」善君回只來得及使用結出防禦性的法印，凝出靈力阻擋攻擊，卻遭這黑影狠狠一轟，身子如掉線風箏般轟飛到半空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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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善君回久未使用咒術，生疏了不少，甫落地，便要馬上閃避對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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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身穿黑色大衣的兇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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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玄武！侍衛我身！」善君回結出另外一種手印，以靈力召出了兩個靈獸形相，往左右兩方轟出。

那黑影閃避開了兩個靈獸形神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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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對方的速度要比尋常的吸血鬼快了不止幾分。

善君回未及轉身，便發現他後背硬生生中了一掌，不由得往前飛跌到地上，緊掩胸口，差點咳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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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心的兩隻靈獸法相，朱雀與玄武靈活地飄移，留下殘影，往黑衣男人追趕，黑衣男人見狀只好收掌，原地與兩隻靈獸糾纏，眼見佔不到便宜，而善君回已經爬了起身，雙手正在結出另外一個法印，黑衣男人便踩地飛奔，一下子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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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追！」善君回結印完畢，放下雙手，召回了兩隻靈獸，靈獸的光芒飛到他雙手後，便散成點點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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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中了對方一掌，胸口仍是一陣疼痛，只好咬著牙撐起身子，掏出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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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你遭攻擊了！？」端木零接到電話，便趕了出八，將半途上的善君回接到手，將他護送到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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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君回將他被吸血鬼攻擊的始末道出。

「那不是吸血鬼，而是吸血魔歐陽永恆。」端木零說。

「他是怎樣盯上你的？難道，歐陽永恆是有備而來的？」路嘉敏露出憂色。

「君回！」他的女友岑梓桑剛剛趕到書店，緊張地擁上了善君回。

「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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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桑，你說得對，就算不理會，危險都會找上門來。」善君回露出苦笑。「我們不再安全了，既然吸血魔攻擊了我，那你都不安全，對不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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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暫時留在書店，不要回去。」端木零建議，「你還受了傷，需要休養。」

「沒錯，吸血魔就交給我們來對付吧。」路嘉敏起身，牽住了端木零的手。

見她們正要氣勢如虹地踏出書店，善君回喊住了她們。

「等等。」

「你該不會想逞強吧？」女友岑梓桑挑眉問他。

「當然不是，我只想講，阿敏，那黑衣人跟我對戰時，我在最後關頭，下了一道追蹤咒術……」善君回對端木零和路嘉敏點頭。「我知道那吸血魔逃到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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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馬上對路嘉敏講。

「找阿遊，我們要通知櫻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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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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