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女侍衛 - 真相

李總管跪坐在審訊室中央，手腳已被束縛，背脊挺得筆直。臉上看不出憤怒，也不見慌亂，像是早就預知這一天會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DOfjz9fZ

角落處，葉小陌負手立著，摺扇未開，一言不發。他沒有坐下，也沒有插話，只靜靜站在陰影裡，像一根未拔的劍，等待著什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0a8ZetQO

我在他面前站了很久，手裡握著調查得來的證據，一頁頁翻給他看，語速快到自己都快聽不清: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GoE7la55

"——你在宴廳親衛的午膳中下藥，廳中的窗戶也事前被動過了手腳，連席中各人的座位，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對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AJRlZIOP

他不語，只是看著我。那眼神不是戒備，不是輕蔑，像是......溫和的拒絕。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fhP55PDW

我咬著牙，把最後一張紙摔在他面前:"你是兇手沒錯，可你為什麼殺人?動機是什麼?告訴我啊!"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JBnpnhS1

他微微一頓，彷彿終於動容，但只是低聲說了一句:"蘇姑娘......別再問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COqN4mOM

我一愣。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PDBP6771

他抬起頭，眼神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和——那不是向審問者看去的目光，而是像在看一個不該捲進來的孩子。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rhKo1mIU

"我殺了人，該當何罪認何罪。但這世上的事，不是你知道得多，就能活得好。"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Hf25TT4O

我忽然覺得冷，雖然整間屋子都沒開窗。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ZPYe8TjZi

"你怕我知道了會被滅口?你是在威脅我嗎?"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lQfSA04Q

他輕輕搖頭:"不是威脅......是怕你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誰值得信、誰不該信。那樣你會比死更難受。"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ge6PONF3

我退了一步，忽然說不出話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4JPjt4ua

他笑了一下，很淺，像一個已經不準備再開口的人。他閉上眼，聲音壓得低低的:"這盤棋你不該下，姑娘。你太聰明了......可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結局。"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dD8fcD4o

我望著他，聲音低下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GOBoNng9

"你記得嗎?練武場那天，是你說『不論男兒女兒，只看能力』。那時我覺得，終於有人看見我，不是當成棋子，也不是麻煩。"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微顫:"我把你當成家人，一個能讓我留下來的大人。結果現在你告訴我......你是幕後的人?你至少該讓我知道，為什麼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ujwLYEdm

李總管沒有馬上回話，眼神卻軟了幾分。"蘇姑娘，你不是我要傷害的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zflRJ1bT

他頓了頓，低聲補了一句: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XmcQuMR4

"但有些真相，最好永遠消失不被找到。"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3qEnMPu1

我一時無言，胸口像壓著什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yQjF7xkr

他抬起頭，看著我，眼神平靜又悲傷:"我只是不想你變成我。"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kDMtowl8

李總管的拒絕溫和卻堅定，我知道，再問也問不出更多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HeXaWTqP

葉小陌的笑意略有收斂，只道:"李總管不肯說，那只好動用刑部的手段。明日您隨我回京一趟，想必譽王殿下不會反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kubFvWAg

我步出審訊室，滿腦都是疑問與難受——那樣溫和的李總管，為什麼要殺譽王?又為什麼死也不說理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Zu6zKQMp

腦中忽然閃過他那句話:"有些真相，最好永遠消失不被找到。"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xtu2qW9x

他為什麼用『找到』?不是『記起』、也不是『發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ddQkZ91rh

『消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bUmmrZUl

一段被壓在記憶深處的畫面浮現:李侍郎證物中的那本書，當時我曾注意到書頁間有壓痕與微妙的香氣，像是曾夾著某種折紙書籤，但後來卻不見了蹤影。這個細節在混亂中被我遺忘，如今卻猛然浮現。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cefP5OZP

如果那東西真在李總管手上，他大可以交給我；若藏在他房中，如今早就被翻過。那麼，這東西會在哪裡?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QpfVQ9vW

我突然想起，在自己作為柯南的時光裡，還有另一個東西消失了。不對，不是東西，是失蹤的劉平。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RVvOJd2r

趁我手持玉牌無人懷疑，便假裝走錯，進了他的房間。房裡早被清掃一空，僅剩一把木刀孤零零掛在牆上。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i6NZ9sq2

我盯著那把刀總覺得哪裡不對——按照王府規定，每把訓練用刀的刀鐺處都會篆刻主人名號，但這把沒有。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UiuCIdi3

我小心取下，手指撫過刀尾，只聽『咔』的一聲金屬聲響，一枚薄薄的銅書籤掉了出來——書籤上殘留的香氣，正是我曾在李侍郎書頁中聞到的那種。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1yoDtee0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嚨口。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m9xSRDNl
我盯著書籤，上頭並非詩句或密語，而是幾組細小的篆刻數字: 『參拾伍之二十四』、『肆拾貳之九』......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AcVu0c8X
這種編排我並不陌生，穿越前我曾看過一種加密法，以書頁與字數對照來組字。第幾頁，第幾個字。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Vm6o8Fiu

問題是，要用哪一本書來解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ktTWW0XA

腦海中浮現出那本在李侍郎遺物中的古冊:《先皇行錄·辛卯卷》。王府書庫應當有存本。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cs5y8UYI

我與書庫守衛打了聲招呼，假稱為查卷補錄。趁無人注意時，我悄悄掏出那枚銅書籤，依序對照密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pQQnfuKJ

"東、院、楠......"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5r7QYcqnn

我的呼吸不覺急促起來。看來我猜對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TaCqLd65

午後，我趁同僚換班的空檔，悄悄繞到王府東院。那棵楠樹靜靜立著，枝葉茂盛，像是故意為誰遮風擋眼。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r8GxnjEl

我不敢攜工具，只能徒手扒開地表的泥土，手指很快被磨破，混著泥水腫脹泛紅。我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幾乎是憑著執念往下挖，直到指尖碰觸到一個乾燥、平整的邊角——我心頭一震。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UEPWhLtz

我挖出了一疊紙張與信件，外頭用油紙包裹嚴實，且未曾沾濕。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7IpzRxr6

回房後，我藉口"查案途中有所發現"請了時辰思索，關起門，顫著手拆開那疊信。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KJAtHgbK

第一封就讓我差點停了呼吸。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8ooO2AMk

那竟是工部侍郎李德敏和譽王的密函，信中提及酒鋪掌櫃胡連川作為譽王在城中的耳目，定期回報市井風聲。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admHdtgB
而餓死在自家寶庫中的陳員外，竟也是長年資助譽王的金主之一，信中甚至明列了金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L5FWpocy

我只覺眼前發黑，譽王，這位曾救我於刀鋒之下、我誓言追隨效忠的主子，恐怕不是什麼值得效忠的好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LMU3Du1q

接下來，竟是一份奏摺副本，筆跡赫然出自譽王之手，與我見過的親筆無異。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ZE7Syx1Y
上頭寫道:刺史陵鈺勾結外邦，通敵叛國，乃亂臣賊子，罪該誅絕。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9ctdc8Yc

可譽王曾親口說過，陵鈺的兒子陵明城是他親自救下的。這不就代表......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XQW2NGtw

我全身驟然一冷，像被什麼從背後抽了一刀。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tkcCiLjv

第三頁是一張白紙，紙上寫著數個人名，大多是王府職員與下人。其中兩個名字被重重畫上叉。一個我不識，另一個——赫然是劉平。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4SllJBYnj

我想起北荒山的刺客與劉平的死，譽王當時曾說劉平死於刺客之手，但那刺客為何只殺的了劉平?當時的暗器，也像是直直朝著我過來，而不是譽王本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UCFkdt3hi

還有那些異象......如果不是山間鬼魅作祟，而是『人為』呢?以及那個刺客行刑前的模樣，如同認命，彷彿甘願赴死。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6Bdpr8O9q

我攥緊紙邊，手指微微發顫。我一直以為自己穿成了柯南，但如果死神另有其人呢?一個，一直都在我身邊的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QaYKhrxM

接著是最後一封信，拆開後，我呼吸一滯。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5OyRmxVI

開頭，寫的是"蘇姑娘啟"——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wBHr7onl

"想必以你的聰明才智，找到這封信並不難。此刻你應該在疑惑，我為何要殺那個男人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O0Z1A5oT

曾經有人對我有恩，而我直到他死後，才知道他是誰。更諷刺的是，我效忠的，竟正是害他喪命的那個人。

……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qDUtWNb7
我以為，只要讓真相永遠沉入井底，我就能假裝忠心到底。但你讓我想起年輕時的自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BrkOkHx5
若你真要查，那就查吧。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2mwliiwN
若查完，還能選擇原諒誰、相信誰，那你比我強多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GfCv0KZ4

李斯陵絕筆"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tGpjg2zq

李總管效忠的人，想要復仇的人，不正是譽王嗎?可譽王害死過誰?陵刺史?不對。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jjcyESGv
若是他，李總管不會只讓林誠殺與譽王有關的人，而放過其他同樣構陷之人。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BT6cgRWc

那麼，譽王身邊——究竟還有誰，曾經喪命?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Lob2vUJub

這時，一句話悄然自我腦海深處浮起。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XJgBLmCt

沈小安曾說過的那句話:

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UiTE5FJC

"去年，太子病逝。"

ns3.16.206.12da2

真相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