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望向車窗外,雨絲劃過玻璃,霓虹燈光在街道上投下微微的光暈。
「當時我們離開家族時,外面正在下雨。」他的語氣輕緩,像是在回憶某個微妙的感受:「但我們幾乎沒有回頭看一眼,只顧著向前走。」
星瑗微微偏頭,沉默了一瞬,然後開口:「所以你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
她手指輕握,語氣帶著些許遲疑,像是在思考某個她不敢確定的答案:「重回舊宅…會不會讓你們想起很多事?」
暮希的指尖輕敲著車窗,語氣低緩但帶俏皮:「還是你們根本不敢停下來?」
她瞥向夜冥:「夜冥,你和夜辰那麼厲害,應該一早就計劃好了吧?說真的,離開家族真的有那麼灑脫?」
夜冥沉默不語,夜辰指尖摩挲著方向盤:「我們沒有賭,我們只是活下來。」交通燈的紅光映入眼簾,車輛緩緩停在白線前。
夜辰的目光落在頸側,手指輕掃著魔力控制器上的藍寶石——母親留給他們的最後一樣東西。她原本為父親開發了這些項鏈,如今卻掛在他與夜冥的頸間,那是他之前無法想象的。
「母親的魔力控制器……她說過,這是她最珍貴的東西,因為它能讓父親控制魔力,像命運的線。」夜辰的語氣沉靜,像是在回憶某個早已消逝的時光:「而父親的伺服器和隨身碟……它們放在他書房的桌子右側抽屜裡。父母在我們年幼的時候便出了意外,其實我們對父母的印象不深,所以我們只能通過解密父親留下的資料去了解他們。」
夜冥微微偏頭,凝視著手中的隨身碟:「叔叔曾叮囑過我們,必須要小心保護它們。我當時沒有想太多,以為只是因為裡面儲存了大量超前技術……沒想到這些裝置竟然跟我們的命運相聯。」他指尖輕點裝置的外殼,外圍纏繞的符文散發著翠綠的微光。
「當年我們被迫做著奇怪的實驗……」夜辰眼眸微垂,陷入沉思:「我和夜冥受不了便帶著這些東西離開。」他回想曾經照顧他們的叔叔越來越偏執的身影,眉心開始收緊。
星瑗的視線落在夜辰的側臉,靠在車窗上:「你們帶著這些,不只是想記住他們,對吧?這也是……延續他們的意志?」
夜辰表情稍為緩和,目光經倒後鏡掃過星瑗,語氣平靜:「他們的路太重,我們只是在走自己的路。」
暮希停了敲窗,語氣半開玩笑:「好了好了!這樣下去我們要變成憂鬱俱樂部了!海邊驛站就在前面,誰都不准繼續沉重,我們要來場大放鬆!」
她笑著戳身旁的夜冥:「夜冥,你說過你跟嬸嬸學過烤魚,是真的還只是吹噓?泳褲有沒有帶?沒帶我幫你買!」
夜冥白眼,懶散地托著下顎:「拜託,泳褲就算了。我烤魚沒問題,但食材你們搞定。」
夜辰語氣平淡,卻悄悄勾起嘴角:「暮希,你別聽夜冥胡扯,嬸嬸教你那時我們才幾歲——」
夜冥抓著前面的坐椅,傾身上前到中間制止夜辰:「哥!你別拆穿我!」
暮希掩著嘴抽笑,拍了拍夜冥的肩膀。
星瑗忍不住笑了一聲,她輕咳一下:「我都準備好了,夜辰,你呢?」
夜辰藍眸微動,淡淡地回應:「我只負責降溫,泳褲免談。」
雨絲漸停,遠方的海岸線逐漸清晰,車燈映在濕潤的柏油路面,四人準備稍作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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