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啟吾,跟我姓,你也知道,他是半個日本人。”
“孫妍希,跟她爸爸姓。”
他們把孩子放到同一張沙發上,兩坨胖嘟嘟的傢伙就這麼在沙發你擠我,我擠你。
不過很快,孫妍希就把裴啟吾給揍哭了。
面對自己孩子的哭聲,裴仲民顯得無動於衷,哪怕四周已經朝著他們投來怪異的目光,但女孩子家家的黃鶯卻沒法像他這樣淡定從容,或者說是對孩子的哭鬧感到麻木。
她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將伸手索要抱抱的裴啟吾抱了過來,將他護在了自己懷裡,他大概很滿足這個樣子,因為從他記事起他從未感受過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的滋味是什麼,就連自己的父親,他也很抱過自己,更多的時候,自己就好像一隻小狗一樣在泡泡板上打滾。
黃鶯哄住了哭鬧的裴啟吾,而裴仲民卻只是對著像個打勝仗神采奕奕的孫妍希比了一個讚,對方看見了,也叉著圓潤潤的腰很調皮地點點頭,認可了自己的行為。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eI2OK8BE
“要不要吃糖?”裴仲民像變魔術般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在黃鶯懷裡的裴啟吾也想吃,可一看到孫妍希的背影擋著,他就只能畏畏縮縮地探出個頭用充滿慾望本能地眼睛盯著自己父親手裡的奶糖。
“要!要!要!”,孫妍希毫不客氣地爬上桌子像裴仲民伸出手,渾然不貴自己剛剛還一拳揍哭了對方的兒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lbw5HQ4yK
孫妍希剛拿了一顆還沒塞嘴裏就被自己老媽拿走喂給了裴啟吾。
“啊~還給我!還給我!不許給那個愛哭鬼吃!還我!”孫妍希撅著嘴不滿地說道。
但被自己老媽瞪了一眼之後,大小姐的脾氣瞬間也就沒了,不過她還是很大膽地向裴仲民再索要奶糖吃。
裴仲民把手裡僅剩下的幾顆糖都給了她,她就一口氣都塞進了嘴裡,把自己塞得鼓囊囊得就好像一隻河豚般,她的眼裡也燃燒著慾望本能的火焰,她深怕自己的母親會從自己這裡搶走奶糖給那個愛哭包。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Dpj9vBGma
“是不是過了一分鐘?”裴仲民突然說道,他拍拍手示意黃鶯把裴啟吾還回來。
“啊?……”她只覺得自己還沒抱夠這個大胖小子,於是低下了頭隨後又抬起來了頭紅著臉問:也許我們之間可以多瞭解一會?
“這樣啊?”裴仲民看了看四周,提議換個地方,隨後就由黃鶯抱著裴啟吾,自己則讓女將軍騎在自己脖子上。
他們整裝去一家洋裏洋氣的咖啡館。
“會喝這個嗎?咖啡?”裴仲民端起咖啡杯做了個乾杯的動作,黃鶯卻誤以為地端起那咖啡一股腦喝了進去。
“哇!好苦呀!”黃鶯忍不住地咳了起來。
“喝咖啡可不能和喝水一樣呀,來,你看我。”裴仲民先往咖啡杯裏放了塊糖又倒了半杯奶,拿著勺子攪了幾圈之後推開了黃鶯,“試試看?”
“嗯!好喝了不少。”黃鶯喝了一口直點頭。
“我也要喝!”孫妍希指了指咖啡。
“小孩子不可以喝哦!”裴仲民又給了她一顆糖。
“很……很貴吧?”黃鶯注意到了牆上的菜單,她急忙掏出了自己的錢包。
裴仲民卻擺擺手錶示他已經付過錢了。
“那怎麼行!我不吃人家的!人情我一定是要還的!”她帶著鄉下人的那股樸實,說的異常堅定。
“你一個女人家家帶孩子就夠辛苦的,還要破費啥?如果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來我家煮一頓飯請我吃好了?”
“可以!”她很豪爽的答應了。
回去的時候,裴仲民還陪著她去逛了菜市,買了一束花,不過這對於一個樸實的鄉下女人來說並沒有多少意義,但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把這個女人套住了吧?
黃鶯確實是個過日子的好手,自己洗澡的功夫,她就已經把被裴啟吾搞的亂亂的家整理的有條不絮,那兩個傢伙就在那塊泡泡板上玩。
“剩下我來吧?你要不要去洗洗?”裴仲民很貼切問。
可黃鶯聽完卻露出個難為情的表情,表示自己並沒有帶換洗的衣物。
“你去洗吧,我找找看我前妻的衣服有沒有。”裴仲民嘴上是這麼說,但黃鶯一進浴室,他先是拿起黃鶯的胸罩看了看型號,隨後用一些玩具和糖果哄住兩個祖宗,接著便溜下樓去買女性換洗衣服了。
之後,黃鶯便住在了自己的家裏,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去扯結婚證。
起初兩人日子還過得十分紅火,雖然每次裴仲民都很晚的回來,但不管有多晚,黃鶯都不會讓他吃一次冷飯,兩個孩子也被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而裴仲民畢竟有一份牛郎的工作,因為是事先簽了賣身契的,幹不夠時間的話他就得賠錢挨官司。
黃鶯也是一個女人,也有那方面的需求,但裴仲民卻不能在那方面滿足她,因為每天晚上他都要應付那些難纏的顧客而滿頭大汗。
夫妻維持關係除了日常生活,剩下的就靠性來維持。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在場裏跟黃鶯咬耳朵說男人這樣子八成都是有鬼的,還說裴仲民是大學生,她只是個鄉下女人……
之類的閒話說多了,再樸實的女人心裏也會生出懷疑來,於是那天她特地跟廠裏請了假,一路尾隨裴仲民去了他口中說的另一份工作的地方,當場就把他給撞破了。
不過他們之間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很和平地吃了一頓散夥飯,畢竟兩人至今都沒扯來一本結婚證,只是維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
那頓飯之後,黃鶯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裴啟吾總是問那個阿姨去哪了,但他從不過問自己的媽媽去哪了。
裴仲民沒告訴他答案,只是一味喝著悶酒。
那位後媽的出現對於裴啟吾而言就好像天邊的一朵雲彩,她輕輕地來,又悄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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