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含有部分不當言語,請斟酌觀看)
「詩音你怎麼了?沒事吧?」我問她。
「其實呢...我有點不太敢滑雪...對不起...」詩音抱著頭,坐在雪地上面。
。 。 。
時光滑入早晨的清新,我們一行人搭乘專車,穿越了一百多公里蜿蜒的路途,終於來到了遠方的滑雪場。一路上可以感受到冬季純白的濃烈氣息,冷冽的空氣融入每一口呼吸,伴隨著引擎的律動流淌而過。
一到達目的地,詩音卻顯得有些異常。
她用兩隻手緊緊抱住我的手臂,那種力道帶著一絲不安與依賴,好像深怕什麼東西會突然冒出來似的。
我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小聲問道,她卻只是低垂著頭輕聲回覆:「不是暈車,只是……」
她的話斷斷續續,話語之間夾雜著一種躊躇。而這一幕,也引起了同行的上杉由紀的注意。
她走過來,略顯關切地問道:「綾雪同學,你不舒服嗎?」見詩音沒有回答,他將目光轉向我,試探性地提議,
「正好大家打算先直接去旅館休息,不然你陪她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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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點了點頭,接受了這個提案。專車繼續前行,而我則將目光投向窗外。
旅途中的景色換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模樣——不再是車水馬龍的城市,而是一片被厚厚白雪覆蓋的戶外世界,潔白無垠的雪地蔓延到遠處,點綴著成片的樹林,讓人感到與自然緊密的貼合。
不久之後,我們到達了接下來要居住七天的小屋。這棟建築相當簡約,並無二層樓結構,但內部設施非常完整。一進門便是玄關,緊鄰的是左右兩側的房間。
一邊是個安靜的角落,可以閱讀書籍、品茗放鬆;而另一側則是客廳,用於聚餐、供我們聊天或玩樂。一切設置以溫暖與方便為主,但讓人意外的是房間數量。
我們發現這棟小木屋僅有兩間房,而每間房中的床鋪數量更是讓人啞口無言。我不禁起身撞向桌上的房間平面圖,只見我用帶點驚訝的語調瞪向上杉由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間房裡只有兩張床?而且還只有兩間房間...」
綾雪詩音則舉起雙手揮了揮,試圖安撫我的情緒。「冷靜點啦,至少大家可以共用一個空間嘛!順便來體驗一下同居的生活。」
此時詩音的大笑聲更是適時打破了一點僵硬,她樂呵呵地說:「別太大驚小怪啦,我們能睡就行嘛!」
他似乎感到些許歉意,便掏出手機快速輸入什麼,而我心中莫名預感到了什麼正在醞釀。
略停半秒,我重新坐回座位上時,一連串簡訊悄然在我的手機螢幕上跳動起來。
上杉的信息果然透露出了端倪。他似乎刻意安排了某些事以促成特定結果——關於他和水野川陽介同住同一個房間,並請求我保守代價秘密的事情。
我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感覺,但看在與其哥哥上杉瑛介的交情份上,我姑且接受了她的拜託。
因為我們到達這裡時已經是晚上了,所以吃過晚餐後便直接回到房間休息。我們的房間可以說相當於一間設備齊全的「酒店客房」。
內部設有完善的衛浴設施,還有一個小型流理台。除此之外,房間裡還備有咖啡機、製冰機和冰箱,感覺上杉同學似乎早早就充分準備好了這次的行程。
「呃...詩音...妳...我...咳,我們今晚...呃...妳想睡靠牆邊還是外側?」我努力讓自己平靜,就算勉強接受了我們接下來七天需要一起睡在同一張床的事實,還是忍不住緊張。
「我...我都可以,你覺得方便就好...」詩音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小聲地回答。
「要不然,我睡地板吧?這樣可以減少彼此的不自在。」我試著提出這個主意來緩解氣氛。
「不用啦,反正以後也要睡在一起,這就當作預習吧!」詩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故作鎮定,不過她臉上的紅霞早就洩露了她的心情。我心中暗笑,但還是決定不去揭穿她的反應。
「我先去洗澡,很快就出來。」我拿著毛巾和洗澡用品走進浴室。
「嗯。」詩音回應,但內心卻泛起了波瀾:
「我剛剛是怎麼了?!怎麼會把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竟然還幻想我們以後同居的生活……甚至,可、可…可能…結……結婚啊!」詩音一邊抱著貓咪玩偶,一邊在床上翻滾,滿臉通紅。
這間浴室很大,跟我家裡的差不多。不過這時,水野川陽介傳訊息來,說有件東西想拜託我幫忙買。
(嗯……這種東西要我去買?真不好說是什麼東西,便利店結帳櫃檯下面擺了一堆。)
為什麼他自己不去買……算了,懶得計較。
洗澡結束後,我一打開浴室的門,就看到詩音在床上滾來滾去,樣子像是陷入自我世界裡。
「妳在幹嘛?」我問,但很快放棄追究,「算了,水野川陽介托我去幫他買點東西。我很快就會回來,妳自己在這裡別亂跑,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叮囑完後,我匆匆出門。
現在讓人感到有點尷尬的是,要怎麼跟便利店店員解釋我要買「那樣」的東西……真不是我自己用的,但不管怎麼說,店員肯定不會相信。思來想去,我還是選擇自助付款的機台。便利店應該有這設備吧!
才傍晚六點,天色卻已經變得昏暗。這地方連路燈都沒有,只好拿著手電筒摸黑前行。(誰讓我沒駕照,也還沒到可以學的年紀呢。)
「好冷啊……應該帶詩音一起來嗎?可是如果她發現我要買什麼,那問題就更麻煩了。算了算了。」我一邊低聲抱怨,一邊快步走下山。
便利店在山腳下,旁邊還有一座加油站。進門後,我注意到店員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臉上卻掛著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起來精神不太好。
我買了明天的早餐——兩份三明治,其中一份是詩音特意叮囑的,同時也將那盒所謂的「重要物品」(直白點說就是保○套)偷偷加進購物籃裡。快到結帳時,心裡還是覺得怪尷尬。
我翻找口袋,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帶智能手機出門,只能由店員幫我結帳了。
果然,被看穿了。店員一邊掃描商品,一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小聲提醒:「小兄弟,別一天用一整盒啊,年輕還是得省著點體力。」
這算性騷擾嗎?我要不要告他?
但我懶得理會,只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我又隨手挑了兩本漫畫,草草結完帳。
回到住所時,我小心翼翼地把那盒東西裝在袋子裡,放在他們房間門外,然後匆忙溜回自己的房間,心想還是別多做解釋為妙……
回到房間,映入眼帘的是剛洗完澡的詩音,頭髮還未完全乾透,帶著一股清新的沐浴香氣。
我隨即也進了浴室,洗一個冷水澡,沖淡一天的疲憊。洗完澡後走回床邊,躺下翻開剛買回來的漫畫,陷入了片刻的放鬆。
坐在電視前悠閒地吃著布丁的詩音似乎注意到了什麼,抬起頭指了指桌上我的手機,語氣帶著一些無奈說道,
「望月悠真,你的手機剛剛一直響個不停,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執著地打給你。」
我順勢站起身,走到她旁邊,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微微張開嘴,向她示意希望她能分我一口布丁吃。
她看懂了我的意思,輕輕地用匙挖了一口布丁遞過來,而她那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細心得令人動容,她還特意用左手托著右手的膠匙底部,防止沾到桌子上。抬起頭時,她輕聲說了一句「呀!」,像是餵小孩般溫柔。
「嗯...果然還是焦糖布丁最好吃,不過如果是詩音餵的話,就更加美味了。」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意識到這樣的甜言蜜語根本不是我平時會說的風格,一股羞澀感瞬間湧上臉頰,感覺整個人都快烤熱了似的。內心忍不住自嘲,真是讓自己尷尬到了極點。
此時,詩音忽然將頭別向一側,似有不自然地迴避我的目光。她內心早已亂作一團,不禁暗自揣測:「他剛剛…是叫我『老婆』嗎?」
「妳沒事吧?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我有些疑惑地問她。
她被我的話驚了一下,連忙掩飾道,「啊...沒事啦。」
為了舒緩這份微妙的氛圍,我故作輕鬆地岔開話題說道,「對了,明天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三明治放在外面的冰箱裡。如果妳早上餓了,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詩音低下頭輕聲應了一句「嗯」,臉頰仍然泛著紅潮,看起來像是在小心翼翼收起心中的羞喜。
然而這時,我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聽到熟悉的鈴聲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提——糟了,我完全忘記要提前告訴望月雪乃我接下來二天都不在家的事情!
略微顫抖著手,我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那端立刻傳來雪乃帶著怒氣的聲音,
「望月!悠真!你到底跑哪去了?!我打了十幾通電話你都不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自從認識女朋友之後,你變得真讓人生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壓力,我硬擠出幾聲乾笑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我真的忘了和妳說,我這幾天不會回去,我現在在外面......」說到一半,我自己也察覺到這樣的解釋根本無法平息她的怒火,所以直接閉嘴。
她嘆了一口氣,但明顯還很不滿地冷哼,「まあ、いい!我最生氣的不是你不接電話,而是你完全沒想過邀請我一起去!只顧著自己的女朋友!太過分了吧!」
「真的很抱歉,下次補償妳好不好?這樣吧,等我忙完回去一定專門陪妳,好嗎?」我急忙尋求應對之策,用盡可能誠懇的語氣提出補償。
「好,不要忘記你立下的這個承諾!」雪乃的語氣似乎突然變得愉悅,她說道。
「啊!掛掉了。(電話)」我說。
此時,詩音手中的布丁已吃完,她正坐在桌前,全神貫注地在平板電腦上繪畫著。
她的姿勢看起來十分優雅,纖細的指尖輕觸屏幕,劃出的每一筆似乎都帶著深思熟慮的精緻。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樣的她實在是可愛極了,那種散發自然而然的專心氛圍讓人不禁多看幾眼。彷彿被某種溫柔吸引一樣,內心湧起了一股衝動,真希望可以再靠近些,甚至忍不住想上前輕輕摸摸她柔順的頭髮。
我真幸福,擁有詩音這個女朋友。
或許詩音察覺到了我有些出神的目光,她稍微抬起了頭,瞥了我一眼,那雙清澈的眼眸裡似懂非懂的目光一閃而過。
接著,她低下頭繼續專注地繪畫,但她原本就認真的表情此刻似乎多了幾分不言而喻的細膩以及沈靜,整個氣場更加令人著迷。
過了一段時間,我瞄了一眼時鐘,已經快十一點了。我便躺上床,準備睡覺。
「欸?這麼早就要睡了嗎?」詩音放下她手中的電子筆,看著我問。
「嗯,都十一點了,妳也早點休息吧。」
她應了一聲,合上平板電腦,然後慢悠悠地走過來準備睡覺。
我的心跳莫名加速。這種距離感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我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過女生。
如今和詩音睡在同一張床上,真的是太令人難以適應了。而且……她的頭髮散發出淡淡的沐浴露香氣,那香味有股說不出的吸引力,讓我不由自主地注意起來。
正當我要伸手關燈時,詩音突然抓住我,低聲說:
「別全關掉,我習慣留著一點燈光睡覺。」
「好。」我點了點頭,沒有把燈光全部關掉。
不過,可能光線對我來說實在還是太亮了吧。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無意間轉頭向右,看見詩音正盯著我,我倆的目光剛好交織在一起。
有些尷尬,我開口說道:「是不是有點太亮了?要不要我去把燈再關暗一點?」
「嗯,好。」她輕聲回應,同時將手中的貓咪玩偶抱得更緊了些。
我關完燈回到床上時,注意到她表情似乎有些不安。我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妳沒事吧?」
「嗯……只是有點怕黑。」她咬了咬下唇,看向我,「可以…可以讓我抱著你嗎?」
「呃……嗯。」即使我的語氣顯得鎮定,但內心早已一片混亂。我知道,這晚恐怕注定無法安眠了。
忽然,詩音輕輕地開口:「望月同學,我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希望以後,你也能一直保護我。」
聽見這話,我輕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說:「放心吧。不管妳有多害怕,我都會全力守護妳。」
然而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我正準備過去告訴他們兩個我們準備睡覺了,希望能安靜一些,但就在這時,詩音拉住了我的手,小聲說道:
「這個聲音的移動頻率……應該是他們兩個……嗯,沒錯。我真的不建議你現在過去。」
我忽然想起下午水野川陽介拜託我幫他買的那盒保○○,轉頭看向門口的袋子,已經空了。一瞬間,我完全明白了詩音的意思。
我只好重新躺回床上。詩音似乎對這種聲音特別反感或害怕,她緊緊地抱住我。我想著該怎麼轉移注意力,於是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明天就要去滑雪了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這種極限的運動呢,真的很期待!」
「嗯……開心就好。」詩音答道。但我發現,她每次聽到滑雪這個話題都好像會露出些許不安,大概是因為從未嘗試過這類活動?又或者,只是她有些緊張罷了吧。
我們兩個就這樣抱著對方睡著了。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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