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布倫希爾德想要舉劍前刺，手腕卻在這時麻痺，無法舉臂，就要改念元素術式攻擊時，路易斯經已搶先衝前斬來。纏在劍上的龍火與他心裡的怒火一樣旺盛，每一刀、每一劍都瞄準布倫希爾德的致命處揮去，分毫不差。布倫希爾德嘗試用元素術式還擊，但許是體力下降影響集中力，動作總是慢半拍，術式的威力也比先前減弱，一直被路易斯壓制，只能吃力地勉強保護自己。
布倫希爾德用水流緊綁橫切過來的火劍，卻被路易斯不費吹灰之力地輕易撥開。熊熊烈火就要回斬向的肩膀，她想要仰後閃避，卻驚覺身後有幾棵巨樹擋住去路，避無可避──
眼見火焰就要燒到自己，情急之下，布倫希爾德咬牙張翼，往右跳去後旋即飛上半空。掩著被斬到的手臂，她眉頭緊皺，內心整場對決未曾燃起過的怒火，往路易斯擲去數個巨大冰柱。路易斯閃避不及，被擊上半空，並狠狠掉落到泥地上。
路易斯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連連吃痛的表情令布倫希爾德感到無比舒暢。她舉起右手，在身前變出一把外型跟「精靈髓液」一模一樣的水劍，往路易斯射去，但沒料到他居然及時翻滾到一旁，避開致命攻擊，並躲到巨樹後去。
「事到如今，居然還有力氣站起來，不愧是被祝福的火龍之子。但你再細考慮，為了一介偽物，一個無名的人類，值得你賠上自己的性命嗎？」布倫希爾德不耐煩地「切」了一聲，向路易斯的所在憑空擲向兩枝冰矛，逼他回到自己的視線範圍。
「希格德莉法……你一直以為她是人類，但其實她是以太精靈！」路易斯飛快地斬開往自己射來的兩枝木矛後，抬頭對布倫希爾德高呼，盯著她不放，要視她有何反應。
「呵，是嗎，」路易斯本以為布倫希爾德會驚訝不已，不敢置信地反駁自己，沒想到她只是稍稍驚呆，沒有被動搖，反應意外地平淡。「居然如此，真是有趣。」
「你……早就知道了嗎！」路易斯頓時氣得咬緊牙關，想衝上半空送她一劍。
「我沒有料到，但這是情理之中的可能。」布倫希爾德冷淡地回應。
她深一口呼吸後，上十粒閃爍著藍、橙、綠、褐四色的光點頓時在其雙翼前出現，全數往路易斯射去。帶著純粹能量的元素光彈難以用劍斬落，路易斯只能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林間左右閃避，讓粗壯的樹幹成為自己的盾牌，但沒閃避幾次，便被一粒光彈打中後背，狼狽地倒在地上。
「明明不知道，說甚麼情理之中？」路易斯艱苦地半撐起身子，回頭反嗆。
「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何一介人類會擁有跟水精靈一樣的水藍髮色，而且她對我的精靈改造術式適應力出奇地高，如果她的本質是以太精靈，那就解釋得通了。」見獵物動彈不得，布倫希爾德收起雙翼，降落到地上，緩緩上前。「以人類之姿降世，適當時候才轉化為以太精靈嗎？哈，世間的命運安排可真有趣。」
布倫希爾德想要唸咒，用藤鞭吊起路易斯，但話剛出口，藤鞭尚未現形，路易斯已經站起並箭步上前，舉劍斬來。
「知道真相後，你就不會有罪惡感嗎？」藉助風元素術式，布倫希爾德輕易用「精靈髓液」攔下「神龍王焰」，但路易斯沒有放棄，他奮力壓劍，同時質問。
布倫希爾德聚精會神，把風的力量聚集在劍身上，一口氣把路易斯推開，並淡然地問：「為什麼？」
「以太精靈在你們精靈之間有著如同神一般崇高的地位吧？希格德莉法是以太精靈，但你殺了她，這是弒神！」風勢雖強，卻只能把路易斯推後幾步。他很快便站穩，說出準備已久的指控，想要打擊布倫希爾德。
「首先，精靈的世界裡沒有『神』，就算大地之母也不算；而且，我殺了以太精靈，那又怎樣？」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布倫希爾德毫無感覺，只是冷冷地反問。
「你毫不在意嗎？」路易斯雙眼睜大，震驚不已。
布倫希爾德側頭回答：「一點也不。有問題嗎？」
「你……根本瘋狂，是脫序了的精靈！」路易斯憤怒地低吼。
「瘋狂？哼！路易斯，你實在太天真了，」布倫希爾德嘲諷地輕笑。「在你眼中，精靈是智慧與崇高的存在，但我告訴你吧，剛才你口中所謂的弒神，在幾千年前，四大精靈已經做過了。」
「甚麼？」
路易斯被布倫希爾德的話嚇得一時驚呆，沒留意在身前飄逸的蔚藍光粒，結果被水鞭綁緊頸項，幾乎無法呼吸。她想要把路易斯吊到附近的樹上，幸好他及時反應過來，在要被吊起前控制身體撞向樹幹，並迅速轉身用劍把水鞭斬斷。
「你一定知道以太精靈在幾千年前滅絕的事吧，那只是天真的說法，實情是四大精靈共同決定趕殺他們的。」眼見計劃失敗，布倫希爾德的表情閃過一絲惱怒，但她仍然樂在其中，俯視伏在地上，氣喘連連的的路易斯。
「沒、可能的……」空氣慢慢回到肺部，但路易斯依然上氣不接下氣。他一瞬眼前一黑，但一聽到布倫希爾德那冷淡和輕視的聲音，意識頃刻回歸，就算雙腳近乎無力，也要撐起身子站起來。
「你可以去問你的新朋友們，親切的火精靈族長大概會告知一樣的話。」布倫希爾德看著遠方輕笑。
「為什麼要這樣做？」路易斯不解。
「因為看不慣被這個能力在自己之上的種族一直統治，就只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就在一夜間把他們滅去了，」布倫希爾德再一次冷笑，彷彿這等事於她來說只是常理。「當年萊茵娜女王得到王位後，對風精靈全族的清洗的事，你一定聽說了吧？我告訴你，她甚至殺害了剛出生不久的兒子，就只是為了保持血統純正！就連四百年前的亞絲特蕾亞女王，她為了穩定統治，毫不猶豫手刃了火精靈的摯友。相比之下，我所做的事，根本正常不過。」
FB：Sapphirus Rosa Duetto/劍舞輪迴 | IG：setsuna_violette
🌹Setsuna 的茶室🌹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MHUnEQT4
想跟其他讀者一起聊故事劇情嗎？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2gb4wBwm
想一起聊寫作或創作嗎？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upgZ93s2y
來Setsuna的茶室坐坐吧！
不是訂閱者限定，所有讀者都歡迎進來！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7eedYgbi
一起來討論劇情，聊寫作，還有不定期的獨家劇透和寫作直播！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QzVbNQuu
Telegram：Setsuna的茉莉茶室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I3QzGI26
Discord：Setsuna的山茶花茶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