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素笑道:“你这人是有这好,最好打讲了,要是别个,还管这多?”何楚湘叹道:“哎,这小鬼难管,孽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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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素道:“细个仔子都贪耍,哪个屋里都一样。像我屋个侄子,孽起来就一屋的人望他一个都望不到。还经常爬屋高去,他老个笑眯眯的在房顶上爬起飞快,这落底屋里大人都担死了心。我的老天爷了,喊都喊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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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湘道:“打就是,是我就往死里打,看他听不听!”一会她外甥擦干泪水,她坐在沙发上又把他抱过去道:“对,就要这样,不准哭,听到没?”那小孩见来哄他,又要哭了,诉说起来。她一扬手作势,小孩不敢哭了,又嚷着要到隔壁杂货铺买棒棒糖吃,他伯伯领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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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转来,那小孩就在发廊内转来转去,动手乱翻,临到剪时又不肯。黄素还在为人染发,这时停下,取下戴着的塑料手套,亲自过去扶好,哄他道:“你这样子好丑,要剪了才漂亮。我给你后面留条小辫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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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伯伯也说是,两个多月了,也该剪了。边拿些纸巾帮他擦汗。黄素探手在小孩脖子后一摸,道:“汗巴巴的,等剪了脑,洗了后就舒服了。”那小孩被摸得一缩脖子,笑了,好不容易才由另一发型师在后面剪起来,他伯伯在旁边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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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一些顾客洗完发由师傅在头上按摩,又沿脖子至后背,凤池、天柱、肩井、天宗等,也不管穴位按准没,“劈劈啪啪”从头上一路敲下来。一些本已累了,上了一天班了的顾客此时舒服极了,耳内听着吹风机“呜呜”的声音,脑袋按的发晕,闭着眼都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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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进来三个人,卢会计夫妇和一个已成年的女儿。黄素笑道:“别的人来了我只一般高兴,你们来了我特别高兴。”旁边有其他顾客问:“这还有个怎不一样好吧?”黄素笑道:“他们这一家子住在河那边,远着远了,来这一趟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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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那妇女:“你们今天是顺路来的呢,还是特意赶来的?”那妇女道:“今天我们是特意坐公车赶来的,也有这般日子没来了。”笑对旁边何楚湘道:“姊妹,讲来讲去还是她这个堂客要的,手艺好并等,价钱又公道,我们回回都是上她这剪头,别的地方也不消去。”何楚湘点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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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女又指着一旁几张小床及一架蒸汽熏摩机,道:“我到她这按摩洗面,办了张贵宾卡,一月才归了三四十块钱只,省的多了多了。”黄素笑道:“哎,倒难有人来洗。”又问:“你们三个是都要剪呢,还是一个人剪,别人陪着来的?”那姑娘道:“我们都理,我娘伢他们还要焗油染黑发,我自己是要打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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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又进来一女孩找工作,十六七岁。黄素打量了她一下,问了几句,道:“听你口音不是这里人,你是哪里的?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女孩道:“我是苏州的,看到你们这里外面贴了广告招工,就进来问一下。”黄素点头:“招是招的。我且问你,你既讲你原来也学过,那你是已学成出师了,还是准备在我这里继续当学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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