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實》 - 10.在虛妄中墜落的光 10#2

卓明素知道張嘉維一定會為了這件事悶悶不樂的，到午飯時間就和他在一起，她盡量說些別的讓張嘉維不要太過把心思放在這案件上。

張嘉維也觀察到卓明素對他的擔憂，也沒有在她面前提起與這件案有關的事，不過卓明素當然是知道他是刻意為之，但既然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當下的心情，卓明素當然也配合他。

「要不要再去奶茶店，最近他們有新的口味飲品。」

「也好，放學後去嗎。」

「現在就去。」

「這不是要逃課嗎？！」張嘉維很驚訝卓明素會有這樣的提議。

「不好嗎？」

「難道妳覺得逃課是很好。」

「若在令天的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張嘉維知道卓明素這樣做是想他在今天盡情做些沒意義甚至是人人都覺得是壞學生才幹的事，就是想他在今日內盡情拋開林慕生上法庭帶來的煩惱。

「大門口是不能走的，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離開學校，沒有人會攔阻的。」

「好啊，我們現在就去。」

他們現在一拍即合，對逃學這件事毫不愧疚，像是執行神聖的任務一樣。張嘉維帶卓明素去到在學校內一圍牆邊。卓明素在這裡四下張望，像是頭一次來這裡一樣，看一眼這圍牆有兩米高，在它下面卓明素有點慌亂。

「我們要爬過去嗎?」卓明素問。

「沒錯，你可以嗎?」張嘉維用輕蔑的語氣問。

「可以，不要小看我喔。」

也不等卓明素，張嘉維一躍一手就扶著牆頂，就憑手力就能身體躍上牆頂。

卓明素看得目定口呆，想不到男生會有這種力量。而張嘉維已經在將頭上站穩腳步，更是輕蔑地看著還地上的卓明素。

「妳伸手給我，我把妳拉上來吧。」

此刻卓明素心裡有點氣，她走到較遠的地方，打算用助跑增加自己能躍上牆頭上的把握。

卓明素現在的眼裡只有牆頭上的張嘉維，她立下決心就用力跑，憑感覺在那處躍起來，當她雙腿離開地面那一刻，手已經觸碰到到牆頭，不用思索就用力把身體引上牆頭上，她成功了，這是她第一次做這樣危險的舉動。

這時候卓明素和張嘉維是以同一的高度面對著。張嘉維也意外也可以不用男生的幫助就能躍上牆頭。

卓明素再向地面望過去，心裡已不覺恐慌了，她也不等張嘉維就自己跳了下去。她成功落在地上，想不到自己能獨自完這次翻越高牆的行動。

這時輪到卓明素回望仍在牆頂上的張嘉維，但她是滿意地笑著去看張嘉維。張嘉維知道她是沉醉在剛才躍過這道牆才帶來的愉悅。張嘉維也從牆頂上跳了下來。

「想不到她會這麼大膽。」

「不是呢，我還是有點害怕的。」

「我們走吧。」張嘉維說。

他們用跑著的方式前行，其實他們也不用趕時間，但是此刻的她們不能停下來，要用更多的力氣去消耗餘下的激情，在跑著的期間，不知為什麼他們的手牽上了，他們也沒有去深究這是意味著什麼，但是這一刻他們是滿足的。

當他們去那間奶茶店時，看到大門是關著的，門上張貼了一張通告，他們細看下才知道奶茶店因租約問題結業了。

「為什麼會這樣？！」卓明素是大感驚訝。

「天有雲不測風雲吧。」

「明明還推出新味奶茶的，說結業就結業了。」

卓明素的失望讓張嘉維也覺得難過。

「我們難得冒一次險出來，就只是看著這閉上的大門。」卓明素說。

「這只是很小的挫折，喝奶茶的店還是有不少的。」

「你不明白這間店的意義在哪裡了。」

「什麼意義？」

卓明素看著張嘉維說:「就是我們一起翻過學校圍牆逃課的目的就是這間奶荼店。」

張嘉維被她說的這個所為原因逗笑了。

「現在我們去哪兒，不會是就這樣回學校吧。」張嘉維說。

「如果就這樣回去又不想被老師捉到的話，我們又要爬牆了。」

「那麼我們去哪兒？」

「你沒點主意嗎？你可是男的。」

張嘉維還未遇到過女生向自己撒嬌，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

「去便利店買包裝奶茶，再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坐一坐，那裡有個人工湖，環境不錯的。」張嘉維說。

「那些東西能喝嗎？」卓明素明顯對張嘉維這個提意不是很滿意。

張嘉維又牽著卓明素的手說:「去吧。」也不等她回答就拉著她走。

來到便利店，也不等卓明素選擇就直接在冷藏櫃裡選了兩瓶包裝奶茶。

「我請妳喝的。」張嘉維把其中一瓶奶茶遞到卓明素的手裡。

「我不喜歡喝這些的。」

「將就一點吧，喝這些也不算太委屈。」

「跟我去那個公園坐坐，妳一定會認為是個好地方。

張嘉維引領卓明素來到一個在鬧市裡的一個公園，這個公園的範圍比想象中大，走到中心地區的確有一個人工湖，有人走到湖邊，湖裡的錦鯉就浮上來，像是知道有人接近似的，可能有不少人在這裡投食，形成了習慣。

「看看那邊。」張嘉維指著湖邊的一個小草坪。

想不到在這個公園裡還有這樣的一個小草坪，在就這麼大的一個地方能建一個有單草地和有湖的公園，也實在夠神奇了。卓明素是這樣想的。

卓明素急不及待就奔向這個小草坪。她在這裡轉了一圈，感覺自己成了什麼影視劇女主角。

「這個地方不錯，在這裡感覺外面污濁的空氣也被隔離了似的。」卓明素說。

「妳說得太誇張了。」

「你怎會知道有這個地方的？」

「是林慕生告訴我的，他父親是做建築的，這個公園工程他父親有參與策劃。」

張嘉維突然又提起林慕生，卓明素原本興奮的心情又降溫了，她坐草坪上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太多謝妳了，竟然想到用逃課來讓我忘記今天是他們要上法庭的事。」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你又怎會對他沒感覺。」

張嘉維拍了一下卓明素的肩膀說：「希望我們一直是好朋友。」

卓明素這時有點想哭，但是強忍下來。

「就是永遠的好朋友，可以嗎？」張嘉維說。

「永遠有多遠啊？」卓明素逃避他這個問題，反問他另一個問題。

「應該像是這裡到月球的距離。」

「人類都可以到達月球了，這已經不算什麼距離了。」

聽到卓明素這樣的表述，張嘉維也微笑以對。

卓明素打開了便利店買來的奶茶的包裝喝了一口。

「味道也不錯。」

張嘉維也打開包裝喝了一口。

「和奶茶店的差太遠了。」

「喂，你今天為什麼總是和我唱對台戲？」

「我要和妳保持相反意見，這樣才算是好朋友。」

這次卓明素真是被張嘉維逗笑了，她一直在笑，感覺有點失控，最後甚至笑得仰臥在草地上。

「妳沒事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張嘉維甚至有點擔心她是不是有點失常。

「我沒事，你不要當我是白癡。」

「我沒有當你是白癡，只是妳剛才實在太嚇人了。」

卓明素這時又回復平靜。

「你還是想著林慕生，不能回到一個普通的學生一樣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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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在虛妄中墜落的光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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