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Z彬城同人 - 【彬城】98%

“最新科技讓全球的檢測技術蓬勃發展，現在研究中心最新推出的心動檢測儀甚至可以監測出兩人的適配率，這無疑在全球當中是嶄新的技術，預期未來...”

「喂，別關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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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不滿的搶過李旻浩手裏的遙控器又開啟了電視，對方只是聳聳肩，抱著爆米花一屁股坐在韓知城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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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看新聞，不看今天更新的換乘戀愛？我爆米花都準備好了。」

「不看，剛剛那個新聞我蠻感興趣的。」

「戀愛腦測試機？」

「那叫心動檢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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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才不在乎，上週的劇情發展得火熱，看著韓知城低頭查詢相關資訊，便擅自的把頻道轉成了Netflix，趁著前情回顧，李旻浩偷偷湊近韓知城旁邊，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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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測試和彰彬的適配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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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也覺得自己好像瘋了，居然真的站在研究院的門口等待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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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填寫的申請表神奇的透過了，審查的速度快到讓他懷疑測試的可靠性，但現在被一群測試者擠得前胸貼後背，他也不好意思在這麼熱門的隊伍中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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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都來了，反正也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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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換完衣服，躺在純白的床榻上，身上被貼滿一堆膠布和鐵片之前，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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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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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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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測試和誰的適配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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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

他是你的...？

「我的隊友。」兼暗戀對象。但韓知城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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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韓先生，接下來請您放鬆休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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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低溫讓韓知城起雞皮疙瘩，他不知道研究員用了什麼方法，他很快便睡了過去，或許是因為低溫，或許是因為在不熟悉的環境，那場夢不安穩，所有的感官都清晰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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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徐彰彬一身筆挺的西裝，牽著一個女孩的手走到紅毯的盡頭。韓知城的位置離他們很遠，他想或許夢裏的韓知城是刻意這麼做的，看不清楚的視線可以讓他假裝交換誓詞的人不是徐彰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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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頭的酸澀沒有隨著距離被拉遠，他覺得呼吸異常困難，他希望徐彰彬幸福，所以他不會去打擾他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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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他不想也無法強迫徐彰彬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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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捂著心口從徐彰彬方纔進入的大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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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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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馬路的韓知城被清晰的呼喊拉回現實，徐彰彬站在馬路的另一側，看來徐彰彬跟著他跑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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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胸口因為奔跑而上下起伏，豔陽讓柏油路升起熱氣，他能看見徐彰彬在模糊的空氣中脫下西裝朝他奔來，他承認那個瞬間勝過所有多巴胺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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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被推離韓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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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一瞬間竄上他的四肢百骸，他奔向倒臥在地的徐彰彬，鮮血沿著地心引力劃過徐彰彬的雙頰，韓知城捧著他後腦的手已經裹滿血液，懷裏的人只是看著韓知城微笑著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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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看徐彰彬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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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和悲傷無法共存，那徐彰彬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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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彰彬哥...徐彰彬...」

「韓尼...對不起啊...」

「不要對不起...我要你活著...你可以不喜歡我沒關係，可以去娶別人，可以對我說你一點都不愛我...但你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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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過是一場夢，可那種心碎的感覺像是從骨頭裏滲出來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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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在他懷裏脫力的那瞬間，韓知城就被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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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測試已經結束，這是你的測試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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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渾渾噩噩的抽走研究員手裏的牛皮紙袋，踉蹌的離開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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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測試，再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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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恨的踢了踢門口的牆壁，低聲咒罵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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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啊，這個可以丟嗎？」

「不可以。」

「這不是你的測試結果嗎？哇，包裝都被抓爛了。替順兒謝謝你幫他找到玩具。」

「哥你把結果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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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挑眉，他向來我行我素，抓著被釘成一本的結果一屁股坐在韓知城旁邊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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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測試蠻嚴謹的嘛...這什麼？還有心電圖？血壓？你是做心動測試還是身體檢查啊？」

「測試內容其實蠻可怕的。」

「他們怎麼你了？把你的心臟挖出來了？」

「差不多。」

「看起來是這樣，你的心電圖看起來像心臟被抓出來亂甩，然後吐得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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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不打算告訴李旻浩測試內容，不然這個護崽的哥大概能衝到研究中心把測試儀砸爛，或是大肆宣揚這種不人道的研究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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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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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的疑惑讓韓知城抬起頭，他看見對方已經翻到最後一頁，大概就是看到最後的適配率數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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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98%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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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哥一向不給人心理準備，不過韓知城對於這個數值倒是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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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夢測試的無非就是三種東西，是否能夠接受對方獲得不屬於自己的幸福、對於對方接受自己的愉悅程度、失去對方的恐懼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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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內容，差點把人嚇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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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又低聲罵了一句，調高了電視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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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啊，是98%，不試試看嗎？」

「那個東西，要到100%兩個人才會在一起的。」

「查得很透徹嘛，看來是真的想跟彰彬在一起。」

「你想自然死亡嗎？」

「我會安排成自殺的，你安心走吧。」

「你怎麼不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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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好不容易把李旻浩踢走，卻始終沒有勇氣面對散落在沙發上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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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太多了，98%已經比這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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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沒吭聲，等到李旻浩的身影消失在餘光裡，他才一口氣將電視關掉，整個人陷進沙發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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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原來在這段關係裡自己很努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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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不願意朝自己走來，所以他往徐彰彬那邊走了那麼多步，對方也不後退，韓知城不知道這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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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對自己太彆扭，像夢裏的徐彰彬一樣，他總是很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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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百分百的事情缺一不可，那2%像是卡在心口的倒刺，拔不出來，咽不下去，韓知城想不到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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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將報告掃到一邊，檔案散落在地毯上，98%那頁面朝上，刺眼地像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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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數字說他們幾乎完美，但幾乎不是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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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可是每一次只要徐彰彬看他一眼，他的心臟還是叫囂著提醒自己，徐彰彬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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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說愛他，卻會在他低潮的時候從匆忙的世界找到他，會在螢幕後訴說那些不曾對他言語的，會在他掉眼淚時靜默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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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步一步走得很辛苦，卻也走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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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98%不是100%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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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告訴李旻浩，他爲了走這些路花了多少力氣，這句話就這麼飄散在空氣裡，無人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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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今天特別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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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捂著眼睛，他的眼前一片雪白，他哥方才那一拳的力量實打實的滲進他的眼窩，可是李旻浩卻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被盯得發慌，只好強迫自己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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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繼續，徐彰彬。」

「我不想打了...」

「不行，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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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站穩，李旻浩又一拳打中他的面部，質量不是那麼好的頭盔被擊飛，徐彰彬趴在地板上，呼吸急促得像條擱淺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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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李旻浩你是瘋子！」

「喔？這樣就不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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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最受不了激將法，李旻浩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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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彰彬沒有坐起來，李旻浩卻躺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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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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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笑笑，還在感嘆徐彰彬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的過人，對方已經把頭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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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試圖攻擊很多次，嗯？」

「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啊。」

「你每次攻擊，得到什麼結果？」

「你都躲開了。」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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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沒有再提問，李旻浩也不著急，他知道徐彰彬彆扭的個性，他不會在別人面前坦露真實想法，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他總是淡漠的看待一切，卻把世間的所有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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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徐彰彬，可是李旻浩依舊關心他，韓知城依舊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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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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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希望我去說嗎？」

「當然，如果你跟我說的是同一件事。」

「...可是他討厭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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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自嘲的笑笑，眼角的血代替眼淚流進眼睛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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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每次靠近，我都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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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抬手遮住光線，徐彰彬不傻，他知道自己做錯，可是他也直腦筋，他不知道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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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脾氣很倔，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錯，拉不下臉尋求幫助，所以他定在原地盲目摸索，不靠近也不後退，默許韓知城一點一滴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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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戀愛腦測試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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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搖搖頭，沒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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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研究中心推出的心動測試，還在實驗階段，有很多自願的測試者，爲了追求幸福主動報名。」

「韓知城就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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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旻浩聽見徐彰彬微不可察的嘆息，頭頂的燈光讓徐彰彬的瞳孔收縮，渙散的視覺好像讓其他感官更敏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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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為什麼嘆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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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猜怎麼樣？測試結果。」

「是98%。」

「可是他搖頭跟我說這東西要100%才能在一起。」

「我怎麼就不信了呢，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怎麼能以數字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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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頭，一頭撞進李旻浩漆黑深沉的瞳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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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但失敗，你甘心嗎，徐彰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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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現在已經開發出移動式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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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惡狠狠的瞪著面前一身白袍的研究員，那個駭人的夢境他記憶猶新，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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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心動測試儀的移動裝置，爲了感謝廣大的測試者提供寶貴的樣本，就請您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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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員把包裹塞進韓知城的懷裏，一溜煙地跑了，他把紙盒往那方向扔，包裝沒有砸中目標，卻落在地上散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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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的一聲關上門，倚靠在門上重重的嘆了口氣，咬牙又開啟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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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可以這樣，幹嘛讓我做這麼可怕的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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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撿起的心動檢測儀大吼，憤恨的把包裝撿了起來，氣呼呼的又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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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裝置是一隻手錶，看起來像普通的電子手錶，只是左上角有一個紅色的數值，98，韓知城知道這是適配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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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只會是這樣吧，當一個普通手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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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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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的出現讓韓知城嚇了一大跳，他匆忙的收起包裝和說明書，徐彰彬倒是不依不饒，抬手就要搶，還是被李旻浩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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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哥可以看我不能嗎？」

「哥哥的特權，我們彬尼還是小孩子喔~」

「呀！李知道！」

「不就是個手錶嗎，有什麼好看的？」

「那就讓我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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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我們豬兔，果然是小孩子...好重！你給我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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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李旻浩和徐彰彬在地上滾成一團，韓知城纔有空閒收拾一團糟的物品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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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股腦的把包裝和說明書扔進垃圾桶裏，埋怨於不湊巧的時機，他總是忘記徐彰彬提醒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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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忘記徐彰彬今天陪李旻浩去打拳擊，也忘記計算他們差不多回來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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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見徐彰彬的眼角和手臂上有傷口，像是瘀在韓知城心裏的血，堵住他所有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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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不動聲色的把垃圾桶的蓋子蓋好，手卻忍不住停留在上頭多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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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說自己不是那麼在意那些不切實際的測試，可那98%像是被刻進腦袋，怎麼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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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看不到，為什麼要搶？來人啊，我們豬兔謀反啦！」

「這根本什麼都沒寫，就是個手錶——啊喂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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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被鎖住脖子，在地上掙扎，眼神還不忘往韓知城那邊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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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啊，真的不能給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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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咬牙，低著頭撿起被甩飛的手錶，假裝在擦拭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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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看的，就是個...紀念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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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讓徐彰彬知道這是什麼。他怕自己一說出口，那個人就會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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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98%走得太辛苦，他沒辦法承受任何降低分數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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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呢，如果98%和0%沒有區別，為什麼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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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上手錶，頹喪的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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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旻浩滿足地拍了拍手離開去洗澡後，氣氛又悄悄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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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坐在沙發上，手撐著後腦，側頭望著韓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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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錶，是測試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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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猛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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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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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喉嚨像卡了什麼，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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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慢慢坐直，朝他伸出手，手心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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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戴一下。」

「你幹嘛...」

「就戴一下，又不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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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咬牙看他幾秒，終於還是脫下手錶遞過去。徐彰彬一戴上去，數值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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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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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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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呼吸一滯，想搶回手錶，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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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直以為，我沒有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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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他，眼神裡不再是裝出來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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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說了，也不算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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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彰彬笑了笑，把手錶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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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徐彰彬喜歡韓知城。」

「還差1%，你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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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知城的眼淚終於潰堤，他緊緊抱住徐彰彬，他上次抱他這麼緊還是MIROH一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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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徐彰彬很瘦，現在的男人已經變成大豬兔了，安心感卻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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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你。」

「愛你。」

「韓知城喜歡徐彰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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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試沒說的是，那2%其實不是測試給的數字，而是他們彼此該給對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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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命運決定，而是他們選擇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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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彰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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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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