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瘋狂過後,我難以入眠。我的雙手覆住了臉,不斷地懊悔著自己的魯莽。那一時的衝動,讓我把一個小孩子也拉入這場風波中,甚至為了賭氣,我讓他受牽連。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wR8cruEP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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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無比焦急,想要擺脫這一切,想要出宮,甚至想要逃走。但一想到他們的處境,我又不得不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我反覆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能這麼衝動,再也不能輕易做出決定,尤其是關乎他們兩個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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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有羅爾邁家族撐腰,那乞丐可什麼也沒有,要讓他平安離開宮中,真的是難上加難……而且他不像那個利莫里亞人那麼能游泳……」我在這些無解的苦惱中,最終還是進入了夢鄉,卻是一個充滿悔恨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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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娜莎走進來時,帶著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她邊進來邊叫我。「公主,該起來了,早餐準備好了。」她的聲音溫柔而輕柔,卻也透露著些許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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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瞄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心中不禁浮起一絲念頭。娜莎察覺到我的目光,特意避開,不言語。看到她這樣,我跳下床,迅速走向書房。娜莎明白過來,立刻叫人準備幫我更衣,隨後才順從我,去打開書房的門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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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打開時,我看到那個乞丐仍然蒙著臉,安靜地坐在地上。彷彿一夜未曾躺過,他那雙紫色的眼睛依舊冷漠而深邃,望向我。那份靜默,讓我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仿佛他在等待我宣判他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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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門,沒有立刻開口,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終於,我說道:「吃點東西吧。」我想,對於他來說,食物的存在意味著一切。昨天,他正是因為食物才來到這個宮裡,「食物」對他的重要性,我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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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後,我讓那個乞丐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不容他有所抗拒。若他有不從,我就會命令手下壓著他走。我急著要見羅爾邁家的小朋友,心中充滿了不安。小孩子比那乞丐過得好得多,起碼有自己的房間和僕人,顯然照顧得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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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小孩看,他現在吃得津津有味,不再像昨天那樣哭鬧,似乎是他背後的保姆給了他安慰和照料。我不禁心生疑問,便向那位保姆開口問道:「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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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禮貌地回應:「公爵派我來教導少爺,學習成為公主的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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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點了點頭,原來不只是保姆,還是家教,看來這個小孩子暫時不需要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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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我注意到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在投向我和這位「未來駙馬」的眼神。他們的目光中帶著狐疑與觀察,顯然對我的行為有些疑問。我微微皺了皺眉,清了清喉嚨,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好照顧本公主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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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說出這句話,我可是心理準備了一整個晚上,無論如何,在能想到所有人能全身而退的解決方法之前,我只能堅持昨天的決定。否則,如果再讓父王或其他貴族插手選婿,情勢就會更加難以掌控,甚至可能會直接指派某人來娶我,那樣的下場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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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了「駙馬小孩」的房間,帶著那個乞丐在王宮裡走來走去,花了將近兩個時辰。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2kVvmwU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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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讓人帶他來到王宮的高處,這裡可以一覽整個王城的美景,也能清晰地看到宮殿的每個角落。站在高處,空氣清新,眼前的景色壯麗,我撫著冷冷的城牆,讓所有人都退開,僅留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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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彷彿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空間,也是一個適合開啟今天談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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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這裡被看管得密不透風。」我指著眼前的王城景色,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與無奈,接著繼續道:「待在這裡,你可以見到整個王城的樣貌,但無論怎麼看,你都無法離開。一旦被發現想要逃跑,等待你的將是難以想像的懲罰。」我停頓了一下,深深看進他那雙紫色的眼眸,「我是公主,即便如此,也很難保護你。這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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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些話或許會讓他心生恐懼,但這正是我所期望的。我希望他能理解,對立並不會對任何人有益,唯有與我合作才能找到出路。這場對話,才是我們之間關係的開端,而這是我需要他放下防備,開啟合作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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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著聽著,我的語氣不急不緩,像是告訴他一個現實,無論他願不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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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叫你什麼?」我沒有直接問他的名字,而是讓他自己決定該如何稱呼自己。這樣的問題,看似隨意,卻能讓人更自由地選擇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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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頭一皺,似乎對我這樣的提問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悅。我心裡暗嘆了一口氣,沒有解釋我的用意。這不過是一個測試,看看他是否能自在地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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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再說。」我語氣冷淡,並不急於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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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掙扎,最終他開口,低聲說出了一個名字:「祁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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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後,輕聲反問:「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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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沒有回答,這讓我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但又覺得無所謂,畢竟,我能理解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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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祁煜,從此以後,你想平安活下去,還是想離開這裡?」我靠著牆,語氣輕鬆,但語言中卻帶著談判的意味。這是一個機會,也是一個考驗。我知道,他不可能想永遠待在這個充滿監控的宮中,縱使這裡物質充盈,卻難以忍受自由的束縛。「離開。」他簡單明瞭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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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答案,我微微一笑,那是發現合作夥伴的笑意。「那麼……你得好好學會觀察宮裡的情況。我可是試了無數次,他們對我看得緊,但對你卻不一定那麼嚴格。你要自己找出空隙,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許自作主張,一定要告訴我你的計畫,否則出事了……我不會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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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後,他抬頭,語氣冷靜地問了一句:「那妳呢?妳是否也該告訴我妳的計畫,否則我該怎麼配合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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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真精明,我心裡不禁對他暗暗稱讚,至少他並非單純的被動接受者,而是有自我判斷和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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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聲笑了笑,第一次用他的名字對他說話:「祁煜,我也想逃出去,但有我在身邊太顯眼了。當我們找對時機,我們會兵分兩路,那時之前,我們都是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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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盤算著,雖然表面上我幫助他,但其實我自己的計劃早已在心中佈下。我自己也不是沒有打算,過去我一直單打獨鬥,現在有了他的幫助,成功的機會也大了不少。我會優先確保他離開宮殿,但終究,命運的決定還得交給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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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自想道,無論如何,我只能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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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我與祁煜單獨相處的機會逐漸增多。他大多時間都蒙著臉,我雖然曾經見過他不堪的真容,明白他為何如此遮掩,也漸漸能理解他的苦衷,對他的行為便多了一些容忍與接受。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Lnv8lK3J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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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得出來,祁煜絕非單純的乞丐,他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智慧和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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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私下對話時,他會告訴我,自己對我先前逃跑計劃的觀察與失敗原因。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GV0jX7M8
「那邊的高度,妳根本攀爬不上去……」「公主殿下,妳不知道守衛會巡邏那裡嗎?」「那不是普通的鳥,是偵查王宮的獵鷹,妳的行蹤當時被牠發現,牠就通知了主人,八成是這樣……」「逃跑時,要多點腦子與眼睛去觀察,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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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他指出我計劃失敗的原因時,他語氣中帶著一絲挑剔和嘲諷,這讓我有些氣惱,但他說的每一點都無法反駁。最終,我只得虛心接受,認真聽取他的意見。這段時間,我不僅學會了更多關於逃脫的技巧,也對祁煜的理解越來越深。儘管他經常以陰陽怪氣的語氣數落我,但每次他都能指出我計劃中的漏洞,這讓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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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察覺到我與祁煜處得不錯,表現出一絲驚訝,並不斷提醒我「他只是個乞丐」,語氣中帶著輕蔑與警告。但我並不在意,反而對娜莎說:「去幫我找些好的布料,為他裁身衣服吧,娜莎。」我故意展現出對「乞丐祁煜」的寵愛,這樣一來,王宮中的人便不敢隨便欺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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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一臉不解,抱怨道:「他根本不讓人碰觸,公主,這樣再好的布料也無法量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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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祁煜,他仍然像往常一樣沉默,對此毫不在意。為了讓他更舒適,我甚至問祁煜是否要找人為他治療身上的傷。「不需要。」他冷冷地回答,語氣中帶著不容他人接近的強烈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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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對娜莎說:「由著他。」這樣的安排便成了現實,祁煜不願讓任何人碰他,而我只能尊重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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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在我們練習一些不引人注目的逃跑技巧時,我不小心發現了祁煜身上的秘密。當時,我正在一塊大石礫上練習平衡,不小心滑了一下,差點跌入池水裡。幸好,祁煜及時扶住了我,我被他的力道拉住,扯到了他的衣服,意外地瞥見了他鎖骨處的一片片的發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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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間未能反應過來,不知道那是什麼,便沒立刻問他。直到後來,我在我的房間裡翻看有關利莫里亞的資料時,我才注意到資料中對利莫里亞人身體的描述。當中有一句話令我心頭一驚:「……他們上岸時,會藏起身上的鱗片,但力量消弱時,鱗片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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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我意識到什麼。心裡一驚,難以置信地想著:那個乞丐——他是利莫里亞人!更有可能的是,他是故意進入宮裡的潛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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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片混亂,所有的謎團在那一刻似乎都揭開了。祁煜並不只是單純的乞丐,他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一切,似乎都與他對我所謂的「幫助」有關。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lDEd1Jm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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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懷疑,他的每一步行動是否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是否有某種目的在背後驅使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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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行者會殺貴族。」娜莎曾經這樣告訴我。那天祁煜來到王宮,顯然不是為了簡單的食物。他和他的同夥,是為了更大的計劃而來,或許是要對宮中的貴族下手?還是說,他的目標早就包括了王族?我的心裡一片疑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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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淡定地合上書本,將它收到了不顯眼的地方。雖然我的心中掀起了無數的波瀾,但我並未改變對祁煜的任何態度,依然讓他保持在我的視線內。與他討論逃跑的計劃依然在繼續,這是我唯一能夠掌控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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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不是有話要問?」祁煜似乎早已察覺到我的疑慮。他否決了我之前提的建議後,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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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為什麼鑽城腳不行?你不是說,那是個絕佳的好地方嗎?」我有些不甘心,心裡早就被他指責得不高興,總希望能有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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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回答:「鑽過去之後,是個長河道。公主殿下要跳河可以,但妳不是不會游泳嗎?就算會游泳,也要跳下七丈高的河,妳嬌弱的身體沒受過任何訓練,要怎麼承受那個衝擊?」他的話語冷冷地拋過來,我瞪大了眼睛,不禁感到一陣氣憤,竟然因為我的身體素質而被打擊。他眼中似乎早就計算過我所有的短板,對於逃跑計劃的每一個細節,都挑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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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會,心情有些不悅,但這也是事實,逃跑計劃的失敗,不僅僅是因為計劃不周,還因為我的身體根本不適合應對這些挑戰。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yl3CqZm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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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我的沉默,便冷笑道:「只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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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不然要問什麼?」我語氣有些惡劣,眼睛不自覺地偏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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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卻毫不畏懼,他明知道四周有無數的眼睛注視著我們,卻毫不顧忌地靠近我。我驚訝地往後退,心跳猛地加快,想要保持距離,但他的手卻伸過來,輕輕地攬住了我的肩膀。他高大的身軀彷彿瞬間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一刻,我完全被他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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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你做什麼?」我低聲質問他,試圖掙脫這突如其來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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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在我耳邊說道:「不是想逃跑嗎?」他的聲音近得幾乎貼在我的耳畔,帶著一絲挑釁和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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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周圍的下人看向我們的眼神越來越不安,他們似乎在猶豫是否要過來,直到我沒有反抗,反而在他身軀的庇護下略微依偎,這些目光才漸漸放下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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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著內心的慌亂,輕聲警告他:「下次用這招,要先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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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妳很需要我幫妳,也許妳的口氣該好一點,公主殿下。」他抓住我肩膀的手越來越緊,我感覺到那股壓迫感愈發強烈,突然想到「潛行者殺人」的傳聞。這些人會對貴族下手,甚至可能對王族也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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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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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祁煜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妳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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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看透了我所有的情緒。我感覺自己無處可逃,隨著他的靠近,我的心情越發混亂。他的行動如此大膽且冷靜,究竟他背後隱藏著什麼目的,這一切我至今仍無法完全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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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處於這種形式上的「劣勢」,既然祁煜早已看透了我的想法,我也不打算再掩飾。我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帶著一絲不服氣,不想輕易認輸:「我見到你身上的鱗片了,只要我說出去,加上你可疑的身份,你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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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祁煜只是在我耳邊一笑,那笑容帶著一股冷意,完全不為所動。他低聲回應:「那公主殿下可知道,妳見到的鱗片……可是這世上最鋒利的武器,也是最好的暗器。」他說話時,手輕輕滑過我的手臂,動作極為親密,令我不禁感到一陣雞皮疙瘩。他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輕輕劃過,隨即拉起我的手,將它引向他脖間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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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隨著他拉動,我的手觸碰到那冰冷又堅硬的「鱗片」,宛如觸碰到一塊鋼鐵。我深吸一口氣,內心卻是一片驚慌。他的攤牌,是要警告我,還是他想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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