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浪曲 - 第五章：讓你撫摸我胸前

　　「你們一會的行為藝術表演，需要脫衣的？」我問。

　　「對呀！」她繼續拉筋，「你不是害羞吧！」

　　「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了一眼社長給我的資料，「你們要表演的名稱是《歸真》，有關探索人性本源的，表情形式類似現代舞。」

　　「現代舞嗎？哈哈，我和Partner改了，改到超大膽的，忘了通知你的社長。」

　　「我要事先聲明，祼露照片不可在報章刊登；如果內容涉及淫褻或不雅，包括暴力、腐化或可厭等意識，更是違反香港法例……」

　　「Wait！我們的可是藝術表演啊！哪裡不雅？」

　　「我不是說你們的表演是淫褻，只是提醒一下。」

　　「香港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我之前在美國表演過，他們覺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以透露一下內容嗎？」

　　「能用口說就不是行為藝術。你一會留心看吧，若果真的覺得淫褻不雅，那你就當今天沒有來過。」

　　「看完我會先請示社長，才可決定。」

　　她的表情明顯十分不滿。「隨便你。」

　　之後她自顧做熱身，我的目光投射一堆雜物上的一本舊音樂雜誌。

　　大約二十年，我在該雜誌投過稿，分享過地下樂隊「阿龍大」。

　　翻開一看，發現我當時的文筆稚嫩，卻比現在真摰得多。

　　十多歲時，我曾經和Vincent及幾個朋友，組過樂隊，模仿阿龍大的曲風，創作過一些heavy metal、thrash metal、grunge rock、alternative rock等歌曲。

　　今天早上就聽過他們的《下流浪曲》，真巧。

　　「喂，你在看甚麼？」貝貝不知甚麼時候走近，探頭看我手上的雜誌。

　　「這是我寫的。」我指一指那專欄。

　　「你懂音樂的？」

　　「其實不太懂，亂寫的。」

　　她專心的看了一會。「這文章寫得太專門了，誰會看呢？」

　　「這是音樂雜誌，讀者群都是愛音樂的人。」

　　「是嗎？」

　　她在雜物堆搜索了一下，抽出一本八卦雜誌。「給你看點有趣的。」

　　她翻到一頁，是讀者投稿園地，欄目是「改編歌詞」。「你看，這歌詞好好笑。」

《像我這一種傻撚》

（改編古天樂「像我這一種男人」）

為何明知滿足的性要一碌巨莖

仍祈求跟我有日能較勁

極細小的陰莖不夠一宵盡興

何必准許我騎住你鳩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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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財權車樓我甚麼都沒有

仍然來吹奏說盡情洩漏

伴你卡拉OK 高歌點張學友

或者比搞嘢少一點罪疚

3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gbVc5Cfr

像我這一種傻撚極短小怎插落

食了狗鞭虎鞭用mm去度也未尋獲

就算我對你再好亦會比貞操膜更薄

除非一天我可給你插落

　　「這個古天樂，是演戲的那個帥哥嗎？」她問。

　　「是的。」

　　「原來他是歌星。」

　　「你不知道？他出過唱片。」

　　「他真的多才多藝啊。」

　　「告訴你一件事。」

　　「甚麼？」

　　「這些歌詞，是我寫的。」

　　「你？」

　　「嗯。」

　　「哎呀，好不雅啊。」她分明在揶揄我。

　　「的確是。」

　　「你不是寫藝術文章的嗎？幹嘛寫這些？」

　　「當時鬧著玩的，而且有稿費。」

　　她笑說。「切，剛才說我淫褻甚麼的，原來是裝出來的。」

　　「我沒有說你淫褻啊。」

　　此時，一名年輕的男子推門入內。「喂，貝貝。」

　　「Hi。」貝貝向他打招呼，又指一指我，「他就是那個記者。」

　　那男子上前抱我一下。「我叫Sammy。」

　　「Sammy，我們去準備一下『淫褻』表演。」貝貝說著，瞄一瞄我。

　　「甚麼淫褻？」Sammy不解。

　　「走吧。」

　　貝貝逕自走向洗手間，Sammy則入了化妝間。

　　我打電話給社長。「那個行為藝術表演原來要裸露的，更可能涉及不雅行為。」

　　「怎會這樣？」

　　「你不知道的？」

　　「不知道啊，客人給了我很大筆錢，要我宣傳下個月在藝術中心的表演，那就接了。」

　　「你就單單為了錢？」

　　「難道為興趣？」

　　「那怎麼辦？這不可以登報的。」

　　「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吧，總之憑你的攝影技術和文字技巧，令這個表演寫成是別人都看不懂的高深藝術，而沒有絲毫下流感覺，而覺得下流是你們沒文化。」

　　掛線後，貝貝剛好出來。

　　我吁了一口氣，她非但不是赤裸裸，反把自己包得像糉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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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讓你撫摸我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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