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 - 《封口》

《封口》

Jun 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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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我快速地整理完書包準備踏出教室門時，

:「哎，你們幾個留下來，老師有話對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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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

我和氣憤小夥伴們全部都被老師困住一個小時，

說了什麼細節不記得了，但大致就是那套八點檔才會看到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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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是為你好，希望你可以有好的發展。」

「打在你身上痛在老師身上！」

「我是愛你才會打你！」 ~~家暴經典台詞~~

「你難道不希望老師對你好嗎？」

「這是老師關心你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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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小小腦袋高速運作，

想著全班都被打怎麼就我們幾個被約談？

老師話中有話的繞了許久，終於講到了重點，

「聽說你們想告我....？」

空氣凝結了一分鐘，沒有人再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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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

過分的緊張造成瞬間耳鳴，

本來盯著地板思考的我，猛然地抬起頭看她，

這才發現她的目光竟然在說這句話時，帶著敵意的死死盯著我不放，

像是在探究，抑或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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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莫名的壓抑，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

緊繃地望向她幾秒後，又立刻低下了頭。

錯的不是我，但那一刻不知為何卻極為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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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迴路都快燒斷了，

明明只在上藥的時候說了這些，

隨後回到教室誰也沒再靠近過老師，

到底是誰背叛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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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忽然又意識到，

教室只剩下我們幾個人，

大家站的位子又是牆角，

而她居高臨下的站在正中間，

想跑都跑不掉的那種，

那個時候年紀又太小，

自認力不如人，大人力量隨便都可以制服我們，

平時又看太多犯罪現場系列的影集，

腦洞突然大開，認定她明知打人是犯法都做了，

搞不好怕被告，現在留下我們是要湮滅人證，

想到這裡，便嚇到開始掉淚，

求生意志忽然崛起，一直在找空隙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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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夥伴看到我這樣情緒也突然潰堤

一個接一個的哭起來

直到現在.......

我都還是不清楚我們哭的點是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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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能沒料到會這樣，趕緊為自己的辯解做結語。

「好吧！今天就先這樣你們好好想想老師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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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大家鬆了一口氣，跑回位上拎起書包便要衝出門時，

老師忽然倚靠在門口，將通道變成只能一個人過的大小，

像在四川變臉似的微笑地跟著大家說再見。

輪到我壓尾戰戰兢兢準備跨過門檻時，

她無預警地拉住我的手把我帶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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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來好了，我覺得你沒能理解老師的用心，我們再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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