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劍禍 - 第一個劍禍

風蕭蕭，雨亦蕭蕭。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作這樣的夢。前面的夢境我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那天我正要出門喝喜酒，我問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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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的球棒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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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從房間裡慵懶地走出來，說道：

「幹恁娘去喝喜酒帶什麼球棒？」

「自肥個屁，去台中是能不帶球棒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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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夢境裡我媽的名字就叫曹操。

這名字很怪，我也不知道夢境裡的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名字。

關於夢境裡的我媽，還有一些細到不能再細卻又跟故事劇情無關的設定。

例如我媽其實是日本人，原本的日本名字是卷町操。

後來嫁給我爸之後改姓，就變成曹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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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還記得夢境裡的母親曹操（特別強調是夢境裡）有痔瘡。

每天都要吃藥跟抹藥，吃的那罐藥叫「控痔」，抹的那罐叫「胸無大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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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這些都跟故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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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母親曹操還有很多奇妙的故事。

這個之後有緣再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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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想母親叫曹操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當有人罵我「操你媽」的時候，我可以回答：「你算命仙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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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休提，總之那天我夢到要去台中喝喜酒。

身為球棒隊一員，最好去魔都台中是可以不用帶球棒。

我問曹操球棒在哪，她竟然推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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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去跟阿公借把噴子吧。」

「我才不要，那根球棒上面有血跡，超有紀念價值。」

「不然……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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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慢條斯理地走向門口，拔起了插在門口的那根大關刀，對我說：

「這把讓你帶去，應該夠有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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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明一下我家為何有關刀。

因為我阿公從前開國術館，這把是他插在國術館門口招攬客人用的關刀。

後來國術館收起來了，這把關刀就一直插在我家門口。

其後我家遭過兩次小偷，這把關刀都沒有被偷走。

那兩次遭小偷的過程都有些曲折離奇，不過那又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了。

以上當然也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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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我從來沒有仔細打量過這把關刀。

如今定眼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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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刀光血影，有如魍魎跳樑，銳氣沖天，有如鬼哭神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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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正要接過，手指才剛觸及那刀柄，驟然間飛沙走石，陰氣撲面。

隱隱間我聽見了歌聲，那歌聲既悲涼又淒厲，彷彿隱隱帶了一抹肅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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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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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生了怯意，卻不好明說，只是告訴曹操：

「不要，我還是想要我的球棒。」

只見曹操面露苦笑，硬是把刀柄塞進我手裡，對我說：

「吾兒聽話，先拿去將就使著，為娘的告訴你，這把刀可是有個祕密。」

「什麼祕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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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屁股捅到屁眼會掉進異次元……冏。」

「哈哈哈啊不就好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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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拗不過曹操的大力推薦，只好帶上了那把關刀，坐上我的K8。

所幸這把關刀不是真刀，只是擺飾用的假刀。

所以刀柄分三截，可以自由伸縮。

縮短後揹在背上，刀尖恰巧與我的頭頂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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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這麼開著我的K8，一路狂飆來到了台中。

我喝喜酒的那家餐廳在長安路某巷，店名叫「小喬流水」。

請記得是在長安路，這是個梗。

沒看過我這麼貼心的作者吧？還先把梗在哪裡都告訴你們了。

不過你們不用去找了，沒有慧根的人是找不到這家店的。

（實際上因為我只是在作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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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如往昔將車子停在紅線上。

下了車，才剛關上車門，忽見前方來了一群警察。

只見那群警察風塵僕僕地走了過來，前面兩個是男的，後面跟了幾個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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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那麼大，除了被警方破門攻堅那一次之外，還沒看過警察這麼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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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不是一般的臨檢。

我一看苗頭不對，想要逃走時已太遲了。

我自知躲不過，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去。

就算要死，也要面對著敵人。

走在最前頭的兩個男警還挺有些古怪。

長得一高一矮，高的一臉慘白，矮的臉色黑得發青。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像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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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知道一般警察對民眾怎麼稱呼啦。

但或許是因為我揹著關刀的關係，一高一矮兩個警察走到我面前，那高個子劈頭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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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少俠，這輛車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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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賴不掉，卻又不想承認，只好默不作聲。

那高個子見我直接行使緘默權，忽然揚起嘴角，說道：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紅線上不能停車。」

我恍然大悟，幸好他只是抓我違規停車，不是來抓通緝犯。

但我看那高個子的年紀也沒比我大多少，卻一副老氣橫秋的口吻。

我心裡氣不過，於是客客氣氣地告訴他：

「幹恁娘機掰開車還要守規則，以後誰還敢開車？」

那高個子愣了一下，接著臉色一沉，從懷裡掏出一台平板電腦。

（別問我為什麼警察制服能從懷裡掏出平板電腦，這只是在作夢。）

「叫什麼名字？身分證字號。」那高個子問我。

「綽號可以嗎？」我說。

那高個子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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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娓娓道來：

「自從恁爸遭到通緝後，恁爸就不用本名了。當年恁爸第一次到前女友的家裡作客，準丈母娘說我長得人模人樣，所以後來他們全家都叫我人魔，這個綽號在道上還算小有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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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旁邊的一名警察聽了，拍拍我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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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算還好，我有一次到女友家吃飯，吃完感覺肚子不太舒服，借了一次廁所，後來他們全家人都叫我『你可拉屎‧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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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那警察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此時站在我背後的女警忽然掩面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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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們更慘，我男友都叫我『西方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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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三個在那邊自怨自艾，不知道為什麼那高個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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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旁邊那黑矮子，則是從頭到尾不吭一聲。

看他緊閉雙唇又面色鐵青，簡直像是剛吞了半罐含笑半步顛。

我感覺到氣氛越來越不對，靠著多年闖蕩江湖的警覺性，我緩緩將手放在背後關刀的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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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個子見我手按兵刃，也不敢怠慢。

他伸手要去腰間掏手槍，摸來摸去沒掏出來，不知是忘了帶槍還是怎的。

場面霎時一陣尷尬，下一秒高個子的動作令我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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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食指及拇指當成手槍。

（很重要說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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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他如此機智，就知道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下一秒旁邊的黑矮子也跟著伸出「手」槍，再下一秒後面的幾個女警也照著做了。

有個女警臉上帶著淒涼的笑容，看來快掉下眼淚，顯然是沒經歷過大風大浪。

那高個子伸直了手臂，腳下馬步站得四平八穩，烙話道：

「我們可都是台中市警察大隊的菁英分子，菁英中的英菁，我號稱第一分隊麒麟兒，我師弟號稱第一分隊遲緩兒，可都不是易與之輩，勸汝速速束手就擒，免傷和氣。」

旁邊那又黑又矮的警察也說話了：

「歸剛欸。」

這是整個故事裡我唯一聽他說過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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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更不打話，背上關刀一翻，腳下箭步一踏。

一招「上馬提刀式」，關刀向前遞出。

說時遲那時快，刀尖已擊落了兩人手上的槍。

當然兩人手上沒有槍，所以這個動作就只是假裝比一下。

作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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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子臉色大變，急忙一個鷂子翻身，向後躍了數尺。

黑矮子則是依然愣愣地站著不動，似乎已失了魂。

「年輕人不講Wud，大夥一起上！」高個子喊道。

（不知道Wud是什麼的人請自行Google翻譯，注意大小寫須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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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他這麼喊，登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

一不做二不休，我眼露殺機，心懷惡念，手持凶刃，身入魔途，正準備要上前逞凶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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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

我感覺到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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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風若有似無，颳不起我的一片衣角，卻颳得我臉頰隱隱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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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凜，腦中一白。

剎那之間，彷彿全世界的色聲相都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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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強轉動眼球，往斜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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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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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沒有發出一絲聲響，聲響卻幾乎震碎我的鼓膜。

那是我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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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緩步而來的那人長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理著平頭，面帶微微冷笑，容貌依稀有點像猴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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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中帶著權謀，陰鷙中帶著城府。

一動一靜都是機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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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慢條斯理地走到我的面前，目光如電，如刀如鋸，發偈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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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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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警察登場會唸登場詩。

但真正讓我驚呆的是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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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兩隻手掌各握著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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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的兩側腰際各掛著槍套，槍套裡也各自有槍。

靠邀，原來全警察大隊的槍都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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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來到我的眼前，站定了腳步，登時穩如泰山，對著我微微欠身說道：

「使君請了。」

兩軍相爭，不失其禮。我雖心中惴惴，也對他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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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大弟子，渾名詠春；這是我的二弟子，渾名唱秋。」

那人先指了指白臉的高個子，接著又指了指黑臉的矮個子。

「不知他兩人何處得罪使君，可否由老夫從中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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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那個詠春可以再唱秋一點。」

我硬著頭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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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應答。

我心裡清楚得很。

以此人的能耐，既然站出來了，就不會只是「排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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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轉過了頭，不知想對兩個弟子說什麼話。

我見機不可失，立即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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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說這是偷襲，我也不辯駁。

但今天如果易地而處，換作你們與此人對峙，我相信你們也會做出相同的決定。

畢竟江湖處處險，紅塵步步驚，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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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圓睜鳳眼，咬斷虎牙，使盡洪荒之力掄起手中關刀，朝著那人的下陰要害俗稱懶叫處疾刺而去。

一時之間刀鋒如流星，風嘯如奔雷，看看就要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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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那人看似漫不經心地輕輕放下左手，竟以左手的兩根指頭掐住了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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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關刀由極動到極靜，竟不過瞬息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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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區區兩根指頭，竟然讓那關刀有如被釘牢了一般紋風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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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人的兩手各握著一把手槍嗎？

所以那人捏住刀刃的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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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手的小指及無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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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這柄關刀，老夫挺有興趣，可否借來一觀？」

他笑了。

那人揚起嘴角，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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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笑，我頓時感覺到一股又麻又陰冷的寒意由背脊直竄上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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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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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之間，我的腦海裡浮現了這個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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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只覺得眼前一陣黑，冷汗自全身上下所有汗腺噴發而出。

但或許是基於一股臨死之鼠的囓貓之力，我一邊厲聲大吼，一邊凝聚全身力氣掐著那刀柄奮力向後回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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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說是奇蹟還是奇蹟，那柄關刀竟然鬆動，就這麼被我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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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用力過猛，我一時收勢不住，連連往後退了數步。

只聽得「啊哈」的一聲嬌呼。

關刀的尾部撞著了站在我身後掠陣的一名女警。

慌亂之中，我也不知道刀屁股撞著了她身上的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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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女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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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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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會出現女主角（如果有下一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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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蘇軾《江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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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

張獻忠《七殺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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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劍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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