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之罪 - 『無法掙脫的鳥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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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掙脫的鳥籠』

狄耿

Aug 31, 2020

254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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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做了一個奇特的夢。2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mMaIRk1G

　　

　　在夢裡他是一隻被關在巨大籠子裡的鳥兒，在籠子裡還有其他像自己一樣的鳥，如同家畜一樣飼養著。在裡面的鳥兒為了食糧與地盤不擇手段，充滿殺戮的世界。

　　

　　但有那麼一刻，他看向上方遙遠的欄杆，在欄杆之後的世界會是怎樣的，說不定那裏的世界一片祥和，沒有殺戮，不需要為了生存而互相爭奪……但都只是個夢罷了。

　　

　　當白髮少年睜開雙眼時，看不出夢裡嚮往的一切，而是支離破碎的天花板。他從堅硬的石板上爬了起來，看著數道由外側照射進來的微薄亮光，細碎的腳步聲逐漸朝向自己。

　　

　　「仿聲鳥 ……該為新的一天努力了。」這番話像是激勵自己。說著，他拿取並輕擎手中的刀，在微微亮光照射下看出刀身幾乎鏽蝕，只有少部分還有當初的光澤，但這是他身上最好的武器，即使在商市賣也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不久，只開一丁點縫隙的石門被推開，率先進來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他穿著由幾塊金屬板拼湊而成的背心，手上持著自製的魚槍，慢慢朝這個十多坪大的空間走去，從那刻起，殺意直逼自己而來。

　　

　　隨壯漢腳步的還有四位，但他們卻沒比壯漢還來的精實，步伐中帶點哆嗦，照他來看唯一要警惕的只有那位壯漢而已。

　　

　　「逃了五天，終於放棄了嗎？」壯漢看著仿聲鳥不屑的笑了一下，頓時周圍響起槍栓拉動的聲音，槍個別對準了的頭部與四肢，只要他們手指輕扣，仿聲鳥就會像肉串一樣被貫穿。

　　

　　仿聲鳥臉上沒有表情，只是冷冷地輕說一句：「五天時間，你們損失多少人手？」

　　

　　這句話彷彿震驚了壯漢，致命的魚叉從仿聲鳥的臉龐擦過，直沒入身後的牆內，從傷口滲出一絲鮮血。壯漢從背後拿出魚叉重新裝填，他滿帶怒意走到仿聲鳥面前，冰冷的槍就頂在他的額頭，挨了這一槍絕對有死無生。

　　

　　「四十五人，沒想到你那麼有種。」壯漢一把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置於死地……不，是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在壯漢扣下板機的一瞬間，仿聲鳥如同閃電一般出手，鏽蝕的刀劃過他半條手臂，液體頓時四濺，他接著抓住魚槍朝屋頂射出，只聽碰的巨大聲響，無數塊比人還要大的碎石就這麼墜下，壯漢還來不及反應再度被他手中的刀連同金屬板砍成兩半。

　　

　　在他倒下的那刻剩餘四人紛紛扣下板機，四支魚叉不約而同的朝仿聲鳥射出，但仿聲鳥的速度卻比它快，握實手中的刀衝了出去。前後總共劃了四刀，每一刀都把魚叉斬成兩半。

　　

　　四人嚇得花容失色，立馬抽出新的魚叉做填充，但為時已晚。仿聲鳥已經來到四人面前，無數銀光在眾人出現，肉末與鮮血在空中揮灑。隨著碎石淹沒整個空間，仿聲鳥在門後往出口走著，從他出手到這段時間只有一瞬。

　　

　　「這樣就五十人了。」話才剛落，一股可怕的氣勢突然席捲整條走廊，仿聲鳥猝不及防的連退數步才勉強站定。

　　

　　走廊末端隨著腳步不斷發出鐵鍊拖地聲，一道如同嗜血的眼睛持續向他走來。「是飼養員啊……」在氣勢灌入這裏時他就已經猜到了，但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

　　

　　『飼養員』由這世界誕生的產物，有著異常體質的軀體，平常由繃帶包覆住，只露出一道深血色眼睛、纏繞手臂的鐵鏈與空鳥籠。任何攻擊幾乎不對他造成效果，即使身軀四散也能在短時間自動復原，無法真正意義上殺死他。

　　

　　根據古書記載，目前遺留在世上的飼養員共有十八具，專門狩獵實力強大的生物，其認定實力方式與獵捕動機不明。

　　

　　下一秒，鐵鍊重重甩出，沿路在天花板刮出一道非淺的痕跡，仿聲鳥見狀手順勢一轉，火花伴隨金屬聲響起，硬是把鏈子偏離原本的方向，身旁的牆頓時爆裂，一個身子大的窟窿就這麼出現在那裏。

　　

　　看見窟窿的仿聲鳥滴出幾滴冷汗，如果自己被砸中的後果會如何。

　　

　　嗖的一聲，鏈子從臉龐劃過，緊接著聽見拉扯的聲響，一道身影出現在仿聲鳥面前。纏滿鏈條的拳頭就這麼揮出，仿聲鳥用手肘做出防禦，這一下不只聽見脆骨的聲音，還讓整個人飛了出去。

　　

　　尚未落地，仿聲鳥已經調整好姿勢把刀丟了出去，直直飛向走廊末端，同時自己化為一道鳥類的影子沒入地面從下方掠過飼養員，一手接住了刀。

　　

　　一接住刀的他立馬往出口奔去，飼養員並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所應付的，一隻手臂只是剛好而已。

　　

　　

　　「目標確認……仿聲鳥，進行收籠。」冰冷的話音落下，飼養員發出嘶吼，從充滿污穢的繃帶內蹦出無數鐵鍊固定在前方石壁上。在仿聲鳥的後方頓時聽見無數石壁爆開的聲音。此時鐵鍊突然收攏，身軀硬是扯了過去，迎頭撞上仿聲鳥。

　　

　　「開始收籠了嗎？」仿聲鳥停下腳步轉向他，左手如閃電般探出，一道兩米的銀光劈開整座空間，直逼飼養員。而此同時他伸出手，從繃帶內射出無數條指練合而為一，形成巨大的鏈柱迎擊過去。

　　

　　兩者互相牴觸下爆出強大衝擊，無數碎斷的鐵鏈往四周噴濺，當仿聲鳥以為自己即將獲勝的時候，從飼養員身上湧出如同蛇一般的鏈條覆蓋原本的空間。

　　

　　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不對，立即轉身逃跑，但為時已晚。

　　

　　出口已經被數以萬計條鏈子狠狠封住，不只出口，連石壁的部分都被覆蓋。不知何時，飼養員手中的鳥籠已經悄悄開啟，周圍逐漸淡去，感覺像是那鳥籠吸收所有色彩一樣。

　　

　　也包括自己的力量。

　　

　　「這就是我們的天敵嗎？」仿聲鳥輕笑，擺好架勢的同時已經奔向飼養員。動作極快，看上去就彷彿影子追逐般。在鏈子碰撞下彈起密集的火星，但他的速度更快，只是從仿聲鳥身邊呼嘯而過，沒有一絲是能碰到他的。

　　

　　閃過攻勢的仿聲鳥來到飼養員前方，左手一伸，刀刃朝他斜切過去，重重的力道下讓他踉蹌倒了下去，仿聲鳥再度攻擊。碎鐵聲貫徹整座空間，飼養員的左臂被斬下，再補了一腳給飼養員，讓他飛了出去，整個人陷進自己創造的牆壁中。

　　

　　「呼-呼……」仿生鳥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喘息與濃烈的疲累感。

　　才不到幾分鐘，就被剝奪盡六成力量。那個『Birdcage』到底是什麼？

　　

　　啪碰！飼養員安然地爬起，被斬下的左臂也慢慢復原。

　　

　　聽說飼養員十分難纏，但未免太犯規了吧！

　　

　　他感到疑惑同時，飼養員的雙腿纏繞數圈鏈條，接著用一種蠻橫的速度蹦射過來。當仿聲鳥準備做出反擊時卻發現刀被鐵鍊狠狠纏住。

　　

　　「該死！」猝不及防的仿生鳥來不及做出防禦，被蠻橫的一拳打入腹部，噴出一口血，倒在地板上失去意識。

　　

　　「成功收籠……」飼養員來到仿生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喃喃自語，身軀不斷湧出鏈條包覆著他。

　　

　　「下個目的地……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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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無法掙脫的鳥籠』

#2 『籠中鳥』番外篇

#3 #2 『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