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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娜塔莉提點了阿爾克斯情緒變得不對勁的原因。在虛空界，澤林看著凡間的畫面，交代祂的影僕卡爾忒某個任務。
阿爾克斯回到戰略室後，進到海斗辦公室，開口道歉。那語氣讓海斗心生懷疑，問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阿爾克斯沉默片刻，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當年，我做過很過分的事……對不起。」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是怕驚擾到某些不該喚起的記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謝謝你沒有再恨我，還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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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的表情一僵，隨即別開了視線。原來，阿爾克斯想起的……是那些不堪的過去，他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他壓低聲音，像是要掩飾什麼：「別再提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也用你的方式償還了。」
這是海斗第一次對那件事表示放下的態度，雖然他無法真的原諒對方，但這樣「不再計較」的想法一直都在心裡，只是從未說出口。
阿爾克斯低下頭，彷彿還有什麼話卡在喉嚨裡。過了幾秒，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開口：「還有一件事……你之前愛用的杯子，我不小心摔碎了。」
他停頓了一下，揚了揚手中的紙袋，試探性地補充：「所以我買了新的杯子……還有新的書。」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海斗的表情，像是在衡量對方的反應，語氣不自覺地放輕：「你還願意喝我泡的茶，讀書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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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的手指緊握成拳，指節泛白。他的內心早已翻起滔天巨浪，但臉上卻努力維持平靜。他故作隨意地瞥了對方一眼，盯著那個紙袋，語氣帶著明顯的抗拒：「書……你已經可以自己讀了，不是嗎？」
阿爾克斯微微一笑，語氣輕得幾乎像是一陣夜風：「是啊……但是，我好像……愛上你讀書的聲音了。」
海斗的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臉頰發燙，他下意識地別開目光，嘴角抽動，卻沒有馬上回答。那個荒唐的生日派對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壓抑的怒意與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口翻湧，他不願再回想這件事，但顯然，他還是無法放下。
他的語氣冷硬，夾雜著不自然的停頓，不像是個拒絕，倒像是在努力說服自己：「我⋯⋯不會再去你的房間了……」
面前是他心愛的男人，那個即使被邪神清除所有關於愛的記憶，卻還記得他紅茶要加三匙糖的男人，那個無論何時始終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沒有承諾，只是等待……等待了漫長、毫無希望的三個月。他知道，自己終究無法真的對這個男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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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看著海斗紅著臉卻故作抗拒的模樣，胸口微微一緊——這樣的神情，他好像在哪裡見過，熟悉得讓人心悸。他幾乎可以確定，他曾經非常在意這個表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玩味：「所以……我去你房間，就可以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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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深吸了一口氣，瞪著面前這個輕佻的傢伙，努力維持冷靜。他的指尖緊握成拳，又鬆開，思緒混亂地盤旋在「該拒絕」與「根本不想拒絕」之間。他明明知阿爾克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人了，不會像以前一樣故意逗弄他，然而……
他咬了咬牙，沉默半晌，終於還是壓低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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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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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猛然被推開，娜塔莉帶著風闖了進來，手裡緊緊抓著一疊文件，語氣急促：「海斗！有緊急情報——」她的話語頓住了，因為眼前的畫面……
阿爾克斯正站在海斗面前，帶著那抹熟悉的狡黠笑容，而海斗的臉則是紅得不像話。兩人同一時間轉頭看向她，彷彿剛才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娜塔莉微微一愣，隨即嘴角揚起，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呃……抱歉，打擾你們了，應該沒有壞了什麼好事吧？」
海斗的臉黑了一半，沉聲責怪：「妳難道不能先敲門嗎？」
娜塔莉突然回神似的，走近辦公桌，將文件放在海斗桌面：「很抱歉，但這件事真的很急。」
海斗和阿爾克斯對視了一眼，表情都凝重了幾分，他轉頭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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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來回掃視兩人的臉，慎重地開口：「薩國的教團軍，在亞斯特爾湖北岸國境，正在秘密集結。」
阿爾克斯不禁驚呼一聲：「什麼？薩國不是依照條約，解散了軍隊嗎？」
娜塔莉點點頭，回答道：「是，但他們只解散了主力的帝國軍——那支著名的鋼鐵軍團。而教團軍是隸屬於真理之光教會的戰力，我們的情報網一直嚴密監控，這個軍團一直沉寂不動，直到今天……」
她皺眉，語氣低沉：「這個消息昨天才從前線傳來，我本來還在懷疑是不是假情報，結果我們駐亞斯特爾湖的情報員剛剛發出緊急回報⋯⋯」
「他們已經架設臨時營地，標準的軍團行軍模式，甚至開始運輸物資和搭建補給站。這不是演習，而是準備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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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拿起文件翻閱，臉上的表情漸漸顯出不悅。他嘀咕著：「可惡，這根本是鑽漏洞，真不該相信薩國。所以，娜塔莉，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嗎？」
娜塔莉立刻果斷回答：「目標是你，海斗 ，可能是打算奪回你手中的光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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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像正常集結。」阿爾克斯皺眉，語氣低得像是自言自語，「北岸地形險峻、沒有補給線，真要發動戰爭，他們不該選這裡……」
他抬頭看向海斗，眼神銳利：「這不是備戰，是佈局。他們等的不是軍令，是信號。」
海斗看著文件，一頁頁翻過去，眼神從不安逐漸變得堅決，指節緊握成白。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q3gQTsae
他終於開口，聲音不大，卻如利刃掠過空氣：「我們不能等。」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wWyvjbd5
他抬頭，目光如電：「五分鐘內召開戰略會議，全體高階軍官列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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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我要妳調閱薩國近六個月的情報動態，立刻給我，阿爾克斯，通知駐防邊境的將軍，讓他們在戰略會議前提供最新狀況！」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是一把即將斬向敵人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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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虛空界，澤林堡壘的一角，這個地下室廣闊得像是一個室內的中庭，四周卻是空無一物，只有瀰漫在每一吋空間的黑霧，如惡夢般漫延。澤林踏入這個空間裡，他身邊四周的黑霧便迅速退開，往更深的陰影處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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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忒！你在哪裡？給我滾出來！」澤林的聲音在整個空間裡迴盪，像是雷鳴。
「吾主……」
一團黑霧迅速聚攏，銀色的符文閃爍，卡爾忒回音般的聲音響起：「您不看凡間的影像了？讓您特地下來找我，真是罪過。」
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單純的找了一些合適的詞彙回應，卻不是真有歉意。
「不用裝模作樣，你明知道我不吃這一套。」澤林不耐煩地揮動手臂，卡爾忒的身形隨著手勢，消散了一大半，只剩下像是頭部和腳的形體。澤林繼續問道：「那場狩獵，布置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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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黑霧再度聚攏成卡爾忒的身形，彷彿剛才的動作對祂完全不構成威脅，祂語氣平靜，行了個禮：「是的，吾主，您的信徒非常聽話，我稍微示範了一下您的力量，他們很快就開始行動了，我想，那些人應該能達成您的目的。」
澤林的金眸瞪著卡爾忒，聲音如刀鋒般冰冷：「哼……那些人類能成什麼事？他們只不過是我的工具。這一次的戰場，你得上場！」
「我？」
卡爾忒的聲音像是難得的有點興奮：「吾主，您是說，我可以進行『那個任務』？」
「你很高興是嗎？」澤林瞇起眼睛，盯著眼前那團黑霧：「但你也許永遠無法再回來了。」
「為了達成您的目的，屬下死不足惜。相信您還能造出更稱職的影僕。」
「哼……」澤林沒再說話，甚至懶得再看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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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忒的銀色符文微微閃爍了幾下，緩緩退入暗影之中。
「不過，吾主，這次……讓我成為那個結局裡的一部份吧……」
祂最後行了一個深深的禮，然後低聲呢喃：「在此別了，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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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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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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