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迴] 順平 - 交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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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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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行李大包小包的野薔薇在高專門口驚訝地大叫︰「為什麼連順平你也知道！」

她誤會了京都姐妹校交流會的地點是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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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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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順平他能不知道嗎？

上年還是他看著他們東京校贏的，今年的地點當然是在東京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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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呀，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呀！真的新生嗎？給我坦白清楚！」

野薔薇惱羞成惱的提起他的衣領，讓他像果凍一樣在空中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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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雙腳沾不到地下，他買慘「哎呀哎呀」地裝作很疼，讓野薔薇消消氣。

這一年生的臂力真不錯，是用錘子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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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學生也對野薔薇的欺負視而不見。

因為這個新生加入兩週了，還是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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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力原理掌握滿分，怎至還反過來教他們。

只是他手腳很不協調，連筷子都不習慣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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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協定如果他用能用腳跑到一定速度，

就讓他作為狗卷棘的專屬治療師參與交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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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他會做不到。

但是他一個星期就掌握使用咒力強化腳力的方法，勉強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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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語也猜得很準。

後來相處，覺得他問題很少，少得不像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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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專裡，他從來都不迷路。

螎入得太快反而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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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言行舉止的細節開始留意，才察覺到他尤其對二年級知道得很多。

問起是五條悟對他說的嗎？他就一臉為難。

他們也覺得五條悟不是這樣細心又嘴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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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順平是回答不想說。

之後逼得緊了就說是猜的。

再之後順平就開始躲著他們單獨練習。

不是今天要在門口集合去迎接京都校的人他都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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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是要叫他們是如何心無芥蒂地，去接受這個莫名奇妙出現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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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校的人來了，

看見穿東京校服的小孩被個一年級的女生吊在半空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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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隊的歌姬說︰「東京校的收生標準是怎麼回事？開了小學部嗎？」

野薔薇為了團隊的形象放了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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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理一下衣服︰「咳咳，你們好，我叫吉野順平，今年十七了，外表是術式的緣故。」

歌姬問︰「有必要一直維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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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到他的式神一直罩住他，覺得很奇怪，現在又不是要戰鬥。

順平說︰「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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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來以澱月作為他的殼，沒了她的感覺好像沒有穿衣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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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校的人心想︰他咒力無限嗎？這能習慣？

「好像好有意思呢。」東堂想要交手看看，上次來怎麼沒有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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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五條悟像白痴一樣推著一個大鐵箱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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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京都校的人們送了奇怪的國外特產。

然後悠仁也從大鐵箱冒出來，給大家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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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忍不住被努力的他們逗笑了。

被欺騙傷心了一個多月的東京校學生們再次斜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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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野薔薇的咆哮就是他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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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你怎麼變小了？」

順平被罸要和悠仁一樣並排跪拿悼亡者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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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停屍間之後，兩個星期都沒有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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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問五條悟他們到底聊了什麼？

五條悟只說順平也入學了，叫他之後自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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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答︰「這樣澱月才能完整的保護我。你就當我怕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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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不可能的，他但不想再流落到另一個時空。

問了澱月很多次，她真的無法定位再回去另一個生活十一年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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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說︰「如果再遇到那個縫合臉，我一定會殺了他。」

「呀，你說真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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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肯定還以為他是在為媽媽而傷心吧。

「對呀，就是他殺了伯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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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輕信了，抱歉連累你。如果再見到他，我有事要和他談判，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他希望真人能解開他和澱月的靈魂綁定。

他可不想只有自己被詛咒成長生不死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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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和虎杖悄悄話，所以頭靠得很近。

突然順平的臉被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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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鬼很不錯，真的有活著嗎？」

大爺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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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東京校學生室裡的人都停下交談，看著悠仁臉上的另一張臉。

順平抺了抺臉上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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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肉體，為了感覺冷熱，平時澱月很薄。

所以就算沒有真的被碰到，臉上也有涼涼的觸感。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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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宿儺？」

聽說很多次了，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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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自己打臉，讓宿儺閉嘴，但是他的手又裂開另一張嘴說︰

「你的時間沒有流動，所以嚴格來說也沒有活著。你和我一樣是個披著人皮的咒靈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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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順平和你這樣噁心的詛咒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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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沒有忘記當天，

他為了治療順平，捨棄了尊嚴和未來地求他，反被宿儺和真人聯手嘲笑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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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過咒靈十一年的順平感覺自己莫名被罵了。

「算了，宿儺也只能說說。悠仁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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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說︰「喂，你們兩個，又是怎樣認識的？這個總能說了吧。」

順平答︰「我被悠仁出任務時拯救了。」

悠仁說︰「不，我沒有救到…呀對了，順平你到底是怎麼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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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不也是死而複生了嗎，別問。」順平又迴避了話題。

他知道自己被大家討厭了，但他還是不想開口說另一個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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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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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他怎麼能講，

不是發生他們自己身上的話，他們是不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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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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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你不認識的人，

突然冒出來說︰我認識另一個世界的你喔，你肯定是怎樣怎樣的人。

我知道喔，因為我們發生過怎樣怎樣的事。

我還是你另一個世界的老師，我教過你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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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像孤獨的五條悟能接受得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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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基本上是只要有陪著，咒靈也好，人類也罷，什麼他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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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正常人而言，他當然是說出來才會被更加討厭吧？

現在實力弱成這樣，也不想要讓任何人對他產生不切實際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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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簡短的討論了虎杖加入後的戰術，然後交流會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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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如同計劃般，引開東堂。

他們跑了一陣，感覺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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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不會是想要殺了虎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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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惠和真希馬上衝回去救人。

胖達和野薔薇，去干擾西宮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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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棘被交托了要盡快解決所有目標咒靈，

趕快完結了這場遊戲，讓京都校的人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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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的玉犬在中途送來了胖達得手的機械丸的電話。

「睡吧。」棘說。

敵方好像都很忙，除了一個叫三輪的，他們都沒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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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們快點找下一個目標吧。」

「鮭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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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到現在都沒有和任何人交上手，除了好好照顧棘的嗓子之外。

當他們正打算要繼續前進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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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回事？

教師室內，所有標記著目標的符紙都一下子燃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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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的電話響起。

是順平，他開了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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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特級，眼有樹枝，全身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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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棘正在被追趕，棘為了跑得更快背起了他。

澱月罩住他們兩個，順平一只手摟着棘，一只手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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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說︰「撐著，我很快來。」

順平掛了電話，再次痛恨自己的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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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依賴澱月了。

因為自己不死，以前世界裡作為同伴的悟和傑也比他還強。

所以他從來沒有被誰逼到過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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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帶他和惠﹑加茂會合了。

他們四人一起逃，棘停住對方，惠和加茂攻擊，來回反覆，一點一點削弱花御。

他們打算撐到老師趕來，或自己逃到帳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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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加茂貧血倒下了。

「滾開！」狗卷對花御吼。

惠上去補刀，順平落地，跑向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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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時樹根從地上沖天而起，捉住了順平。

「沒了你的話，事情就簡單很多。」花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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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對他們說不要殺學生，因為其中有宿儺的地雷。

但是那個咒言師不解決的話，對她影響太大，她可能會被學生圍攻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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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決咒言師，首先要分離這個式神無敵的小鬼。

「是嗎？」順平絲毫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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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突然吐了一口紫色的血，她察覺自己透過樹根中毒。

捉住順平的樹根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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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發現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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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默默反省自己怎麼沒有再裝得害怕一些。

演技太差了，被多捉兩秒就應該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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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邊治療自己邊問︰「同為咒靈，你為什麼站在人類這一邊？」

它們不是用眼睛來感知到生命的，而在她的感知中，順平沒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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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邊治療加茂邊說︰

「因為你就是真人先生的同伴吧。

給我帶個口訊，叫他過來解開我靈魂和式神的綁定。

否則我會站在人類的這一邊，把你們殺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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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說︰「你還真不是人呀？」

「這個是重點？」

狗卷說︰「鮪魚？」受肉體？

「不是。」

加茂說︰「你也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嘖，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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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真希也突然出現，從後給花御來了一下。

結果刀都斷了，伏黑見狀，為了不讓真希被捉，於是也從影子中拿出刀衝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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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和伏黑很合拍，他們聯手拿出了遊雲，將花御一擊打入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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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說︰「不要追了，我們跑吧。」

真希說︰「不行，還有學生未聯絡到，要將它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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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和狗卷對視一眼，記起了被他們整睡了的三輪。

「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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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人跑入森林。

這次輪到花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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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她先找到了三輪。

「你過來，否則我殺了這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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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手握住三輪的脖子。

順平說︰「和我下誓約，只要我過來，你把她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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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你要不要過來。」

花御的手收緊，三輪痛苦地醒過來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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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當然不過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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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博愛的五條悟，做出殘酷的決定最擅長了。

這邊是一個京都校的學生，他只見過幾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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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需要他保護的，是所有東京校的學生。

他永遠都只在意他在意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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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都能為了傑交換死去的理子。

現在憑什麼可能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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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歛，穿血！」

沒想到加茂第一個攻擊了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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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東京校的學生，三輪對他來說是他珍貴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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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沒有被傷到，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好像只是被水槍淋了一身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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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靜絕情的回望，

狗卷沒有開口制止加茂，真希和惠也沒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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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討厭了的這個事實，比任何時候都更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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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說︰「我和你們下誓約，交出這個咒靈，我就放了這個學生。」

加茂遲疑了一下，開口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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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搖頭︰「木魚花！」

真希說︰「我不同意。」

惠說︰「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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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開始攻擊東京校的人，花御乘亂逃了。

狗卷留下來擋住他，真希和惠帶他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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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伏在惠的背上，看著他和甚爾相似的側面。

忍不著問︰「你覺得我很無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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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說︰「不覺得。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加茂攻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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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自己也是會選擇被拯救者的人。

他不認為自己是正義的，所以也不會指責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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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被東堂和虎杖攔住了。

惠放了他下來，和真希一起加入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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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逼得花御開了領域︰「朵頤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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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領域是下着陽光雨的森林花海，

百花盛開，朵朵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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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虎杖﹑真希﹑東堂﹑三輪都被這有毒的雨水和花香瞬間迷暈了。

這是他們皆未涉及的咒術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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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對順平依然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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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說︰「人類會背叛你，但咒靈不會。

我殺死人類，只是想讓地球有重獲新生的時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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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覺得這個理由還真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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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咒靈的組織真的很不錯呢。

不殺學生的原因，是因為要聲東擊西？

悟現在還沒有趕來恐怕就是這個帳的效果。

你為了一直吸引他注意，首先就是不能殺光這裡的學生，增加人質的數量。

否則你們的計劃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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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真人他應該拉你進隊的。

我很抱歉真人要一直在外面誘騙和改造人類，

但這也是為了我們咒靈的大義。我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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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了，但也不會改變我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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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嘆氣︰「你真的很強，我就在這裡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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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解開領域的話，順平馬上會讓學生們複活。

但是因為宿儺，她同樣不敢殺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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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逃跑的話，

說不定現在學生們除了眼前的都已經跑出帳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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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他們就等如她再也吸引不到五條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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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即使犠牲自己，也希望夏油傑的計劃成功。

現在拖延的時間還太短了，真人很可能在忌物庫中還沒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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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很有心情的坐下來和花御聊天。

「你和真人是怎麼認識的？誕生的地方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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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說︰「真人才出生不久，我之前是和其他自然界的朋友認識了。

後來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應該對抗咒術師，殺光人類。

於是來了東京，也認識了他。」和夏油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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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的朋友嗎？」

和真人對他說的情報一樣，看來不是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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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會下帳，還很了解咒術界。

是有詛咒師和你們合作吧，高專裡，是不是還有你們的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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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御說︰「我無可奉告。」

順平心想︰那答案就是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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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擔心是被人類騙了嗎？

正如你自己所言，人類是會背叛我們的。

由詛咒師來組織你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單單只是因為他們也痛恨咒術師？

他們才不會真心的希望有一個沒有人類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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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選擇，不這樣做就打不贏五條悟。」

「呵呵，這還真是充份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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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很想見這個詛咒師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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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由術師死後化成的咒靈吧？」

「對，真人殺了我。但我的靈魂和式神綁定了，死不去。」

「這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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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不好是因人而異，我就是覺得不好。」

悟真的好慢呀，她是要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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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是自己去見真人一面吧。

他只是無聊了，不是特意針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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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苦笑心想︰這一點和悟也是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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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呢，五條悟會很傷心的。」

「你是五條悟的誰？」

「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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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交換做人質吧。」花御突然有了這個好主意。

「你去見真人，我去見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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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關心我和真人的關係呀，不了我…」

去見真人的話，就可以見到他們背後的詛咒師。

順平心裡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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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見了之後，他還出得來嗎？

花御看起來是重情義的，很可能和她一起的自然界咒靈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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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真人？他才不會為花御的死活而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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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不是個好機會嗎？製造他們團體之間的衝突。

不過這麼突然的行動，太魯莽了。

他對對方的情報掌握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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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打不過，不是還能逃嗎？

排除虎杖和悟的可能，除非他們捉到硝子或者夜蛾做人質。

其他人，

他還是很有信心自己終究會為了這樣重要的情報而去捨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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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悟會生氣吧。悟在意的人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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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安全的，果然還是他留在這裡等悟好了。

反正他只是想當個平庸的咒術師，在這裡等人來救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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