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咒》 - 第十一章 - 人格分裂

有的事做了是一發不可收拾的，覆水難收，今天他徹底地領悟了這個道理，裡面還殘還著罡風的愛液，昊天勉強地穿回衭子，站了起來，而那個人則若無其事的返回自己的病房，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有些心虛的放輕腳步，打開通往電梯大堂的門，走到轉角位就被爸爸隸個正著。

「上衣的鈕扣錯了。」

知道父親一向觀察入徵，昊天就趕緊轉個身子，背對著他重新把鈕扣上，以防止吻痕被發現了，父親繼續悠閒地喝著咖啡。

「衭子有什麼東西黏著了。」

一聽到這一句，想都不用想就掩著了臀部的位置，做的時候應該有把衭子脫了才對，就算是流了出來也只會黏在內衭才對，裡裡外外的他都有好好的清理好，或者喝了下去，愈想愈覺得不對勁，他就摸了一下，確認不是精液才鎮定下來。

「有黏到什麼東西嗎？」

他測試性的問父親。

「如果確實沒有的話，你又怎麼會掩住你的屁股呢？」

對著嚴厲的詢問，昊天已經無法招架了，不用多說已經被父親看穿了一切，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所以他們並不常溝通，大概是因為職業病作祟，昊天有時蠻害怕和父親交流的。

「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以後都不要在醫院亂來。」

「對不起。」

在父親面前失態使昊天尷尬萬分，縱使如此，他還是希望將來會像父親那樣，成為一個出色的醫生。

「等一下，我有要事跟爸爸說。」

「先清理乾淨再來醫院找我。」

「不，我還是要先說，我的朋友好像失憶了，這兩個星期以來的事他都忘記了，我們不知要怎麼做。」

「……回家去。」

不打算繼續對話，便把咖啡放回電冰箱裡，逕自回到辦公室裡去，昊天明白父親沒把咖啡喝完的意思是意味著要加班，醫院已經要關門了，除了伊稜和罡風以外，就沒其他人了，那表示父親有在聽他的話。

「爸爸，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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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五時二十分了，醫院的配色都是純白和棕色這些令人安心的顏色，除了那包令人毛骨悚然的血……

以前對顏色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今天看到的紅色特別的害怕，伊稜愈想愈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怎麼都想不起來，頭又開始痛了。

突然間，門打開了，他以為是罡風或者昊天就叫了出來。

「我是你主診醫生，叫鍾敬天。感覺如何？」

「鍾醫生好，我很好，不過就是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受重傷。」

「……」

正如兒子所說，他好可能是失憶了，穩鎮起建，他還是要測試一下病人的記憶。

「請你告訴我你的父母或者監護人的聯絡方法吧。」

「不，請你不要告訴我父親，住院費我會付，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讓他太操心。」

「但醫生也要遵守醫生的職業操守。」

「……那請你轉告他，我是跑步扭傷了，不用擔心我。」

答允了伊稜的請求，敬天就發了短訊給他的父親。

「你叫伊稜吧，我想問問有關你的事，你就當是普通聊天吧。」

「嗯。」

「你有戴耳環的習慣嗎？」

「沒有。」

「那你對這個耳環有沒有什麼印象？」

看著這個印有玫瑰花紋的純白耳環，伊陸的臉呈現出不安的表情，敬天也就不太勉強他，把耳環收回袋子裡，那是他被送進來醫院時戴著的，因為沒有消毒就戴上去，耳朵發炎了，不得不拿下來。

「⋯⋯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我⋯⋯好像有點印象⋯⋯」

「是指對這隻耳環？」

「是的。」

雖然很想直接問個究竟，但對著失憶的人不能夠把問題設得太複雜，為了引導他回答所有問題，敬天攪盡腦汁的想了一些是非題。

「這是你的耳環嗎？」

「應該不是……」

「這會不會是別人送給你的？」

「不清楚……」

「這隻耳環會令你聯想到哪個人或東西嗎？」

「……」

病人按著頭，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好像很辛苦的樣子。

「如果不記得的話可以不回答。」

「不，醫生，我想我應該沒見過這隻耳環，但一看到玫瑰花紋就讓我想起某個人，但我不記得他是長成什麼樣子的……」

「沒關係，可能是受到某些刺激，受驚過度才會失憶，你先休息一下，別想這麼多。」

「醫生，你剛才說我失憶了？」

「是的，不過應該只是短暫性失憶，之後或許會恢復過來，不用太擔心。」

「謝謝你。」

兩天以來完全沒有進食，身體虛弱得無力，實在餓得要命，肚子不挑時間的咕咕作響。

「昊天待會回來，我叫他買東西給你吃。」

「咦，原來醫生認識昊天，難不成醫生就是昊天父親？」

伊稜知道昊天的父親是當醫生，就直接這個問了。

「……沒事的話，那我先出去了。」

「呃……好，不好意思……」

醫生回避私人的問題，冷酷的轉身離開，伊稜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忽冷忽熱的人，不，在這之前好像也有個人，比醫生還要沉默，和冷淡的人，那個人是誰？他想不起來，一旦去想，頭又會痛。

為了進一步了解病人的狀況，醫生決定要他留院觀察多一陣子，接下來要會見的，是另一個大麻煩。用力的打開房門，病人明顥地嚇了一跳，剛切好的蘋果掉滿一地。

「不好意思，我是來檢查你的傷勢的，把所有衣物脫掉。」

醫生根本是以命令的口吻對罡風發號指令。

罡風爽快的把衣服脫下來，身上的瘀傷已經比進院那時好多了，額頭上的沙包也可以拆下來，只是還有一點腫而已，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醫生今天包紮的手勢比先前都來得粗魯，把罡風弄得好痛，看到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只會令敬天更加火大。

「你明天可以出院了，過了十時就請你馬上回家。」

「好的。」

不明白醫生為何會生氣成這樣，罡風覺得反正與已無關就不去過問太多。

「那個叫伊稜的是你朋友吧，多點關心他，別自己一個人在吃蘋果。」

「……！！」

不是錯覺，醫生是存心的針對他，感覺有點不爽，一時眼紅就揪著了醫生的衣領。

「你算什麼醫生？對待病人是這種態度嗎？」

「既然你已經精神奕奕就乾脆現在出院，不要在醫院搗亂。」

「鈴……」

電話鈴聲劃破了充滿火藥味的房間，醫生不慌不忙的接過來，罡風也沒好氣跟他鬥下去，狠狠的踢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醫生一個人在病房內接電話。

「喂……」

「醫生，我的兒子受了傷？他傷得很嚴重嗎？我過些天比較空閑，可以回來探他，住院費我會付的，要是很嚴重就讓他往久一點……」

「是你？」

「……你是敬天？」

「是的……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遇上你……」

「……」

「很久不見呢……你過得不錯吧……」

難怪會覺得看著伊稜有種莫名的懷念的感覺，原來是這個人的孩子……

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了，仍是這麼的動聽，還以為以後都不會再見到他……

「讓我們再見一次吧」

對重逢的畫面充滿了期待，電話裡面的人安靜了好久，他終於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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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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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為了等到這句答覆，他彷似是踏上了幾個世紀的旅程那麼久，但為了這個人，他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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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到電梯大堂，罡風愕然的停下腳步，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升降機門開了，抬頭一看，是揣著飯盒的昊天。

「你怎麼走了出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伊稜他怎麼了嗎？」

「伊稜……對，我應該是去找伊稜才對，為什麼會在電梯大堂這邊？」

「罡風……我就跟你說了伊稜失憶了，你要小心倍在他身邊⋯⋯」

「什麼？」

昊天覺得奇怪，才離開了半小時，怎麼罡風就變得怪怪的？他的眼神跟剛才完全不一樣，好似變了另一個人似的。不過從罡風的反應看來，也不像是有失憶症，昊天都要被他們二人搞到亂七八糟了。

於是他把先前的話重復的說一次，這次罡風居然是一副茫無頭緒的樣子，就像在告訴他我們不曾發生過什麼事，為確認罡風是否在裝傻，昊天裝調皮的拍了一下罡風的屁股，結果當然換來罡風的白眼。

「你幹什麼？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吧？」

「喂，你猜猜看這個在哪被蚊咬的？」

昊天拉開了衣領，露出色情的紅印，那怎麼看都是吻痕，罡風不悄一顧的嗤之以鼻，並狠狠的回贈了一句「無聊」，然後獨個兒氣沖沖的離開了。

昊天只有無奈地站在原地，剛才跟他打得火熱的人對自己的烙印視若無睹，世人稱這種關係為「炮友」，其實昊天也明白他們之間不是愛情，可是一旦發生了關係，肉體和精神還是會有點排斥的現象，精神上分析得很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的，但肉體仍會對那個人的體溫戀戀不捨……

到底罡風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跟自己發生關係，複雜又激情的擾亂了昊天的思緒，……

ＸＸ

煩惱時把自己埋在書海裡是昊天唯一的排解憂愁的方式，為了成為一流的醫生，他努力的鑽研著各種有關醫學的書籍，無論是外內科，還是心理學他都看得入神，翻著翻著一個精神病讓他

「人格分裂症－－」

如果罡風真的有雙重人格，那就可以明白為何他會對自己產生性趣了，想著就覺得被第二種人格侵犯有些心寒，但也不排除，是罡風裝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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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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