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 - 第十二章

將優碘沾在棉花棒上，輕輕的點在他的唇角，逸書嘶了兩聲。「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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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小鴨沒好氣的說。逸書清楚的看見她裂開的睡衣間，肩膀胸前都被捏得幾乎青一塊紫一塊，連頸部也有他啃咬的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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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過誓絕不能再傷害她的，他在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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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小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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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漂亮。」離開有四五年，算起來面前的小鴨應該也有三十歲了吧，她還是很漂亮很可愛，長髮剪了，變得五顏六色捲翹翹的，像顆彩球一樣的，身上還多了一些有的沒有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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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就閉嘴。」小鴨抿著嘴唇，似乎勉強將自己的情緒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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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書皺了皺眉頭，低垂著臉無奈的說：「我……我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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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愛上的人是誰？」小鴨問。但是逸書只是低頭看著地板，一句話也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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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逸書發現自己的心仍然很軟，說好要做壞人的，說好不給這種沒意義又自以為是的溫柔的，但是面對小鴨，他仍然無法直接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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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過嗎？她很療癒，總是包容體貼，溫柔善感，他毫無疑問的愛過她，但是分明就和對逸菲的感情不同，到底哪裡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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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瞪著他，「不說就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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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還是愛妳。」逸書說。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必須逃離這個被她逼問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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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孤獨寂寞的他，很有可能會因為脆弱無助而將隨便將情緒恣意宣洩，小鴨就是這樣的女人，有讓他隨時哭訴逃避，將自己的無助與痛苦全部告知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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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小鴨幾乎狠狠的倒抽了口氣，看著逸書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實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但逸書卻抓住了這一刻的遲疑，棲近了她。「妳還愛著我，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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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就是不需要這些溫柔，盡可能的殘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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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你的本性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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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想要再給他一巴掌的小鴨，卻馬上被他抓住了手腕，逸書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讓我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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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噙著眼淚搖頭，但是聲音卻已經猶疑不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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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仍然火熱，這次有了血的味道，小鴨落下了不甘心的淚水，明知道自己不應該，但還是緩緩地伸手將他擁抱，這個動作使得逸書胸口一陣鈍痛，使得他恐懼的緊閉著雙眼，襲向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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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的身體仍然炙熱滾燙，使他懷念過去的溫柔包圍，分開她的雙腿時，他看著她的表情，已經是充滿了義無反顧的灰暗，不過只是一瞬間，她馬上遮住了自己的臉，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軟弱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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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予回報的只有毫無保留的熱情，他如狂風暴雨般的吻與衝刺，一遍又一遍的深深頂入，讓她無法思考的狂烈與灼熱，又苦又甜的滿漲與酸楚，他的呼吸他的觸感他的所有反應與動作，都還是這麼誘人而難以抗拒，她心底不斷痛苦的咒罵自己，她怎麼能夠又接受了他？但是面對他的雙眼，她只能予以呻吟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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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進入，都擊碎了她的意志與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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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緊的擁抱著他，雙腿勾緊了他的腰，明明卻緊緊抱在懷中的人，但是她卻從來沒有真正擁有過他，從來沒有。「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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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書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他重重印上她的雙唇，靈巧的舌頭與她交纏。「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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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鴨的淚水從眼眶中滿溢，幾年不見，這小子竟然學會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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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愛的那個女人像嗎？」小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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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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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是我……？我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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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這樣說，逸書卻從背後緊緊擁著小鴨，不讓她逃走。「但除了她之外，我最愛的人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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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要跟別人分享你。」他好熱，他擁抱的力道幾乎要讓兩人都要灼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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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不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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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但是她卻沒有掙扎，任憑他擁著。到底是言不由衷，還是身體來不及反應？小鴨也不知道了，只覺得自己像是掉入了絕望的深淵，再也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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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愛妳。」他親吻她的背脊，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滑動著，輕輕溜進她柔軟的私密地帶，溫柔的撫弄，她馬上就融化了。「讓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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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鴨仍然拒絕。她已經把拒絕當作是理所當然開口的話，因為只要她逃，她說不，他就會緊抓著不放。她變態的享受著被需要的快感，也享受著自欺欺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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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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