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走在東大街的危險人物［夜幕二部曲］（犯罪推理） - 11/

哈姆太郎？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5zwycZP1

此人，究竟想幹什麼？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mmA7lvLV

這是日本兒童動畫《哈姆太郎》的香港版主題曲，歌聲源自男子手中的一部電話。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4H2lPyhy

此刻我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人並不是少年Y，這個人雖然同樣穿上連帽子的衣服，但穿得厚厚實實，外衣沒有十件，也有八件，跟剛才在攤檔偷竊的少年Y外形有所出入。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3GJ8OCPt

單憑他衣衫襤褸的外表推測，他是一名年過75歲，靠拾荒為生的露宿者。其輪廓也跟之前在店員A飲品店中，所看到片段中的男子相似。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BxzvfJsX

假設錄影片段中人和在西灣河站追捕的是不同人，那麼，他只是巧合地經過店員A的台式飲品店？而那天在店內LIVE看到的假設就是少年Y，那麼他的目的會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Xy3gYn1G

「唔好行住，答我問題先。」我的配槍仍舊指向露宿者，因為他的左手老是插入衣袋之內。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xgbtm7P0

對方抬起頭，在微弱燈光之下，隱約可以看到一雙恫恫有神的眼睛，但是他滿臉的皺紋直接告訴我，他的實際年齡可能更高。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BKQLCybt

老人慢慢伸出左手的同時，我右手食指已經扣著板機，只要對方左手拿出是類似手槍的物體，我會毫不猶豫地拉下板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QRUDWSKt

最後，他取出來的，只是一部手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EGBAVH6jZ

「喔！」老人向我喝了一聲，左手上上下下的揮動，似乎有東西要我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uXryIIFz

我收起配槍，慢慢走上前，期間也不斷打量老人，經驗告訴我，類似他這種打扮的露宿者，90%以上有精神分裂！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ULIss3Im

老人的手很髒，手指甲既長且黑，那部超舊款的智能手機，四邊凹凸不平，若非事出突然，我根本不會去理會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8r0rzV7a

他展示給我看的手機顯示屏，看到了一個表示「PLAY」的三角形，之後他按了一下去。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EdMjBHer

畫面黑漆漆的，隱約聽到有些相信是人走路時的聲音，也有些微黃光，依地形來看，是筲箕灣巴士總站。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bqgBvSKJ

老人間中會對著我笑，又再看回手機，也會不斷眨眼，似乎感覺到此時此地遇上我，對他而言，是一件很過癮的事情。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e4inu83f

我繼續留意手機播放，畫面轉到一個像是公園之內，可以看到石櫈，圍欄及花草等等，但鏡頭不知為何十分不穏，亦開始有呼吸聲⋯⋯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8rX7VGIf

「嗄⋯⋯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XHR9OF7y

「嗄⋯⋯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0DEBwB1n

「嗄⋯⋯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UZ3IRfQ3c

我看著老人，他笑道：「嘻嘻！對住靚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KBztsV6X

夠了，雖然片段內容有限，但是以老人的說話，加上片段中的急促呼吸聲，我也大概知道片段的主題是什麼。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IGhTBGse

這個老人，85%是在自慰，是對著一名他稱之為「靚女」在自慰，餘下的15%，仍然是他自慰，但是，可能是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之下，完全憑空想像的「性幻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4FEfo4ebY

「無聊⋯⋯」我取起地上的環保袋，那是少年Y留給我的工具，之後拂袖而去：「啲人黐晒線⋯⋯」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GtZM5Gau

「唔⋯⋯做咩⋯⋯」突然短片傳來女子聲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bXDHNjLb

我轉身一手使勁的奪取過手機：「你唔係強姦埋條女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gkWreOCbI

老人手機被我搶去，立刻企圖奪回：「大將你都敢郁⋯⋯」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7W2CduWj

我被他搞到看不清楚畫面，於是索性跑了開去，並喝止他：「如果我發現到有非禮或者強姦，即刻拉你！」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QbPJVlk2

老人雙手舉起，跪在地上：「投降，我宣布無條件投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p65LITfG

老人的舉動令人難以捉摸，正如我剛才所推算，此類露宿者，90%以上有精神分裂。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cv08chsd

我在片段上移動時間軸，手機再畫面傳來女子叫聲：「唔⋯⋯做咩⋯⋯」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NgGhiCuy

之後是微弱的「唔唔」聲，少女似乎被人掩蓋著嘴巴，也有凌亂的腳步聲。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UqSWsCTb

有多於一人的腳步聲！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bDF0Tf7j

按照此片段的拍攝者角度來看，聲音源自公園之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YdeZcy8jX

而拍攝者正身處在⋯⋯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F2bDtMBU

金華街公園！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7c753HKh

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g3tjSK1D

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tNRoT2jS

心臟竟突然急促跳動！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lWrp8Zhl

手機中畫面是第二宗傷人案的現場！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phAMADAV

十七歲少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Uf8PQjle

我凝神觀注地看，沒有了女子聲音，而凌亂腳步聲開始遠去，之後「呯呤唪唥」「霹礫啪嘞」之聲此起彼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BKxwfslk

突然畫面變亮，鏡頭視點落在城隍廟外及明華大廈升降機大樓，視點又再降低，拍攝者明顯地踎了下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XyD4MoMf

「喂！手震震影乜嘢呀⋯⋯」我氣憤地道。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9RRJTwDHk

雖然畫質很差，但幸好明華大廈升降機大樓外光線充足，可以看到有兩個人在糾纒，而糾纒的地點，正正是水喉匠的攤檔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LCYQDzbr6

糾纒時間很短，及後一個人從畫面消失，另一個人則走了一段路後，最終也伏在地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rC902WX3

天！這片段是第二宗傷人案的作案過程，是至今為止，唯一錄影到疑犯的片段。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dw4j5wBw

「係咪你影㗎？」我問老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n7OtPU8d

老人仍然跪在地上，只是沒有舉手，改為雙手放在背後：「唔好殺我，天皇萬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I4RURkHB

老人給我的答案很清𥇦，即是「問嚟都多餘」！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jZRqQXtC

我重複播放片段，由頭開始，再看一遍。看至二人在水喉匠攤檔糾纏時，我取出自己的手機，在畫面上拍了照片，之後放大⋯⋯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U596q2WtU

看到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UsEgpZRu

這個便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jxnTKNV3

疑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73f3COw7

受害人脖子，被疑犯以右手緊㧜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mrtXgKuUD

接手調查傷人案至今，我看過很多懷疑是疑犯的照片、錄影片段，甚至也可能追捕過「他」，但之前所接觸的不論是資料及情報，也不及這次來得重要。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cAlzfbYl

原因有兩點，首先，老人提供的影片，的確是曽嘉惠遇害的錄影，片中她的衣著，和我手頭上的口供及當時處理的軍裝警員所述一致。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47UC8hdC

另外是，片中疑犯是以右手從後㧜住受害人，這樣亦相等於，疑犯持刀的手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yumJsKohP

左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sRqrQsV5

我們平常提筆、拿筷子、拿刀切肉的手，均稱為「強手」；而視力較好的一隻眼睛，稱為「強眼」。假設一個人強手是右手，他便會用右手寫字、持刀切菜、拿乒乓球拍打乒乓球等，若果這人是警察，更會右手拔槍，扣板機射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whys1D61

所以，這時候畫面出現這種情況，說明的只有一件事：若果疑犯以右手㧜著受害人，他便是左手持刀，在受害人嘴巴兩端橫切，殘酷地把對方切出一副小丑嘴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YBZh8eDQ

這個發現非同小可，因為正如之前所提及，以右手作強手的人佔大多數，相反以左手作強手的人，數目遠低於右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3gaP6rTJs

即是，現在已經可以把範圍收窄，對日後調查十分有用。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1YO6MXaS

左手嘛⋯⋯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2UGmHQHs

雖然這發現已經令人十分鼓舞，然而，拍攝到二人的糾纏時間其實只有三秒，而且大部份時間疑犯被受害人（十七歲女學生曾嘉惠）阻擋。疑犯作案後，便消失於畫面，原因是拍攝者當時是踎在公園出入口，遠距離拍攝。因此形成畫面左邊是城隍廟圍牆，右邊佔畫面三分二是停泊在廟外的貨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P6DPI2c5

因而片段就像是在一條長走廊拍攝，二人糾纏之處，是走廊盡頭，所以疑犯作案後，因為有受害人阻擋著他，沒有入鏡，及後他必定在貨車的遮擋之下離開現場。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idVpDEp9

受害人遇襲後走回頭路，向拍攝者方向跌跌撞撞地走，最後便倒在地上。而拍攝者相信是害怕，立刻溜了，也終止了拍攝。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7216xsy9f

片段不長，但最珍貴的動作拍攝到了，我再查看這部手機，沒有其他相關片段。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sjgHS9lw

這個老人，想不到會給我這份厚禮，可能也要多謝少年Y⋯⋯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4mrgIlbp

少年Y？對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nRtKLabV

我走上前踎低：「阿伯，頭先你有冇見到放低袋嘢（指著環保袋）嗰個人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6GQlRJSe

老人又眨眼睛：「你話哈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W6Y58zTU

我疑惑：「哈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sNB4lyuG

老人伸出舌頭，手搲腳底「好痕⋯⋯哈姆走咗啦，你一嚟，佢一走。」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VNywZDrh

什麼？老人稱少年Y為「哈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0xqjqBGqk

「阿伯，咁片段（指著手機）入面嗰個人，係咪哈姆呀？」我追問，希望老人能答到些什麼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TSQNRPix

「防空洞有放射性物質⋯⋯」老人說。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QbSmPIGc

我有點洩氣，這個老人可能還有短片，需要慢慢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z3Sx5fxV

我取出一百元給老人，他毫不客氣地收下：「你想知乜？」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YnJMn2gm8

見錢突然清醒？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8mPDfAEm

我問：「我想知短片係咪你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ggrKcp2L

老人問非所答：「唔係偷㗎，係哈姆送俾我㗎⋯⋯」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13l6ZR5eL

啊！我真想打自己後腦，老人可能是聽力衰退，俗稱「撞聾」，他知道我是警察，以為我問他手機是否偷竊得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GhDKUHQx

這時候坐在涼亭之下，老人看來年紀更老，額頭皺紋已經無可再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VEa6YRPk

我把聲線提高：「阿伯，你叫咩名？幾多歲？」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ti2TZxAk

老人在袋裏取出一張樣子不是他的身份證，相信他是不知道在那裏拾回來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tOJtoETx

「阿伯，寫低你個名呀。」我把簿及筆交給他，接著他寫出「大將」。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ukLmAz4d

大將道：「哈姆個百厭仔偷咗三行佬嘢（指著環保袋），好俾返人，三行佬收埋好多刀，會報仇㗎！」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LBLTZ1ld9

「等等，你話三行佬會報仇？點解咁講？」我問。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44ZaRw3K

露宿者大將道：「死咗好多年啦，死剩三行佬一個乍，有一次⋯⋯我撿咗佢個嘜仔，佢拎把刀『行』住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7vS3fTth

死剩他一個？復仇？反社會傾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gas1anB7

我追問：「大將，你仲知三行佬乜嘢？」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Pv2wQmFS

大將說：「我唔知乜嘢三行佬⋯⋯十年前左右，筲箕灣仲係俾啲日本仔佔據⋯⋯」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QKQfNCEQ

這樣的開場白，真不敢想像可信程度有多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oVPsebMf

大將：「嗰陣時，東大街一帶仲係好多小販、好多馬車行緊啊，我爸嗰陣可能有兩十八歲，已經喺阿公岩開咗間洋行，仲秘密賣緊一啲軍用頭盔，仲有BB仔避彈衣⋯⋯」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6CJ76HdR

我忍不住問：「BB仔避彈衣？你係咪想講BB彈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UYuOuB5X

「唔好嘈！知唔知阿公岩死幾多人呀？日本仔一上岸就用刀用槍，老妹就係俾啲蘿蔔頭用刀拮死⋯⋯」大將瞪大雙眼，目露凶光。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TdvRgmga

我連番道歉，之後他繼續：「嗰陣時，有個三行佬，一家五口，兩公婆、一扎仔、一扎女，同埋外母住在阿公岩村。有一日，三行佬去開工，有三個賊佬來打劫佢屋企，嗰陣時剩係啲老人家同埋兩細路喺度，仲俾三個賊佬用繩索綁住雙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egUUIruY

此時大將把雙手放在後腰：「咁樣呀，後生仔⋯⋯」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gsZa4ggk

同時也可以看見，他其實也很瘦，外套之下，居然纏滿了塑膠空水瓶在腰間，難怪外表看來是擁擁腫腫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rK4ZucpNJ

大將續道：「蘿蔔頭一上岸就亂咁開槍，追住啲細蚊仔呀，捉走啲女人呀，一路追⋯⋯追住去。之後個女人撞到屋企，con到嗰三個青年仔，咁呀打打打⋯⋯個女人舊底落田呀嘛，又高大又好力，佢拎住碌竹係咁搏，搏到啲賊佬流血，又驚咪走。啲青年仔錯手用刀殺死個女人嘩，又打翻個火水爐，著火囉。」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tCrN0CH2

聽到我一頭霧水，大將的說話很難聽得清楚，粵語夾雜類似是客家口音，要自行重新組合。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Htd2WQuB

「三行佬聽到屋企火燭，撞去看到鐵閘鎖，可能係啲青年仔怕肥婆追出來包仇，用單車鎖頭鎖緊間屋，三行佬向啲街坊求救，但隻隻都狂，狂咪冇人去幫手，企到睇囉！三行佬好在有工具喎，搏命入屋，背脊燒傷晒，消防員到咗救火嘩，一家人四札燒死嘩⋯⋯」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NCfkgBBv

我很想安排一個翻譯，大將所說的話，文不貫通，上不接下，中間夾雜大量不知是圍頭話抑或是客家話的語言，必需要把無意義的刪除，增補連接詞，再用手機軟件翻譯，才能明白意思。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EObK2exw

但此刻我只能用心去重組案情⋯⋯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WIQtDdWh

先撇除關乎日本人上岸的內容，尤其是什麼BB仔避彈衣之類，得出的內容是⋯⋯大將說出可能是發生在十年前的謀殺及縱火案，案中一家五口，男主人做裝修為生，一天家中遇劫！三個青年入屋行劫不遂，把女主人殺死，再縱火燒屋，男主人回家撲火，但其鄰居因為害怕而沒施援手，事後證實屋內四人㦬難，而男主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cIEvNwFH

便是城隍廟外水電維修攤檔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mNciVGIB

水喉匠——張華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u6ByDlhl

可怕！十分冷血兼且殘酷的犯案手法！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YzFpSyS8

十年前我仍未入職，也沒有對這宗慘案留有深刻印象，但當然，前設的是，我要相信露宿者大將所說的話。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EVuuSyum

大將的出現是意外，除了得到一些舊日案件資料，重要的是對水喉匠認識增加了，如大將所言，相信他是因為經歷過這種⋯⋯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JOZS6Sxj

怎麼形容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e0SAYkZw

切膚之痛？慘絶人寰？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WM4EZOeb

通通也不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7g37OdhZ

我閉上眼睛，幻想著火災現場、鎖鏈、鐵閘、屍體、小童⋯⋯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whIZMHsl

水喉匠⋯⋯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VA0YJ2pX

受害人不是自己，根本無法想像那種感受，根本想像不到當鐵閘打開時，看到一具又一具家人的屍體時，會出現何種程度的痛苦！看到年幼子女焦黑的屍體時，是如何內疚自己當時不在他們身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L0QD794M

我嘗試過撿取大將的手機為證物，但遭到他強烈反對，說那是哈姆的禮物，不會轉給別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Mdggre4m

直至現階段為止，疑犯最大的可能性是少年Y，甚至是有反社會傾向的水喉匠，但是，後者之所以令我懷疑，是因為少年Y。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UkKZtaRC

是他偷取水喉匠工具要我搜證，更可能是他安排這個露宿者此時此地出現，刻意告訴我關於水喉匠的過去，而突顯水喉匠有潛在的犯罪意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BztmYqVv

但是少年Y百密一疏，他勢想不到大將拍攝到疑犯犯罪的過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6s2noEd7u

問題來了，若果在較後時間，大將把片段給少年Y觀看，若少年Y是疑犯，必然會刪除片段，甚至把手機銷毁。但若果少年Y不是疑犯，他很可能會把片段一事告訴我或得巴⋯⋯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0MqT4z1jK

要怎樣辦才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3E3jHlMXI

若然少年Y把手機銷毀，東大街傷人案的唯一犯案片段便沒有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MMFrDijJr

最後，我決定在大將手機上把片段刪除，把手機還給他，因為我想到，若他日再需要該片段為證物，可以把手機還原，之前刪除了的片段有80%以上可以還原，風險來得比不刪除並外洩給少年Y為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PFWIXSjH2

決定後，我用自己手機把片段重拍一次，之後拿著環保袋離開，當途經水喉匠攤檔時，想起他對人表現得惡形惡相，粗言穢語等，原來事出有因。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EGGzhn4o

試問又有誰人能夠，在目睹至親受到如此這般的對待，仍然能夠毫不改變地活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f1KE5I8V

至少我不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esymvexk

離開東大街後，我再次會合小白他們，簡單地把遇到大將一事告訴Air，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YZReGfKG

宵禁後深夜，北角一帶零星地有一些途人，部份是不知道宵禁令的宅男，他們居然還想去網吧打機。也有些是其他政府或公營機構的員工，他們必需在這個時候上班下班。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N9a7SdIl

除了這些人，見得最多便是消防車，他們的警笛從來沒有停下，整晚穿梭在北角街頭。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fO3ivqld

「喂！好似你個friend喎，仲揸車出街，警告吓佢好喎！」小白突然加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VIGQI1T1j

同時小白以車上揚聲器嗌出：「黑色電單車XX 608 慢慢停埋一邊⋯⋯XX 608⋯⋯」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Cl7CFSfx

「師傅，係得巴喎！」Air打開車窗高聲叫：「得巴⋯⋯」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1g1kVin3

得巴沒有理會，小白突然抽出慢線，踏油門加速，步步進逼，把得巴逼得駛至健康邨入口小路外停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RfX7iNeo

「喂！」我喊道。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abNf3z7C

然而得巴沒有理會我，撇開電單車，急促跑入了向健康邨的小路，小白不知何處而來的爆發力，他下車後發先至，一會兒已經追上得巴，後者正想爬越鐵欄，進入公園，但被小白一手捉個正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5F4FLbKt

「仲想走！」小白左手使勁按下得巴脖子，右手從腰間取出手銬。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ivSNNrKb

電光火石之際，我出手抓緊小白右手：「等等，呢個人係我條針（我撒謊），等我問清楚先。」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79qz6fAg

註：針=線人，線人會在犯罪者身邊，但是會向警方報告來換取酬勞。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7kGdn7NF

小白把我推開：「乜嘢針呀？針就可以違反宵禁令呀？識得你Jimmy哥就有特權呀？好地地冇Call接休息吓都唔得，係要搞咁多嘢，你要查案留番收工去查啦，呢㗎係軍車嚟㗎，軍車就做番軍裝嘢，你要查你自己揸ClD車去查，咪再連累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e96TT8jg

原來說到底，小白是不滿我太節外生枝。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d39r1OTa

得巴雙手緊抓住鐵欄：「俾佢走咗啦⋯⋯」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Fzzx4xv3

我們循得巴視線看去，鐵欄內是一個公園，且四周圍有圍欄及鋼閘，正確點說，這裏是健康邨外的「交通安全城」，即是內裏設施是教導小童學習小心橫過馬路，以及留意交通燈號的地方。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h0c8XiZO

「啱啱爬咗出去，我俾你哋玩死。」得巴看著小白在埋怨。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xT4tU9BS

「你⋯⋯」小白怒火中燒，劍拔弩張，竟然拔出伸縮警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YU0fWJkn

我立刻上前制止：「嗱，小白，俾吓面呀吓⋯⋯」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toa6pBFw

小白再次推開我：「我而家order你拉佢違反宵禁令！」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tVUFvJ3k

「大Sir話唔好拉人返去喎⋯⋯」Air提醒。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Kvjt9r1Il

「你收聲，未輪到你啲輔警出聲！」小白指著Air，這次他是認真的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j0xHg6rn

我示意得巴站在一旁，再向小白道：「你係咪企到咁硬呀？你憑咩Order⋯⋯」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GSVyY8oR

未待我說完，小白道：「今朝開工時我已經接咗信，升咗級，我而家已經係沙展，Car 2我話事，你拉唔拉？」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QUIBOFAz

啊！難怪開工前，曾經聽過小督察說，我們當中有一位是沙展階級，當時我沒有在意，現在想起，Car 1是綾波麗及輔警，原來這個沙展一直與我同車。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xhZKPNxz

我走過Air身旁，低聲道：「電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iq7tbf1h

之後我走向得巴，背著小白，向得巴道「即刻開車走！」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nQ62BOgP

得巴立即反應，跳上電單車，而我亦坐上了車尾，二人驅車離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nayc8l8B

駛過小白身旁，他雖然怒瞪著我，但就沒有阻止，其實小白也已經十分俾面。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DHmz8do1

得巴立刻在附近尋找了一會，邊開車邊駡，最後我門駛上了寶馬山道才停下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NXlmC1NO

得巴抽了口煙道：「之前同你提過，十年前筲箕灣巴士站發生嘅性虐待案⋯⋯」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KbF86rJQ

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AQJG2Nw7

心臟又⋯⋯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5aZtAthP

「因為東大街傷人案關係，呢排我睇番好多呢類資料⋯⋯」得巴遞給我一張剪報，我連看也沒看一眼，避了開去。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fzZlFWKZ

得巴道：「呢個男仔係受害人，我勉強算係識得佢，頭先喺公園走甩嗰個就係佢，我去個friend屋企，之後一落樓下就見到佢，佢可能都認得我，即刻踩單車走⋯⋯」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k4WOk0uJ

噗！噗！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rBQGjRPV

「我想同佢做編訪問，十年前佢冇向警察比口供，所以我想知佢而家會唔會講番出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AxBTLL2I

背⋯⋯背包呢？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8x3VnQzxT

「佢個樣基本上冇變，資料顯示十年前佢十四歲，照算而家應該有二十四歲，不過，佢好瘦，仲係好學生look，其實我以前久不久會喺學校見到佢，嗰陣我啱啱大學畢業，去咗佢間學校教書，間學校喺愛東邨！」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ltLLvEnX0

背包⋯⋯在車裏⋯⋯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qvEqv5ij

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5YmLi4OX

「事發嗰日我去完旺角信和，坐巴士返筲箕灣，我坐咗喺上層車頭，車到咗太古城後，我起身落車，就見到佢坐咗喺左邊近窗口位置，仲玩緊手機，除咗佢，我記得上層只有兩三個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YIEOITZt

為何？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zbt4y4eF

「到咗第二日返到學校，校長講我哋有個學生俾人性侵犯，起初我以為係啲男同學非禮女同學，但原來唔係咁簡單。正確講，係一宗接近雞姦嘅案件，聽講個賊人拎條J出嚟喺個男學生臀部上邊磨擦直至射精⋯⋯」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Ch665n4E

噗！噗！噗！噗！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Cf6gZCPo

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WWnDka0u

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iGOSJEGe

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8xjLRBND

「當時其實我唔係太關心，因為學校有部份學生好曳，我對佢哋冇乜好感，我試過俾佢哋整爛咗部電話，掉咗入廁所。所以我做咗唔夠三個月就冇做，只係知道，個男學生從此冇再返學，而嗰單性侵案亦都拉唔到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9njQq6lO

十年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Lown9k2m

筲箕灣巴士站發生男童被性侵案⋯⋯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OEm0jNypa

我右手不其然抓緊褲頭⋯⋯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NFEOz3Dv

深呼吸⋯⋯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3EjkBtBX

不⋯⋯要立刻分散注意力⋯⋯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GWhYBWR7

思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Ww6yXwmu

逆轉⋯⋯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oU0JcxVW

「直至我做咗記者，聽啲同行講，個男仔除咗俾人搞之外，仲打到個頭腫晒，背脊一條一條粗痕，喺俾皮帶揪打而成，仲有啲傷口流血，係俾皮帶扣𠝹開，諗起都恐怖⋯⋯」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HOOqfNMf

我右手沿褲頭向方移動，卒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1ObrVGuPy

找到了配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2871w6L1

「有份去採訪嘅行家話，個男仔事後係爬落巴士，啲衫褲全部係血咁爬去站長室，由站長報警⋯⋯呼⋯⋯恐怖⋯⋯」得巴閉上眼睛，呼了一口氣。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BAudYHLq

之後他問：「十年前⋯⋯你係咪已經係ClD呀？有冇處理過呢單案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AQYC81Uh

㗅⋯⋯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NY5LQiVP

你為何老是要問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EGLhUIKZ

究竟我欠了你什麼？你為何老是要為難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m78X4o5i

得巴見我轉身過去，居然上前追問⋯⋯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SkZn73Qv

真是他媽的死肥豬！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nQcO2Mmo

「喂！問你呀，呢單嘢你有冇印象呀？可能個受害人出嚟報仇呢？嘩！簡直高安兄弟啲電影劇情呀！」得巴居然帶著笑意。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vsR73lPG

又是報仇⋯⋯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3cUt3Wef

先來個水喉匠，現在又來個⋯⋯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6caDWqgCz

來個被性⋯⋯性侵者⋯⋯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kvPa7FGN

媽媽⋯⋯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UAGPwu3R

對不起，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y4N29Ojr

我上完武術班後走了去同學家看色情漫畫，而沒有即時回家⋯⋯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XXpe20JV

「喂！頂你咩，十問九唔應，觸景傷情呀？你又俾男人搞過咩？」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8afPm35E

夠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0mrFb8UQ

一切要停下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Y7tU4TYa

我轉身雙手按著得巴左右肩膀，頭顱昂後再使足勁向他額頭一鑿⋯⋯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7T0e3K02

啪嘞！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OdkgEK6t

得巴：「喂！你⋯⋯」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eXGY5QPj

接著我左手一拳打在得巴臉上，他口中的香煙也一拼掉了下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IrIWYsvv

「你仲乜嘢呀，同你無仇無怨，你係都要搞我嘅？係都要啫住我？」我同時也拔出手槍。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t8LxP9yA

「喂！喂！喂！你做咩呀，我都懷疑你有精神病啦，原來真係⋯⋯放手⋯⋯」得巴不斷爭扎，企圖逃跑。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dfOHYr6y

怎麼辦⋯⋯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f43Qz4BF

這個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EssGRZ2R

不可以再出現⋯⋯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6IfH0HiI

沙沙⋯⋯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tKL57oxR

沙沙⋯⋯沙沙⋯⋯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qqA178DB

啊！有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Wx4g67UY

在寶馬山道賽西湖公園外的三岔交滙處，中間的一個草叢，傳出聲音。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J8s1swtH

噗！噗！噗！噗！噗！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bh5ic3K9H

接著草叢慢慢爬出上半身人影⋯⋯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FWu245e6

嗄⋯⋯嗄⋯⋯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jy2JyHDW

夠了⋯⋯所有人也針對我⋯⋯掩我瘡疤⋯⋯要我難受⋯⋯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GFpx9hwDN

那人影停止爬行，且慢慢地站了起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PTvkz5f3

得巴：「救命呀⋯⋯」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5nYhckRT

我再以額頭鑿向得巴：「收聲！」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jxHdQ59b

對方立刻鼻血如泉！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PBZPfSKc

「嘩！發生咩事啫！揸住把槍，想殺人咩！」不遠處草叢傳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vV5JpaCN

找死！你自己找死！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x08bWMi9Z

我右手迅速向草叢一指，手槍前後準星正尋找目標⋯⋯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k39GBLBr

「喂！你⋯⋯你做咩呀⋯⋯⋯」草叢的人影說。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Bl0YxV0t

對準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VAesVU2n

我將右手食指伸入手槍板機⋯⋯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EeXUE3hW

只是⋯⋯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bCPs8Bwx

嘭！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tEEU6Ish

啊！頭很痛⋯⋯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ddgsMRfN

誰人？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a8b4j9y4

我⋯⋯中槍了？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EfBAm7XR

⋯待續⋯⋯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FYtGc6gp

* 如果覺得這故事有趣，請讚好、追蹤、分享，給作者一個支持！作者/ the jam.

關注作者Facebook：the jamworkshop

關注作者Instagram：jamindark

1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phE4kWqU

ns3.144.162.109da2

11/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