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音被陳浩東帶到天豐邨的某個角落。他的一大群同伴也跟在兩人身後。
那是學校旁邊一座樓,豐偉樓三個字寫在大廈外牆。這棟樓的距離學校門口只有3分鐘路程,比起梅蘭所住的豐泰樓還要近一點。宋詩音發現自己正身處樓宇大堂側邊的一條通道,連接着樓宇兩側。
豐偉樓是十字形大廈,為了讓人快速穿過大樓到達另外一邊,在地面大堂外圍建立了兩條通道,分別是東西向和南北向的。行人可以使用這兩條通道穿越樓宇,不必繞過大廈一翼才能穿越。只不過豐偉樓兩側只是一些空地和休憩處,因此穿越這些通道的行人並不多。
天豐邨的樓宇並不算特別高,也足夠將夕陽時分斜照的陽光擋去大半。只有一丁點的餘暉能夠照在樓間的通道內,只是隨着太陽下山,不消數分鐘應該就會完全看不見了。
倒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只是暗得讓人心裏生出莫名的恐懼感。
電燈要到六點半才會打開,在太陽消失至電燈打開的大約小半個鐘時間,身處其中的行人就只能接受它的陰暗,或者繞路。
有小孩想穿過大廈到另一邊的空地踢球,但當看見走廊裏似乎很多黑乎乎的人影,下意識便選擇了繞路。
宋詩音被陳浩東用力一甩,背脊撞上牆壁,痛得她面容都扭曲掉。
陳浩東咧起一邊嘴角。他仔細地打量着宋詩音的身體,胸部、纖腰、美臀……通通都沒有放過,色瞇瞇的雙眼毫不掩飾對女孩身體的好奇。
宋詩音早就習慣了被男人看着,那些視線並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倒是身邊圍着一大群凶神惡煞的混混更讓她緊張得滿頭大汗。
背脊的痛楚漸漸消退,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便邊解開校服裙背後的拉鍊,邊説:「開始啦好嗎?」
有強制服務要求在身,宋詩音不能隨便逃跑。為了可以早點離開,宋詩音決定主動出擊。只要自己讓那傢伙快點射了,自己就能早點脱身。
「好啊。」陳浩東爽快回答道。
他把外套脱下,拋給身後的一名小弟,然後開始解開上衣的鈕釦。
宋詩音已經褪下裙子,腳尖輕輕一挑,把脱下來的裙子拋到一旁。她把手伸向身後,正要繼續解胸罩,看到陳浩東的小弟們全都在緊盯着自己,便了停下來。
她問陳浩東:「你班兄弟係諗住全程觀摩嘅?」
陳浩東也脱掉了上衣,隨手一拋,又有另一個小弟接住了衣服。
從頭到尾陳浩東都沒看過他的小弟,他的視線一直看着宋詩音的乳房,而臉上的笑容依舊。
只不過他身後的人卻動了起來,他們也開始解開自己衣服的鈕釦。
宋詩音心中一驚:「你哋做咩?陳浩東你哋咁係咩意思啊?」
太陽光已經完全消失在高樓之間,街燈卻遲遲未有亮起。他們身處的通道陷入了昏暗之中。
失去光線意味着失去視野。缺少視野意味着四周多了許多未知的因素。
人對於未知總是恐懼的,他們總是在擔心未知的事情會向壞的方向發展。誰知未知之中會存在着什麼致命的危險?
宋詩音心中的恐懼,也是這樣蔓延開去的。
她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在昏暗的視野之中她只看到了許多個黑黑的身影,一個個正在往她身邊湊,把她圍在中間。
「我凈係收到你一個人嘅強制服務要求。我唔需要服務你哋其他人㗎喎!」被包圍的宋詩音高聲喊道,她慌張的聲音如同驚弓之鳥。
「小妹妹,」陳浩東説話了,聲音低沉又粗曠:「你覺得你宜家仲有數可以講咩?」
宋詩音不禁後退了兩步。然後系統提示音馬上再次響起警告:
「是否拒絕服務?將徵收罰金10000元。」
一萬元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宋詩音服務過不少人,戶口裏是能拿出一萬的。可是要一個中學生拿出這筆錢來,還是會遲疑的。
但遲疑只持續了一秒,她馬上便想清楚了。她可以不要錢,可以賠錢拒絕,但她不可以被平平白白吃這個虧。現在説的是免費服務十多個人,十多個人連續上她一個,能把她操成什麼鬼樣子?
「我拒絕。」宋詩音轉身想逃。
手機的通知馬上便響起,宋詩音停了下來。
不,那什麼鬼通知她才不管。她停下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逃。
即使她只遲疑了一秒,通道兩邊的退路也已經被人封鎖了。就因為那一秒,導致她現在想逃也已經太遲了。
「計我話。」陳浩東把褲子都脱掉了,宋詩音看見他的三角內褲撐起了一頂小帳篷:「被一個人插又係插,被十五個人都係插。你又有咩蝕底呢?諗翻轉頭我哋十五個服務你一個,你仲有着數添。」
十五個?居然有十五個要插我?
宋詩音環顧四周每一個正在脱衣服的男人。他們大多都是跟她差不多年紀的,可能也是某間中學的學生,不上學就整天撩是鬥非。光線昏暗,也不太看得出每個人的樣子帥不帥。只知道多數人都沒陳浩東那麼健碩。
這十五隻奇形怪狀的傢伙,要輪流插她!而且她還無法逃跑!
她第一次對強制服務令感到抗拒。
「我哋呢一大班friend,好窮嘅。唔係成日有錢畀得起服務費。」陳浩東走近宋詩音,把她逼至牆邊。她已經無處可逃,陳浩東便把她按在牆上。她的胸部被陳浩東的胸肌壓住,肋骨有種將要折斷的感覺,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在她下半身的位置能清楚感受到陳浩東那東西硬硬的,頂着自己的小腹。
陳浩東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雙眼:「你今日嘅服務費大家都夾咗錢,你就當日行一善,等大家開心吓囉。」
話音剛落,宋詩音連「唔好!」和「救命!」都未有時間説,陳浩東已經把頭貼上來,用強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第一個反應是用手推開眼前的男人,但她的手已經失去控制。脱光了衣服的一群男人把她的四肢都鉗制住,讓她動彈不得。她睜大眼睛,但卻只看見陳浩東和她臉貼臉,兩隻眼睛在她眼中合併成一隻。
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數不清的手摸着,好像是不慎調入蟻穴,全身被無數紅火蟻纏繞着,包覆着,叮咬着。
她的胸圍被粗暴地扯下,內褲也是一樣的命運。重要的三點只暴露在空氣中千分一秒,隨即便各自成為了某隻手的囊中物。
這群禽獸並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也絲毫不考慮宋詩音的感受。他們只知道貪婪,只知道掠奪。
身體半點快感都感受不到,只感受到別人用力捏自己的肌膚和乳肉所帶來的痛感和屈辱。宋詩音覺得,這不是一場性愛,這是一場折磨。
原來當自己不情願的時候,性可以是這麼痛苦的。梅蘭用來描述強制服務的那個詞語叫什麼?對!叫強姦。這就是強姦。這就是梅蘭每次被人選中成為對象的感受,這就是她的那種痛苦。
宋詩音還在想着梅蘭,突然感覺到下體被異物插入了。
陰道被強行撐開的痛感使她猛地張開眼,她這才發現眼前的臉。並不是陳浩東。
那塊臉乾瘦得很,兩頰微微凹嵌,眼窩有點深。也許算不上營養不良,但肯定不算營養充裕。但哪怕讓他吃飽飯,他那張滿面暗瘡的臉還是太過不堪。這男人居然在抽插宋詩音!她就像見到猛鬼一般,「啊呀!」地尖叫。
但才叫了一下,便有人把什麼東西塞進她的嘴裏。她聞到了非常臭的腳氣味,馬上明白這是某人的臭襪。
下體還在被人進進出出,宋詩音覺得自己那裏火辣辣的像是被燃燒着一般。以往她很少會覺得痛,她的身體總會分泌出許多愛液,讓別人和自己都爽起來。
可是今天完全不同。她半點都沒享受,所以半點愛液都沒分泌出來。
她感覺下體有液體流出來,沿著大腿內側一直往地上流。
那是血。
那醜男人抽插沒多久便在宋詩音體內射精了。然後他隨即被人拔了出來,下一個男人把另一條巨根插入宋詩音的洞裏。這條巨根更粗了,宋詩音感覺到血液飛濺在她的大小腿上。
然後她被數隻手拉起,再重重摔在地上。她只聽見「咯」的一聲,隨即眼冒金星,後腦傳來劇痛,瞬間血流如注。
正與她連結的那個男人也跟着被摔到地上。宋詩音成為了他的褥墊,他雙手正好壓在宋詩音雙乳上,然後他一邊搓着乳房,一邊咒罵讓他摔到的同伴。
這人的持久力更弱,捏了兩下奶子便射了。然後馬上又被人拔出來。
宋詩音的頭在嗡嗡作響,她掙扎着想要撐起自己身體,但身體各處已經痛得讓她無力抵抗,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軀被人隨意擺弄。
從暗處又伸來數隻手,將她的身體往左翻側。今次這個男人在她左則躺着,這傢伙抬起她的右腳,架在自己的左腳上。宋詩音那滿是血液和精液的陰部便在他面前微微張開。
縱然染滿血污的陰部已經難以辨別陰唇和陰蒂的位置,但男人還是強插進去。反正多戳幾次,總有一次會戳中的。
宋詩音再次感受到男人的陰莖長驅直入,直接進入到她最深處,然後開始到處亂戳。然而,她同一時間在身體另一個洞裏感受到劇烈痛楚。
她的後花園也被另一條陰莖插入了。
宋詩音身後的那人一邊插,一邊玩弄着她的屁股。她前面那個人見狀也不甘落後,又玩弄起她的胸部來。
然後宋詩音的頭髮連着頭皮被人扯起,讓她迫不得已抬高頭。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塞在裏面的襪子被拔出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硬硬的陰莖。那東西長驅直入,直抵她喉嚨。
這三人都在用力抽插着宋詩音,就像是鬥快一般,誰也不願落後。三條陰莖很快便一起射了,宋詩音不知道誰獲得勝利。她只知道她三個孔洞裏都粘粘糊糊的,口腔中的腥臭味燻得她想吐。不過她連吐出來都沒有力起了。
她後腦和下身都流了許多血,她神智已經不清醒了。
再往後的事情她已經不太清楚。只知道這樣的輪迴持續了良久。直至她完全失去意識,三處孔洞的抽插都還未結束。
她最後聽到的說話是:「又話技巧好好嘅?貨不對辦喎!嘥咗個機會喇老大。」
「唔緊要。另外嗰個大波妹叫梅蘭,我一定搵得返佢。呢件……佢叫咩名話?就當贈品囉。」
劉老師喚來了學校的其他老師協助尋找宋詩音,放心不下的梅蘭也跟着劉老師一起外出找人。
可惜到找到宋詩音的時候,街燈已經亮起了。
走廊上的燈和街燈一樣,也是六點半自動亮燈的。宋詩音躺在白色光管的燈光之下,全身赤裸的她奄奄一息。她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的,身前身後和嘴巴都染上了紅色的血跡和白色的黏稠液體。
梅蘭的心愀得很。她一步一步靠近地上的身影,卻不慎被地面的一灘血浸濕了皮鞋。
「詩音……宋詩音……」梅蘭雙腿一軟,跪在地上,校服裙沾上了些微血跡和精液。她的眼淚滴在地上,與地上的污穢融為一體。
劉老師是跟着梅蘭過來的。她看見宋詩音後,第一時間確認她的生命跡象,知道她還活着之後,馬上打電話尋求支援。
「係,快啲搵人過嚟,佢哋應該唔會走得好遠。」劉老師掛了電話回頭,看着跪在地上哭著的梅蘭。
她心頭一揪,想對梅蘭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無法化成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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