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放學期間,普林高中一大群學生不想多花一秒待在校園。一群學生們成群結隊的,情緒激動、熱情的飛奔到校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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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學生們,就像在監牢裡關太久,一見到新鮮的空氣、看見晴朗的天空,就急不得的擁入懷中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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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一整天上課都不專心,心裡都在細想著尚杰殺害自己爸爸的原因的宇菲。他和美和、萱芳三個人,一起漫步的準備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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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一邊走,一邊眉頭深鎖的沉思。而美和跟萱芳,則是在一旁擔心、憂慮的眼神看著宇菲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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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宇菲,你現在有比較好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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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正在陷入自我世界的時候,耳朵些微的聽見朋友們的關心與呼喚。宇菲回到現實世界,愣了一下回頭一看,發現美和跟萱芳用一雙憐憫的眼神,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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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喔……我現在有好一點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盡快把我的狀態調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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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看出朋友很擔心自己的狀態,身為好強不想讓他人擔心的宇菲。此刻的他下定決心,要在朋友面前試圖扮演回,過去那敢愛敢恨、不會為了愛情而放棄目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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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為朋友的美和、萱芳,他們想看見的不是宇菲在所有人面前,堅強、獨立的樣子。他們只是不想再讓宇菲為一個人憂心忡忡,想要看見宇菲是真心的快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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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走到宇菲的前方,擋住宇菲往前的去處。他們三位女孩停留在原地,而周遭還有許多同學在他們身旁經過、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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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歐宇菲,你到底都把我們當作什麼朋友?我們不需要你立刻好起來,也不需要你逞強的裝作一切也沒發生過。你只需要按照你的節奏,慢慢好起來,慢慢找到內心的平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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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聽見萱芳給與自己的安慰,本來堅毅、高傲的他,雙眼瞬間紅了眼,淚水在眼睛裡打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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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下宇菲下定決心,要去防衛局幫自己埋首在檔案室裡頭,探尋著尚杰殺害自己爸爸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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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為了他人,而是為了解除,困擾自己生活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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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菲:「謝謝你,萱芳。雖然我都講你只看帥哥,但還好有你的安慰,讓我的心情好多了。我今天有事就先離開,不陪你們走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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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萱芳的一番安慰下,而領悟、覺醒的宇菲,本來毫無靈魂的眼神,瞬間充滿鬥志的,眼神真摯的看著眼前的萱芳跟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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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你現在是在稱讚我,還是在貶低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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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宇菲似褒似貶的稱讚,萱芳尷尬的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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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朋友們簡單的告別後,宇菲情緒激動、勤奮的快跑離開了校門,才一眨眼宇菲就瞬間消失在美和、萱芳的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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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宇菲走遠以後,美和跟萱芳才敢放鬆下來、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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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看宇菲變得有精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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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旁的美和,想到萱芳先前說了一段話,安慰宇菲,頓時為平常活潑好動的萱芳另眼相看。美和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萱芳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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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沒想到你也會講出那樣的話,我聽了也好感動,你是從哪裡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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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回頭瞥見,美和用崇拜、仰慕的眼神凝視自己。才認真幾秒的表情,就立刻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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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一臉高傲的把手機從口袋拿出來,將自己的手機畫面大方展示在美和眼前,炫耀自己的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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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芳:「這都是因為,平時都跟不同男人聊天,而練出來的功夫。聊天聊久了,都學會連哄帶騙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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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萱芳趾高氣揚的神情,美和無奈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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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我還以為你是經歷什麼,才領悟這種道理。結果沒想到是為了無數個男人。我果然還是太小看你,害我感動的情緒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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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美和為自己行為無可奈何的樣子,萱芳此時故意在一旁,拍打美和的身體,想要將美和給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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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來無奈、面無表情的美和,在萱芳短時間的逗弄和搔癢之下,美和的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美和一邊開懷大笑,一邊用手阻止著萱芳搔癢自己身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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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和:「好了,很癢。不要再搔癢我了,林萱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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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朋友都開開心心,沒有憂慮的萱芳。看見美和笑到肚子痛,還開口不停向自己求饒,萱芳才願意停手、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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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換到了防衛局裡頭,今天的尚杰並沒有和組員一起上課,而是恢復到以前獨自練習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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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練習,比群體一起上課還有勤奮。雖然周遭沒有他人的吵雜聲,干擾自己練拳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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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腦中與心中總是頻繁的出現宇菲的影子,即便尚杰一邊揮灑汗水出拳,一邊告訴自己不要思念。但他仍然控制不住,自己愈發焦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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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不要再想了,我們都關係早就已經回不去了。現在還在工作,一直想又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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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閉上眼睛、眉頭深鎖,他想讓自己情緒安穩下來,卻做不到。他開始衝動、卯足全力的連續出拳,打在沉甸甸的沙包上。他邊打邊張大嘴巴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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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的那一下,他內心焦躁、煩心的情緒才有發洩與好轉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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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停下自己的動作,他雙手扶在沙包上,不讓沙包繼續左右擺動,同時也在安撫自己激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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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將情緒安撫下來以後,尚杰疲憊不堪的全身癱軟的跌坐在,沙包旁邊的空位上。他一邊喘氣、呼吸,一邊拿著毛巾抹去身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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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尚杰擦拭自己完畢,他也不忘將地上自己滴落的汗水,擦得一乾二淨不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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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在教室裡短暫休息一會後,防衛局就像學校一樣。到了固定的時間點,廣播就會傳來音樂,通知大家課程已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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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最後一堂武術課結束,有些組員們已經滿身大汗,迫不及待的想把身上的汗水洗淨後,準備打卡、交接後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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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終於可以下班了。」
組員2:「全身超酸痛,回家得好好泡個澡,再貼上好幾個貼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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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差不多的時間裡,尚杰也將教室門打開準備離開,去浴室沖個澡。但他發現眼前有許多組員,在自己面前來回穿梭、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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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只要看見人多了一些,他就會愣住在原地手足無措。他的手還緊握在門把上,前進不是後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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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教室旁邊的浴室間數有限,有些人大汗淋漓的在門口等待別人洗好,而有些人是懶得等待會走遠一些的路,到偏遠的浴室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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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多不同汗水氣味的夾雜之下,尚杰雖然面無表情,但他受不了這刺鼻的氣息。他將頭抬起看向天花板,撐大自己鼻孔嘗試呼吸到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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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武術教室裡的組員都已經走出教室,只剩又宇和芳庭最後從教室出來。芳庭先走出門口,而又宇則是幫忙關上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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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看見尚杰站在對面的教室門口,一動也不動的,眼神來回觀看著眼前經過的組員們。芳庭沒多久,就觀察到尚杰進退兩難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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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庭:「你站在那邊不動幹嘛?」
尚杰:「喔,我想等人少一點再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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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朋友就出現在自己眼前,本來不知所措的尚杰,就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眼神充滿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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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庭:「後面不是還有許多間嗎?你幹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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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庭看見眼前的男性浴室外,聚集許多等待沖澡的人。他一臉茫然、想不明白,尚杰為何要浪費時間在原地等待,而不是走到遠一點,但沒什麼人使用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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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因為這裡比較近啊,洗完澡就可以直接回家,懶得再走一大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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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尚杰原地等待的原因後,芳庭並沒有花時間開導尚杰,而是一副瀟灑、不關我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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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庭:「ok,那你在這邊慢慢等吧。我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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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庭將等等擦拭身體的毛巾,動作俐落的披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後芳庭雙手緊抱著乾淨衣物,抬頭挺胸、驕傲的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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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芳庭走遠以後,眼前穿梭的人潮也逐漸減少。走廊上的空間也變得寬廣後,又宇一臉嘻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朝著尚杰走了過去,一天、一秒不逗弄尚杰,又宇全身都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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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尚杰看見又宇,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尚杰皺起眉頭,行為舉止都相當排斥,尚杰不自覺的把身子向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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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宇:「我剛剛聽你講,你站在這邊不動,是因為在排隊。我看應該不是吧,明明就是在等歐宇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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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又宇用一雙好奇、炙熱的雙眼凝視自己不放,就像是要把自己看穿一樣。尚杰往旁邊移動幾步,不讓又宇貼近自己。而尚杰移動到哪,又宇的視線就會跟著尚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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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你又來,才不是咧。我今天來這裡,是我自己想來。我排隊沖澡,也是因為這邊比較近。跟歐宇菲沒關係,不要一直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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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杰深怕自己說錯什麼話,會被又宇抓到辮子,怕日後又宇都用同一件事,來逗弄自己。尚杰開始裝傻、用輕佻的語氣唬弄又宇,但他越裝眼神越慌張的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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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尚杰想要逃避又宇炙熱的雙眼,不經意的往旁邊一看,卻瞥見從來沒有在平日出沒的宇菲。穿著校服就站在不遠處,用一雙銳利的眼神看向前方,慢慢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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