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 - 第十四盞

　　木頭的氣味瀰散在周圍，書本紙張的老舊氣息縈繞，潮濕柴火焚燒的腥嗆，還有槍砲火藥那令人厭惡的刺鼻感，最後點綴煙草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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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的一生像是這股氣味一樣被展現出來，國境太了解所有居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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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直擊每個人的心靈，直到他受不了真正離開這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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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速往左翻滾，接著撐著膝蓋站起，原本的碎石地被沖擊出一個極深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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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刀。沈知實看到這個痕跡腦中竄出這個武器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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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不適合慢慢探索，因為那東西在這昏沉的環境中鎖定了他，不趕快躲起來，下一個攻擊會無法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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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不管其他轉身跑離這地方，都被襲擊了所以只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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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感覺出空氣中濃厚的溼氣，讓人呼吸變困難，身體感度變低，同時變得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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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的時間點似乎是傍晚，因為大雨關係光照特別少，但也沒到完全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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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跑出好一段距離，在一個拉鐵門的商店前躲避，確認離開那邊後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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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消失了……」沈知實用力吸了幾口，空氣中只有雨的腥臭跟潮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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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看來氣味是很關鍵的，至於剛剛那東西。」他環顧四周，順手拿起手機查看通訊錄的人數，一樣是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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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到許竹明的名字上按下綠色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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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撥的號碼通話中，請稍──」聽到後沈知實立刻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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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聲變大了，同時出現出淡淡的木頭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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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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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彎曲膝蓋蹲低身姿，手觸上狗牌，月白的長劍出現在左手上，右手放在劍柄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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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多變，每更換一種，距離就會越近，直到他不能忍受的煙味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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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體往後一偏，刺刀戳在他前方不足十公分的地面上，近一半的刀刃都在那水泥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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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長劍出鞘，下至上直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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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確定有劈砍到東西，等刺刀收回踏出右腳快速離開敵人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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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他所想的一樣，在面前就是煙味，如果遠離便是慢慢回到木頭味，可以說是用人們喜愛的味道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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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鏘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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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面對那間商店差不多五公尺的距離，商店前掉落了一把刺槍，所有特殊氣味也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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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掉落物的？」沈知實皺起眉疑惑，但也沒有放下戒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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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另一件更讓沈知實滿心疑問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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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地方不下雨，有雨聲、有味道。天空厚重烏雲，偶爾還會打雷，地板也是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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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進來前的他是全身濕透的，但是到這邊後身體乾爽，像根本沒有沾過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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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盯著地板的刺槍，這武器在現代都是訓練用的，可剛剛刺槍造成的洞可不是一般軍人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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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意識到什麼，拿起手機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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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看著通訊錄顯示的九人，沈知實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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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合他剛查看通訊錄的時間，很明顯，那個追殺他的人同是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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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可以說明為什麼刺刀可以穿透水泥地板，國境居民都是接受過身體強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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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害，不愧是新副本，不用動手就可以讓我們自相殘殺。」可想而知，為什麼電話中的兩人都在躲避，卻不是主動迎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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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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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看也沒看果斷接起，「沈知實你殺了我。」對面是一道熟悉的男聲，可聲音充滿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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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還可以打給我？」沈知實聽到他的話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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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者打給殺了他的人一通電話，內容無限制，像是遺言一樣。」對方聲音有些顫抖，他咬著唇組織腦中的線索想一氣說給沈知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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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味你能理解了吧？」

　　「是，還有雨聲，跟追殺的人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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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理解到哪裡了，首先絕對不要殺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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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來，拿到展開的青傘說不定可以回去現實。」沈知實心裡咯噔一下，難怪這個案件從來沒人回來過，誰會無緣無故在路上放打開的傘，還必須是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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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早上那捲報紙的社會專欄有草草略過，不過到現在為止的所有人都還是失蹤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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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我知道，但這是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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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們十個人互相看不到對方，只有雨聲跟氣味，但可以從武器上判斷是誰，所以我看到你的武器才發現你是同伴，及時在刺到你前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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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無言，你確定那個力度不是想把他直接滅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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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還是低估了你的速度。」男人語氣滿滿的懊悔，因為他在確認之後的瞬間收了力度，但沒有把武器收回來跟離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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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武器要隨時亮出來嗎？」沈知實懂他自責的點，直接說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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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那東西在我們之間，他會模仿。」沈知實點頭，收起武器，並關注現在的場景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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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其實沒告訴我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有提醒。」沈知實瞇起眼看著遠方有個隱形的模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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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們現在只發現這些。」手機對面的人也很頭痛，直到第十五人醒來，他們這十四人也還在逃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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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謝了，有東西要來了。」沈知實睜大眼睛快速轉身奔跑，但手機卻沒有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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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你一定要再把我們帶出去。」男人聽到這樣的動靜，恨不得賞自己兩巴掌，降低了防備心才會讓沈知實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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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嗯了一聲，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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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個回身用腿踢在後面跟著他的人腰腹上，可對方沒有倒下，只是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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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上的感覺告訴他對方是個男人，而且身高跟他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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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沈知實判斷對方現在因為受攻擊的大概動作，四指併攏用掌直面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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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皮膚跟對方的牙齒碰觸到，便快速收回，換手用掌心直擊眼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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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倒下的聲音後，沈知實退開三步遠，拿出長劍，手掌抵在劍柄尾部，意思是在等對方拿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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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我知道是你了，別打。」對方聲音纖細不銳利，還帶有少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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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別抽出來！」眼看那把劍已經露出一點劍刃，男孩急忙把沒有箭的十字弓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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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瞇了眼看十字弓的樣式，「蘇亦禮。」確認對方的身分，就直接收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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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有試過嗎？」他點了眉心，米白的火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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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竟然看的到。」蘇亦禮坐在地上看著沈知實手上的展示火光，也跟著把火光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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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檸檬綠的光隱隱照在他青澀的臉上，但沒有一般鬼片有的詭異感，「沈大大！你一進來就給我們線索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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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我們現在去找其他人。」沈知實是了解這傢伙的性格的，四星試練常客，一旦張嘴就會停不下來，是個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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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嗯。」蘇亦禮站起來，拍了身上不存在的碎石，快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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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段路，沈知實感覺他們似乎在同樣的街道繞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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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說應該會遇到其他人，還是說因為兩個人所以才走不出去這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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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你是不是迷……」蘇亦禮也察覺到這個現象，想跟前面的人說，一不小心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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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走不出這裡。」沈知實忽視他的提問直接講出現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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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什麼！」蘇亦禮沒想到是這個問題，因為他也沒做任何思考，跟著沈知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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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火光可以照出人的線索分享出去。」沈知實的火光落在他肩上幫他照亮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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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出去見吧。」蘇亦禮雖然年紀小涉世未深，但也是知道現在抱團沒用，識時務地回應，並轉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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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沈知實也往前走，不過速度卻比轉頭走的那位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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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並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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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還跟著他，但是沒有出手，那代表這人看得到他的臉，並且跟他很熟的人，還想玩弄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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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搓揉太陽穴，他真的很不想在這時候還跟那傢伙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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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味距離不是近，大概是火藥味那邊，有一段距離，但他的劍是搆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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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停頓判斷的瞬間，氣息變成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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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低沉帶點啞音的嗓子從他耳邊傳來，同時帶著潮濕的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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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睜大眼，他們不在同個位面，所以他才沒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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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果然還是來了。」許竹明聲音微微顫抖，語調中帶著愉快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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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在這。」沈知實還在緩緩走著，接著往左轉，是一個嶄新的道路，房子也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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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的武器，但是會混淆你，所以不能常用。」他的聲音在逐漸隨著沈知實行走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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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沒有回應眨了兩下眼，「注意雨聲。」許竹明提示著他，聲音也不再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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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那白紙的註釋。」低啞的聲音漸漸散去，沈知實卻感覺臉上被什麼東西輕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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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紙，沈知實下意識伸手，隨後真的有一張紙出現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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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對他的註解明顯被更改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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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溫和有禮，變成懂得分出與人的距離。提前預想各種方案，變成做事直接了當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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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多出了，無故接近有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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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不管那些給他的評論註解，他看了守時的註解想到他確實在十點有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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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不會是在這裡也需要守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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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學校也蠻近的，不如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有其他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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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拿出手機看了上方的時間，九點三十一分，竟然是跟現實世界接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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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十分鐘，沈知實站在學校門口，裡面讓他有一股非常不想進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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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說不愛學習，而是裡面的危險跟他現在站的地方，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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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實看著手機的時間走到五十分，才勉強踏入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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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冷意在四周襲來，渾身被雨水打濕，跟他來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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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漸漸模糊，之前消散的白紙飄向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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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沈知實。

　　性別：男性。

　　年齡：二十一歲。

　　職業：尋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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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勇於直面危險，擁有強大的力量與武器，可以看穿真實，但過於果決，常會忽視掉一些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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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上面的介紹，沈知實理解許竹明說的白紙上的註解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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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找尋：六青雨消失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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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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