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天後,Michael 的專訪見報。在阿玲工作的集團中,Michael和她是同級的。兩人都被視為未來集團行政總裁的熱門人選。簡單來說,Michael是阿玲圓夢的最大對手。而最後到底是阿玲還是Michael能贏出CEO之戰,關鍵在林太的態度。這個集團是林家的。林太不但是董事之一,也是行政總裁。但她早年就多次表態,打算在四十五歲前放下行政總裁一職。而林太的出生年份,是一九八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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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的秘書把報導印出來放在她桌上,還補了一句:「林太應該會注意這篇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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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只是掃了一眼,就將它放到枱上一角,轉而專注地在電腦上搜尋英國私家偵探的資料——她想幫阿雪爭取兒子喆喆的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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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了一下,是 Tiger 發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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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想想辦法應對 Michael。林太會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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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看著這句話,眉頭微皺。她當然知道這篇報導的重要性,但她也知道,現在她更需要的,不是策略,而是要幫助阿雪。
幾小時後,快到下班時間,阿玲開完一個會議。她急不及待拿起手機,看阿雪有沒有回應自己中午發出的訊息。但阿雪卻已讀不回。而Tiger也有發了訊息給她:「很忙嗎?為何已讀不回呢?我想到幾個回擊Michael的方法。今晚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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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突然覺得,她這刻需要的,不是軍師。她真正需要的是與阿雪去解決問喆喆撫養權的問題。阿玲回家放下文件,就直奔阿雪家。在路上,她打了通電話給阿雪,所以阿雪知道阿玲會來。
阿玲跟阿雪的家人說,她有事找阿雪。阿雪就帶了阿玲進自己的睡房。在房內,阿玲望清楚阿雪的臉蛋:「你哭了嗎?」
阿雪坐在床上,點點頭:「我不是故意不回覆你的訊息。只是……我不知可以怎說……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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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的眼神一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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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律師談過了,爭取喆喆的機會不大。」阿雪聲音微弱,像是不敢面對。「我想,我還是趕快回去,盡做母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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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聽完,心裡一陣揪痛。她沒有說話。她坐在阿雪旁邊,用手掃著對方的背部,以給她溫暖。阿雪續說:「其實我正準備買明天的機票了。本來我打算買好了,才跟你和家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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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搖頭,眼神堅定:「你不能走。」
阿雪看著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是喆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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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重要。」阿玲點頭,語氣真誠。「所以我會陪你一起努力,爭他回來。我今天已經開始找英國的私家偵探。總之,我不能接受,你再一次離開我。」
阿玲站起來,用迷離的眼神凝望著阿雪。她再重申一次:「你不能走!」阿玲慢慢解開襯衫的鈕扣,讓布料緩緩滑落,露出那件阿雪買給她的排球衫。阿玲再脫下灰色的窄身短裙,裙下是阿雪買給她的排球短褲。
她站在房間中央,像是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完全交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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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看著阿玲的身體,眼神中有驚訝、心疼,也有一絲依戀。她手指微微顫抖。阿雪當然知道那套制服的意義。那是她們青春的象徵,是她們感情的載體。
阿玲等待著阿雪的反應。雖然只是幾秒,但對阿玲來說,這幾秒像幾天那麼長。終於,阿雪站起來,她踏在地板上的襯衫和短裙,趨前擁著阿玲。阿玲回以一個有力的擁抱,並拉起阿雪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你摸到嗎?這心跳是為你變快的。」
阿雪點點頭,頭伏在阿玲的肩上。再過幾秒,她吻了阿玲的嘴唇。這是吻別?還是代表決意留下的一吻?阿玲不知道。阿雪自己也未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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