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血堂 - 媽媽的警告

愛麗看著盤中的餅和小魚乾，微微張開嘴，冷汗從額頭上留下來，杯子裡的葡萄汁微微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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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吃？」媽媽露出奇怪的笑容，「愛麗。」

愛麗因媽媽的眼神而喘不過氣，她難以呼吸，艱難地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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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吃，只是在心裡禱告。」說完，拿起餅肯。

媽媽依然不放過她，繼續說：「禱告嗎？跟神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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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當然是秘密啦，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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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沒有跟她說話，而是轉頭跟旁邊的男孩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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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大鬆一口氣，看到莉莉津津有味地吃小魚乾，愛麗一陣反胃，嘴裡的餅好像嚼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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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吃飯結束，愛麗幾乎沒動過餐盤，當她看向瑪塔時，她的餐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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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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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到戶外，邊走邊聊，享受春天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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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媽媽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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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她停下腳步，露出來的右眼瞪大，「蛤？」她幾乎是用氣音說話：「媽媽的⋯⋯警告？」

「首先，有魚、有餅，最重要的，是葡萄汁。」愛麗越說心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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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想了想，啊了一聲。「五餅二魚，和耶穌的血液。」

「嗯，今天不是什麼節日⋯⋯」愛麗看著花園的噴水池，雕像上面停留了一隻麻雀。「五餅二魚⋯⋯透過主的恩典，來帶給自己源源不絕的資源或恩典。」她深吸一口氣，「那代表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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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的血液⋯⋯用來洗清人的罪孽。」瑪塔坐在木頭長椅上，「洗清我們的罪。」

愛麗點頭表示贊同。「也就是說，昨天媽媽可能已經看到我們了，只是她故意不說，以這種方式警告和嚇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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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被嚇到了。」她看著愛麗，「在你解釋後。不然我覺得今天的早餐超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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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愛麗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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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密妠的聲音，「你能幫我一起切梨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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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塔不耐煩地翻了一個白眼，「切梨子、削馬鈴薯⋯⋯密妠事真多。」

「為了不必要的懷疑，你等等就先離開吧。」愛麗冷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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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梨子香甜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兩人分工合作。

「你為什麼要切梨子？」愛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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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妠把切塊的梨子放進泡了茶的玻璃罐中，裡面還有其他水果跟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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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茶！春天到了。」

「看起來很好喝。媽媽准許你這樣嗎？在廚房進出自如。」

「她說除了我，沒人可以，」密妠眼裡閃過得意的眼神，「畢竟我的廚藝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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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笑了笑，把切塊的梨子放在盤子裡，遞給密妠，然後再從紙箱中，取出一顆，去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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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妠靠過來，「來，啊——」她把一塊梨子餵給愛麗。

「好甜喔，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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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妠看著愛麗把梨子的頭切掉，笑出了聲：「哇，好像在砍頭喔，跟媽媽早上幫大家分餅時的方式一樣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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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梨子瞬間不甜，愛麗一個手滑差點切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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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密妠顯然沒注意到愛麗的驚恐的表情，自顧自地彎腰拿蜂蜜「你切梨子的方式好像在砍頭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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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

「跟媽媽早上切餅時的動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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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喘不過氣。

「不過今天是第一次這樣。媽媽只說人天生就帶著罪，但某些人的罪比其他人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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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汁⋯耶穌的血液，而餅代表、」

「耶穌的身體！」密妠搶答：「聖經有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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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妠伸展身體，看了看愛麗，「快啦，這顆梨子切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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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慢吞吞地切下第二刀；密妠繞道愛麗身後，幫她揉捏肩膀，溫柔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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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想什麼？」愛麗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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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妠的手彷彿變成媽媽的，愛麗立刻轉過頭，看見媽媽的修女服從廚房門口一閃而過，手裡的刀子落在地上。

（圖：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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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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