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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聖誕假期

馬庫斯因為對上格蘭芬多慘敗，又再度鍥而不捨地哀求斯內普讓哈利還有德拉科入隊。

結果斯內普發現即使罰了馬庫斯直到聖誕節假期為止的禁閉也無法阻止他一天到晚到自己旁邊叨念，並且不斷講述哈利和德拉科（主要是哈利）如果入隊對士氣十分鼓舞，而且他的飛行技巧如何高超絕倫──

斯內普終於挫敗地點頭答應會去跟鄧不利多談談，看看是否可以無視一年級新生是否不能擁有掃帚這條規定……

當然，以上的說法是馬庫斯在用餐時滔滔不絕地轉述的，真實性為何有待考究。

在那莫名其妙的瘋博格特事件後，羅恩和赫敏就對斯內普起了非常大的反感。

哈利當時忙著閃躲，所以沒有注意到，在他發生意外時，赫敏和羅恩也同樣注意到了異狀。

有鑑於剛剛海格才說斯內普和哈利的父親是死對頭，兩人不約而同地把望遠鏡往教師席上一放，鎖定了斯內普。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斯內普的眼神一直在博格特身上，而且口中唸唸有詞，根本就是在下咒。

赫敏非常憤慨，抽出魔杖偷偷溜到了教師席，去對斯內普放火，引起了教師席一陣騷亂，斯內普為了閃避火苗，不小心撞倒了奇洛教授。

等教師席平靜後，哈利也已經飛回看台區了。

「斯內普是在對你下咒，哈利。」赫敏尖聲叫道，她似乎對斯內普完全改觀，「惡咒的書我全部看過，他必須盯緊目標唸咒──」

「而他全程都盯著那個博格特，眨都不眨眼。」羅恩幫腔。

「胡說八道。」德拉科怒斥，「院長才不會做這種事，這分明是你們想對哈利不利！」

「我們才沒有對哈利不利！」羅恩面紅耳赤，「是你們才對，誰都知道斯萊特林是食死徒預備役，你們肯定想要哈利死──就因為他打敗了那個人！」

「你真是瘋了，韋斯萊。」德拉科面色蒼白，卻一臉倨傲地說，「真不曉得窮人的腦子是不是都裝滿了雜草，整天害怕有人過來除草……不過我要說，就算真的有人給你的腦袋除草，那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讓你的腦袋可以正常運作──你真該感謝未來那些會願意給你的腦袋除草的人，因為他們願意花費時間在你無可救藥的腦袋上。」

羅恩怒吼一聲，真的撲上去和德拉科打上一架。

哈利連忙擋上去，「羅恩，你冷靜點……」

「讓開，哈利。」羅恩雙目赤紅，「我今天就要他付出代價！」

「剛剛要不是德拉科推了我一把，我現在已經腦袋開花了。」哈利勸道，「你們都冷靜點，我不認為斯內普教授想害我。」

「哈利？」赫敏不敢置信，「我知道他是你的院長，可是你也聽海格說了，她看你爸爸不順眼──」

「那也不見得代表斯內普希望我死，不是嗎？」哈利說，「拜託兩位，斯內普教授在這裡教了這麼久的書欸。而且我第一次騎掃帚的時候，他真的非常生氣──跟麥格教授發現你們兩人跑去找山怪時一樣生氣。」

「那又怎樣？」羅恩不明就理，「斯內普他、」

「好了，羅恩。」哈利安撫道，「斯內普教授不會害我啦。」

「可是……」

「喔，哈利。」赫敏憂心忡忡，「我們很擔心你。」

「謝謝，我一切都很好。」哈利安慰道，「而且不用擔心啦，就算真的有人想對我不利──還有鄧不利多在啊。」

德拉科冷哼一聲。

「也對。」赫敏這才放下心，羅恩還在咕噥哈利進錯了學院。

「我得說，韋斯萊，就憑你這副德性，幸虧哈利進了斯萊特林。」德拉科撇撇嘴，「不然哈利若是跟你混在一起，智商肯定會被你拉低不少。」

「你說什麼？」羅恩暴吼。

哈利俯額，這兩人就不能消停點嗎？

而哈利和德拉科即將成為破例的一年級球員這消息，在馬庫斯高調的宣傳下鬧得全校皆知，一些妒恨哈利名氣的學生就開始詆毀哈利在自導自演，不過這只是少數，在哈利身為斯萊特林卻救了格蘭芬多的納威，還在課堂上不吝於指導其他同學的處世態度，幾乎所有人都很喜愛哈利，而教授群對哈利則更是寵愛。

除了斯內普。

哈利有些氣餒，因為即使知道了斯內普討厭自己的理由是因為父親，可是他還是很難接受，這感覺就像在德斯禮家，因為他是個巫師所以遭受了排擠一樣讓人感覺鬱悶。

哈利遵從海格的建議，並沒有去問斯內普有關他父母的事情，不過他仍是在找機會，至於為何他這麼想從斯內普口中得到父母的消息，是因為父母的同學和父母的老師，知道的事情肯定不一樣。

而哈利也不是一無所獲，他發現雖然斯內普在看他時儘管多數呈現厭惡，不過在兩人眼對眼直視對方時，斯內普總是會先移開目光，態度也會稍微軟化一點。

哈利猜想這大概是因為眼睛是他唯一不像父親的地方──也許他可以試著把頭髮弄整齊一些？

「嘿，哈利。」德拉科用手肘撞了撞他，悄聲問道，「幫我看一下。」

他們正在練習符咒學，有鑑於哈利已經把飛行咒使得滾瓜爛熟，弗利維額外讓哈利多學了一些超進度的咒語，而德拉科藉著地利之便，便拐彎抹角地提出要哈利幫忙看作業，要是可以就跟哈利一起超進度。

好在上過湯姆言語藝術課的哈利很快反應過來德拉科的要求，痛快答應。當然湯姆在腦裡把德拉科使用的小技倆批評得體無完膚，這讓哈利覺得湯姆和斯內普根本是一國的，不，整個斯萊特林都是一國的。

哈利沒好氣地想，除了馬庫斯直接而強烈地邀請他入隊以外，所有斯萊特林的學生講話都七拐十八彎，托福托福，這讓哈利的腦子無時無刻都在運轉著，要猜對對方表達的意思可真是門學問。

相比之下，和羅恩赫敏他們說話就不用這麼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需要費盡心思去猜。哈利想起湯姆說格蘭芬多都是群愚蠢的獅子的言論，他覺得這種說法有失公允，正準確來說是不會費盡心機和朋友打交道，直來直往的一群人才對。

『所以你要是去了那裡，十之八九就會長成無法理解言語藝術的蠢蛋！』湯姆譏諷又得意，『斯萊特林才是最偉大崇高、最具有智慧的！』

哈利聳肩，敷衍道，「好啦。」他對於誰最偉大崇高沒有興趣，他有興趣的是城堡的密道。

「好？」德拉科懷疑地說，「你是說我這樣行了嗎？」

德拉科正在練習漂浮咒，這是跟飛行咒相當類似的咒語，不過只是使物品原地漂浮，而無法飛行。

「我覺得可以，為什麼不呢？」哈利笑道，暗暗埋怨湯姆讓他差點像個自言自語的傻瓜。

「謝了。」德拉科說，他放下魔杖，「哈利，你聖誕節真要留在霍格沃茨？」

「嗯，這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棒的聖誕節。」哈利愉快地說，「不用回德斯禮他們家的感覺真是棒透了。」

「我懂。」德拉科點點頭，然後有點遲疑，「你、沒有考慮去朋友家過聖誕節嗎？」

哈利驚訝地看著他，這話說的好像德拉科在邀請他似的。

他笑笑，「嗯，聖誕節畢竟是和家人一起過的，我想我留在學校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湯姆對德拉科的敵意還蠻重的，這是哈利觀察出來的結論。

因為湯姆在嘲笑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時都是用這麼蠢笨怎麼進得了斯萊特林，可是換成德拉科就會變成真不愧是一個馬爾福，既膽小又齷齪等，針對的意謂非常明顯。

「好吧。」德拉科不甘願地說，「我父母──當然還有我，馬爾福一家會很榮幸邀請你來莊園作客的，我想你還沒見過巫師的莊園吧？這可不是每個巫師都會有的……」

「啊，是貴族才有的。」哈利點點頭，「確實沒見過，德拉科，我暑假可以去你家玩嗎？」

德拉科挑眉。

「因為聖誕節我已經填單要留下來了……」哈利眨著眼睛，「你覺得我再去找斯內普教授說要更改下場會如何？」

「……」德拉科勉為其難地點頭，「你填單填得太快了。」

哈利聳肩苦笑，「算了，反正正好也趁機會查查尼可勒梅的資料──對了，你有辦法偷偷帶一份有關波特的族譜嗎？我想知道我還有哪些遠親……」

「當然，這部份沒問題，每個純血家族都會有自己的族譜，而且彼此都有往來。」德拉科保證，「我想我也可以問問我父親，關於尼可勒梅的資料。」

「謝了。」哈利咧嘴微笑。

哈利期待著聖誕節當天的大餐和各種有趣的節目，但是並沒有指望收到禮物──儘管他給他認知上的親友都送了禮。

但是當他在聖誕節那天醒來，發現的就是堆在房間角落的一堆小禮物，這讓他驚訝地屏住呼吸。

「梅林啊。」哈利輕聲地說著，連忙翻身下床，顧不得寒冷地跑去看他的禮物。

第一件禮物是海格送的，是一隻粗糙的木笛，哈利試著吹了一下，聽起來有點像是貓頭鷹的叫聲，這讓他想到海德薇，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第二件是德斯禮一家，這讓哈利挺訝異，儘管只是一張貼著五毛硬幣的字條，上面只簡單寫著聖誕禮物。

「好吧，這至少比德斯禮姨丈的臭襪子好。」哈利咕噥。

第三件是哈利沒見過的署名，他有點疑惑，是翡翠綠色的手織套頭毛衣，上面還繡著他的縮寫HP，附贈一大罐手工軟糖。

第四件是赫敏送的，是一大盒巧克力蛙。

第五件則是德拉科送來的精緻小刀，從材質到設計無一不符合德拉科的審美。

最後一件，哈利抓起來摸了一下，很輕，不曉得是什麼東西。

他將包裹拆開，裡面是一件銀色斗篷，摸起來的感覺像是流水。

「這是什麼？」哈利有點疑惑。

『蠢材！』湯姆大罵，『魔法物品認知課你是都沒在用你的腦袋瓜聽講嗎？』

「你直接告訴我是什麼不就好了。」哈利頂回去，他越來越不怕湯姆了，反正湯姆除了在他的腦袋裡怒吼外加打滾以外也沒辦法做什麼，頂多就是疤痛幾下。

『這是件隱形斗篷。』湯姆忍著怒氣說，『看起來質料還挺好……』

裡面有一封信，信上的字體他從沒見過。

你的父親在死後把這東西留給了我，現在該是還給你的時候了。

好好使用它吧，祝你有一個愉快的聖誕假期。

沒有署名。

哈利皺眉，他對兩樣禮物感到疑惑，第一個不用說就是這件隱形斗篷和語焉不詳的短信，第二個就是雖然有署名可是他沒認出來是誰送的套頭毛衣。

哈利將這兩件禮物反覆翻弄，除了發現斗篷真的能隱形以外，沒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哈利把套頭毛衣穿上，匆匆跑去大廳和羅恩會合，他決定先享受完聖誕節再來研究這件隱形斗篷。

羅恩看到他時，一手拍額摀住眼睛，「喔不。」

「怎麼了？」哈利很困惑。

羅恩因為父母決定要去羅馬尼亞看查理，所以今年在學的韋斯萊家小孩全部留在霍格沃茨。

「那是我媽織的。」羅恩面色漲紅，「我跟她說了你不會期待會有禮物──她大概還送了一罐軟糖，我們家每年都會做……」

「謝謝。」謎底解開了，哈利由衷地說，「她人真好。」

雙胞胎也踏入大廳，看到哈利的毛衣也圍了過來，嘖嘖稱奇，「哈利也有一件。」

「不過哈利的比我們的好看多了。」

雙胞胎穿著藍色套頭毛衣，上面分別繡著黃色的F和G。

「羅恩，你怎麼沒把毛衣穿上呢？」

「那可是媽的愛心啊。」

「我討厭茶色。」羅恩嘟噥著。

幾人聊了一陣便各自散開取餐了，斯萊特林幾乎沒人留下，哈利習慣性地對一些高年級的學長姊點頭致意，換來對方的微微頷首──斯萊特林就連打招呼也是矜持的。

早餐非常豐盛，可是哈利沒吃太多，他期待的是午晚餐。

他們簡單吃過早餐後，便去外頭打雪仗，男孩子們總是喜歡劇烈刺激的運動，哈利玩得不亦樂乎，他用雪球砸中了弗雷德，結果卻被喬治給暗算，正面迎接了一個大雪球。

然後，在渾身又濕又冷的情況下，他們回到大廳，因為哈利不能到格蘭芬多的交誼廳。

好在大廳中也有溫暖的爐火，由於留校的人不多，待在大廳的人更少，他們可以搶到最溫暖舒適的位置。

而且餐桌上總是一有人坐下就會出現食物，讓人取之不盡。

在吃過一餐哈利從沒吃過的茶點後，羅恩就在大廳裡面指導哈利下巫師棋，用他送給哈利的全新巫師棋，他自己則是用祖父給他的舊棋。

雙胞胎和李喬丹回去寢室，珀西則是很熱心地留下來幫助哈利對抗羅恩，結果被羅恩殺得大敗。

『愚蠢的、自以為是的格蘭芬多。』湯姆整個噴氣，『你也是，小子，看出來他比你還不如的時候你就該叫他閉嘴讓你自己下！』

哈利假裝沒聽到，這讓湯姆又憤怒地踢他好幾下。

度過徹底放鬆的一整天，哈利肚裡裝滿了火雞和蛋糕回到寢室，躺到床上時，他才有時間思考關於隱形斗篷的事情。

他父親的遺物……是誰給他的呢？為何不署名？這時候還給他有何用意？那信上寫著好好使用它……

好好使用它。

哈利翻身坐起，眼裡閃爍著興奮地光芒，感謝斯萊特林的寢室是單間！

是的，他必須穿上它，只要穿上它，整個學校都可以任他來去自如，再也不用擔心費奇會逮到他，整個霍格沃茨的夜晚都屬於他！

他可以盡情地在學校中奔馳，去探索城堡的秘密，一想到像上次的密道可能還有好幾個，哈利就興奮得不能自己。

他此時已經不見倦意，頭腦非常清醒。

是的，他要去夜遊！

由於斯萊特林的特質較為隱蔽，他們並沒有畫像把關，哈利輕輕鬆鬆地出了交誼廳。

現在，他該去哪兒呢？

哈利思索著，然後忽然靈機一動，他可以穿著隱形斗篷去圖書館查資料，還可以溜到禁書區去。

『感謝偉大的斯萊特林，你的腦子總算有了那麼一點用處。』湯姆說。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哈利抱怨，『老是這麼諷刺人是會沒有朋友的。』

『不勞費心，我敢說我失憶以前朋友肯定一堆，而且全部服從我。』

『那不叫朋友，那叫僕人才對。』哈利咕噥。

湯姆憤怒地在精神上踢哈利。

『唉唷，我又沒說錯。』

自從進了霍格沃茨以後，湯姆的記憶顯然有所好轉，或者說力量有點增強？不管怎麼說，他能和哈利對話的次數增加了不少，時間也有在慢慢拉長。

哈利迅速地來到圖書館，小心翼翼地跨越了禁書區的圍繩。

當他一跨入禁書區的範圍後，他就知道為何這些書會放在禁書區的位置了，它們發出一陣微弱的耳語，就好像知道有不該出現的人闖了進來。

氣氛異常的陰森詭異。

哈利忍住打哆嗦的欲望，強打精神開始閱讀那些架上的書名，不過這沒有什麼幫助，因為一大半他都看不懂。

『湯姆？』他輕聲喚道，『你看得懂這些書嗎？』

湯姆冷哼一聲。

『喔，湯姆，幫幫我。』哈利求助，『拜託？』

湯姆不甘願地說，『那你能給我什麼回饋？』

哈利想了想，『你想要什麼？』

『我要自己的身體，或者你把你的身體給我也可以。』

『嘿，不行，我身體是我自己的。』哈利皺眉，『那不然我幫你查查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你出來？』

湯姆顯然不滿意，他又踢了哈利好幾下，『你把身體給我我自己查，效率肯定比你快。』

『不要，到時候你鬧脾氣不肯把身體還我怎麼辦？』哈利不愧是湯姆教導出來的學生，反應非常快速。

湯姆氣極，『那就別想我現在幫你！』

哈利聽了很是苦惱，他撇嘴，忽然靈機一動，『喔，湯姆，你說了不想讓別人發現你的存在的。』

『你是在威脅我？』湯姆簡直要咆哮了。

哈利被吼得腦袋暈呼呼地，手一鬆，提燈瞬間掉到地上，發出好大的玻璃碎裂聲。

「誰在那裡？」

是費奇！

『都是你害的，臭湯姆。』哈利抱怨，然後飛快地跑向走廊，差點和費奇撞了正著。

哈利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從費奇怒張的手臂下偷偷溜了出去，然後拔腿狂奔。

他不曉得自己跑到哪來了，他不能在這裡冒險使用照耀的魔法，他不確定隱形斗篷是否可以擋住魔法的光芒不照出去。

他在一副高聳的盔甲旁停了下來，想要仔細辨認現在自己到底在哪裡。

「教授，你吩咐過我，要是發現有人夜遊就立刻向你報告，我剛剛發現有人溜進了圖書館，而且是在禁書區。」費奇獻媚的聲音從走廊另外一頭傳來，嚇得哈利失去血色，而聽到回答的人是誰後，他寧願今晚他沒出來夜遊。

「禁書區？那樣他們肯定跑不遠的，我們一定可以逮到他們。」

居然是斯內普啊，那個總是看他不順眼的院長！天知道他被逮到以後會不會直接被踢出校門。

哈利想要呻吟。

他原封不動地站在原處，望著他們繞過走廊的轉角，朝他走來。

他們當然看不見他，可是隱形斗篷沒辦法讓他變成空氣，而這條走廊很狹窄，只要他們再前進幾公尺就會撞到他了。

他慢慢向後退，盡可能放輕腳步不出任何聲音，他的左邊有一扇半掩著的門，哈利估計以自己的身材應該可以側身擠進去──他從沒像此時此刻感謝德斯禮家沒把他養成一隻豬。

他順利地進入了那扇門後，斯內普和費奇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不對，直接穿越了走廊向另外一處走去，這讓哈利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簡直太刺激了……哈利瞬間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今天他嚇得比較大，還是突然看見毛毛比較嚇人。

不管怎麼說，斯內普他們的腳步已經走遠，這表是他暫時脫險了。

哈利此時才有閒情逸致打量這間教室。

不得不說，這間教室看起來很久沒用了，各方面都非常髒亂老舊，但是正中央的巨大鏡子卻顯得格格不入。

這面鏡子非常巨大，高度直達天花板，四周都鑲了金框，下面鑄了兩個爪狀的鏡腳，頂端的鏡框刻著一串文字：

意若思，思特拉，厄魯，歐特，烏比，卡佛魯，歐特，昂，烏西。

哈利此時已經平復下來，想到他穿上斗篷卻還沒照過鏡子，於是他朝鏡子走去，想要享受一下照鏡子卻看不見自己的有趣感覺，結果卻讓他必須用雙手摀住嘴巴，才不至於尖叫出聲。

鏡子中不只有他，他的身邊還圍著一大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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