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為了慶祝燕祈回順利通過考核,有宋翔宇跟胖仔帶頭,又是起哄,又是軟磨硬泡的,拉人去了酒館包場,說是這樣慶祝才有熱鬧。燕祈回不好拒絕大家的一片心意,只能半推半就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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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校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燕祈回第一次跟同學出來喝酒。平日裏滴酒不沾的他不知自己的酒量如何,看著酒水單挑了半天,最後只要了一杯由自家酒莊產出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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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就是經營酒莊的,天天喝紅酒不會膩嗎?”宋翔宇飲下一大口啤酒後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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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經營酒莊生意不假,但他並不喜歡喝酒,人在醉酒後會出何種醜態,他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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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整日酗酒的父親鮮少有手裏沒酒瓶的時候,不管走到哪,做什麼事,手邊都要有酒。酒對父親來說就像維持清醒的工具,一旦離開酒,整個人就會變得極其暴躁易怒,有時又會憂鬱無比,對著母親的照片自言自語的念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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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認為父親會成這樣都是因為酒的緣故,所以他很抵觸這種行為,能不喝就不喝,即便一定要喝,也會選擇要慢慢品味的紅酒去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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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宋翔宇手裏那一大杯升騰著氣泡的啤酒,一連喝了幾口都沒有像父親那樣變得醉醺醺的,又產生些想嘗試一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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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容易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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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燕祈回這樣問,宋翔宇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人詫異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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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喝過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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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環顧四周,看到就連胖仔都沒跟他一樣,跟其他人一樣也拿著啤酒在喝,要紅酒的自己顯得是那樣異類,只得略為尷尬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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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度數不高,完全不跟你想的那樣一口就醉,所以要不要來一杯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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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想著既然啤酒酒精度數不高,喝上又不容易醉,不會變成父親那樣醉醺醺的模樣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於是叫服務生送來一杯,學著宋翔宇的豪飲樣子,一口氣喝下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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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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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跟胖仔圍在燕祈回左右,滿眼期待的看著人,等他給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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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氣足,燕祈回喝的又猛,有口氣頂在胸口位置,散不去,也壓不下,好一番捶胸捋順才將那口氣化作一個長嗝打出,逗的在場眾人發笑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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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知道同學們只是覺得他這種反應有趣,並非是在嘲笑於他。大家都在笑,他也跟著笑,等他笑夠了才慢悠悠的給出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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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好喝的,感覺可以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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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哪夠啊,應該多來幾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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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看到燕祈回並不討厭啤酒,甚至還能繼續喝,直接讓服務生再多拿些酒來,沒一會功夫圓桌上就擺滿了酒,連再多加一杯的空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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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為祈回順利通過考核而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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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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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翔宇的帶動下,同學們齊齊舉杯相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燕祈回受大家的熱情感染,也放開了不少,同學們敬他一杯,他便以兩杯還之,不管宋翔宇跟胖仔怎麼勸他不用這樣,他執意要將那兩杯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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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想借喝酒來隱藏他心頭那壓抑不住的激動情緒,他不想讓同學們看到他因感動而想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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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宋翔宇跟胖仔非要給他辦慶功宴慶祝,他還不知道原來他可以像其他人那樣得到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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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不管他怎樣努力將事情做到最好,能收穫的只有父親一遍又一遍的否定。他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得到父親的認可,也沒有可以因為做好哪件事而被恭賀,甚至他都懷疑自己被剝奪了收穫祝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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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不懷疑了,自始至終問題都不在他身上,林棲對他的認可,同學們對他的認可,都在無時無刻的告訴他,自己遠沒有想像的那樣差勁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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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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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兩杯酒飲盡,燕祈回極其豪放的放下酒杯,又拿袖子胡亂抹掉掛在下巴上的酒水,可謂是一改往日那副知節守禮的貴族儀態,整個人自在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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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回還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樣子這是準備今晚是要不醉不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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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是週末了,喝得多些也沒事,喝酒最重要的是要開心盡興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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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們再敬祈回一杯,謝謝他幫咱們出了這一口惡氣,看肖擎嶼往後還怎麼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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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敬咱們最棒的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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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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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酒的速度太快,導致酒勁兒上的也快,又是一大杯下肚,燕祈回感覺到頭有些發暈,臉上也熱熱的,好像到了微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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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繼續喝下去,只要同學願意來敬,他就不停的喝。說笑間是一杯接一杯的,很快就把靠近自己那一側的酒給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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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又是六七杯酒下去,燕祈回的醉意加深了不少。不光是臉頰上透著紅,就連脖子上逐漸泛起了粉紅,雙眼迷離著不聚焦,完全就是喝醉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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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說人醉了,燕祈回卻嘴硬的說他沒醉,甚至為了證明自己還清醒著,主動加入進那些跟他狀態相差不多,同樣是微醺迷醉的同學之間,跟隨酒館裏所放音樂歡快的節奏,學起他們的舞步與動作,略顯笨拙的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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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他身上的所有重擔都在酒精的影響下,全部消失不見,有同學笑他總是慢半拍,他不生氣,笑他動作這不對,那不好,他也不覺得是嘲笑,反倒在那些笑聲中更加釋放起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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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放完,大家也跳累了,回到桌前又開始喝上了酒。只是單純喝沒意思,有人要來骰子,玩起了法官斷案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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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沒聽過這種遊戲,可胖仔卻玩的明白,率先給人演示起來。將代表法官身份的黑色骰子扣在骰盅裏搖晃一番,等其他人把手裏的普通骰子搖出點數後打開骰盅。與法官點數相同的人要喝一杯酒,在場每人都有一次做法官的機會,看最後一圈下來,誰名下被罰酒的人數最少,誰就要多罰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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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規則燕祈回覺得有趣,從胖仔手中要來法官骰子,搖了好半天才捨得停下,在大家一同打開骰盅那刻,整個人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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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運氣好,有五個人的點數跟他相同,五人戰績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總不至於讓他是最少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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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一結束,法官大權就來到宋翔宇身上。一番搖晃過後,宋翔宇的戰績也不輸於燕祈回,有六人跟他是相同點數,而其中也有燕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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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願賭服輸,沒有絲毫猶豫,端起酒杯將酒飲盡,又在喝完後把被子倒扣過來,向人展示著他全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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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燕祈回以為這種遊戲拼的是酒量,可到後面才想明白原來比的是運氣。不知道是該說他運氣太好,還是太差,在後續的押點中,他每隔一兩個人就會跟人相同一次,次數多到他面前尚未喝完的罰酒有三四杯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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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僥倖沒有成為罰酒人數最少的,但該如何將那些罰酒喝完卻難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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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徹底喝不下了,滿滿一肚子啤酒漲得他難受不說,頭也暈得很,無論看什麼都是重影,甚至連杯子都有些拿不住。好不容易拿起來,還沒等他喝上便從手中滑落下去,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碎裂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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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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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仔此刻也是一副醉態,如同爛泥一般掛在燕祈回身上,拿他同樣發軟無力的手去搖晃起燕祈回的肩膀,看燕祈回那紅到不行的臉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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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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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本就醉酒不舒服,又被胖仔這一通沒輕沒重的搖晃弄得眩暈噁心,胃裏更是翻江倒海的,來不及將胖仔從身上推開,捂著嘴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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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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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看到燕祈回吐了,趕忙放下酒杯,叫其他將兩人拉開,接過服務生送來的毛巾,急急忙忙的給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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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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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一邊給人擦著臉,一邊關切的詢問著情況。他沒想到燕祈回會喝吐,以為燕祈回一杯接一杯不停的喝是酒量不錯,全然沒考慮到他其實已經醉了,但又不想掃他們的興才硬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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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噁心……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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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靠著椅背癱坐著,眼睛連睜都睜不開,一但睜開看東西就是天旋地轉的更加想吐,只能閉上眼去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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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緩一緩,等好一些了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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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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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的提議直接被燕祈回拒絕,他不想回去,他還想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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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林教官今晚有事要忙,是不回來的,再說他不也第一時間向你道賀了嗎?還等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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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剛一結束,燕祈回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林棲,滿心歡喜的問他要不要一同來參加慶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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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不巧的是,林棲晚上已有安排,怕直接拒絕會傷了燕祈回的心,所以就找了個“怕教官在場學員不能盡興”的理由當藉口,婉拒了邀請,並且急匆匆的收拾東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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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臨走前,林棲也向燕祈回恭賀了通過考核之喜,還讓宋翔宇代他多跟燕祈回喝上幾杯,這些燕祈回在出來前都是清楚的,哪曾想這喝多了以後又不認起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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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就要等他來……他不來……就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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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狀態下,燕祈回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為了不讓宋翔宇把他從酒館裏帶走,更是直接趴在桌上,沒什麼勁兒的手死死扒在桌邊,賴在那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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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宋翔宇才發現,原來燕祈回也有如此“難纏”的一面。果然這酒不能不加節制的亂喝,平日裏好好一個守禮知節的貴族少爺,現在卻變得跟街邊那群流浪醉漢一樣,真讓人頭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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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下不光是燕祈回這樣,還有幾人也是如此,其中最為難搞的則是胖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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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仔在班上長期受肖擎嶼欺負,這次燕祈回順利通過了考核,在眾目睽睽之下勝過肖擎嶼,滅了肖擎嶼那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著實給他除了一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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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著給燕祈回慶祝的機會,他也是喝了個暢快,將那些壓在心裏的辛酸委屈一口氣倒出來,整個人又哭又笑的,醉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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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翔宇看著那些癱在椅子上爛醉如泥的同學,又看了看賴在桌上不起來的燕祈回,用力掐著眉心,極其無奈的長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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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愛管閒事,要是他也喝多了就好了,這樣就不用愁要怎麼把這些人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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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等林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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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頭疼得厲害,徹底睜不開眼睛,面對宋翔宇的詢問只是微弱的點了點頭,輕哼出一聲當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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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林棲還說要多陪一陪他,結果這樣重要的日子不來,那豈不是說話不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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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送其他人回宿舍了,要是等我回來林教官還沒來,你就跟我回去,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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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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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燕祈回沒太聽清宋翔宇跟他說什麼,他現在腦子裏想的都是林棲,想林棲處理完事情,到底會不會趕過來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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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趴在桌上,閉著眼,聽那門上掛的鈴鐺響了又響,感受著身邊人陸陸續續的離開,當最後一個醉酒的同學在人攙扶下離開後,酒館也恢復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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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他醉酒頭疼不適,服務生體貼的為他更換了音樂。那樂曲輕柔舒緩,聽得久了便有些許困意向他襲來,他想睡,卻又抗拒著著不願睡,生怕他這一睡就錯過林棲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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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放完又接一曲,林棲沒有來,宋翔宇也沒來。燕祈回就那樣孤零零的趴在已經被服務生收拾乾淨的酒桌上,似睡非睡的聽著周圍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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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中他聽到了一聲鈴鐺響,以為是林棲來了,滿心歡喜的坐起身,睜開眼環顧四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反倒是門口的服務生很不好意思的向他點頭致歉,是他出去倒水時打開了門,讓他誤認為是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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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極度失落感將他的內心填滿,燕祈回覺得自己很傻,明明林棲都拒絕了邀請,他卻還希望林棲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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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曲結束,酒館裏還是只有燕祈回一個人,沒人來接他,服務生關不了店,只能坐在吧臺後面,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雜誌消磨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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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祈回等累了,意識隨著樂曲而變得困倦模糊,很快的他就對外界的聲音變得不敏感了,即便是真有鈴聲響起他也當是幻聽,哪怕後面被人從桌上扶起,背到背上也覺得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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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會兒有人來找他,就說被他教官帶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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