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者》 - 第一百六十四回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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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天使與惡魔

第一百六十四回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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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放下茶杯，單手托腮，眉頭輕皺地問：「那麼你覺得我會不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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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會。」李懷的回答沒有半點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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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淡然一笑，雙手按著桌子搖頭，像是恥笑李懷的答案，也像被李懷看穿了他而感到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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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選擇了滅世，根本不用完成你我之間的約定。」李懷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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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利葉和廖遠吉之間的約定並沒有約束性，所以要否執行全取決於廖遠吉想不想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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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樣做只是為了了結我和你之間的因果。」廖遠吉抱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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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解釋，你就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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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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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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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老好人？在這個大千世界之內，有誰敢喚我作老好人！」廖遠吉傲然拍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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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在戰場上殺戮果斷的性格，早已烙印在每個人的心中，所有人皆聞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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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為他們不明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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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的眼眉跳了跳，不屑地問：「難道你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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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李懷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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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神情恍惚，兩眼的焦點變成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顯得無比寂寞，「沒有人會明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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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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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廖遠吉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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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沒有變，那麼我們尚有一線生機。」李懷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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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生機只是按照沙利葉的計劃去做。」廖遠吉握著茶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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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利葉的救世計劃分成了好幾個部份：其一，沙利葉和路西法殞落，減低魔王們的戒心；其二，《探天卷》掌控者——廖遠吉把握時間盡快成長，成為可以匹敵魔王的人物；其三，引起七宗罪跟地獄七君之間的矛盾，甚至是驅虎吞狼；其四，安插內應到滅世陣營中搗亂；其五，收藏脆弱點名單，令到魔王不知道目標，不能達成連鎖要求；其六，增加救世一方的戰力；其七，集中防守節能集團所在的小千世界，拖慢滅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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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對望凝視，他們都知道所謂的「計劃」成功機會並不大。在眾多目標中，有一些已經完成，有一些已經失敗，而魔王取得名單一事，令到事情進一步惡化，惡化到不再受李懷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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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有了名單，滅世只會越來越快。」李懷按著額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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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說沙利葉認為救世有機會成功，最重要的原因是魔王們並沒有準確的脆弱點名單，而沙利葉卻擁有，所以救世一方可以早佔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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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經取回了上輩子的所有記憶與能力，接下來有甚麼打算？」廖遠吉突然改變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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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攏張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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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可能。」廖遠吉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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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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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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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更加要去找他。」李懷抓緊拳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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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洛的選擇影響到救世與滅世之間的平衡，如果張洛重回救世一方，他們便擁有三個可以跟魔王一戰的戰力，剩下的三名魔王可以交由遠吉殿和節能集團的戰士來抗衡，就算正面對付魔王也有一戰的可能，然而張洛倒戈的話，遠吉殿和節能集團肯定應付不了五名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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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李懷一定要去找張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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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可以說有些事已成定局，我們不能控制的事很多。」廖遠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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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可以增加戰力和加強節能集團的防守。」李懷捏著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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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守交給我便可以，至於增加戰力方面，我早按照沙利葉交給我的名單去遊說，然而名單上的勢力和家族都看不起我，沒有人願意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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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沒有感到意外，「這也是意料之中，他們可能更期待滅世連鎖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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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歷過長年的遊說，廖遠吉早就明白各大勢力的想法，他們只是一群為了私利而各自為政的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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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差不多了，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想法，我們還是把握時間，各自去為救世而努力吧！」廖遠吉想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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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李懷站起來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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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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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個同伴因為精神力透支而陷入了昏迷，遠吉山脈內可有治療此狀況的器材或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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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廖遠吉皺眉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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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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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也知道，精神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廖遠吉神情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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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沒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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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沒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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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止廖遠吉沒有方法，大天使沙利葉也沒有方法，所以他才會向廖遠吉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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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天賦異稟，加上種種機緣，使他掌握了世間上所有的「道」，加上有《探天卷》在手，令他知曉世界上所有的事；沙利葉是大天使，能夠自由進出「伊甸園」，受System恩龐，對於各種體系都有很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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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具備與神明五階匹敵的能力，具備相應的知識和感悟，可是他們都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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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李懷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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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化南是李懷最好的朋友，他接受不了失去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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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清楚精神、靈魂和肉體三者之間的關係。」廖遠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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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懷抓緊雙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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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用來驅使肉體，是靈魂和肉體的橋梁，既然他的精神已被毀，那麼肉體破滅只是遲早的事，最終他都會死亡，或者該說，他現在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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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沒有死！」李懷想起冰棺中的明代南，想起兒時跟他遊玩時的快樂回憶，想起明代南捨命保護連詩巧，「一定有方法的！對了，你有《探天卷》，你可以用它去查出解決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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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試試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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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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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遠吉順應李懷的意思，拿出《探天卷》翻閱，書自行停留在某頁，「方法是有的，可是代價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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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支付，我要救回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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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具體操作方面我會為你代勞，而代價我會再問你拿取。」廖遠吉掛著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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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夠令別人與他產生因果，是廖遠吉變強的其中一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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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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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就拜託你了。」李懷真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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